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他只需要做上一份醬牛rou,再蒸上一條海魚,配上一瓶白酒,盯著他的人就會坐下來,推杯換盞的喝得不省人事。 放了霉菌的糧食被他處理干凈,做成酸辣口味的泡飯,一點霉味都吃不出來,只會覺得酸辣口味的好吃開胃。 那些死了多天的海產(chǎn)品只簡單清洗,加入干辣椒等涼拌,有毒的便做得精美細致,香味能誘惑得很恨不得伸手抓著吃。那股子死了許久的味道被掩蓋住,再一份份的端上桌。那些劫匪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吃的時候還在夸他做得好吃。 許勺只是微微一笑,借口需要去清理廚房,便重新溜回廚房,鉆到煙道里。 如他計劃的那樣,很快,那些人就開始捂著肚子叫疼了,有人吃得少,拿著木倉開始到處找他,但他躲在煙道里,找到死都沒找到。 有毒的海鮮和死了許久的海鮮配上烈酒以及發(fā)霉的糧食,哪怕對方是一頭大象,吃了這些也得口吐白沫乖乖的翻白眼。 一直到后半晌,藏在煙道的他才悄悄的鉆出來,走廊到處都是癱倒的死尸,哪怕是沒死的,到那會也沒什么人氣了。 他把鑰匙什么的找到,將那些被關(guān)起來的人全放出來,然后他就成了英雄。 船上有一行外國人,那群劫匪倒是沒對這伙外國人做什么,只是關(guān)了幾天,每天只讓送一點吃的。 那伙外國人找到了許勺,鄭重的向他表示感謝,并邀請他到達鷹國后去他們家做客。 那時候的許勺只應(yīng)下這個邀請,然后跟著一隊海城富商。 那群富商里也有到廖家酒樓吃過飯的,認出他來,再加上他的救命之恩,大家對他態(tài)度都很恭敬。 到鷹國后他便隨著富商們?nèi)チ巳A夏人聚居的地方,然后兌換金條換了錢,盤下一個店面,做起了餐館生意。 但那時候的華夏人在鷹國不受待見,被視為低賤的人群,他開的餐館也三天兩頭的需要接待一些不付錢的年輕人,如果不接待,那餐館就開不下去。 許勺年輕氣盛,忍過幾次之后就忍不了了,和對方打起來之后差點被弄死。 還是那會他們這個地方領(lǐng)頭人過來攔下,對方當場說過三天就會要他的命。再之后那領(lǐng)頭人帶著他去尋求庇護,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動手打人了,那就算是大事,對鷹國人來說是挑釁,他們自詡比華夏人高等,容不下這種挑釁。 但對方說三天后要他的性命,這里面的意思就是給你三天的機會,這三天你要么逃出去,要么就是找到能抱保住你性命的人,若是這兩種做到了任何一種,那這命就保住了。 領(lǐng)頭人在這生活了幾十年,跟他說清楚這些,便帶著他求到鷹國的一個黑暗勢力家族。 但巧就巧合在這,這黑暗勢力家族人口眾多,所有勢力主要把握在三兄弟手里。老大管理軍……火,老二管理各部分勢力,老三則是四處云游,而這老三正是之前在船上向許勺道謝的外國人,人一看到他再把他遭遇的事情一說,許勺就成了這個家族的座上賓。 之前的性命危機自然解除了,不僅解除,連帶著他們?nèi)A夏人聚居的地方都成了這個家族庇護的范圍。從那時候起,他們那一片的華夏人就不用再擔心被欺負了,然后許勺也成了他們那一片備受尊重的對象。 就像廖清歡說的那樣,許勺很機靈,或許是從小經(jīng)歷有關(guān),也或許是廖家的教導。哪怕被大家捧著,他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姿態(tài),和那三兄弟接觸的時候,沒有半分滑頭,以非常真誠的姿態(tài)對待他們。 他做菜好吃,哪怕是外國人吃了他做的菜都會覺得好吃。 那三兄弟一開始是不敢吃他做的菜,在慢慢的接觸中,三兄弟反而經(jīng)常上他經(jīng)營的餐館吃飯。 