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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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dāng)時眾人們也都紛紛在上面是歃血為盟。唯獨端到子家羈面前之時,他卻當(dāng)場一口拒絕,并是說道: “爾等訂立這樣的盟書,就是陷君于難,簡直就是罪大惡極,我子家羈絕不參與這樣的盟誓!” “你們這些人擁簇著君上流亡,是唯恐天下不亂而厭惡被安定下來,我子家羈焉可與你們同志?你們陷君于難,罪孰大焉!而且,我子家羈是鐵定要通外內(nèi)而離開君上身邊的,我所為的,乃是能夠讓君上趕緊回國!不與國內(nèi)互通,不與外邦聯(lián)合,僅憑爾等烏合之眾,又能有何作為?你們又將憑什么守住這里?” 可見,當(dāng)時的子家羈始終認(rèn)為,魯侯流亡在外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 所以,就這一點而言,就連季孫意如當(dāng)時也都是措打了算盤,以為子家羈是可以被自己籠絡(luò)的對象。 但就子家羈的真實想法而言,如今魯侯稠既然已薨,那他又何必再糾結(jié)于自己回不回國呢? 君上生前既不能奉其歸國,那對他而言便是恥辱。既如此,他又豈能再回魯國而自取其辱呢? 由此可見,這子家羈還真是魯國的君子。 李然知道他的心意,也自知無法勸說,便和孔丘一起,將其送上了馬車。 子家羈緊緊握著孔丘的手,他們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自是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來。 “仲尼,你正值壯年,若有機(jī)會,還需得歸國入仕,切不可就此灰心喪意!魯國如今就缺得如你這般的大才??!” 其實,孔丘如今對于自己的前途,對于魯國的前景也是一片茫然。 所以,他聽得此言亦是嘆息搖頭道: “可惜如今季氏專權(quán),公室衰微,丘縱是有心報國,又能如何?倒是子家大夫你,反是落得個清閑吶……” 孔丘如是自嘲般的笑道。 其實他多少也有些心灰意冷了,之前也和李然曾說過要去往別處另謀生路。只不過現(xiàn)如今還是要留在鄆邑,繼續(xù)侍奉二位公子。 子家羈嘆息道: “哎……仲尼不必如此。世事無常,想那季氏于魯國雖是已立三世,但誰又能保得他們家業(yè)能夠繼得千秋萬代?如今世道雖是艱難,但正所謂‘剝極必復(fù),否極泰來’。只需靜待來日,仲尼當(dāng)可大有可為!” 孔丘知道這是子家羈在鼓舞自己,也知這是子家羈對于自己所寄于的厚望,便是作揖對言道: “多謝大夫厚意,丘并不怕沒有官位,只擔(dān)心沒有足以勝任職務(wù)的本領(lǐng)。也不愁沒人知道自己,唯求能使別人都知道自己的才干?!?/br> (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 子家羈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轉(zhuǎn)過頭來與李然說道: “子明先生,先生一直主張公室,但又大多事與愿違。尊夫人身體欠佳,如今唯愿先生能念及二位公子孤苦,若是當(dāng)真有機(jī)會歸國,還得先生能夠盡量周全……” 李然說道: “子家大夫放心,只要李然在一日,便會盡力促成?!?/br> 子家羈朝李然和孔丘拱了拱手,以為重托: “在下……告辭了……” 子家羈上得馬車,逐漸遠(yuǎn)去…… 而一代賢臣,也就此是落下了帷幕。 正所謂: 魯昭政不明,童心一言定。 強(qiáng)臣久擅權(quán),讒人暗啟釁。 公族子家羈,忠正國之俊。 明達(dá)審機(jī)謀,讜言罔見聽。 群小競昏怓,懵然即篤信。 日入慝將興,終成一朝忿。 野井求諸人,胡不早如晉。 惡定而好亡,憸邪握其柄。 宛轉(zhuǎn)辱乾侯,雙琥暫受命。 平子何詐諼,言甘欲從政。 已非貌而出,無勞頻致訊。 傷哉志不伸,忠良空飲恨。 第五百四十章 壞隤(tui)流血事件 在恭送走了子家羈之后,李然這就又去陪伴在了祭樂身邊。 祭樂知道阿稠的尸身已經(jīng)在回國的路上,情緒亦是頗為激動,不禁哽咽道: “我們不能給他前去送葬也就罷了,但阿稠的兩個孩子……” 李然抱著坐在床榻上的祭樂。 “樂兒,不必憂心,眼下的局勢,阿衍和阿為還是留在鄆邑更為安全,待到魯國國內(nèi)局勢穩(wěn)定下來,再回去拜祭不遲?!?/br> 祭樂點了點頭,同時惡狠狠的說道: “那季孫老賊害得阿稠這般,實是可惡!而且父兄他們之死,也定是與他有脫不開的干系。樂兒真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一解心頭之恨!” 祭樂對季孫意如的深惡痛絕,李然也是了然: “樂兒寬心,想來季孫老賊應(yīng)是命不久矣……” 其實,當(dāng)初在李然前來鄆邑之前,觀從就曾是與李然諫言過,而彼時卻為李然所拒。 