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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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野皆知,嘉胤帝特制了這么一塊玉牌給她。 而這玉牌,在刺客身上。 至于玉牌,為何在刺客身上,恐怕頤寧公主會知曉吧。 瞬間,候府眾人看顏妤的眼神都變了,充滿了敵意,卻又不敢發(fā)作。 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候府將來的主母?!怎配? “水牢里的人竟是這般重要,值得有人特地為她,演了這么一大場戲。” 說著,墨瑆將玉牌遞給了顏妤。 他也懷疑她么? 顏妤抬頭,看著他的眸光,清亮如皎月。 “如果我說,這玉牌,我兩年前已經(jīng)送人了,你信么?” ☆、逢場看戲 對于顏妤的話,墨瑆沒有應(yīng)答,轉(zhuǎn)身吩咐侍衛(wèi)另備轎攆護送顏妤回宮。 顏妤也沒再解釋,此刻的她,身心已極度疲憊,袍袖下的小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顫抖著,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靖安侯府這么大的動靜,驚動了不少人。 顏禛聞聲而來,見到了滿身血污的顏妤,雙眼冒火,冷斥:“靖安侯府不該是你任性貪玩的地方!” 這個比她只晚一刻鐘出生的親弟弟,不知何時開始,便對她異常疏離,幾乎沒有和顏悅色過。 每每見到,都會斥責她。 她上輩子做過的錯事太多,如今,人們怎么責罵她,她都極少反駁,仿佛這樣便能贖罪一般。 只是今日她真的很委屈,很難過。 她定定看著顏禛,眼眶里浸潤著淚光,沒有血色的唇瓣開闔幾下,才帶著哭腔道:“顏禛,我為你殺人了?!?/br> “可惜還不夠?!?/br> “我太沒用了?!?/br> 顏禛沒見過這樣的她,平日毫不留情面的責罵之話,瞬間罵不出口了,只緊緊蹙著的俊眉,“顏妤,你又玩什么把戲?” 重生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見顏禛,生龍活虎的顏禛,中氣十足地罵著她的顏禛。 因著愧疚,她沒有臉面對他,所以,一直避著他,只是今日,她仿若有了一丟丟可以見他的資格了。 現(xiàn)下甫一見了他,再也忍不住情緒了。 拉著顏禛的袖子,嚎啕大哭。 正在忙的墨瑆,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又轉(zhuǎn)身繼續(xù)忙去了。 顏禛冷漠地抽回了被她拽得緊緊的袖袍,“這是在做什么?孤還沒死呢!要哭,回去抱著你那視若親人的裘貴妃和三公主哭。” 顏妤聞言,頓了頓,深呼吸了一下,將眼淚收了收。 片刻之后,她緩緩站直了身,一把抹掉粉頰上的淚珠,轉(zhuǎn)身朝轎攆走去。 流螢早已醒來,已無大礙,正守在了轎攆旁,等著伺候顏妤。 顏妤登上了攆車,回眸深深看了一眼顏禛,又抬眸望了望遠處正在忙的墨瑆,眸瞳里不明的光在浮動。 她本就生的清麗絕色,這一回眸,幾縷青絲在清風拂動下,纏繞在了她的皎容上,陡生了幾分凄絕風華。 顏禛也盯著這個jiejie的所有動靜,半晌不出聲。 轎攆徐徐而動,往皇宮方向而去。 坐在轎攆中的她,望著車外繁華的街景,粉甲狠狠掐進了掌心。 顏禛,在有生之年,我會守護你,守護這萬里江山的保護神墨瑆。 * 顏妤回到了重華宮,梳洗好,準備安歇時,天色已破曉。 鬧了一夜,她疲憊至極,半身軟綿綿地倚靠在屋檐下的貴妃玉榻上,兩個侍女正在給她推拿按捏筋骨。本想好好睡一覺的,但她在等一場好戲。 四周夜明珠光彩熠熠,亮如白晝。 身上的薄紗,從如凝脂般的嬌膚上滑落,露出了半截香肩,泛著瑩潤的光澤。 嬌顏慵懶,姝色動人。 活色生香的美人休憩圖,讓一旁的侍女見了呼吸都頓了頓,嫡長公主幾乎繼承了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元皇后的所有神韻與絕代容光。 過了不知多久,天色放亮了,但天氣不太好。 她掀了掀開眼皮,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裹著陣陣濕意的風,凌厲地穿梭著。 烏云密布,狂風肆虐,流螢立在一旁,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公主,移駕回殿內(nèi)吧,狂風大雨要來了?!?/br> “重華宮沒人伺候了么?讓你去歇著,怎么又出來了?” 顏妤看了一眼圓墩墩的流螢,雖然太醫(yī)說她沒事了,但顏妤還是想她去歇息。 “奴婢皮糙rou厚,好著呢!”流螢抬了抬那白嫩嫩的短胳膊短腿兒。 