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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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賴子被反綁著,來到了楚軍的中軍時,楚王當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身邊的伍舉,并詢問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恐怕還是楚王第一次見到別人投降,自己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可讓他更加意外的是,伍舉竟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主要是對面投降的速度這也忒快了些,根本就沒給他們準備的時間?。?/br> 這就好比你在lol打野時,四霸符開局,正準備去線上抓人的時候,對面直接三分鐘投了,你能咋辦? 伍舉也是萬萬沒想到,這賴子居然會如此的直接,想都沒想就直接投了,這速度簡直令人咋舌。 楚王一看伍舉也不知道該咋辦了,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不禁心下一陣腹誹:要你何用?! 于是,他只能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李然。 這段時間,只因李然勸他要留慶封一條命,而他非要砍了慶封的腦袋祭旗,導(dǎo)致他二人的關(guān)系一時趨于緊張。 楚王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詢問李然的看法,也正是因為這個。 可現(xiàn)在他是完全沒了主意,又不想在這件事上失了體面,給自己惹來嘲笑。所以沒辦法,他只能詢問于博學(xué)多聞的李然了。 而李然在面對楚王的詢問時,倒也顯得十分的大度,不計前嫌的為其解釋道: “當年您的先祖成王在攻克許國時,許僖公也是如此做的。而楚成王則是親手解除了許僖公身上的捆綁,接受了他的玉璧,燒毀了他的棺材,對許國子民秋毫無犯,以示納降的誠意?!?/br> 李然著重提到了一點——“成王當年對許國的子民那是秋毫無犯的”。 他其實也并不知道楚王會不會接受這個諫言,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直言了出來。 他無法阻止楚國進攻賴國,這是他唯一能夠為賴國的百姓所做之事。 話音落下,賴子便是朝著李然投來了甚是感激的目光。 身為姬姓的賴子主動投降難道只是為了保命嗎? 顯然不是。 他的投降,除了貪生怕死之外,其實也可視為是為了賴國的子民們著想。 楚國兵勢銳不可當,徒勞掙扎只會給賴國的子民帶來一場浩劫。賴子自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并不像慶封那樣,還抱有其他的想法,他只用了最為簡單,最為直接的方式讓這場戰(zhàn)爭在還未開始的時候便戛然而止了。 當然,他這么做,也勢必會換來天下諸侯,乃至是周人對他的痛罵。 可這些對他而言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他只盼楚王能夠接受李然的諫言,對自己,對賴國的子民施以安撫,不要苛待。 楚王一聽,不禁是摸了摸自己的絡(luò)腮胡子,見李然能夠如是不計前嫌的為自己解答釋義,便當即選擇了欣然接受。 一方面,自然是李然所言在理,既然祖先就是這么干的,那他自然沒道理打自己先祖的臉。 另一方面,他接受李然的諫言,也能緩和與李然之間的嫌隙,從而讓李然能夠繼續(xù)為楚國所用。 于是,他親自上前,解了賴子的捆綁,并接受了他銜在口中的玉璧。又命人將賴子所帶來的棺材付之一炬。甚至還拉著賴子的手,請他站上了中軍的高臺,以示其軍姿。 接下來的事便十分簡單了,在接管了賴國的戶冊與地志后,楚王果然也很是守信,并沒有對賴國的子民如何如何。反而是命人四處好言安撫,所以整個接收的過程都顯得極為順遂。 而這,也是楚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建功立業(yè),并且是不費一兵一卒便滅了一個國家。 第三百三十九章 國君的自我修養(yǎng) 賴國之戰(zhàn),楚王熊圍不費一兵一卒,甚至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楚王欣然接受了賴侯的獻降,并全盤接收了賴國的領(lǐng)土。 于是,楚國的領(lǐng)土再一次得以擴張,而楚王的自信心也隨之進一步的膨脹。 可要說這就就讓楚王滿足了的話,事實上卻是恰恰相反。 還是前文的那個比喻,你四霸符天胡開局,對面直接投了,你心里能樂意? 本來是一局讓你大顯身手的對局,可對面直接不給你爽的機會就直接退了,你這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不管你滿不滿足,反正楚王肯定是不滿足的。 所以,如今楚王這心里頭也是一萬個不痛快??赡魏蝿e人投得如此的“理直氣壯”,你總不見得還要上去再給人一巴掌吧? 于是,這種不痛快,楚王也只能是暫且忍著了。 就在楚王熊圍安排全面接收賴國之際,王子棄疾又橫腳一出列,并是向楚王建議道: “大王,以臣弟所見,賴國新降,雖是賴子主動為之,然則賴國的臣民卻不一定是作如此想法?!?/br> “為保此地安寧,臣弟建議將賴民遷徙至我楚腹地鄢陵,以防晉人偷襲我楚。