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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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修士們正在林天逸的安排下比試切磋,云朵兒是忽然到的。 她生的清美無雙,身邊又是站了一個(gè)白衣風(fēng)華無雙的男子,深不可測(cè),自然是引起注意,更何況,修士里不少人認(rèn)出來了云朵兒是隱天宗一年前繼位的新掌門。 林天逸聽了手下人的稟報(bào)之后,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迎了上去。 云朵兒就是享受這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她由著林天逸將自己和天華帝君安排進(jìn)了林家的大殿里。 天華帝君始終覺得這林家上下都透著一股詭異。 林天逸將云朵兒和那位帝君安排好后,臉上和藹的笑容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他立刻就給自己閨女傳信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傳信玉簡(jiǎn)能不能把信息送到。 林姝兒的傳信玉簡(jiǎn)抖動(dòng)了一下,她百無聊賴地拿出來看,一看她爹發(fā)來的消息,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奔向了外邊。 “女君,女君!” 林姝兒一陣大呼小叫,然后沒在外面看到竇炤。 “你嚷嚷什么?” 她正疑惑著,就看到竇炤從衛(wèi)漱的房里出來了,眉頭緊鎖著。 林姝兒頓時(shí)就聯(lián)想到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什么事…… “怎么不說話,不是找我嗎?”竇炤見林姝兒傻傻呆呆地站在那兒,有些頭疼。 林姝兒這才是趕緊跑過來,然后說道:“我爹給我傳的消息,說是那隱天宗的云朵兒帶著那天華帝君到了蓬萊東海?!?/br> 云朵兒和天華? 林姝兒的話還在繼續(xù):“我爹后來有去了解過,女君從前就在隱天宗里,原本女君與賀荊仙君的婚契也差點(diǎn)被那云朵兒搶走……” “我知道了。”竇炤打斷了林姝兒的話,顯然,云朵兒和天華來不來這里,她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林姝兒也想起來了,女君又不是從前那隱天宗里的可憐小師妹了,就算有那天華帝君又怎么樣,女君可是龍女君! 是她和她爹大驚小怪了,也不怪她,得知女君的婚契后,便去了解了一下這婚契的事。 竇炤坐在外面的云桌上,卻是還在想著衛(wèi)漱的事情,忍不住眉頭緊鎖著,顯而易見的煩惱。 此時(shí)她哪里想到,那云朵兒,區(qū)區(qū)一個(gè)凡體,還沒飛升成仙神,竟是有這么大的能耐,鬧出一番大事來。 林家的大殿里,一道白色的光直沖云霄,將整個(gè)夜色都照亮了,那是濃郁的仙力,像是被什么逼退出了身體一樣。 那仙力都驚動(dòng)了竇炤。 晏柳本一直附身在竇炤的蝴蝶簪里,忽然就從簪子里出來,眉頭緊鎖著看向那道仙力的方向。 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像是久遠(yuǎn)的記憶一下子又回到了眼前一樣。 “是天華。”晏柳沉聲說道。 竇炤看著那仙力好一會(huì)兒,才說道:“今日是天華生死大劫,竟是這么早就到了?!?/br> 晏柳想起從前一幕幕,閉了閉眼,再脾氣好的男子都無法再忍住脾氣。 竇炤在他身上布下了一道保護(hù)結(jié)界,“他在林家,去吧?!?/br> 晏柳這一脈,是當(dāng)初她選出來的蒼龍皇族,幾十年前遭遇那樣的事,如今自然要自己去解決。 她就是沒想到,一個(gè)云朵兒,竟是能令天華遭此大劫。 * 此時(shí)的天華帝君也沒有想到,云朵兒竟是有如此大的能耐。 她利用雙修,汲取他身上的仙力,這一點(diǎn),他一直都是知曉的,但那于他來說,不痛不癢,何況雙修之術(shù),本是他傳授于她。 可他沒想到,她從前的那一次次,竟是都在他身上種下了‘情種’。 情種,是雙修汲取他人力量的一種邪術(shù),是他丟給她的書中所記載的一種術(shù)法,只能在對(duì)方最沉淪的時(shí)候,才能種下。 一次又一次,滿七七四十九次之后,就能將那人修為全部吸干,仙魔同樣如此。 這本就是九重天的藏書中的上古禁術(shù)。 晏柳到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天華躺在地上,毫無掙扎之力,被吸得臉色發(fā)青,枯槁一片,哪里見得到從前的俊逸無雙。 至于那女子,身體承受不住如此強(qiáng)大的仙力,已是渾身通紅難耐,背后像是開了一道口子一樣,仙力從她身體灌入,卻又不聽地流瀉而出。 當(dāng)晏柳的目光落到那女子漲紅了的臉上時(shí),他面色一變,竟是有短暫的出神。 但很快,他便收回心思。 