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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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周圍一眼,見沒人,悄悄伸出尾指,勾著她的手指,然后輕輕一抓,就將她的手捏在手心,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對,挺好的。” 覃秀芳怕被人看見,趕緊低斥:“哎呀,你放開我,被人看見了?!?/br> “你的手太涼了,我?guī)湍闩?。”沈一飛緊了緊,握住她的拳頭不松手。他的手掌很大,幾乎比覃秀芳的手大了三分之一,正好將她的手包裹在手掌里。 這都快到夏天了,哪里還冷?覃秀芳哭笑不得,又拿他沒轍,唯恐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看我哥最近還非常忙,有時候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是最近又有什么事嗎?” 提起這個,沈一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她說了實話:“還在盤查江市潛伏的敵特分子?!?/br> “上次不是都抓到了嗎?”覃秀芳抬頭,錯愕地望著他。她以為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結(jié)果他卻說沒有。 沈一飛輕撫了一下她的頭:“潛伏的敵特分子哪是那么容易一網(wǎng)打盡的。大部分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應該還有極少數(shù)在潛逃,如果是小嘍啰也就罷了,怕就怕他們的頭目還沒落網(wǎng)。這種人能統(tǒng)領(lǐng)全市的敵特分子,跟其他市的反動分子聯(lián)系,甚至還能通過特殊渠道跟國黨取得聯(lián)系,隨時都可能策劃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陰謀?!?/br> 聽他這么說,覃秀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她有點疑惑:“連你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嗎?” 沈一飛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耐心地解釋:“上輩子在余氏化工廠發(fā)生了一場特大爆炸,席卷了方圓三四里的土地,除了炸彈的威力,還有大量的強酸強堿溶液噴發(fā)出來,方圓幾里幾乎都被夷為平地,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br> 覃秀芳知道,他就是其中的一份子,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但下半輩子卻要終身與輪椅為伴。覃秀芳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手,無聲地安慰他。 沈一飛沖她笑了笑:“都過去了,當時死了好幾百人,有敵特分子,有普通百姓,還有我們的同志,因為炸彈和強酸堿的作用,很多死人都面目全非,有好幾十具尸體認不出是何人。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被送去了醫(yī)院,后來江市一直相對平靜,沒再發(fā)生過大的反動活動,很多人都傾向于那個人陰差陽錯死在了他們自己策劃的這場爆炸中?!?/br> 但這輩子,他阻止了那場轟動全國的大爆炸,改變了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的許多人的命運,同時似乎也改變了云狐的命運。根據(jù)目前查到的許多線索,老六很可能不是云狐。 聽他這么說,覃秀芳不禁有些憂心忡忡:“沒辦法抓到這個人嗎?” 這個人就像一顆不□□,太不讓人安心了。 沈一飛捏了捏她的手:“放心吧,有我跟你哥在,肯定沒事。說不定那個人早就死了,咱們只是自己嚇自己。” 覃秀芳誠心期盼,事情就如他所說的這樣,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 有男人去接覃秀芳這個事,第二天就傳到了秦渝耳朵里。 他當即擰起了眉,靠,哪個混小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他meimei。 秦渝惱火得很,直接叫郝豐:“你去打聽打聽,昨晚接秀芳的是誰。” 不一會兒,郝豐就回來了,他看了秦渝一眼,硬著頭皮說:“是沈副團!” “沈一飛?”秦渝意外極了,“你是不是搞錯了?沈一飛怎么會跟秀芳扯在一塊兒?” 沈一飛那么跳脫,他meimei那么安靜,怎么看都湊不到一塊兒才對。 