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傲嬌又粘人[娛樂圈]、莓果松餅、校草同桌掉馬后竟然是、都市之傳道宗師、拯救病弱冰山計劃、豪門長嫂攻略了反派大佬他全家、與你常在、我的老婆是女王、朕與將軍都穿了[古穿今]、網(wǎng)戀到渣男以后
而魯侯稠只得在鄆邑附近東躲西藏。 而隨后的黃父之會,宋國大夫樂祁犂和衛(wèi)國大夫北宮喜也再次提及此事,誰知卻是被季孫意如與范鞅沆瀣一氣,百般包庇,讓眾人皆不敢再提。 魯侯稠眼看歸魯無望,甚至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四處匿影藏形,困頓窘迫,一度是心灰意冷。 孔丘為此事雖也算得費盡心力,卻最終也是無疾而終。他只得是先回了鄆邑復命。 孔丘回到鄆邑,通過自己的弟子,終于是尋見了四處躲藏的魯侯稠。 此時的魯侯稠,可謂是窮困至極,竟然是只能躲在一處廢棄不用的官驛內(nèi)暫時茍且偷安。 二人當即言及歸魯之事,卻都是束手無策。 而孔丘奔走各處,此時亦聽說起了周室近期所發(fā)生的事情:許久未曾露面的李子明,竟是輔佐起了王子朝,卻最終反被聽信佞言的王子朝給囚禁了起來;而晉國也再度出兵,王子朝最終不敵而奔楚。 魯侯稠聽聞“李子明”的名字,心中不由一動。 “丘,你可認得李子明?” 由于孔丘那時候并不知當年指點他的人正是李然,所以只是搖了搖頭。 “臣不知,但其名卻是早有耳聞,此人賢名廣布,據(jù)說‘得之可興一邦,失之則喪一國’。但也不知為何……此人卻似乎……” “寡人和子明其實是老相識了,他弘毅寬厚,愛憎分明,克己復禮。他此前相助子產(chǎn),鄭國由是中興,而如今輔佐王子朝,也必是因其一心匡扶周室。然而,王子朝雖是給了他希望,卻很顯然此人并非善主。哎……但想來寡人……又何嘗不是?當初若不是寡人對叔孫婼起了疑心,寡人今日又何至于此?!” “遙想當年,寡人若非是他,可能也不會登上這國君之位,抑或是早就為季氏所害了……丘,你這就去洛邑一趟,務必請來子明,來助寡人!” 孔丘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發(fā)生過什么,不過既是君上有命,他自當遵從。 要說當年,魯侯稠其實還真是沒有對君位有任何的想法。他甚至可以說,就是被李然強推上去的,魯侯稠想起過往,也是不由一陣苦笑。 …… 而后,孔丘便是趕到了洛邑,問明了李然的住處。 也剛巧李然剛一出門,便一下子是認了自己的恩公來,再詢問了路人,得知原來自己的恩公正是李然! 于是,他便急忙是沖出來跪倒在地。 李然聽完了孔丘的敘述,亦是久久不能釋懷,當年的那個裝傻充楞的公子稠,再一次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褚蕩這時沒有聽到車內(nèi)有人說話,于是開口道: “主公,已到莊宮殿門之外了!” 李然這才回過神來: “知道了。仲尼,你便隨我一起去朝覲天子吧!” 孔丘聞言,不由一愣。 “這……恐怕不合適吧?” “無妨,我正好缺一隨從,褚蕩他性子太粗,入不得大雅之堂。既如此,你跟著一起便是。另外,除了朝覲天子外,另有一人,仲尼倒也能見一下!” 孔丘稍一猶豫,便道: “先生既有意讓丘見,丘又豈敢推辭?先生之恩,丘沒齒難忘!” 李然和孔丘一道下車,守衛(wèi)卻是立刻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李然對褚蕩說道: “褚蕩,你就在外等候便是!不得莽撞!” “諾!褚蕩就在這杵著,先生出來必不會見不到褚蕩!” 褚蕩大大咧咧的如是說道。 守衛(wèi)本來也不想讓孔丘入宮,但是在李然執(zhí)意堅持之下,守衛(wèi)也不得已只得放行。 于是,李然和孔丘在一個宮正的指引下,繞過一面面高墻,最后來到一處小廳內(nèi)候著,宮正則是前去稟報,不多時便又有人帶他們前去大殿。 讓李然沒有想到的是,此番迎接他們的,居然是以“九賓之禮”迎接。 由九位禮官帶著下屬,由殿內(nèi)到殿外依次排開。 “宣李然覲見……” 禮儀官員高聲呼喚,上下相傳,聲勢威嚴。 進入大殿,只見周王匄高高在上面朝南方坐著,單旗則面對著天子而立,萇弘鞏簡等人則是面朝東面。 李然和孔丘上前,行叩首之禮。 “罪臣李然,拜見天子!” “起身!” 周王匄才十幾歲,聲音還帶著稚嫩。 李然和孔丘謝恩站起,面朝西低首。 