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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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峰搖頭:“這算什么機(jī)密, 真正的機(jī)密也不可能傳到你耳朵里。你的消息沒錯, 咱們江市戰(zhàn)略地位非常重要,而且三百里外的越西池還有土匪和逃竄的白狗子,所以要調(diào)更精銳的121部隊過來?!?/br> 從他口中得到了確切的信息, 覃秀芳欣喜不已:“那具體什么時候, 是年前還是年后啊?” 吳峰撓了撓頭, 狐疑地說:“我也不清楚,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這個?。俊?/br> 旁邊的石大頭也瞄了一眼覃秀芳:“大妹子具體的時間線路和人員是保密的,只有上面才知道。你要實在想知道, 咱們?nèi)ソo你打聽打聽吧!” 吳峰聽到這話, 立即拍了他的腦袋一巴掌:“瞎說什么呢?大妹子不知道, 你還不懂啊, 亂打聽,小心關(guān)你禁閉!” 覃秀芳一聽這么嚴(yán)重,頓時明白自己太心急了, 問得太多怕是引起了吳峰的懷疑,她趕緊扯了扯嘴角說:“大頭, 謝謝你,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但你千萬別這么做。我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最近街上不是發(fā)生了多起命案嗎?我有些害怕,聽說會調(diào)來新的部隊,想著人手多了,會不會好一些?!?/br> 這個解釋還算合理,吳峰接受了這個說辭,笑道:“大妹子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一般不會針對你這樣跟部隊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普通百姓。再說了,晚上還有咱們送你呢,你住的地方離部隊這么近,怕什么,他們不敢到部隊這邊來造次的。” 覃秀芳舒了口氣:“你說得有道理,是我想多了?!?/br> 吳峰笑呵呵地說:“你們姑娘家膽子小也正常。放心吧,那些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蹦跶不了幾天的。” 這倒是,歷史遲早會證明這一點。覃秀芳心稍安,點點頭,隨口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吳峰,咱們掃盲班什么時候結(jié)業(yè)考試???” 提起這個,吳峰的心情不大美妙了,他摸了摸鼻子:“一般為期三個月,但過年要放幾天假,中間要少個十天半月的,估計得等到明年的二月去了吧。哎,狗日的,這認(rèn)字真難,比扛木倉打敵人都難?!?/br> 石大頭也嘿嘿笑了笑,跟著抱怨:“可不是,真他娘的難啊,賊難寫了,我寧愿上陣打白狗子土匪也不想學(xué)這個?!?/br> “可不是,真怕考試通不過,拿不到結(jié)業(yè)證書?!眳欠鍝?dān)憂地說。 提起學(xué)習(xí),這兩個粗人有滿腹的怨言,他們是寧愿上陣殺敵也不想學(xué)習(xí),典型的學(xué)渣。 覃秀芳心想過幾年就好了,字會變得好寫很多,現(xiàn)在的繁體字確實很難寫,對于從未接觸過書本的人來說,有點難上手,加之他們白天還有工作,學(xué)習(xí)的時間不多,得不到鞏固和復(fù)習(xí),就更難了。 “你們將字抄下來,回去吃飯、睡覺前泡腳的時候都可以拿出來看一會兒,空手比劃比劃這字的寫法。”覃秀芳給他們出主意。 石大頭摸了摸腦袋:“哎,別提了大妹子,一看到這字啊我就頭答,想打瞌睡。” “我也差不多,你讓我睡覺前看這個,要不了五分鐘我就能睡著。”吳峰也無奈地說。 覃秀芳意外地看著他,吳峰看起來挺機(jī)靈的啊,怎么會也這么學(xué)渣。 說笑間,大禮堂到了,進(jìn)門后,大家就分開了,他們坐后面,覃秀芳去前面跟米嫂子她們匯合。 剛坐下,米嫂子抓住覃秀芳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疼地說:“秀芳丫頭,聽說你去扛大包了?哎呀,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去干這個呢?你辭了,這不是要過年了嗎?部隊里要舉行聯(lián)誼,這是組織上為了解決大齡未婚男女青年們的婚事特意設(shè)立的。