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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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一個驚覺,話到嘴邊卻又突然是說不出口。 畢竟,他不能再讓褚蕩亦是陷入重重包圍之中。鸮翼此刻既然已經(jīng)引開了那些殺手,那若此刻他執(zhí)意再返回去,只怕非但是會讓鸮翼的心血白費,而且也會讓褚蕩是白白丟了性命。 李然強忍著悲痛,一面被褚蕩帶著跑路,一面已是暗泣無聲,淚如泉涌! 第五百二十章 韓不信救難 褚蕩帶著李然奔至城門,然而此時城門也稍顯有些凌亂。 守兵攔停了之前鸮翼所先行放出的數(shù)輛馬車,褚蕩和李然趁亂靠近城門。褚蕩也顧不上傷勢,竟直接是斬斷門栓,并猛然抬起了門閂,洞開了城門。 守將見狀,當(dāng)即呵斥,幾個士兵沖將過來。他們雖然沒得到趙午的授意,但此時看到城門竟被一人以蠻力打開。 對于此等擅自之舉,無論是對誰,那都是殺無赦之罪。 褚蕩回頭,但見那幾個士兵的長矛已經(jīng)朝李然面前刺去。他為扶李然出城,手中的兵器此時反而成了累贅。情急之下,便將手中的大戟一扔,噗噗幾聲,居然直接力透了三名士兵。 與此同時,褚蕩也失去兵器。上前抱著李然就要出城,卻見剛才被鸮翼引走的那幾十名裝扮成夷狄的殺手,這會也是轉(zhuǎn)來了這邊。 李然看到他們,心下不由一沉,再細(xì)看之時,心神懼裂,只見鸮翼的尸身正被他們的一匹馬拖拽著,一時氣急攻心,又悲傷過度,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這些殺手自是毫無顧慮,奔來便要直取李然性命。褚蕩手中又無兵器應(yīng)戰(zhàn),且身受重傷,眼看兩人就要死于亂刀之下,忽地城外一陣喊殺聲,一隊人馬殺到。 這隊人馬一入得城門,便當(dāng)即下馬,徑直取下身上的兵器,和那些人是直接戰(zhàn)在一處。 這一隊人馬不過百人,但行動統(tǒng)一迅捷,進(jìn)退有度,很快將那些殺手團(tuán)團(tuán)圍住。轉(zhuǎn)眼間,那些殺手已經(jīng)被斬于刀下。 只因這些人穿著黑衣,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來頭。這時,只見一個年輕人是來到李然面前,并是拱手一揖。 “末將韓不信,拜見李太史!還請李太史跟末將一起出城!” 李然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原來此人乃是韓氏宗主韓須之子。 而韓氏又和趙氏素來交好,所以,對于韓不信的及時趕來也并不意外。 知道其多半是受了趙鞅的囑托,而李然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鸮翼的尸身。 韓不信順著李然目光望去,雖也沒搞清楚狀況,但瞬間也明白了李然的意思。 “先生可是想要奪回那人的尸身?” 李然點了點頭,韓不信當(dāng)即派十人騎上馬,親自帶隊,沖到鸮翼的尸身旁邊,并是將其奪上馬來。 然后又回轉(zhuǎn)過來,這時邯鄲的守衛(wèi)也是紛紛趕到這里,韓不信當(dāng)機立斷,命其撤退。 那百騎紛紛上馬撤離,李然和褚蕩也騎上一匹馬,急速駛離了邯鄲城。 直奔出去十幾里,韓不信這才讓人放緩馬步,并且讓人在周圍戒備。 李然得以暫歇,看著一旁鸮翼的尸身,此刻已是血rou模糊。顯然是被亂刀砍死,又被馬匹拖拽,實是慘不忍睹。 李然卻顧不得其他,抱著鸮翼的尸身,痛哭起來。 他和鸮翼情同手足,兩人從王畿出逃至今,業(yè)已二十余載,相依為命,李然從不敢想竟然會和鸮翼陰陽兩隔。 韓不信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勸慰。