郝豐看著秦渝不相信的臉,有點同情他:“那個,我聽說,沈副團這兩天還去了覃秀芳同志的店里幫忙,今天好像也在?!?/br> “什么?”秦渝蹭地站了起來,臉色跟打翻了染料缸子一樣,很是精彩。 悶了幾秒,他將軍帽戴上,對郝豐說:“我出去一趟,有人找我,你先看著辦。” 郝豐連忙點頭,他清楚,秦渝肯定是去找沈一飛的麻煩。這兩人會不會打起來???他要不要去找毛政委匯報一下情況? 秦渝直接來到飯館。 這個點,已經(jīng)過了吃飯的時間,店里沒有客人,桌椅板凳都被收拾好了,門敞開著,他走了進去,還沒到后院就聽到了他meimei的聲音。 “沈一飛,我來吧,不是你這樣洗的,這碗有油,得用熱水才能洗干凈,你等一會兒,我燒點水,你別洗?!?/br> 沈一飛連忙說:“那我去燒水?!?/br> 他力氣大,單手一用力就提起了一桶水,覃秀芳見了便去燒火。 沈一飛倒了一鍋的水,搬了個凳子坐在覃秀芳身邊,抓起她的手:“忙了一上午,手酸嗎?我?guī)湍闳嗳??!?/br> 秦渝進來就看到沈一飛像條毛茸茸的大狗一樣,湊在他meimei面前搖尾巴,更可氣的是,他meimei竟然還真把手遞給了他,語氣非常自然地說:“你輕點哦?!?/br> “你們在干什么?”秦渝臉都黑了。 聽到他的聲音,覃秀芳臉馬上爆紅了,非常不安,跟早戀的學生被家長逮著了差不多。 她飛快地縮回了自己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哥,你,你怎么來了?” 秦渝陰沉地注視著二人,準確地說應該是瞪著沈一飛。 沈一飛自來熟得很,當著秦渝的面抓過覃秀芳的手,力道適中地揉著她的手腕,笑嘻嘻地說:“大舅哥,你不看見了嗎?” 秦渝肺都快氣炸了,上前抓住沈一飛的領(lǐng)子:“誰是你大舅哥,沈一飛你他娘的不要臉,趕緊給我滾。” “哥,你快放開,沈一飛的腿上有傷,你別這樣?!瘪惴稼s緊勸道,同時將自己的手從沈一飛的爪子下?lián)屃嘶貋怼?/br> 秦渝聽到沈一飛的腿傷,稍微頓了一下,松開了沈一飛的衣領(lǐng),拉著覃秀芳的手:“你出來,咱們談?wù)?。?/br> “秦渝,這是咱們的事,我出去跟你談,你別為難她?!鄙蛞伙w站了起來。 覃秀芳看著他們倆這副不對盤的樣子,頭痛死了,真讓這兩人單獨談,打起來怎么辦?打傷哪一個她都心疼。 她趕緊擠到兩人中間:“哎呀,沈一飛,你看著火,別搗亂,我跟我我哥出去聊聊?!?/br> 說著,她拽著秦渝就往外拖。 沈一飛猶豫了一下,選擇相信她。 秦渝黑著臉被她拖出去,沒好氣地說:“你別被這小子騙了,這小子最狡猾了,我們小時候沒少吃他的虧,經(jīng)常好事是他的,黑鍋我們背?!?/br> 覃秀芳完全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過往,好奇極了:“他怎么坑你們了?” 秦渝緊抿著唇不說話,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妹子胳膊肘往外拐,純粹是好奇,一點替他打抱不平的意思都沒有,就更別指望她跟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同仇敵愾了。 見他眼神不善,覃秀芳摸了摸鼻子:“你,你不想說就算了,別這么看我嘛?!?/br> 深吸了一口氣,秦渝克制著發(fā)火地沖動問道:“你跟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別上了他的當,他說不定是耍你玩的?!?/br> 覃秀芳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定定地看著他:“哥,你真覺得沈一飛是這樣的人嗎?” 對上這樣堅定的眼神,秦渝實在做不出昧著良心去抹黑沈一飛的事。他惱火地扒了扒頭發(fā):“你跟他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我可沒聽說他打戀愛報告。” 覃秀芳的臉一下子燒紅了:“哎呀,哥,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覃秀芳實在不好意思說,沈一飛直接跳過了談對象這一步,奔著結(jié)婚去了。而且她哥現(xiàn)在都這么生氣了,要知道沈一飛想結(jié)婚,肯定更暴跳如雷,說不定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 結(jié)果她這一猶豫,讓秦渝以為沈一飛壓根兒沒跟她談戀愛,就對她動手動腳,更生氣了。 “好個沈一飛,欺負到你頭上了,秀芳你等著,哥哥給你作主?!闭f著他就跑進了廚房,拽起坐在灶臺前燒水的沈一飛,“走,我們?nèi)フ颐??!?/br> 覃秀芳急了,趕緊過去攔著他:“哎呀,哥,你別沖動,你聽我說……” 沈一飛捏了一下她的臉:“好了,我跟你哥去一趟,你乖乖在店里等我,碗不用管,等我回來收拾?!?/br> 秦渝看到沈一飛竟然當著他的面就對他meimei動手動腳,更憤怒了:“你小子耍流氓,跟我走?!?/br> 沈一飛一點反抗都沒有,乖乖跟他走了。 覃秀芳追了出去,卻見沈一飛對她擺了擺手:“沒事的,我正好也有點事要找毛政委,你在店里等我。” 