第1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割舍、貴妃裙下臣、別蹬腿,你還能再搶救一下!、投胎系統(tǒng)在后宮、風(fēng)月情詩、無法可恕、男主他實在過于綠茶、盛世妝娘:妝者攻略、男神投喂指南、隨性錄(各種中短篇H合集)
少女身邊還有區(qū)副官殷勤地提著行李,見到安沅,區(qū)副官表情有些得意:“安小姐,這是聶將軍的女兒聶小姐,是我們少校的好朋友?!?/br> 區(qū)副官在好朋友三個字上面加了重音,安沅眨了眨眼,覺得區(qū)副官是不是覺得他在帶著正房見姨太太。 安沅看著外面的聶小姐,聶小姐也看著她。 聶晴驚訝于安沅的長相,以前她爸爸打聽沈濃的來歷,她是知道沈濃有個資助他的千金小姐,也知道接下來安沅為了討好未婚夫,開始針對沈濃,給他添麻煩問他要錢。 這樣的事情疊加,她還以為安沅是個氣質(zhì)刁蠻,長相刻薄的女人,沒想到會長得那么清純。 明明嫁過人卻有種清純的氣質(zhì),而且還不是小孩的那種清純,是誘男人喜歡的那種。 雖然贊嘆安沅的美麗,但兩個人對立的狀況,聶晴打量個幾眼,就適時露出挑剔的表情,眼神寫滿了也不過如此。 安沅神色如常,沒因為她這點小伎倆生氣。 “聶小姐來是有什么事嗎?” 安沅并沒有把門徹底打開迎接客人,而是站在門邊,以主人的姿態(tài)詢問。 “我來當(dāng)然是找阿濃的,他常留在沙城,我想念他了。” 聶晴大大方方,提起沈濃,眼里流露的喜歡不似作偽,安沅表情頓了頓:“那聶小姐告訴沈濃你來了嗎?” “我要給他一個驚喜?!?/br> “安小姐請讓讓,這行李要先放進去。” 區(qū)副官怕聶晴腳酸,直接碰開了側(cè)面的門,把聶晴迎了進去。 聶晴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巡視了一圈:“區(qū)副官,之前你說把我和阿濃的合照擺在了客廳,合照呢?” 原來那個合照是區(qū)副官擺的。 她就說沈濃要是跟別人有了什么,恐怕也不會有那么細膩的心思放什么合照。 “這……”區(qū)副官看向了安沅,這屋子里能把動合照的也只有安沅了。 安沅笑笑沒接茬:“既然聶小姐來了,區(qū)副官還是快點通知少?;貋戆?,免得聶小姐在這里苦等。” 說完,安沅沒什么陪客的意思,上樓換了套織金繁花似錦開中叉旗袍,臉上帶了半面嵌了藍寶石的黑網(wǎng)紗,紅唇嬌媚,旁邊的春嬌拿了柄洋傘,十足出門的裝扮。 聶晴雖然沒留過學(xué),但在上海都是接受的西式教育,見安沅年紀不大,不穿洋裙,都是穿著旗袍,帶著名貴的首飾,忍不住評論了兩聲:“現(xiàn)在也就舊式女子,才會做這樣的打扮?!?/br> 安沅聽到了,輕笑了聲:“我也覺得這般打扮老舊了,但偏偏沈濃格外喜歡,明明是個男人,這些年卻收集了不少旗袍首飾,滿滿的一大柜子,為我準備的東西,我要是半點不碰,也太辜負了他的心意?!?/br> “這些是他給你買的?” 聶晴滿眼疑惑,她一點不相信。 沈濃是什么樣的人,她自問這幾年她已經(jīng)摸透了,自從他到軍校,她爸爸看到他,她就一直在觀察他。 冷血理智,這樣的人是天生的將材,他不好吸煙也不愛去社交場上跳舞,她以為他是天生少一根筋的,現(xiàn)在安沅卻說沈濃會為她收集旗袍。 炫耀這回事要點到為止,要是太過給人想象的空間就少了不少。 想象空間越大,想的人才能越氣悶。 安沅笑了笑:“聶小姐慢坐,我先出去了?!?/br> 聶晴看著安沅的背影,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安沅那么討厭的女人,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在她面前不卑不亢就算了,氣勢還隱隱凌駕她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還有幾章就完了,按著計劃是還有一個修□□,你們累不累啊, 掐指一算這本書寫了一年多了,你們要是看累了要不然就把剩下那個世界砍了? 第143章 豢養(yǎng)千金22 沈濃身為這個世界的天之驕子, 除卻原生家庭差了點,遇到安沅之后運氣都不錯。 安沅把他養(yǎng)起來,他殺了沈廣福沒一個人懷疑不說, 之后安沅離開,原主不再管他, 他也運氣好的在軍校被聶將軍看中, 收為了門生培養(yǎng)。 聶將軍有上百個培養(yǎng)的門生,無疑沈濃是最出眾的,要不然聶晴也不會唯獨對沈濃情有獨鐘。 