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精神力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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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無風的掌風襲來,容止眼中閃過抹狠戾,將心一沉,不顧一切的強撐著最后一點勁力,將柳青稚扯倒,翻身而上,死死地擋在了她面前。 無風及時止了腳步,凝了內(nèi)力的掌風停在半空,回頭朝自家主子望了過去。 君夜涼凝眉,只淡淡說了聲,“回來?!?/br> “是,主子。” 無風飛身折回君夜涼的身側(cè)。 另一邊,正在與柳將軍統(tǒng)一戰(zhàn)線與薛子山等小將纏斗的黑羽,見自家主子受傷不淺,連忙抽身而退,扔下柳將軍,去查看自家少主的情況。 黑羽退下后,柳將軍難敵四人,很快便被壓制得死死的。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柳將軍算著時辰,派去宮中報信的人,卻沒領來任何援兵,難道,今日他這將軍府,真的要被移平了? 另一處,九月動了動沉重的眼皮,意識在一點點回歸。 她正要睜眼,耳畔卻傳來一個聲音。 “黑旗,你去哪?” “我將這女人扛了回來,想去洗洗晦氣。” “別的人都散出去了,我也要去看著那瞎子,萬一這女人......” “你怕什么?這女人沒有內(nèi)力,我砍她脖頸的那一下,用了七成力,沒有外力影響,恐怕她得昏個一天一夜才會醒?!焙谄觳恍嫉膾吡搜鄣厣系木旁?,揮揮手,從容的離開了黑屋子。 黑屋子中的白全聞言,不由一陣苦笑,“這家伙,若是不要這般逞能自傲,肯定能取代黑羽陪在少主身邊?!?/br> 白全說話的同時,也出了黑屋子,順便將門拉上,從外面反鎖上。 九月又等了片刻,耳邊再沒任何動靜響起,睜開眼,一個骨碌,翻起了身,坐在原地。 只是,入眼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咽了口唾沫,在心底把容止那貨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才讓智腦送了個手電筒出來。 光線所到之處,空無一物,除了四面墻與一扇門,再無其它。 九月伸手摸了下脖頸,md,被砍了一手刀的后果就是,疼得她想罵娘。 不過,剛才那個驕傲自大的家伙,說她沒個一天一夜醒不來,誰能猜到,那家伙前腳剛走,后腿她就醒了。 估計著,這跟她修煉的精神力有關,會比一般人更易覺醒。 “智腦,小蠱蟲收回空間了吧?” “主人,回了,只是......” “只是什么?” “主子最好入空間看看,我實在對這蟲子沒辦法了?!?/br> 九月:“......” 關了手電筒,九月凝神收心,進入到戒指空間中。 粉粉一團的智腦立即飄了過來,“主人,那家伙正在動主人的藥材。” “什么?”九月打了個激靈,心中想著小蠱蟲,欲將那玩意召到掌心。 只是,招來的不是蠱蟲,而是一株容止給的百年藥材。 “小東西?” 許是聽到了九月的聲音,小蠱蟲忽地從百年藥材中鉆了出來,在九月掌心中蹭著小腦袋,“吱吱......吱吱......” “智腦,這小東西對我的藥材做了什么?” “主人,這已是第三株藥材了,其余兩株,在被這東西吸收完后,全化成了灰燼?!?/br> “什么?”九月瞪圓了眼睛,寶貝般地將藥材趕緊送回了原處,又招來了玻璃瓶,將小蠱蟲弄了進去。 “吱吱......”小蠱蟲顯得十分委屈。 “那些藥材對我十分重要,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動,知道嗎?”九月在玻璃瓶壁上敲了一擊,語氣帶了絲嚴厲。 “吱......” 見它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縮了腦袋,九月不由得破功笑出了聲,“算了,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這次原諒你了,欠你的兩滴血,這就給你。今天做得不錯?!?/br> “吱吱......”小蠱蟲精氣神一震,頓時繞著瓶底便爬了一圈。 九月咬破手指,滴了兩滴血到玻璃瓶中后,將瓶蓋蓋上,看著小蠱蟲將血吸盡,這才讓玻璃瓶回到原處去。 她沒再猶豫,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 只是,她沒急著睜眼,而是放出了精神力,籠罩向門外。 門外不止沒有人影,就算是鬼影也沒一個。 空蕩蕩的長廊延伸至很遠,一直到精神力觸到了距離極限,九月這才將精神力往回收,著重注意門上的鎖。 精神力也算是一種意念,書里都說用意念驅(qū)物或控物,那么,這把并不算復雜的鑰匙,她可以試著用精神力打開? 說干就干,九月將精神力全籠罩在了那把鎖上,沒用一會功夫,那把鎖的內(nèi)部構造,就像拍ct似的,全顯現(xiàn)在了她的腦子里。 九月稍微琢磨了幾秒,控制著精神力,將鎖芯弄斷,只聽到輕微的一聲‘啪噠’,那鎖便算是松了。 她再接再厲,將沒有門鎖鎖住的鐵鏈條從兩個門扣環(huán)中挪開,讓它們輕輕落到地上。 