說話間,驟然電閃雷鳴了起來,暴雨便猶如撕韁的烈馬咆哮而至。 流螢嚇得頓時噤了聲。 顏妤嫣紅的唇,微微揚了揚。 一名小太監(jiān)穿著蓑衣,冒著傾盆大雨跑了過來。 “啟稟公主!三公主在宮門外跪著,說要向您負荊請罪?!?/br> 顏妤冷笑了一下,今日若不下雨,她還不會來請這個罪了吧。 “走吧,去看看,省得白瞎了三公主演的這一場戲?!?/br> 流螢一怔,這么大雨去看戲? 想歸想,她依舊會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顏妤的任何命令,迅速命人準備了鸞攆和遮雨的物件。 見顏妤往外走,流螢急忙上前,將柔軟又不滲水的玉針蓑給她披上。 顏妤沿著游廊,往重華宮的正門走去,走游廊并不會淋到雨,流螢生怕她著涼,舉著一把青絹涼傘上前,替她擋住飛濺的雨沫。 即便雨天,當值的宮女、太監(jiān)來來回回走動,人也不少。更何況,今日正好是誥命夫人們進宮覲見的日子,晚些時候會有更多人看著,顏嫣這場戲,挑了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日子表演。 “jiejie,meimei有罪,給您請罪了。” 宮門前,三公主顏嫣跪在雨里,一見顏妤就哭著請罪,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meimei這是怎么了?到底犯了什么罪,這么大陣仗?”顏妤抄著手,站在宮門前,似笑非笑地問。 “meimei出宮的時候,丟了身上的一些物什,回來清點,發(fā)現(xiàn),jiejie送給meimei的簪子,也弄丟了。”說著,顏嫣抹了抹臉上雨水,就像抹淚一般。 那雨水從她臉色滑落,眼睫耷拉著,楚楚可憐。 “呵呵,meimei想清楚,到底丟的是簪子,還是玉牌?” 顏妤冷笑,沒人知曉她曾將這個玉牌送給了顏嫣,她倒是懂得拿簪子作筏子,避談玉牌,又暗示玉牌也丟了。 還當她是上一世的顏妤,傻傻被人玩弄于股掌? 她恨透了裘貴妃與顏嫣這對母女,但她重生后,發(fā)現(xiàn)留給她避免上一世悲劇發(fā)生的時間不多,拉攏墨瑆更艱巨和更迫切一些,所以,她沒空料理這對母女,沒想到,她們這就忍不住又蹦跶了。 “什么玉牌?”顏嫣怔了怔,眼眸里水光,分不清是淚還是雨,“jiejie……是meimei錯了,沒有保護好jiejie贈予的東西,請jiejie責罰。” 顏妤就知道她會裝傻充愣,也不再繼續(xù)說什么,只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起來吧?!?/br> 顏嫣搖頭,“jiejie,您就原諒meimei吧。” 顏妤輕笑,又來了。 她說什么了嗎?她說罰她了嗎?沒有!可顏嫣卻弄得好像是她為了這么一個小事故意罰了她跪一般。 早不跪晚不跪,偏偏選擇雨天跪在重華宮門口,倒顯得是她顏妤嬌縱跋扈,為了一簪子就隨意打罰meimei。 顏嫣賢名就是這樣踩著她得來的,每次在旁人眼里,都是她顏嫣受了委屈,是她大度,不計較這位嬌蠻任性皇姐的所作所為。 顏嫣:“jiejie,您不原諒meimei,meimei就不起來了?!?/br> 顏妤看了看淅瀝瀝的雨,再看看跟落湯雞一般的顏嫣,輕笑,那就跪著吧。 春雨多少帶著幾分寒意,這滋味,不好受。 顏嫣微微蹙了蹙眉,顏妤的反應(yīng)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忽而一想,這樣更好。她低垂著頭,唇角暗暗笑了笑,正中下懷。 誰知,顏妤下一個動作卻是往攆車而去,顏嫣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顏妤若走了,她的戲還怎么演? “jiejie……” 顏妤沒管她,給了流螢一個眼神,流螢意會,將她扶到了鸞攆車上。 鸞攆四周的車窗上,鑲嵌著透明而光滑的明瓦,能遮雨,透光也好。 車前用薄如蟬翼的絲絹做成車簾,抹了油的絲絹布,便于出入又能避免雨星飄了進來,設(shè)計很周到。 這都是看著憨憨,實則心思細膩的流螢準備的。 “起駕去御書房。” 車攆沉重的轱轆,轉(zhuǎn)動了起來,她完全不管身后的顏嫣怎么喊。 車往前走著,顏妤虛虛靠在了靠墊上,身子有一些暈眩。自從秀鶯給她下毒后,她便時常這般難受。 太醫(yī)沒能診斷出病因來,她也沒那個心思去管自己,便一直拖著。這些毒,遲早會有人出來替她解的,她倒不是很擔心。 到了御書房,雙喜正守在了外頭,一見她,就急忙撐了傘過來,“公主,這大雨天的,您怎么出來了。” “喜公公,本公主想父皇了?!?/br> “哎呀,公主,圣上正在召見京畿處的幾位大人,怕是一時半會還不得空見公主呢?!?/br> 那墨瑆也在?他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