部隊里男多女少,正缺女同志呢,那天你也來,嫂子幫你介紹個好同志?!?/br> 覃秀芳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就推了兩袋石灰而已,被人傳成什么油了 覃秀芳趕緊澄清這個誤會:“沒有的事,米嫂子,我只是買了兩袋石灰回去刷一下墻而已,就我這身板,我想干,人家老板也不要我啊。” 米嫂子上下打量了覃秀芳一遍,點點頭:“確實,你這丫頭太瘦了,最近吃飽點,瘦了不好生養(yǎng)。” 聽她的意思是還沒放棄要給她相親呢,覃秀芳趕緊擺手:“米嫂子,不用了,我這身份挺尷尬的,誰看得上我啊?” 米嫂子不樂意聽到這個:“你你這身份咋啦?童養(yǎng)媳,被壓迫得最慘的窮苦人民,咱們的階級姐妹,根正苗紅,誰敢說一句你身份有問題,我看他思想才有問題呢?!?/br> 覃秀芳無奈地笑了:“米嫂子,你知道的,我不是說這個?!?/br> 米嫂子撇嘴:“我知道,不就離婚嗎?其他離婚守寡的女人都不再嫁人了嗎?秀芳丫頭,你別死腦筋了,你還這么年輕,應(yīng)該往前看?!?/br> 其余幾個嫂子也勸覃秀芳:“對,秀芳你這么能干,誰娶到你是福氣。我們家那口子有個戰(zhàn)友這些年因為一直打仗,個人問題耽誤了。他除了年紀(jì)大點,沒其他毛病,回頭安排你們在我家見見?” 覃秀芳看了一眼說話的荀嫂子,她應(yīng)該三四十歲了,她男人不會比她年輕,那她男人的戰(zhàn)友至少也得三十往上走了。別到時候看起來比她爹娘年紀(jì)還大啊,光想著那個畫面,她渾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謝謝嫂子的好意,我現(xiàn)在過得挺好的,暫時不想考慮這個。” 荀嫂子擺了擺手,熱情地說:“哎呀,秀芳丫頭,先看看嘛,萬一看對眼了呢,老余的條件真的很不錯?!?/br> 覃秀芳笑了笑:“還是算了吧,萬一他在鄉(xiāng)下有媳婦兒怎么辦?我自己都是受害者了,可不希望再弄出個受害者來?!?/br> 荀嫂子驚了一下:“怎么會,我們家那口子認(rèn)識老余都十幾年了,他肯定沒對象的,你多慮了。” 米嫂子顯然也認(rèn)識對方,勸覃秀芳:“你要覺得不自在,就過年舉行聯(lián)誼的時候過來玩玩,看得對眼再說,看不對眼就算了,也不算相親。荀嫂子沒坑你,老余這人真不錯,不信你問……誒,毛政委,你過來一下,老余這人不錯吧?!?/br> 來代課的毛政委放下書,走過來:“說啥呢?什么不錯?” 米嫂子說:“老余啊,你們不是急著給他相親解決個人問題嗎?咱們家秀芳丫頭怎么樣?雖說是童養(yǎng)媳,但結(jié)婚當(dāng)天男人就被抓了,跟沒嫁過也差不多,配得上老余吧。” 毛政委眉心一跳,瞅了一眼羞得滿臉通紅的覃秀芳,斥道:“亂點什么鴛鴦譜,沒事做,字都認(rèn)識了嗎?” 米嫂子不樂意了:“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叫亂點鴛鴦譜了?” 毛政委指著覃秀芳:“這丫頭才多大,老余多大年紀(jì)了?瞎胡鬧啊?!?/br> 米嫂子哼道:“現(xiàn)在知道年紀(jì)差距大了,那那些離婚娶女學(xué)生、女護(hù)士、文工團(tuán)的呢?哪個不差了一二十歲,也沒見你去攔著啊?” 這能一樣嗎?毛政委被米嫂子的牙尖嘴利給堵得心塞,又唯恐覃秀芳被她說心動了,趕緊道:“覃秀芳同志,你還年輕,別跟著她們胡鬧。結(jié)婚這個事,不光是要看雙方條件,還要講究合得來,情投意合??傊懵犖业模瑒e亂來,你的好姻緣還在后頭呢,以后我給你保媒,保準(zhǔn)給你說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 米嫂子聽到最后一句話眼睛都亮了,盯著毛政委,嘿嘿直笑:“毛政委,既然你有這個意思,就早點做好人唄,早點給咱們家秀芳丫頭相個對象,她年紀(jì)也不小了。有了你保媒,鐵定成,回頭請你喝喜酒?!?/br> 覃秀芳被米嫂子說得很不好意思,拽了拽她:“米嫂子,你別說了,毛政委還要上課呢!” “這不鈴聲還沒響嗎?毛政委,你給個準(zhǔn)話吧!”米嫂子可不放過毛政委,剛才那話是他自己主動說的。 毛政委是為了攔住米嫂子亂給覃秀芳介紹對象才說的,哪里有目標(biāo)啊,而且這種事也輪不到他作主,他要真給覃秀芳介紹了對象,萬一后面查到她真跟老秦有關(guān)系,老秦會恨他一輩子。 覃秀芳看到毛政委被米嫂子搞得頭痛的樣子,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毛政委,都坐滿了,人來齊了,咱們今天認(rèn)什么字???” “等我寫到黑板上?!泵槃葑呱狭酥v臺。 