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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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先王起,直到如今,普天之下能夠與吳國一較高下的,便只有我們越國!也只有我們越國,才是真正能夠打敗吳國!” “什么晉國,齊國,楚國,哼!不過都是群酒囊飯袋之徒罷了!” “所以,先生難道不也是在擔心,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不堪一擊的天下衡守之勢,會被吳國所打破嗎?” “先生一生都在追求天下太平,晉國的趙鞅,縱是能夠助先生成事,但畢竟內(nèi)憂外患不絕,恐怕日后想要維系住整個天下,也并不容易吧!” 李然有些訝然的看著越王勾踐,他萬萬沒想到。他如今眼前的這位越王勾踐,竟是對天下局勢看得如此的通透! 甚至是對于自己在整個局勢中扮演的什么角色,也是有著極為清晰的認識! 這時,只聽得豎牛是在一旁悄然言道: “大王,此子狂妄,不如直接將其誅殺!否則……只怕會有后患!” 越王勾踐卻眼睛瞇成一條縫,并是冷語沉聲與一旁豎牛言道: “孤此前就已經(jīng)說了,只要是在這會稽山上,子明先生便是孤的貴客,絕不可殺!孤可不能背負了這等殺賢的罵名!” “至于你二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要不是在此山之上,他的性命便可任由你處置!” 而殿下的范蠡,此刻也是在李然耳邊低聲道: “先生,我們現(xiàn)在要盡快想辦法救出光兒!” 李然看了一眼范蠡,陡然想起一事,同時心下也是了然。 原來,范蠡之所以與光兒關(guān)系匪淺,甚至已是暗生情愫,竟然是這個原因! 他猛然想起,在史書中范蠡和西施正是擁有著一段完美的傳說,而兩人最終的歸屬,正是西湖! 李然念及此處,不禁壓低了聲音,與范蠡是叮囑道: “少伯切記,倘若我果真有何不測,你務必要助勾踐擊敗吳王!……看來也唯有如此,光兒才有可能再一次恢復自由之身!” 李然說完,也不等范蠡有什么反應,就朝越王勾踐說道: “大王既有心破吳!此舉也確是可利天下。那李然也不妨是向大王保舉一人,日后定能助大王成事!” 第八百八十三章 文種九術(shù) 越王勾踐聽得李然此言,倒是頗為豁達的淡然道: “哦?不知先生是要保舉何人?孤一定洗耳恭聽!” 李然環(huán)顧四周,又朗聲道: “事關(guān)機密,還請大王屏退左右!” 豎牛聽了,當即上前忙道: “大王不可!李子明巧舌如簧,此子話術(shù)了得。大王若是輕信了此人,恐又要上了他的當!” 越王勾踐卻不以為然,只一揮手,是讓下人盡數(shù)退了下去。偌大的殿廳,如今就只剩下了越王勾踐,豎牛,文種君臣三人,以及李然,范蠡還有褚蕩。 李然又手指了指豎牛。 “此人不可信,只恐此人日后壞了大王的好事,對大王反而不利!” 越王勾踐聞言,不由看向了豎牛,卻微微一笑,果斷搖頭道: “呵呵,先生但說無妨。孤并不了解先生,亦不不能分辨先生所言虛實。豎牛留下,本王亦可以與之共同商議一番,還請先生不必忌諱!” 李然看了看越王勾踐,但見其說話之時仍然是沉著冷靜,毫不慌亂。 李然自知如今在越王的這桿天平上,自己的份量是遠不及豎牛的。所以他想要避開豎牛,私下用計已是幾無可能。 于是,李然便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即道: “大王既已向吳王請降,敢問大王,若當真僥幸保得性命,大王當真就甘心在吳國畢生服侍吳王夫差?” 越王勾踐卻是冷冷道: “也不瞞先生,孤自然是心中不甘的!” “但眼下孤的當務之急,乃是如何保全性命,至于其他的,自是只能從長計議!” 李然隨即一個拱手,并是認同道: “大王所言極是,然而大王若欲表明誠意,化解吳王心中的芥蒂,大王定是要親自前往吳國為質(zhì)的。屆時大王遠離故土,又該如何運籌帷幄呢?” “所以,大王一定要在越國任用一能臣主持大局!也唯有如此,待日后大王伺機返回越國后,才有可能復振越國!” 越王勾踐聽到這里,不禁陷入一陣沉思。 豎牛卻也摸不著李然這葫蘆里到底在賣些什么藥。但他知道但凡是李然提出的,他便一定是要反對。 所以,他是在一旁與越王勾踐安撫道: “大王不必擔心,屆時有我豎牛在,定可助大王成事!” 