此女魂魄渾濁,身上毫無淺雪的氣息,除了一張相似的臉,沒有任何與淺雪搭得上關(guān)系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huì)遭此大劫。” 晏柳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天華帝君,臉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天華帝君掀開了一點(diǎn)眼皮往外看,看到晏柳那張臉,瞳孔猛地一縮,“晏柳!” 他的聲音蒼白無力,哪有平時(shí)半分氣勢(shì)。 “我的龍珠呢?” 晏柳蹲了下來,垂著眼睛。 天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咳著血:“你的龍珠,我給淺雪吃了啊,你看,她就在我身邊,淺雪,淺雪?!?/br> 他好像瘋了一樣。 晏柳感受了一下,果真從那生的與淺雪極相似的女子身上感應(yīng)到自己龍珠的氣息。 “她是淺雪,你挖出我給她的龍珠,她會(huì)死的,你舍得嗎?”天華像是恨不得拉著晏柳一起沉淪一樣,“你看,淺雪,是淺雪啊!” 晏柳笑出了聲,伸出手來,他泡了那水池之后,即便還只是執(zhí)念,可力量大增。 手一勾,云朵兒漲得紫紅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枚不算大的龍珠,一下子被她吐了出來。 “臟了?!标塘鏌o表情地接過龍珠。 云朵兒感覺自己的龍珠被搶走了,她的身體更加難受了,她看見面前有一個(gè)陌生的卻生的極其好看的男子,忙哭著求他:“救……救救我……” 晏柳從未在淺雪臉上看到過這樣像是狗一樣乞求的臉色,一時(shí)覺得厭惡惡心,那張臉,簡(jiǎn)直玷污了淺雪。 他的手指一勾,直接將云朵兒的臉皮整張剝了下來,丟了出去。 林家喜歡養(yǎng)狗,那張臉皮丟在地上,很快就被狗咬了個(gè)碎。 云朵兒尖叫著,嘶吼著,那仙力爆滿她的身體,可她卻死不成,她好痛好痛,她的臉沒了,她怎么辦…… “晏柳你還真是狠心,淺雪喜歡你,純粹是因?yàn)橄葋砗蟮剑舨皇钱?dāng)初你先遇到淺雪,豈會(huì)有你什么事?。俊?/br> 天華帝君見了這一幕,饒是沒了力氣,還睜大了眼睛怒道。 晏柳沒作聲,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天華。 “晏柳,你沒有完整的龍珠!你不過是一道執(zhí)念而已!”天華感覺自己的魂魄都在歸散于天地,他呼吸一窒。 晏柳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gè)小人。” 他握著從云朵兒身上拿出來的龍珠,又晃動(dòng)龍珠,只見另一半的龍珠竟是從天華的身體里逐漸剝離出來。 天華瞳孔猛地一縮,那是他用來避開生死大劫的東西! 晏柳將一大一小兩枚龍珠合在一起,心里想著的卻是當(dāng)初他將自己的龍珠拿出來給淺雪看時(shí),淺雪害羞溫柔的笑容。 那笑容,此生都不得見了。 他的性子,不愿與天華多說什么話,將死之人罷了。 “晏柳!” 天華看著晏柳竟是就這樣輕飄飄地離開,沒有憤怒沒有怨恨沒有將他碎尸萬段,而不過是居高臨下的不屑一顧,他怒吼一聲。 天空中像是有什么聲響發(fā)出。 一道道流光自這里散溢開來,混雜著一道渾濁的破碎的魂魄。 那是天華和云朵兒,兩人就像是糾纏在了一起,共同歸散于天地,生生世世在一起。 * 竇炤很是唏噓。 天華就這樣歸散于天地是她怎么都沒想到的。 不過有因就有果,他沉迷于云朵兒那張臉的表象,自然會(huì)吃到自己種下的果。 就像是她與晏柳,甚至是賀荊,從未將云朵兒當(dāng)做是淺雪。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晏柳拿回了龍珠,靠著蒼龍強(qiáng)勁的血脈天賦,直接凝出了魂魄,至此只要靠著龍珠修煉,龍身也很快就能修回來。 只是可惜,淺雪…… 竇炤想到淺雪,皺緊了眉頭,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 “炤炤。” “炤炤?!?/br> 兩道聲音,一左一右,是同時(shí)響起的,竇炤坐直了身體,她的右側(cè),是剛泡完水的賀荊,而另一側(cè),則是衛(wèi)漱。 兩人聽到各自的聲音,朝著對(duì)方看了過去,目光里皆是冷漠。 竇炤沒看賀荊,率先朝著衛(wèi)漱跑了過去,拉著他往殿內(nèi)跑。 賀荊站在原地,看著竇炤連一眼都沒有看他,卻是朝著另一個(gè)男人跑去,他看著她的背影,出了會(huì)兒神,然后垂下了眼睛,慢吞吞地走到云桌前坐下。 “師兄,你的酒醒了?!备]炤的目光很亮,也很直,就像是要直接窺探到衛(wèi)漱內(nèi)心深處的那些暗一樣。 衛(wèi)漱看著竇炤,目光柔和平靜,他知道她想要知道什么,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了會(huì)有如今這么一天。 “我不是青黎?!彼穆曇艉茌p。 不是青黎的話,那就是…… 竇炤的呼吸猛地一窒。 “我是被賀荊剝離掉的魔身?!?/br> 衛(wèi)漱的聲音依舊很輕,裹著云,裹著風(fēng),輕飄飄地落進(jìn)了竇炤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