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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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生,愛了兩個女孩子。 梁玨是我愛的第一個女孩兒。 江爽是我愛的最后一個女孩兒。 第一個女孩兒讓我知道什么是愛,最后一個女孩兒告訴我該如何去愛。 第77章 孟寒x袁思穎 袁思穎對家的概念, 就是暴力、妥協(xié),和無力反抗。 父親對外是無數(shù)人羨慕很多人巴結(jié)的企業(yè)家,然而他在大眾視線中披的那張事業(yè)有成愛家愛妻的皮, 到家就會撕得粉碎。 她和母親不得不承受著他帶來的痛苦。 可是不知情的外人還要各種夸贊母親有個好丈夫,她有個好爸爸。 甚至就連學(xué)校里愛和他玩的那些同學(xué), 絕大多數(shù)都是受了各自父母的叮囑, 說只要和她拉近關(guān)系, 成為她的好朋友,不管是父母還是他們, 都能順利很多。 袁思穎從小見慣了偽裝,所以并不會真的對誰好。 既然有人要巴結(jié)她,那就巴結(jié)好了。 而她驕橫的性子底下, 是一顆最敏感的、帶著一些病態(tài)的心。 她從不會對任何人有好眼色, 也不會好聲好氣地說話。 沒人教過她你要怎么跟人相處。 母親在出事之前,整日郁郁寡歡,以淚洗面, 懦弱至極。 父親這么多年來,除了保證給她充足的零花錢, 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 她從他那里得到的,是謾罵、毆打, 不僅身體上受□□,精神上也被踐踏。 她小學(xué)畢業(yè)那年,考完試回家趕上母親被救護車拉走。 袁思穎有那么一瞬,覺得, 母親是不是要解脫了。 但并沒有。 父親給母親用最好的藥, 在醫(yī)院一天的花費都要好幾千甚至上萬,他毫不在乎, 只為了搏個中國好丈夫的名頭。 有病。 袁思穎不止一次地罵過他。 而隨著時間的移動,長期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她,心理上好像也不健康。 她不會對任何人說軟話,甚至她說出來的話會咄咄逼人到讓人反感。 她的身邊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阿諛奉承者,又走了一個又一個受不了她脾氣的人。 來來□□,最后只剩下一個從幼兒園就陪著她的趙明陽。 她并不把趙明陽放在眼里。 他不過也是受了他父母的鼓動,才賴在她身邊的。 可他不知道,她的父親才不在乎她和誰關(guān)系好,更不會因為她去拉進和她朋友父母的關(guān)系。 趙明陽守在她身邊,就是白費力氣,還不討好。 她甚至罵過他讓他滾,不要跟著她。 可他不聽,像個癩皮狗,甩都甩不掉。 至于對梁z的針對。 倒也不是特意針對。 袁思穎對誰都這樣,那會兒那樣說話也只是她脾氣就是這般。 無禮又沒教養(yǎng)。 但后來梁z親口自我介紹,似有若無地反擊她,讓她心里很惱火。 再加上某天和陶桃在廁所的爭執(zhí),徹底激起了她病態(tài)的心里面,那股惡魔一樣的沖動。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做了壞事。 做完后會覺得暢快,又矛盾的難安。 后來袁思穎在心理治療和精神治療上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覺得暢快,是因為這些年長期被毆打卻無法還擊的壓迫,讓她心底生出了畸形的反抗。 所以才會在受到哪怕只有一點點刺激后就控制不住地去做有損別人的事情。 至于她的難安,其實就是殘存的良心難安。 沒有人知道,在她偷了梁z那張速寫,晚上在房間把速寫燒掉后,用鉛筆刀在自己的胳膊劃了一道口子。 每次她做了錯事,不由自主地傷害了別人后,她就會躲起來,用小刀劃傷自己。 仿佛只有這樣,她心里才會好受些。 她也試過不去做對別人不利的事。 可是只要一道那個關(guān)頭,她就會被住在心里的惡魔所牽制。 似乎掙脫不掉這頭惡魔的控制。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她想要求救。 但是,但是要找誰呢? 如果她去看醫(yī)生,被父親知道了,怕她是個神經(jīng)病的謠言傳出去的父親將會是更狠地毒打她。 她的身上,除了胳膊、脖頸,還有小腿,剩下的不會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常年傷痕累累。 袁成健那么愛護他的名聲,當然不會讓她損害一分一毫。 因為梁z速寫的事,她被老師找,說要見她的家長。 她當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人,因為怕父親知道了要懲罰她。 然而,父親還是知道了。 因為老師沒有等到她的父母去學(xué)校,就做了家訪。 而好巧不巧,平常不怎么回家的袁成健那晚剛好在家。 在得知她在學(xué)校里做的那些事,等老師離開后,袁成健就狠狠地教訓(xùn)了她。 袁思穎被他從屋里用腳踹在肚子上,直接踢出門外。 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睡衣,穿著拖鞋。 什么都沒有,手機也沒拿。 其實可以去醫(yī)院,去母親的病房呆一晚。 但袁思穎不想去。 她一想到母親像個植物人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樣子,就特別暴躁。 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去了離家不是很遠的那個公園。 她在一處相對僻靜基本不會有人經(jīng)過的地方坐下來,最后就這么困倦地睡了過去。 沒想過會有人好心地施舍給她一件外套。 更沒料到,那件外套是孟寒的。 可,就是他的。 . 天氣越來越冷,孟寒在一個周六找了江岸打完籃球要回家時天色已經(jīng)變黑。 他穿好衣服,抱著籃球離開球場,為了在這么冷的天兒里早點回家,他和上一次一樣,打算穿過公園抄近路。 然而,孟寒卻在進入公園后沒多久,就看到前面有個女孩子。 身上穿的睡衣只有薄薄一層。 腳上那雙兔子拖鞋倒是很熟悉。 他跟著她一路走,走到那條小路上。 她在那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孟寒停下腳步,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她熟悉了。 他曾經(jīng)在這里給她披過一件外套。 那會兒他雖然困倦,神思也混亂,但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女孩子要在公園長椅上過夜。 而這個女孩兒,竟然是班上的那位,最不招人待見的,袁思穎。 他杵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 袁思穎也看到了他,臉色僵住,又很難看。 大概是不想讓他看到平日里那么高傲的她這么狼狽的樣子。 或許,更怕他說出去,帶動其他人嘲笑她。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久,孟寒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從她身側(cè)走過去。 袁思穎的身體隨著他消失的背影漸漸松緩下來。 然而,她剛低垂下頭,就又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鞋。 男生的。 袁思穎一驚,惶然抬頭,目光驚慌地看向?qū)Ψ健?/br> 孟寒站在她面前。 “外面很冷,會凍壞的,”他好心對她說:“回家去吧?!?/br> 袁思穎撇開眼,繃著臉冷冷道:“關(guān)你屁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