只因當(dāng)時魯侯稠出奔在外,若是貿(mào)然行事只恐會對魯侯不利。 但這次,在經(jīng)歷了這許多事情后,而且魯侯稠也已不在,李然更是無有后顧之憂,所以李然便決定是冒險一試,索性讓觀從是放手一搏,徹底與季孫意如來個了斷。 或許也唯有如此,才能讓祭樂心中的仇怨得以減輕幾分。 …… 再說觀從這送葬的一行。 他和叔孫不敢護(hù)送魯侯稠的靈車,一路朝著曲阜而去。 而一路上,觀從卻暗中一直在給那些扶靈之人是灌輸著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季孫意如已經(jīng)發(fā)話,既往不咎,盡管讓大家安心回國。 而第二件事,則是言及就算到時候季孫意如真的翻臉不認(rèn)人,大家也大可選擇再次出奔就是。 乍一聽上去,感覺似乎同樣都是為了安撫人心。 但實際上,這第二件事才是觀從的殺招。 原來,這些人本就擔(dān)心季孫意如日后會清算他們,所以觀從明面上似乎是在安撫,但其實就是給眾人的心中是種下了一個不安定的種子: 這丑話可得說在前面,誰也難保他季孫意如究竟會不會翻臉不認(rèn)人。所以,你們還是要時刻做好出逃的準(zhǔn)備! 而另外一邊,叔孫不敢雖也同樣是聽得這些話,但也只知道他那無非是些安撫之言,也挑不出他任何的毛病來。 壞隤(tui),與魯國曲阜鄰近的一處鄉(xiāng)邑。 當(dāng)送葬的隊伍即將要抵達(dá)這里的時候,突然是迎來了季孫意如所派來的使節(jié)。 聽聞季孫意如正帶著公子宋,準(zhǔn)備在壞隤城內(nèi)迎接前來護(hù)送魯侯靈柩的隊伍。 其實這是豎牛的意思。其本意,一方面是為了能夠趁早撫慰眾人,另一方面,也是免得路程遙遠(yuǎn),到時候再節(jié)外生枝。 而季孫意如親自來迎,也確是顯得更為鄭重一些。 但是,這些人一聽到季孫意如,不禁是一片駭然。 再聯(lián)想起之前觀從所說的那些話,他們各自的心里不禁都是一陣翻江倒海。 是啊,他們本都是些亡命之徒,又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本國上卿的接見?更何況,這還是當(dāng)年他們所意欲除之而后快的那一個! 于是,一些流言蜚語也就不脛而走: “季孫老賊之所以要出得曲阜來迎接魯侯的靈柩,其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好在這種窮鄉(xiāng)僻野清算他們這些以前反對他的人!” 眾人一想,好像也是不無道理,所以此事也就愈發(fā)的在他們這些人之間傳開。 是啊,按理說季孫意如難道不應(yīng)該是在曲阜做好準(zhǔn)備,以更為隆重盛大的方式前來迎接嗎? 就算是出城郊迎,也不該選在距離曲阜這么遠(yuǎn)的地方吧? 更有甚者,竟是有人直接慫恿眾徒:既然季孫意如不準(zhǔn)備給他們留活路,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發(fā)制人!既能近得季孫意如之身,不如就當(dāng)場將他殺了,也好替君上報仇! 而畢竟他們這一路上,也是浩浩蕩蕩幾百人之眾。所以,這些個風(fēng)言風(fēng)語,叔孫不敢又豈能聽不到? 所以,他也是不由擔(dān)心起這群亡命之徒可能會對自己不利。但一時也只能是假裝不知情,另外則是派人提前去往壞隤通風(fēng)報信。 季孫意如是帶著豎牛和陽虎,以及兩千將士們一起到的壞隤,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陽虎雙目一瞪,不由怒道: “哼!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主公既是誠心讓他們回國,他們居然還反來謀害主公!似乎這等的狂悖之眾,虎愿領(lǐng)兵前去,將其悉數(shù)斬殺!” 而豎牛這時,卻是持不同看法: “此舉萬萬不可!如果殺了這些人,豈不是正坐實了季氏清算異己的惡名?這不僅是于季氏名聲無益,即便是身居國內(nèi)的那些卿大夫,只怕日后也會人心惶惶。如今新君未立,亟待局勢穩(wěn)定之際。此刻若是發(fā)生了這等的變故,于我實為不利,還望季孫大人三思!” 陽虎聞言,卻依舊甚是不屑的回道: “不過是一群亂臣賊子,主公能忍,虎卻是忍不得!主公,虎提前一步,去殺了這些人,大不了日后讓這些人來治虎之罪,虎亦無怨!” 陽虎說著就要領(lǐng)兵前往,季孫意如喝止道: “虎!” 陽虎聞聲,只得是跪拜在季孫意如面前。 “虎!不得魯莽,這些人雖是反對過我季氏,但如今都已是無關(guān)緊要,與其殺之不如留之!當(dāng)此時局,切不可意氣用事,亂了本卿的謀劃!” 陽虎聞言,也只得是伏地回道: “陽虎只為季氏而謀,不曾想到其他,還望主公恕小人不察之罪……” 只見季孫意如亦是一臉笑意的將其扶起,并是安撫言道: “虎之忠心,本卿亦是心知肚明。不過,此事關(guān)系重大,切不可蠻來?;⒖扇フ{(diào)度一下邑中的守備,屆時再加上帶來的人,難道還怕他們區(qū)區(qū)幾百人不成?”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