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人到青年不得已,保溫罐里泡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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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憶憑著謹(jǐn)慎和機智,和孟雅之一起避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誘捕,奈何在離回到露國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棋差一招暴露了。 陶晉親自帶人趕來,將柳憶綁起來押解回都城,卻還一副臉色蒼白,很是受傷的模樣:“公主殿下,你為什么要逃呢?” 此時此刻,柳憶也不屑與他再做戲:“少做出這副惡心像,你敢說按照你安排的路線,不是更早被抓?” 陶晉啞口無言,半晌方支支吾吾:“公主殿下分明可以選擇不走,只要你不走,我能保證你錦衣玉食和在燕國時一樣,你為什么,一定要從我身邊逃開?” “呵,”柳憶譏誚道:“不要自作多情自顧自的感動自己,從你身邊逃開?不好意思,本公主從不屬于你。” 轉(zhuǎn)頭,再不看陶晉的臉色,老實的被符梟的屬下重新帶回都城。 攝政王府。 符梟笑容可掬,十分慈愛的看向柳憶:“讓本王瞧瞧,長安都長那么大了,嘖,怎么還綁著人家,燕國的金枝玉葉,豈容這般粗魯對待,還不趕緊松綁?!?/br> 柳憶暗暗攥緊拳頭,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否則站在兩輩子都想弄死的仇人面前,柳憶真怕自己不小心做出什么過激行為。 “既然被攝政王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何必浪費時間惺惺作態(tài)!” 柳憶試探著符梟的態(tài)度,符梟既然用下毒的方式逼她來夏國,也沒有直接將她抓起來,便意味著,符梟留著她還有用,不會輕易弄死她。 只是柳憶不知道符梟留她的原因,還有符梟會容忍寬縱她到什么地步。 若是能摸清符梟的底線,或許就能判斷出符梟的目的了。 符梟笑瞇瞇:“長安可能對本王有什么誤解,本王絕非嗜殺之人,說起來,本王和你的母后還是舊識,不要對本王有這么大的敵意?!?/br> “連百年前的解藥都能挖出來,長安公主智絕天下,名不虛傳,本王怎么舍得將你除掉?只是邀請你來本王府上做客,順便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柳憶冷聲:“幫忙?滅國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殺你而后快,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幫你?” “唉,你母親的事,本王很遺憾,但你要相信那并非本王所愿,我對你母后的感情,不比任何人淺,如果你想知道,本王不介意跟你分享那段往事,以及燕國必滅的原因。” 柳憶眸色波動,顯然是在動搖,可末了,卻倔強的低下頭,根本不接茬。 符梟臉上笑意更深:“你該慶幸你的模樣肖像你母親,連倔強的性子都與她別無二致,讓本王回想起了美好的往事。” 言下之意,若是柳憶的模樣像燕皇,表現(xiàn)出來的性子也和燕瑜不同的話,符梟的態(tài)度便不會如此寬厚了。 柳憶暗暗緊張,她似乎也摸到了符梟忍耐的底線在哪,竟然和她母后有關(guān),這讓柳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算了,你現(xiàn)在不想聽也罷,”符梟似乎不想再面對她,松口道:“這一路上你也受苦了,先下去休息吧,等你愿意聽的時候,便派人來告訴本王?!?/br> 顯然符梟是認(rèn)定柳憶這會兒的倔強,都是強裝的假象,用不了多久便會沉不住氣,主動來求他。 柳憶被符梟的人,蒙住臉帶去了不知名的地方軟禁了起來,平時只能在房間里活動,連去房前的小院里散步都很多人盯著。 孟雅之則被符梟羈押關(guān)在了其他地方,柳憶詢問,那些監(jiān)視她的人只說孟雅之活著,長安公主的朋友,攝政王不會為難。 柳憶雖不知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但基本可以保證,孟雅之的性命無虞,暫且安下心來。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符梟都沒能等到柳憶主動,但他不覺得柳憶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忍不住問監(jiān)視的暗衛(wèi),柳憶日常有沒有做什么妄圖逃跑的小動作。 可得到的消息卻令他疑惑不已,除了關(guān)于孟雅之的下落外,甚至沒有旁敲側(cè)擊的打探任何別的消息。 早起早睡,先來無事散散步,看看書,喝喝茶,過得無比養(yǎng)生慢節(jié)奏。 符梟嘴角抽得十分扭曲,咬牙道:“……這丫頭,倒是比她母親更能沉得住氣些,但本王打賭她心里一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br> “她不來問,大不了本王放下架子主動去,不信她還能忍得?。 ?/br> 然而…… 柳憶是真的很佛系。 反正被關(guān)起來嚴(yán)密監(jiān)視,她沒有逃出去的可能,符梟留著她還有用,所以暫時既不會傷害她,也不會短她吃住。 從燕國覆滅后,她常年在白鷺江畔的幽棲小筑里蟄居,頂多算是換個地方宅? 她很看得開。 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跑出來那么長時間都沒給顧演報平安,那個小心眼的男人不定著急成什么樣了。 望著窗臺飄零的落葉悠悠一嘆。 這一幕恰巧被氣沖沖趕來的符梟看到,攝政王大人頓時就不著急了:呵,果然著急了,小樣,還在本王面前故作深沉! 如果柳憶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會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告訴他你老想多了。 符梟昂首闊步推開房門,觸目便見,柳憶窩在靠窗的八仙榻上,身上披著棉被,一旁堆著一些話本書籍,手里捧著一杯茶,那姿態(tài)要多安詳有多安詳。 符梟冷哼:呵,還裝淡定,本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長安丫頭在這里日子過得挺悠哉啊,你這是在做什么?” 柳憶舉起手中茶盞,置于唇前,悠悠吹散茶面上的浮煙,待茶不燙了,方淺啜一口,感慨道:“攝政王大人沒聽說過嗎?” “人到青年不得已,保溫罐里泡枸杞,我這是在喝枸杞茶養(yǎng)生呢。” 明眸流轉(zhuǎn),落在符梟身上來回打量,最終落在他鬢角零星冒出的幾根白發(fā)上。 “不是我說,攝政王大人真的到不保養(yǎng)不行的年紀(jì)了,瞧您鬢邊白發(fā)吹成雪,小心熬不過這個冬天喲?!?/br> 柳憶嘖嘖搖頭,似想到什么,突然一本正經(jīng):“攝政王大人,以咱們倆的關(guān)系,您出殯的禮錢,我出多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