覃秀芳哪里坐得住,她趕緊鎖上了門,準備追出去,結(jié)果走到半路,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女人拖著兩個小女孩,看到她,立即上前,抱住了她:“秀芳……” 走在路上,乍然被個不認識的人抱住,覃秀芳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了她,認真打量了一番:“你,你是……瑞香阿姨?” 徐瑞香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不住地點頭:“是我!” 覃秀芳錯愕極了,短短兩個月不見,徐瑞香瘦了一大圈,衣服套在她身上空蕩蕩的,仿佛風一吹就能把她刮走一樣。更讓人心驚的是她的臉,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青青紫紫,看不清原來的樣子,眼睛被擠得瞇起,只剩一條縫,也難怪她沒有第一時間將她給認出來。 “瑞香阿姨,你,你怎么成這樣了?誰打的?”覃秀芳扶著她,氣憤不已。 “我爹打的?!毙〉哪莻€女孩子怯生生地說。 大的那個抿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大吼:“那不是我們爹,他不是?!?/br> 覃秀芳頓時明白了,徐瑞香又遭遇了家暴。她立馬掀起徐瑞香的袖子,果然,胳膊上也有觸目驚心的傷痕,可能是因為有一段時間了,傷痕變成了深紫色。 “身上還有嗎?”覃秀芳冷靜地問道。 徐瑞香沒看到過她這樣嚴肅的表情,愣了一下,咬著唇,猶豫了半晌才說:“我……我胳膊痛?!?/br> “這里嗎?”覃秀芳輕輕碰了一下她姿勢有點奇怪的左臂,徐瑞香忍不住叫了一聲。 覃秀芳明白了:“你可能傷到了骨頭,走,跟我去醫(yī)院看看?!?/br> 果然,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徐瑞香的左臂骨頭被打得錯位了,已經(jīng)好幾天了,整只手臂都腫了起來,要是再這樣拖下去,這只手以后都不會利索了。 覃秀芳聽后嚇了一跳:“那現(xiàn)在還有得治嗎?” “幸虧你們來醫(yī)院了?!贬t(yī)生捏著徐瑞香的胳膊,“忍一下,我要把你的骨頭推回去?!?/br> 他捏著徐瑞香的骨頭,摸了一會兒,忽地一個用力,只聽到卡擦一聲,醫(yī)生松開了手:“你試試這只手?!?/br> 徐瑞香蜷縮了一下手臂,還是有些痛,但能彎曲了,不像以前只要一動就鉆心的痛。 “好了,謝謝醫(yī)生,我的胳膊不會廢了吧?”徐瑞香激動地問道。 醫(yī)生笑著說:“不會,這幾天這只手不要提重物,休息幾天就沒事了?!?/br> 聽到這個消息,覃秀芳松了口氣,但還不放心,又把徐瑞香帶到了潘沁雯那里:“娘,你給瑞香阿姨檢查一下,看看她身上的傷嚴重嗎?” 潘沁雯看到徐瑞香這樣子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這些年在醫(yī)院里見識過太多這樣的事了,一下子就猜到了緣由,為了避免給徐瑞香壓力,她沒有多問,像平常一樣,溫柔地笑著說:“好,瑞香,你進來,脫開扣子,我看看你身上的傷?!?/br> 覃秀芳和兩個孩子守在簾子外面,安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年齡稍大的女孩子問道:“jiejie,娘說你能幫我們,你可以幫我打他嗎?” 這個他不用問都知道是誰。能讓親生女兒問出這種話,那就是個畜生。 覃秀芳蹲下身,看著小小的兩個姑娘,她們臉上也有傷,不過沒徐瑞香嚴重,而且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覃秀芳還是問道:“你們身上有哪里痛嗎?告訴jiejie,jiejie帶你們?nèi)タ瘁t(yī)生?!?/br> 兩個小女孩搖頭,大的那個說:“沒有了,娘擋著我們,我們沒挨什么打?!?/br> 覃秀芳聽了更加心疼,伸手摸了摸她們枯黃稀疏的頭發(fā),溫柔地問道:“你們倆叫什么名字?” “我叫招娣,meimei叫來娣。”大的指著自己和meimei說。 覃秀芳聽到這兩個名字就皺眉,好惡臭的名字。 覃秀芳實在不想叫這樣的名字,索性略過:“你們倆多大了?” 招娣指著自己說:“我十歲了,meimei六歲?!?/br> 覃秀芳一點都沒看出來,她們倆一個才到她的小腹,一個到了她的胸口下方,不光個子小,而且也特別瘦,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兩三歲。 輕輕地摸了摸她們的頭:“餓了嗎?jiejie帶你們?nèi)コ渣c東西?!?/br> “可是娘……”兩姐妹肚子都餓了,有些心動,又不放心地看了簾子一眼。 覃秀芳從潘沁雯的辦公室里找了一個飯盒:“沒事,待會兒咱們給你娘也打一份回來?!?/br> 兩個小姑娘這才答應了,不過她們還惦記著徐瑞香,不肯在食堂吃,最后覃秀芳給她們一人買了兩個大rou包子,給徐瑞香打了半飯盒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