再到后來,那位老大被暗算中了蛇毒,許勺當機立斷找到解毒草喂給老大,從那之后,他就被這三兄弟接納,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之后那老大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許勺,并在許勺的建議下開始由黑轉(zhuǎn)白,依靠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成立公司,開始做起了正經(jīng)生意。 也正是因為許勺和這樣的家族接觸,所以早期他能安排人回國,自己卻沒辦法回來。他的身份敏感,國內(nèi)并不允許他回來。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他帶著背后的投資團隊,再加上家族確實轉(zhuǎn)白了,國內(nèi)政策放寬,他才能夠回來。 如果他早知道師父回來了,早幾年他就會通過換身份的方式回國,這點他們家還是能做到的。 甚至他也不會那么近鄉(xiāng)情怯,更不會做這么多年的心理建設(shè)再過來。 因為許勺一直認為,自己被一桌飯菜賣進廖家酒樓,就已經(jīng)是廖家人了。 再后來師父收他當徒弟,他的家人就是師父。 他不敢回來,是怕面對沒有師父的廖家酒樓,更怕面對師父的墳冢。 哪怕師父是他看著入土的,可那一幕還是像噩夢一樣纏繞著他。 他會頭也不回的踏上船,最重要的原因是,這里沒有了讓他留戀的人,他除了逃離,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躲開噩夢。 但現(xiàn)在,師父就坐在他面前,許勺一方面感覺不可思議,一方面心又重重的落地,這是他的師父,在他滿身滄桑,皺紋滿面的時候?qū)Ψ竭€和當年一樣。 他甚至沒有半分不適應(yīng)感,仿佛他的師父,就該是這樣的,她就該永不老去。 廖清歡聽了許勺說的,雖然他語氣平淡,但劫匪,船,要他性命等等,在當時絕對就是驚心動魄的。 不僅她聽了震驚,林碗他們幾個也跟聽書一樣。 許勺淡然一笑,“都過去了,外面那是我的小兒子還有孫子,小兒子叫許鹽,小孫子叫許糖?!?/br> 林碗將張大的嘴巴合上,看著許勺的表情一言難盡。 “你這取名的水平和師父還真是有得一拼?!?/br> 許勺挺驕傲的一抬下巴,“比不上師父,還是師父厲害?!?/br> 廖清歡抿起唇,正要說話的時候門被人推開,陸長纓站在門口,一手拎著一個孩子。 小丸子滿身面粉,許糖滿身番茄醬。 “小丸子說要給他做炸雞,然后打起來了?!?/br> 陸長纓表情平淡,甚至有點無奈。 廖清歡趕緊站起來走過去,許勺也跟上。 “這位是?” 許勺不認識陸長纓,但又覺得對方眼熟。 “這是咱們師丈,咱師父結(jié)婚了,這是她女兒,叫小丸子?!?/br> 林碗在一旁開心的介紹,還想伸手摸小丸子的腦袋,被她躲開了。 許勺看了看陸長纓,又看看師父,再度驚愕開口。 “師父的年紀和師丈的年紀?” 雖然師父是一睜眼就到了這個年代,但師父到現(xiàn)在,比他還大上幾歲呢!這師丈看著三十左右,那師父豈不是比師丈大幾十歲? 這也太…… 作者有話要說:許勺:太老牛吃嫩草了…… 廖清歡:?你一向這么勇敢的嗎? 這兩天字數(shù)會少一些,公司做活動,實在是太忙了。 感謝在2020-10-20 21:22:40~2020-10-21 21:4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風從海上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2章 自己這自己這幾個徒弟都什么德行廖清歡清楚得很, 做他們師父這么多年,別人不清楚,廖清歡還不知道嗎?