賴人乃姬姓,晉人亦是,晉人若欲掠我鄢陵,則無異于手足相殘,必然會瞻前顧后。” “另外,臣弟以為可以將原本臣服我們?nèi)站玫脑S人再遷到此處來,并執(zhí)其質(zhì)子,命其在此地重新筑一新城,以御吳人。” 從表面上看,王子棄疾這個建議好像并沒什么問題,為了方便楚國管理賴國這個地方,也為了能夠更好的抵御晉國的襲擾,他的這個建議倒也算是上策。 只不過,一下子要遷徙兩國的百姓互換家園,而且兩地還相距千里。這種行為的背后,顯然是要招致兩國民眾大怨的。 而楚王熊圍,似乎并沒有考慮到這一層。至少在面對王子棄疾時,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的確是沒多留心眼兒。 很快,他就欣然答允了,并不無安撫的言道: “呵呵,寡人知道,寡人將在乾溪營建新都一事交付于申無宇,季弟這心中大概也是有些不痛快吧?只不過,季弟也需多為寡人考慮考慮啊?!?/br> “那申無宇畢竟乃是忠良之后,且為人剛正不阿,又得李子明舉薦,寡人沒有不用他的道理?!?/br> “這些事,待你日后自會明白的?!?/br> “今日既要在此營造新城,寡人便將此事交付于你,且讓斗韋龜與你一道吧?季弟以為如何?” 從這話不難聽出楚王其實心里跟個明鏡似的,他又如何不知王子棄疾私底下搞的那些暗中參與營造新都之事? 其實這些他都知道。 看破沒說破,大抵也是為了給王子棄疾留個臺階。 由此可見,楚王也并不是真的沒有心眼,而往往是故意裝作沒有心眼。 尤其是在對待他自己的這個弟弟時,楚王熊圍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一面,與其他人可謂是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這樣寬仁和大度,他只會展示給自己的這一個弟弟。至于其他的幾個弟弟,就似乎并沒有這般好運了。 而王子棄疾聞聲,亦是當即拜謝道: “臣弟謹記王兄教誨!” 王子棄疾當然也不是傻子,又如何聽不出楚王這話里話外的敲打之意?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然而消息傳出的第二天,申無宇就立即又找到了李然,二人一起來到了中軍大營。 申無宇一進來,見禮完畢便直接開噴: “大王,如今乾溪新都尚未建造完畢,大王便又要令許人與賴人各自遷移互換,甚至還要在此地建造新城,如此花銷,可謂虐民!且賴國新定,何以受之???!” “我楚國如今連年征戰(zhàn),本已就入不敷出。民生凋敝,百姓們怨聲載道,大王不思休養(yǎng)生息,一昧思戰(zhàn),長此以往,我楚必定民將不存!民之不存,國又何以存之?!還請大王三思??!” 這一回,申無語是真的被氣到無語了。 之前楚王下令進駐朱方城時,他尚能謹記李然所言,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留著有用之身為楚國大業(yè)貢獻一份力。 可當他聽到楚王今日下的這個詔令時,他是當真忍不住了。 這都叫什么事兒? 但凡是明君干的事兒你是一點都不沾邊?。?/br> 你干脆直接把整個國家拖垮給你陪葬得了! 申無宇想不到的是,他的主子楚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個如此昏聵的國君? 這還是當年他所侍奉的明主嗎? 面對申無語的直接開噴,楚王先是一愣,而后面色由白轉(zhuǎn)黑,頓時陰沉了下來。 “申無宇!你又在此處危言聳聽!” “不過是讓許人新造一座城邑罷了,有何可擔憂的?” 楚王還就不信了,自己不過是造一座城,難不成這天還能塌了不成? 這時,李然亦是上前言道: “大王,倘若您不肯聽申大夫所諫,那么楚國的禍難便從這里開始了?!?/br> “先生這是何意?” 楚王雖很不高興,可他卻也并未如對待申無語那般直接出言訓(xùn)斥,而是面帶疑惑的看著李然。 畢竟,一個不爭的事實是,李然每每所言,都必然是有他的一番道理。 只見李然拱手道: “大王會盟諸侯,諸侯召之即來,大王領(lǐng)兵出征,賴國不攻自降,大張旗鼓的于邊境筑城,各國諸侯們居然也大都沒有爭議,大王的愿望都能如愿以償,大王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的獲得,無論是新都還是新城,亦或者是新的領(lǐng)土?!?/br> “可是這樣,大王就真的以為可以長久么?” “從一個地方遷移一方民眾去到另外一個地方,又將另外一個地方的原住民遷移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來,如此大范圍的遷移,還要承擔筑城的勞役,百姓何其怨?” “自古至今的君主,凡以私欲而置民意之上的,孰能長久?夏桀商紂,他們哪一個不是置民生于不顧,最終被推翻了的呢?” “庶人不能安居樂業(yè),日后又何以受君之命?屆時若迫民流亡于外,亦或是易志反抗,這豈不成了禍亂之源?” 李然的觀點始終與他初出茅廬時的觀點保持一致。 國,必將以民為先。 這一點,無論是經(jīng)過多少起伏,經(jīng)歷了多少歲月挫折,李然都未曾改變這一看法。 而他今日之所以與申無宇一道前來勸諫楚王,也正是因為楚王的行徑,已是完全違背了一個歷代明君所應(yīng)該知道的基本常識: 安民和養(yǎng)民,乃是役民的基礎(chǔ)。若是庶民百姓始終生活在不安之中,這樣的國家是遲早要玩完的。 第三百四十章 添個彩頭如何? 賴國已投,楚王在受降以后也迅速聽從了王子棄疾的意見,同時將賴國與許國的民眾進行了大范圍的遷徙。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