褚蕩失血過多,已經(jīng)是起不來身,韓不信的將士替他包扎,褚蕩雖然受傷嚴(yán)重,但看到李然抱著鸮翼的尸身痛哭,也是恨恨道: “先生……這個仇,俺肯定是會報的!” 韓不信這才尋得空隙,亦是上前相勸: “太史請節(jié)哀,眼下我們還未脫困。待得緩一口氣,先行離開此地為好,再將這位義士葬下?!?/br> 李然止住哭聲,他想到鸮翼自幼流離失所,后來跟著自己也是東奔西走,居無定所,現(xiàn)在鸮翼已經(jīng)犧牲,自當(dāng)是要給他一個安穩(wěn)的墓葬,便亦是點了點頭。 李然等人再次上路,韓不信和李然并排而行,說起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董安于在接到李然的書信,他深知邯鄲趙氏早已是與范鞅狼狽為jian,且與他們趙氏大宗也是離心離德,他知李然此行兇多吉少。 于是,他馬上建言趙鞅,讓他給在平陽建城的韓不信去了一封信札,讓他率兵到邯鄲去救下李然。 順便,亦可以護(hù)送李然回鄆邑為由,讓他去鄆邑解一下魯侯稠的危局。 趙鞅也知道自己的大軍在晉陽,去邯鄲肯定是來不及的,于是就采納了董安于的方略。 話說這韓不信,與趙鞅乃是年齡相仿的發(fā)小兄弟。所以,當(dāng)他在接到信札之后,便立刻是稟明了父親,馬上帶著平陽之師是緊趕慢趕,趕到了邯鄲。 而趙午此時,卻將韓不信是給攔在了城邑外面,并且也向他隱瞞了李然在城中的情況。 其實,趙午甚至都沒有向趙鞅稟告李然如今身在邯鄲,而是暗中急報于范鞅,而范鞅的答復(fù),便是可趁此機會,直接殺了李然以絕后患。 趙午得了授意,便馬上開始籌劃。不過,鑒于李然的身份,他也不想就此惹上麻煩。于是,便想出了裝扮成夷狄打劫的方式,將李然誅殺,屆時再將此事嫁禍給夷狄。 并且,趙午在看到了韓不信率隊前來,也基本是猜出了其用意。于是,他還故意是差人向韓不信“透露”了李然離開了邯鄲后,下一處官驛的落腳處。 韓不信不知是計,便帶著將士前往,卻發(fā)現(xiàn)撲了個空。 韓不信見此情形,知道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暗覺不妙,于是,他又當(dāng)即是帶著百騎快速趕回了邯鄲。所幸是及時趕到,并救下了李然。 為了不和邯鄲趙氏起正面沖突,韓不信的這支部隊也是刻意裝扮了一番。 而趙午,自然也正不想背負(fù)殺害洛邑太史的罪名。所以。兩邊只一交手,便也都“十分知趣”的退走了。 只可惜,鸮翼卻是為了救主而殞命。韓不信對此,亦是頗為遺憾。 李然強忍著悲憤之情,與韓不信是拱手作揖言道: “將軍本可置身事外,如今卻要隨在下前往鄆邑,不知是否會給將軍一族帶來麻煩?” 韓不信聽得此問,擺手道: “太史放心,寡君曾是和六卿都訂下過約定,‘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而我韓氏于鄆邑附近亦有城邑,我們韓氏要駐兵在鄆邑自當(dāng)無礙。而范鞅也絕沒有理由因此而問罪于我們韓氏!”(譯:國君和大臣定下命令,第一個作亂的人必須死,這是載書在河里的誓言。) “反倒是此舉,或還能隔絕范氏和季氏的勾連,所以,志父他才會讓末將前來接應(yīng)先生,想來志父那邊,其實早都是已經(jīng)有所考量了!” 的確,鄆邑距離范氏的領(lǐng)地也不遠(yuǎn),如果和季氏勾連,鄆邑將會變得更加危險。但如果鄆邑一旦駐扎著韓氏軍隊,那范氏如果想要挑起事端,就沒那么容易了。 李然倒也認(rèn)為此舉確是不錯,于是就和韓不信一起去往韓氏大營,與他所率來的軍隊是匯合一處。 隨后,李然又就近是置辦了一應(yīng)棺槨禮器,想要將鸮翼入土為安。 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決定將鸮翼葬在鄆邑。 于是,李然又置辦了些許的冰塊,將鸮翼的尸身便被收斂到棺木中,下面再鎮(zhèn)以冰塊。