李然聽到豎牛如此說,卻不禁是一陣大笑起來。這一笑,卻是把越王勾踐和豎牛都整不明白了。 “先生……何故大笑?” 李然隨即是止住了大笑,并是冷勾勾的直視豎牛,并質(zhì)疑道: “呵呵,就憑你豎牛?且不論你是否有這些個能耐,你豎牛乃是齊國田乞派來的,吳國若能北面爭霸,對于田乞而言乃大利也!” “你豎牛入越,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 豎牛一聽,急忙是躬身向越王勾踐是解釋道: “大王休要聽此人饒舌!在下乃是為田乞所逐,豎牛乃是走投無路,這才前來越國投奔大王的!豎牛之心天地可鑒吶!大王!” 越王勾踐一聽,卻是面無表情,也不搭理豎牛,只盯著李然是繼續(xù)問道: “那……先生以為應當如何?” 李然上前拱手一禮,并道: “君者,治之門也!士民者,君之根也。開門固根,莫如正身!正身之道,謹左右。左右者,君之所以盛衰者也!” “大王欲擇其賢,唯有明選左右而已!昔太公九聲而足磻溪之餓人也,西伯任之而王;管仲,魯之亡囚,有貪分之毀,齊桓得之而霸。故傳曰:‘失士者亡,得士者昌’!” “而如今,李然觀大王左右,卻唯有一人,是可替大王守土安民!” 越王勾踐不禁問道: “哦?不知先生所謂……乃是何人?” 李然隨即頗為斬釘截鐵,并朗聲言道: “文種,文子禽!” 這時,大殿之上所有人都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了文種。 而文種聽得此言,亦是不禁一陣啞然失色。 畢竟他與李然是素昧平生,他雖確實是有志于輔佐越王,但奈何自先王允常薨世之后,如今的越王勾踐卻是對他不冷不熱的。 而李然竟是直接提議由他來替越王主持越國內(nèi)外大局,這確是令他出于意料之外。 “我……文種何德何能……” 李然則亦是側(cè)過了身,是與文種言道: “子禽不必過謙……能興越敗吳的,非子禽莫屬!子禽遠以見外,更兼有‘愛民’之心,越國若得文子禽主持,必得復振!” 李然與文種言罷,又轉(zhuǎn)而面向越王勾踐: “大王既是要李然替大王出謀劃策,那舉薦文子禽,便是在下所獻之策!” 越王勾踐聽得李然如此說,不禁是有些感到詫異。 因為他也確是沒想到,李然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會先給他舉薦文種。 生性多疑的越王勾踐,不禁是陷入了一陣沉思,過得許久他這才點頭道: “文子禽!” 文種聽命,直接是一個稽首: “臣在!” 隨即越王勾踐又是與他沉聲問道: “孤若當真是聽從子明先生之言,是將越國交托于你手,你又將以何計取吳?” 文種聽越王如此問,他只略作盤算過后,便是對答道: “大王若欲報怨復仇,破吳滅敵,種有九術(shù)!” 越王勾踐一個拂手,示意其起身說話,并不禁問道: “哦?何為‘九術(shù)’?” 文種起身,繼續(xù)答道: “九術(shù)者,湯文得之以王,桓穆得之以霸。其攻城取邑,易于脫屣。愿大王覽之。一曰尊天事鬼以求其福;二曰重財幣以遺其君,多貨賄以喜其臣;三曰貴糴粟槁以虛其國,利所欲以疲其民;四曰遺美女以惑其心而亂其謀;五曰遺之巧工良材,使之起宮室以盡其財;六曰遺之諛臣,使之易伐;七曰強其諫臣,使之自殺;八曰君王國富而備利器;九曰利甲兵以承其弊。凡此九術(shù),君王閉口無傳,守之以神,取天下不難,而況于吳乎?” 越王勾踐聽得文種所言九術(shù),不禁默默的點了點頭。 “善!難怪先王在世之時對文子禽多有贊許,今日孤才知文種乃是真大才也!所謂‘九術(shù)’確是不錯!” 越王勾踐在認可了文種之后,隨即又看向了李然: “難怪世人皆贊譽先生知人,先生初來我越國,便只一眼就替孤是覓得大才,先生之慧眼,果然不錯!” 但隨即,越王勾踐卻又是冷冷一笑,并接著嘆息一聲: “先生能夠向孤獻策,孤不勝感激!但可惜啊……即便如此,孤卻還是不能就此放先生下山!” 李然忍氣吞聲道: “今大王既得文子禽之大才,日后便足以成事!在下對于大王已無半分脾益,大王何必是再作強留?” 越王勾踐卻是微微一笑: “呵呵,先生也不必多說!還請先生在這會稽山上住上幾日,孤以為,吳王夫差應該很快就會通知孫武和伍員,前來納降!到那時候,先生不隨時都可以下山了嗎?” 李然聞言,不由一驚。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