現(xiàn)在沈濃能在沙城穩(wěn)住腳跟,除卻沈濃的有實力有手段,一部分的原因是聶將軍給他當(dāng)靠山。 這一切幾天前安沅都弄清楚了,按理說知道沈濃是靠聶將軍這顆大樹, 她就該對聶晴唯唯諾諾,免得沈濃在聶將軍那里難交代。 但是安沅實在做不出小媳婦的樣子, 她是跟沈濃談戀愛來的, 又不是給他當(dāng)姨太太,伺候他跟他的正房老婆。 反正她就這態(tài)度了,沈濃能不能善后就看他的本事。 想著安沅就聽到幾聲喇叭聲。 看了眼后視鏡,原本應(yīng)該在公館陪著聶晴咒罵她的區(qū)副官不知怎么追了出來,聶晴似乎就坐在他車子的后座上。 “老吳開快點, 你看后面都按喇叭了。” 區(qū)副官按喇叭明顯是讓車子停下,司機本來都已經(jīng)減緩速度,打算靠邊停車,聽到安沅的話, 瞄了眼她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哪里還敢靠邊停車。 區(qū)副官雖然是沈濃的副官,卻是聶將軍安排給沈濃, 所以既聽沈濃的話,也聽聶家人的話,而他們的上司只有沈濃,沈濃命令他們聽安沅的話,所以不管區(qū)副官是不是官職比他們大,他們也只能以安沅的指令為先。 按了幾聲喇叭,車反而走得更快了,區(qū)副官砸了方向盤,覺得自己在聶小姐面前丟了人。 “也不知道司機是怎么回事,那對耳朵不要也罷!” 區(qū)副官訕笑地朝聶晴說。 “吵死人了,既然不停你就別按了!”聶晴聽著刺耳的喇叭聲,聽得滿肚子火氣,“他不停車,不會是耳朵聾了,一定是那位安小姐囑咐?!?/br> 聶晴看著前面的車尾巴,只覺得區(qū)副官沒用,連一輛車都沒辦法攔下來。 “安小姐的性格刁蠻,害小姐受委屈,這件事我一定就稟報少校?!?/br> 區(qū)副官之前看安沅對沈濃的態(tài)度,就覺得安沅刁蠻,但沒想到她能刁蠻成這樣,哪怕安家還在,安啟明看到聶晴也不敢怠慢,而現(xiàn)在安家都不在了,安沅竟然不捧著聶晴,對聶晴就像是對待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 “哼,她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生氣,”話是那么說,但聶晴也沒了給沈濃驚喜的心思,囑咐區(qū)副官快快通知沈濃她到了,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安沅打臉,在她面前低頭道歉。 安沅的車在拍賣所停下。 車一停下,就被拍賣會所外面的百姓包圍了起來,聶晴在后面本來也要停車,看到這幕嚇了一跳:“那些人是要做什么,不會是要打她吧?” 她聽過安家破產(chǎn)欠錢不還,安沅差點被燒死的事。 “屬下也不知道?!?/br> “不知道還不快去看看?!?/br> 聶晴皺眉,覺得這個區(qū)副官傻氣十足,那么不聰明,管不得沈濃不喜歡用他,也不跟他說私事,問他什么都一問三不知。 突然被那么多人圍住,車上的司機跟春嬌都嚇得不輕。 “他們是要做什么?夫人你千萬別下車……” 這話干落音,車門鎖打開的聲音就在車內(nèi)響起,安沅長腿一伸,大大方方的下了車。 她落落大方的站在了百姓面前,春嬌害怕的臭雞蛋,石頭子都沒有朝安沅砸來。 這些百姓看著安沅的目光不是當(dāng)初在火場時候,那種恨不得拆她骨頭,吃她血rou一般,而是殷切地望著她。 會是這樣,當(dāng)然是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 之前安沅從地庫里面拿出來的東西,有一部分已經(jīng)通過某些渠道賣出,雖然現(xiàn)在時局不穩(wěn),但再混亂的世道都不會缺乏有錢人,真正的好古董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天價。 極品古董賣出的錢一到手,她就讓會計分發(fā)給了百姓,百姓本以為安沅被沈濃帶走,安家的債只能一筆勾銷,他們哪怕再不甘愿,也不敢挑戰(zhàn)手里有槍桿子的人。 但沒想到安沅沒多久就拿出了一大筆錢,還承諾會把他們的錢連本帶利的還給他們,有了那么一大筆錢在前,他們當(dāng)然會相信她的話。 所以今天他們來到了拍賣會場外面,不是為了打安沅,反而是為了她壯聲勢。 “安小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當(dāng)初安小姐說會把錢拿回來,我是一百個一千個放心。” “楊四就你一個人放心了?我們難道就不放心?!安小姐那么有本事,壞的是安新鈞跟那個瘋了的姨太太,安小姐是被他們蒙騙了,現(xiàn)在安小姐有沈少校幫忙,恢復(fù)安家的家業(yè)都沒問題!” “安小姐,之前我們有錯,是我們不知道好歹,安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要履行承諾……” 這些人那么小心翼翼就是怕安沅有沈濃撐腰,有了錢也不愿還他們。 安沅知道這一點,雖然這里面有不少之前朝她砸臭雞蛋的熟面孔,但這整件事怎么都是安家的錯,安沅沒趁機冷嘲熱諷什么,正經(jīng)八百地說:“我不會愧對你們對安家的信任。” 哪怕是赤/裸的金錢關(guān)系,場面派頭也都要做足了。 百姓散了之后,區(qū)副官逮到機會,走到安沅的面前:“安小姐不知道聶將軍嗎?他是少校的恩師,少校跟聶小姐關(guān)系匪淺。” 這話區(qū)副官憋了一路了,好歹安沅也是受過苦的人,怎么會那么的不識好歹,竟然頻頻對聶晴冷臉。 “是嗎?” 安沅神情淡淡,顯然區(qū)副官的話沒有震撼到她。 “安夫人恕我直言,你是嫁過人的,少校沒說娶你吧?!這代表什么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聶將軍有意把聶小姐下嫁給少校,安小姐你與聶小姐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區(qū)副官改了稱呼,語氣隱隱帶著威脅。 怎么就沒壞處,她好端端的去討好一個討厭她的女人,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聶將軍有意把聶小姐嫁給誰都不關(guān)我的事,區(qū)副官別擋著我路?!?/br> 區(qū)副官就沒見過安沅那么作死的人:“你以為少校會棄聶小姐選你?” 安沅本已經(jīng)走了,聽到這話微微側(cè)身,聳了聳肩;“不然呢?” 這一回頭的風(fēng)情,讓區(qū)副官不由得愣了愣,安沅腦子不聰明,但這模樣卻是迷人,也怪不得沈濃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到了會場,沙城和周圍城鎮(zhèn)收到消息的商人差不多來齊了。 地庫里面頂級的古董已經(jīng)全部私下交易,今天拍賣的都是些中等偏上或者偏下的物件。 為這些東西開個拍賣會還不容易,安家在的時候是龍頭老大,墻倒眾人推,要不是有沈濃撐腰,那些商人少不了聯(lián)合起來壓價,不可能端端正正的坐在這里價高者得。 那么說起來沈濃其實幫了她不少的忙,安沅在包間坐下,看著拍賣廳坐滿的人,決定區(qū)副官和聶晴的賬還是算在他們頭上,她就不跟沈濃另外置氣了。 拍賣臺上敲了鐘,主持人上臺牌面正式開始。 一樣樣的東西被送上拍賣臺叫價,隨著時間流逝,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安啟明。 本以為安家山窮水盡了,沒想到竟然還藏了那么多的好東西。只是這些東西落在安沅的手上著實浪費,既然安啟明已死,人死債消,現(xiàn)在安沅又有靠山,何必還要還什么錢。 有些人想的更多,安沅就算是傻子,沈濃也不應(yīng)該是是傻子,安沅能拿出那么多東西,說不定是因為這些東西只是安家財富的冰山一角,說不定還有更多東西藏在暗處。 會場里一邊舉牌,一邊議論紛紛,聶晴聽了幾耳朵,聽得神乎其神。 她在公館聽說安沅出門是拍賣安家的東西,說實話她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來的。拍賣家什就跟被抄家了差不多,有哪個人會愿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的東西賣光。 但出乎意料她什么笑話都沒看到,安沅高高在上坐在半開放包間里面,她的角度能看到安沅的臉,她下頜微微揚起,注視著臺上的東西沒有半點不舍,好像這些東西是多余的施舍給眾人的,而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她手里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