用馬車?yán)S著韓氏大軍一起朝著鄆邑而去。 李然每每回頭望向棺木,心情都十分低落。而褚蕩,縱是他身體恢復(fù)的極快,這時卻也蔫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第五百二十一章 孔丘游說齊侯 只不過,由于小邑的冰塊極少,價格昂貴,取用極為不易。因此,后來還是韓不信差人去往自家附近的其他幾處封邑,征調(diào)來了幾車的冰塊才夠得一路所用。 只因韓不信也是聽聞鸮翼乃是臨危之時為主赴死,心中亦是極為敬佩,故而即便是花了大力氣,也不惜要保全他的尸身。 而李然也是由衷感念韓不信的大義。 他們一路奔波暫且不提。 …… 再說孔丘和子路在別過李然之后,便亦是啟程前往了齊國。 到達(dá)臨淄之后,孔丘則是直接先去拜訪了當(dāng)年自己的授業(yè)恩師——齊樂太師。 說起來,孔丘和樂太師確有師徒之名的。當(dāng)年,孔丘拜訪齊國,曾與樂太師交好,孔丘在樂太師處聞得《韶》音,誠心求教,學(xué)習(xí)期間是三月而不知rou味,此事至今亦廣為齊人所樂道。 樂太師見得孔丘,亦知其心思,卻對魯侯之事是面露難色: “丘啊,你之所求,老夫知曉,但是……恐怕你是要白走這一趟了?!?/br> 孔丘聞言,不由是嘆息一聲: “丘自知人微言輕,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唯有來此求助。寡君如今身懸孤城,危在旦夕,丘若是不盡力為之,寡君恐怕不僅是難以歸國,更是連性命都保全。丘既授君恩,又豈能坐視不理?” 樂太師不由又是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道: “仲尼,我可以向寡君薦你入朝覲見,但你最好聽話聽音,莫要主動提及此事!否則寡君一時不悅,再把公孫青也給調(diào)了回來,魯侯的處境只會更為艱難!” 孔丘誠懇道: “多謝尊師!” 于是,孔丘和子路在官驛住了一夜。次日,在早朝過后,君臣議會之時,樂太師提及孔丘求見。而齊侯杵臼一聽孔仲尼之名,倒也不可謂不熟悉。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之前就已經(jīng)見了兩次。 一次,乃是齊侯訪魯之時。 那一次,乃是孔丘剛為魯昭公所器重之時。齊侯訪魯,便曾是以“秦穆公為何雖國小處辟,卻能稱霸?”為題,試問于孔子。而孔子彼時則對答如流,給齊侯杵臼是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見作者說) 而后一次,則是魯侯稠出奔,孔子則又是代表魯侯前來討援,其舉也可謂大義。 所以,齊侯杵臼很快就答應(yīng)了下來,允許孔丘來見。 于是,孔丘和子路被喚上了大殿,一番行禮過后,齊侯杵臼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人,并笑著說道: “丘,倒是許久不見啦!” “君上能記得丘,丘誠惶誠恐?!?/br> 齊侯杵臼知道他的來意,卻并不提及,反倒是開口問道: “丘,寡人久聞你頗知禮樂,想必對治國之道,亦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今日既然來了,何不與寡人淺談一二?” 孔丘稍一遲疑,也是恭敬言道: “請君上言之?!?/br> 齊侯杵臼稍一思索,便是直接問道: “敢問,何以為政?” 孔丘亦是尋思了片刻,便直接是朗聲回答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齊侯杵臼聽了孔丘的話,不由是陷入了深思之中,而在場的其他大臣們,也是面面相覷。 孔丘這短短的八個字,所言的乃是君臣父子都應(yīng)該各司其職的大道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