只許勺這個眼神, 廖清歡便明白了。 沒等廖清歡開口, 呂鍋在旁邊把許勺拉過去, 嘀嘀咕咕的跟人說話。 廖清歡翻了個大白眼,然后低頭溫柔注視著許糖, 這金發(fā)碧眼的,還真漂亮。 “小丸子,怎么做成這樣?。俊?/br> 她轉(zhuǎn)向小丸子,臉色一沉。 小丸子哼唧一聲, 指著許糖, “他說我做炸雞做錯了, 我倆就打起來了。我這做法可是mama教我的,不可能會出錯。” 許糖也哼了一聲,“你就是錯了, 我從小吃炸雞長大的, 炸雞怎么做的我最清楚了?!?/br> “你做得不對,我mama做的才是最正確的,我mama做的好吃。” 被拎著的小丸子一插腰,瞪著許糖一臉的不服氣。 許糖還不服氣呢,他是老外,炸雞本來就是他們老外先吃的,他做的怎么可能是不對的呢? 眼瞅著兩個小家伙都要吵起來了,廖清歡咳了一聲,倆小家伙都看著她。 小丸子委委屈屈的,“mama, 咱們做的才是對的是不是?他那樣做的才不會好吃呢!” 在她心里mama是最厲害的,不可能會做錯。 “小丸子,mama以前和你說過的,做法無對錯,個人習慣不同各地飲食不同,一道菜的做法很可能會衍生出七□□十種,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說對方是錯誤的。更何況,你沒有吃過他做的,怎么能說他做的不好吃呢?” 許糖鼻子一翹,就是就是,他跟爺爺學過做菜的,做得可好吃了,爸爸mama他們都很喜歡吃。 小丸子也想了起來,mama確實跟她說過這種話,只是她不記得了。 可許糖這鼻子翹起來的模樣實在是太煩了,本來她還覺得對方長得像洋娃娃很喜歡的,但現(xiàn)在她就覺得對方討厭。 “我是沒吃過他做的,但他也非說我那樣做不好吃啊,不然我才不會跟他打架呢?!?/br> 還不是因為許糖一個勁的說她做得不對,這樣才吵起來的。 廖清歡掃了眼許糖,小屁孩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顯然是有這么回事。 “那這樣,你們倆都做一份炸雞,我和呂爺爺他們給你們做評委,嘗嘗味道怎么樣行不行?” 話音剛落,和許勺聊完的呂鍋附和著點頭。 “這樣可以,我們嘗嘗你們做的味道,再點評一下誰做的好吃?!?/br> 許勺那眼睛就直往陸長纓身上杵,估計也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就一個勁的點頭。 “可以可以,就這樣了?!?/br> 倆小家伙想了想,都覺得這樣不錯。 于是這小朋友間因為炸雞引發(fā)的比拼正式拉開了序幕。 許勺連自己小孫子都不管了,就黏在廖清歡身邊,“師父,那真是陸,陸陸少帥啊。” 他們都知道師父的未婚夫是陸少帥來著。 “是的?!绷吻鍤g眼神落在連個小家伙身上,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 陸長纓搬了兩個小桌子,上面放著案板給倆小家伙用,不然他們的身高都不夠。 “嘖,還真是奇了怪了,你們倆怎么都過來了?” 許勺覺得這事玄乎,這奇奇怪怪的倆人都到了四十年后,雖說也沒啥事,但保不齊里面有點什么問題。 他有個朋友是港城的,是一位大師,奇奇怪怪的事跟他說過很多。當年在國外的時候他找那朋友算過師父的事,那朋友拿到師父的生辰八字,皺著眉頭算了半天,最后告訴他算不出來,只說師父命貴,不會早死。 那會他還覺得這朋友估計也沒啥水平,全是糊弄人的玩意。師父是他看著入土的,還不會早死呢。 現(xiàn)在再想,對方還真是真材實料,這要不是命貴,能死了又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