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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婚禮最末,孟川看著江向笛臉上的笑容和眼里的神采,再怎么不甘的心也放了下來。 靳北能給江向笛的,比他更多。 如果江向笛能開心,似乎,就沒那么遺憾了。 婚禮之后就是度蜜月。 江向笛和靳北沒帶任何人,兩人去了海島上度蜜月。 江向笛喜歡看海,靳北帶他來的地方,是一片既有波瀾壯闊、也有風(fēng)平浪靜的海域。 兩人每日早起看日出,坐游艇在海上航行,除了最開始的兩個小時江向笛在潛艇上有些不適應(yīng),往后幾日都玩的非常開心。 海風(fēng)吹拂,十分涼爽,江向笛穿著的襯衣被風(fēng)吹一個衣角,他正在做烤魚吃,香味撲鼻。 “我明天想去看附近那條街的地下室畫展。感覺會很有意思?!?/br> 靳北嗯了一聲:“我陪你?!?/br> “今天晚上多跟小家伙視頻一會兒吧,再不好好哄,樂樂就要鬧了?!?/br> 靳北:“好?!?/br> 靳北話少,但江向笛倒也并不覺得無趣。看過了波瀾壯闊的大海,他享受與靳北在一起的每一刻的時光。 沙灘上還有其他的情侶和人群,江向笛和靳北把烤魚分著吃了,便打算回去了。 兩人踩著沙灘牽著手,落日的余暉沒入大海,將海面照的一片金色。江向笛的腳步突然頓住,靳北回頭:“怎么了?” 江向笛:“那個人……”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坐在沙灘上,手里拿著一個相機,旁邊是背包和畫架,微抬著下巴,露出江向笛極其熟悉的側(cè)臉。 靳北看了看:“嗯?” 江向笛頓時反應(yīng)過來,蒲婷婷離開的時候,靳北都還沒有記事。至于蒲婷婷的心思,他也摸不準。 但是他覺得,如果他貿(mào)然帶靳北過去,會讓兩個人都措手不及。 江向笛拍了拍靳北的手肘:“你去那邊等我一下好嗎,我見到了一個熟人?!?/br> 靳北一聽讓自己離開,頓時皺眉。 江向笛道:“我就去見見,打聲招呼,就回來找你,很快?!?/br> “不好,”靳北說,“你有什么得瞞著我的?” 瞧瞧這戀愛中的男人說的話。 “聽我好不好,”江向笛道,“今天晚上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靳北眸子漸漸瞇了起來,眸色深深,片刻,道:“好?!?/br> 江向笛便看著他朝住宅走去,自己折轉(zhuǎn)回了沙灘。 蒲婷婷還在那里,大約是注意到他過來,站起了身,笑盈盈道:“小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br> 蒲婷婷雖然一直在外旅游,保養(yǎng)的很好,化著淡妝,海風(fēng)將她的裙擺吹起,增添幾分少女感,完全不像是近五十歲的人。 “蒲阿姨?好久不見。”江向笛走上前,海風(fēng)將他額前的發(fā)都吹起,他上前跟蒲婷婷握手。 “聞自明跟我說了不少國內(nèi)的消息。”蒲婷婷望向他身后,收斂了笑容,“看來有人不太放心你。” 江向笛背后,正是因為不放心而跟過來的靳北。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了,如果在摘要里寫清楚內(nèi)容,感覺跟劇透差不多 番外不是連載,獨立的故事片段,沒有連貫性。 解釋一下關(guān)于番外一少年的夢,只是夢而已,醒來就會忘記,片段是想說明,如果他們最開始相遇,或許就沒有遺憾了 第102章 番外五 空氣在陽光里浮現(xiàn)一層飄起的塵埃。 面容蒼白的青年看著桌上的日歷, 這是他住院的第二百七十九天,昨天剛經(jīng)過第八十三次化療,所以狀態(tài)還不錯,情緒也很非常穩(wěn)定。 他面容年輕, 卻泛著病氣的白, 五官十分英俊端正, 一雙褐色的眸子,只是寬松病號服掩蓋下的手背、包括手臂, 都是針頭和化療留下的青色痕跡。 片刻后, 他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蒲哥,我可以進來嗎?” 是江向笛的聲音。 這是他跟江向笛說過放過他后, 兩人的第二次見面。 他那天大概真的把人傷透了心,江向笛一連幾天也沒敢過來, 但沒熬過兩天,還是低頭過來眼巴巴地待在病房外邊守著了。 蒲望之不明白為何對方能忍受這樣漫長的等待。 還好外邊的小護士看江向笛等久了說了一句,蒲望之便把人請了進來。 他不該把忍受的病痛和折磨發(fā)泄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但偏偏江向笛是個極重情又倔強的人,不放棄任何一種可能,尤其是在他自己都放棄了的情況下。 這種感情蒲望之本該早早解決, 只是在這個關(guān)頭, 他似乎說什么, 都只會讓人更傷心難過。 得到回答后,外面的人推門進來,春日到來伴隨著氣溫的上升,拎著保溫盒的青年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身形修長而瘦削,眉眼垂著, 顯得很溫和:“昨天睡得好嗎?我?guī)Я诵┰绮?,可以吃嗎??/br> 江向笛很會做飯,這一點蒲望之高中認識他的時候去他外婆家吃飯,就知道了。 后來高三畢業(yè)、時間多起來了,江向笛的手藝越來越精湛,不是做得有多高級,而是總能變著花樣、有耐心耗費那么多時間在食物上似的,就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跟醫(yī)生確認后,江向笛盛了碗粥、還配著精致的點心,病床上有個小桌子,能讓蒲望之坐在上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