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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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瀾的車停在了家門口,亮得晃眼。 祝遇晴停住,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嗤笑一聲。 她沒進家門,在外面坐了一個小時,抽完了盒里剩下的煙。 煙一圈圈地吐出來。 散掉的都是好心情。 天開始黑下去,祝遇晴掐滅了煙,拎起行李箱,踹開了門。 祝心瀾一身合體修身的定制西裝,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二十小時都不換的財經(jīng)頻道。 見到女兒回來,笑瞇瞇地回過頭:“回來啦?!?/br> 祝遇晴冷著臉,徑直走向廚房,不說話。 祝心瀾表情沒有出現(xiàn)一點裂痕,轉(zhuǎn)頭朝著電視,漫不經(jīng)心地指著屏幕:”瞧,商界新秀,百奇的新晉董事,賀易北,找機會我?guī)阏J識一下?!?/br> 祝遇晴拿速溶咖啡的手頓了頓,朝著屏幕看過去。 叁十多歲的男人被攝像機包圍著,眉眼嚴肅,一點鋒利蓄在眼底,看起來正經(jīng)極了。 她攪著咖啡,不說話。 祝心瀾果然繼續(xù)往下說:“就今天吧,晚上九點,我開完會過來接你?!?/br> 一聲冷笑。 祝遇晴摔了杯子,哐地一下。 她壓著脾氣,很冷很淡地瞥了祝心瀾一眼。 祝心瀾接到了女兒的眼神,恍若未聞,不緊不慢地起身:“記得買藥,還有手銬,賀總他有點特殊的小愛好,不愛戴套?!?/br> 祝遇晴說:“你怎么還不死?!?/br> 祝心瀾翹著唇:“生活費我打到你賬戶上了,這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br> 她指了指已經(jīng)拆開的,包裝精美的禮盒。 祝遇晴從少得可憐的布料里輕易窺見情趣內(nèi)衣的模樣。 她掉頭就走。 祝心瀾站在原地,看著賀易北應(yīng)付記者,不攔。 “九點我給你打電話。” 祝遇晴頭都沒回。 祝遇晴一路飆到F.D門面前。 一整條街燈紅酒綠,給紙醉金迷的路人一場亦真亦假的夢。 False Dream是其中翹楚,格調(diào)完全迎合年輕人,連燈光都調(diào)得低調(diào)而色氣。 酒吧里沒有聚光燈,連音樂都流淌得喑沉,祝遇晴要了杯水割威士忌,在調(diào)酒師發(fā)苦的眉眼里嘗到一點點掌控欲似的快感。 她無聊地玩手機,聽到閑聊說有學生開了聚會做高考前的狂歡,地點就在F.D里,聚會的發(fā)起人是個富二代,邀請名單一長串,都是高叁生。 她不以為意,一群自以為很懂的小孩湊熱鬧罷了。 調(diào)酒師攪了十多分鐘的酒,祝遇晴幾分鐘就喝完了。 沒什么味,她也沒心情品。 門外齊刷刷停了好幾輛車,是祝家的保鏢,祝心瀾安排在她身邊的,說著保護,做著監(jiān)視。 祝遇晴眼不見心不煩,笑著給調(diào)酒師遞錢,依舊是水割。 她聽到后面有混亂嘈雜的說話聲,隨后是紛沓而來的腳步聲。 祝遇晴望過去。 今天何讓十八歲生日。 林白越借著給他開生日宴會的名頭,招了一群同學過來玩,何讓人緣極好,跟他認識的都愿意賣他面子。 但會喝酒的就不多了,喝醉了就是人生百態(tài),到頭反倒是何讓給收拾爛攤子。 林白越酒量好,又是唯一有駕照的,扯著幾個舌頭都捋不直的家伙,開車送他們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有個上頭的腰一彎,哇得就吐了。 何讓沒躲開,衣服染了點污漬,略皺眉頭。 一雙手遞了張紙巾過來:“擦擦吧?!?/br> 何讓道謝,抬個頭,見是祝遇晴,眼神就輕了。 林白越問何讓,你這清心寡欲的,哪家姑娘能入眼? 何讓說誰知道。 林白越就笑笑,說總不能是祝遇晴那樣的吧。 祝遇晴是他學姐,在校期間,逃課,抽煙,紋身,打架,按頭讓叫大姐大。 不討正經(jīng)孩子喜歡。 但何讓喜歡。 他也說不來原因。 就是喜歡。 林白越架著人叫服務(wù)員,沒認出來祝遇晴,擺著手:“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br> “嗯,到家給我發(fā)消息?!?/br> 何讓回去收拾狼藉,刻意沒看祝遇晴。 但祝遇晴能看不出來? 她混跡男人堆,從情色性欲一路滾過來,小男孩那種自以為藏著很好的感情,她看都懶得看。 但何讓不一樣,她覺得他不一樣。 他干凈。 干凈得像張新紙,白的讓人想潑顏料。 顏料最好是黑色。 祝遇晴開了門,問站在一旁的保鏢:“藥呢?” 遞上去。 祝遇晴拿了,轉(zhuǎn)頭又說:“給我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