這才舒了口氣,收回精神力,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九月開了手電,才一站起身,便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緩了一會,才將那種眩暈感甩脫。 這一天下來,頻繁的使用了精神力,要是再使用一次,恐怕還真的昏個一天一夜才能起了。 沒人看守,九月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出,延著長廊左拐右拐,一路朝前。 這個地方,總有股潮濕的霉味,黑乎乎的沒一點亮光,就像是地下隧道似的,令她莫名的就想到了恐怖鬼故事。 好不容易到了長廊盡頭,卻發(fā)現(xiàn)出了三條小路,分別延伸至不一樣的地方。 九月那個郁悶,差點把血槽吐干。 閉著眼睛隨便選了一條,繼續(xù)走,總不能原地待命,又被容止的人逮回去。 九月挑的這條分叉路上,有幾個空房間,她一個個房間都認真看過,沒上鎖,同時也沒人,沒東西。 “md?!钡偷椭淞艘宦暎荒軣o奈的往前走。 只可惜,才走了沒多遠,又是三條分叉路,擺在了九月面前。 九月扶額,咬牙切齒的挑了中間的路。 她剛往里面走了幾步,忽聽身后傳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 九月想起剛醒那會,聽到的對話,不由皺了眉頭,將手電筒迅速關了。 好在那腳步聲沒進入中間這條小道,而是去了另外一條。 沒一會,縮在原地不敢動的九月便聽到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那個臭女人,我不過是去洗了個澡,她便逃了。白全,你去守住出口,我去各個分支找人。” “早讓你別大意,你偏不聽,非要去洗澡?!?/br> “誰知道那女人如此有能耐?”黑旗氣憤難平道,“難怪黑羽會警告我,他媽的,警告有什么用?他也不將這女人的底子說給我聽,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你少說幾句,趕緊將少主要的人找著才是?!?/br> “找到那女人,我非得扒了她。” “你......哎......” 罵咧聲終于遠去,九月這才深呼口氣,咽了口唾沫。 從那兩人的對話上來看,小路雖然很多,出口卻只有一個,看來,想要逃出這個鬼地方,真的是不容易。 九月正要繼續(xù)往前走,腦子里忽然想起剛醒時聽到的對話,其中一個男人說過,他要去守一個瞎子。 瞎子? 容止在這關了一個瞎子? 九月暗道一聲有搞頭,放輕動作退出了這條小道,朝著方才兩人出現(xiàn)過的小道鉆了進去。 拐了個彎,九月面前便出現(xiàn)了絲光亮,那光亮很微弱,卻也將一個房間的輪廓照了出來。 九月貓了過去,才剛靠近,還沒探頭往里面瞧,就聽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嚬中β?,“姑?.....姑娘來了,本道......本道是誰?本道是什么?” 九月頓覺奇怪,那男人說他看守的是個瞎子。 如果是瞎子,怎么會知道她是姑娘? 更何況,她連身都沒現(xiàn),里面的人就能知道她是姑娘? 反正這里也沒了看守人,九月關了手電,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 “我是寧九月,你也是被容止抓來的嗎?” “你......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九月反問的同時,抬眸去看房間里的人。 那人背對著她坐在桌旁,一身粗布麻衣,頭發(fā)凌亂的披著,后背挺得筆直。 “本道記得你的聲音,但卻不記得你是誰,姑娘......本道是誰?你知道不知道?” 那人猛地轉(zhuǎn)過了身,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雜亂的鐵鏈聲隨即響起。 九月被嚇了一大跳,不由的往后退了幾步,抵在墻壁上。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的確是個瞎子,兩個眼眶空蕩蕩的,臉上胡子拉喳,看不出來多大年紀。 只是聽聲音,貌似像是個中年人。 他的雙腿被鐵鏈鎖了,長長的鐵鏈一路延伸至房中的一處柱子,綁在了上面,掛了一把鐵鎖。 “靠,你都已經(jīng)看不見了,容止還這樣鎖著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 “本道有罪,本道傷人害命,本道入了魔,他告訴本道,若不自鎖,本道不清醒時會害人害己,不如鎖了,護己也護人。” “容止說的?” “哈......哈......小月兒,小月兒......” 九月見那人像是陷入了某種自我營造的世界,笑的同時,雙手興高采烈的在虛空中動著。 “你在這被關了多久?” “噓......”中年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順而朝九月所在處招了招手,“小月兒過來,本道有東西要送給你?!?/br> 九月張了張嘴,這人好生奇怪,明明瞎了,怎么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的所在? 想到此,她輕手輕腳,不發(fā)出一絲響聲的朝另一邊挪了過去。 誰知,她才站定,中年人又朝她新站的位置招了招手,“小月兒,琴韻是何?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