米嫂子氣得戳了戳覃秀芳的額頭:“你這丫頭,傻不傻???毛政委親口答應(yīng)給你保媒,等結(jié)婚了他就是你的媒人,以后要男人敢欺負(fù)你,你找毛政委,他肯定替你作主?!?/br> 覃秀芳拿下她的手,悄聲說:“米嫂子,毛政委就是開開玩笑的,咱們就別為難他了?!?/br> 米嫂子也這么覺得,想了想,她又勸覃秀芳:“嫂子不騙你,老余條件挺好的,就是年紀(jì)大了點,但長相身高都沒問題,而且已經(jīng)是營職了,聽我們家那口子說,可能還要往上升一升。你找了這個對象,周家人鐵定得氣死?!?/br> 覃秀芳這才明白,米嫂子為何會如此熱情。她們似乎比她更想打周家成的臉,看著周家成后悔。不過就算要讓周家人后悔,也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覃秀芳笑著搖頭,對米嫂子說:“你們別這樣,不然回頭傳到那位余同志耳朵里,怪不好的?!?/br> “你認(rèn)真的?真不愿意?”米嫂子嚴(yán)肅地盯著覃秀芳。 覃秀芳肯定地點頭:“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真不想考慮這個?!?/br> 米嫂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覃秀芳一眼,倒是沒再勉強(qiáng):“成吧,那我回頭幫你問問,看哪里有招工的,你別著急,總能找到活兒干的,不要為了掙錢累壞了身體?!?/br> 覃秀芳知道她還誤會著,趕緊解釋:“嫂子不用了,我打算開店,今天推的石灰就是去糊店鋪墻面的?!?/br> 米嫂子頓時來了精神:“開店?開什么店?” “就一家小飯館,回頭再說吧,上課了,難得碰上毛政委來給咱們上課,咱們認(rèn)真聽吧。”覃秀芳打住了話頭,專心地盯著黑板。 后方,周家成看到她挺得直直的背,覺得刺眼極了。 他剛才可沒錯過毛政委那句話。毛政委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諾以后要給她保媒,她一個身無長物的村姑,怎么就入了毛政委的眼呢?周家成也試圖討好過毛政委,但毛政委這人別看對誰都笑瞇瞇的,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實則是個原則性極強(qiáng)的人,非常難搞。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毛政委對他都還是不咸不淡的,可覃秀芳什么都沒做,卻明顯的贏得了毛政委的維護(hù),這到底是為什么?而且毛政委保媒,給她介紹的對象不會差,即便是個普通的士兵,但有毛政委的提拔,以后肯定也會順風(fēng)順?biāo)摹?/br> 這一刻,周家成心里除了深深的嫉妒,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后悔,早知道覃秀芳還有這份福氣,他當(dāng)初就不……打住,胡思亂想什么,玉潔那么美好,是覃秀芳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 周家成壓下心里不該有的心思,想專注地聽講,但他的心思不在學(xué)習(xí)上,心情煩躁,兩個小時下來,也沒記住毛政委到底講了什么。 看到前面的人本子上寫了好些字,自己的本子上卻一片空白,周家成更焦躁了,他按了按太陽xue,等毛政委一說下課,他就拿著書本和筆跟著人.流出了禮堂。 剛出門,他就聽到寂靜的夜里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哭喊聲,而且聽那方向,是從他們家傳來的。 周家成慌了,趕緊把腿就往家里跑。 其他人也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聯(lián)想到最近不大太平的治安,也紛紛掏出木倉追了上去。 覃秀芳和米嫂子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 “發(fā)生什么事了?”米嫂子拉著一個年輕的戰(zhàn)士問道。 那戰(zhàn)士搖頭:“不知道,有女人小孩在哭,怕是反動分子,我們?nèi)タ纯?,你們快躲起來?!?/br> 但米嫂子經(jīng)驗豐富,豎耳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反動分子啊,我看是哪家在吵架。秀芳,走,咱們一起去看看?!彼d致勃勃地拉著覃秀芳說。 覃秀芳搖頭:“算了吧,已經(jīng)蠻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待會兒太晚了。”