單旗朝周王匄使了個眼色,周王匄開口道: “李卿,關于你此前種種,此前詔書上已是說得分明,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希望卿以后能夠好生輔佐孤,盡忠職守!” “謝天子不責之恩,臣實惶恐!以后臣定然責先利后、分勞赴功!” “李大人,典藏室?guī)捉峥眨€望大人日后要努力補漏!現(xiàn)在的典藏室,可‘窮’的很吶!” 單旗不無調(diào)侃的如是說道。 “呵呵,請大夫放心,臣既受得此命,便絕不負天子所托!” 而周王匄這時,卻又打了好大一個呵欠,百無聊賴,似有困意。 單旗見狀,當即說道: “天子既困了,今日便說到這里,諸位大人就此退去吧!” 李然和孔丘當即再拜,等到周王匄離開之后,這才站起身來,在場的人這才放松下來,不過還是沒有說話,一直等到出了大殿,這才互相作揖行禮。 李然先是朝萇弘行禮,隨后才對單旗表達了一番謝意。 “單大夫雅量,待然如此不計前嫌,然在此謝過!” 畢竟,表面上的客套還是要表現(xiàn)出來的。 而單旗倒也是客氣,只笑著說道: “呵呵,子明不必多禮了!你我如此客氣,反倒顯得……有些‘生分’了?!?/br> “只不過,今日單大人安排的這九賓之禮……未免委實是有些過了吧?李某本一戴罪之人,哪里受得起???” 面對李然的疑惑,單旗卻依舊是面色如常: “呵呵,子明雖不為公卿,但旗以為,如此迎接子明,倒并無不妥!子明如今名滿天下,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因天子惜才,才會如此安排!另外……本卿也委實是想不到,令尊大人竟會是……” 李然聞言,對此卻也唯有一笑置之,他自是不便再對此發(fā)表其他的說辭。 他知道,單旗所說的便是他的父親李耳。 李耳既為道紀之首,在周室就不可能沒有黨羽徒眾。 而正所謂投鼠忌器,就算是單旗,也不得不對其有所忌憚。 所以,李然今日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的化險為夷,并還得了此等的禮遇,或許也是和自己的父親有著莫大的關系。 單旗顯然知道李耳現(xiàn)在還要見李然,于是又只客套了幾句之后,便是帶著劉狄離開了。 隨后,李然又向一旁的鞏簡躬身一禮,以示感謝。 而鞏簡卻只擺手道: “先生不必如此,簡這條性命就是先生所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簡也做不得更多,也實是慚愧!” “鞏大人實是客氣了……” 而其他大夫們此時也紛紛是過來和李然打招呼,李然作為一個被赦免的“罪臣”,竟然受得如此禮遇,很顯然,這一切都可能就是因為其父親的緣故。 真可謂老子的老子是老子! 李耳固然非高爵大官,但其影響力之大,可謂極致。 以至于周室的一眾達官顯貴們,無一人能夠輕慢忽視了他。 待到眾人都漸漸退去,萇弘這才是說道: “然兒,我們便一起去典藏室吧!” “諾!然悉聽尊師之意!” …… 第四百九十五章 “老子”李耳 萇弘便帶著李然和孔丘,一起是往典藏室而去。 萇弘本不認識孔子,便是問起原由,孔丘如實簡單的回答了一番。 萇弘聽罷,這才想起來,原來眼前之人,便是早年已于魯國以“精通禮樂”聞名于世的年輕才??! 于是,萇弘便頓是來了幾分興致,二人也顧不得年齡和身份的差距,竟是直接聊起了《大武》來。 《大武》是由周公旦所做,乃是周人的大型古典樂舞,其內(nèi)容大抵是表演武王伐紂、經(jīng)營南國和周公、召公分陜而治的故事。 孔子雖是從未親眼見過《大武》,但對其辭已早已是倒背如流,而且也頗為知曉其樂中之深意。 而萇弘,可謂與孔子是突然出就成為了忘年知己一般。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碰到一個可以與他切磋,一起探討禮樂之人了。一來二去,他二人竟是相談甚歡。 而李然在旁,反倒成了多余。 虧得典藏室門口,此時已站著一名老者。這人李然倒也認識,不是別人,正是秦醫(yī)醫(yī)和。 醫(yī)和見到李然,立刻上前,并是微微一笑。 醫(yī)和現(xiàn)在也是入了耄耋之年,不過雖是多年未見,但他依舊是精神奕奕。顯然是保養(yǎng)得極好的。 李然向他拱了拱手,還沒開口,醫(yī)和卻是先行言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