她一個人不安全,再特意去麻煩吳峰他們也不好。 “哎呀,那你今晚就在我們家住就是,怕什么!”米嫂子熱情地說。 覃秀芳想起自己明天還有不少事,拒絕了:“我要不回去,不然沒看到我回去虞姐會擔(dān)心的,米嫂子,你們?nèi)タ礋狒[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跟吳峰他們一起走了。 米嫂子見她不去,拉著另外兩個嫂子興匆匆地跑回了家屬院。等她們跑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圈的人。 不過從敞開的門口都可以看到,屋子里桌椅板凳翻倒,碎杯子盤子摔了一地。 米嫂子捂住嘴巴,興奮地說:“哎呀,這周家人是干架了?” 周家成擠進(jìn)人群,頭大地看著這一幕:“娘,玉潔,你們這是做什么?” 姚玉潔抹了一把眼淚,恨恨地看著周家成:“這就要問你娘了,她竟然跑到我學(xué)校找校長大哭大鬧,說我不孝順,你讓我以后怎么做人?還怎么去上班?” 周家成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但看著這么多人還站在外面看他們家的笑話,他深吸了一口,克制住暴怒的沖動,扶起姚玉潔:“有什么事,咱們回家說。” 姚玉潔沒他力氣大,被拉了進(jìn)去,周家成立即關(guān)上了門,阻隔了外面八卦的視線。 見沒好戲看了,米嫂子撇了撇嘴:“大家都知道了,還藏著掖著,有用嗎?” “算了,外面怪冷的,咱們回去吧,反正明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绷硪粋€嫂子搓了搓胳膊說。 米嫂子應(yīng)了一聲,兀自嘀咕道:“幸虧秀芳丫頭跟周家成離了,不然攤上周家成這個娘,這日子得多難過??!” 可不是。聽到這話的婦女、年輕姑娘都心有戚戚焉。 攤上這樣的婆婆,打不得,罵不得,一輩子都要受氣,哎,也不知道覃秀芳那些年是怎么過的。還有姚玉潔,千挑萬選,選了這么個東西,沒過幾天好日子呢,就遇上了這種婆婆,一輩子都不順心。 還有那些年輕的小護(hù)士、文工團(tuán)的姑娘們見到這事,更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相個沒結(jié)過婚的,不然若是遇到這樣不講理的潑辣老婆子,她們這輩子都要頭痛了。 有了周家成這個前車之鑒,他們這個部隊的離婚率較之其他兄弟單位低了不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怕步上周家成和覃秀芳的后塵,倒是意料之外地保住了不少婚姻。 當(dāng)然這會兒周家成還不知道他讓不少進(jìn)城就蠢蠢欲動想娶個年輕漂亮媳婦的男人打消了念頭,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于暴走的邊緣。 屋子里,地面上,到處都是亂糟糟的,碎片砸了一地,連個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 將姚玉潔安置在墻角,他深吸了一口氣,按住太陽xue:“娘,你這是做什么?你非要搞得玉潔的工作丟了才高興嗎?” 劉彩云一點都不知道悔改,反而覺得自己拿捏住了兒子和媳婦兒的軟肋:“我又沒說錯,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看哪個兒媳婦敢趕公婆走的?這不是不孝是什么?” 周家成氣得差點甩她一巴掌。 “你是不是要鬧得我在部隊里待不下去了,退伍回鄉(xiāng)下種地,你才覺得舒坦?” 面對兒子的質(zhì)問,劉彩云有點理虧,但想著他竟冷血地要趕他們走,劉彩云又抬起了下巴:“回去就回去,你要真跟我們一起回去了,我好歹還有個兒子。養(yǎng)兒防老,借谷防饑,我養(yǎng)你是為了什么?不就是以后給我和你爹養(yǎng)老送終的嗎?你如今為了個女人要趕我跟你爹走,還不如在鄉(xiāng)下,娶了覃秀芳安安生生過日子呢!”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周家成唯恐惹怒姚玉潔,按住額頭,斥責(zé)了她一句,又看向周大全說,“爹,你聽聽娘說的是什么話,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周大全坐在唯一沒倒的椅子上,兀自抽著煙,誰都沒搭理,對房子里的這場鬧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