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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葉莎梅才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在聽到阿諾說出狄克西·布林頓這個名字時,她會感到熟悉。 原來,他就是傅加那口中神秘的傳奇人物。 “既然他在美國生活是如此平順而且又獲得這么大的成就,他為什么還一副拒人于千里、冷漠又無情的樣子?”“因為他的好朋友和他的未婚妻居然同時背叛了他,而且還對他造成了相當(dāng)大的傷害,才使得他不肯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她接了口:“女人是嗎?” 華特點點頭,聲音再度響起,在室內(nèi)回蕩。“凱森是齊南在美國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們就像兄弟一般的親密,就連齊南的公司創(chuàng)立時,他也是齊南最得力的助手,他負責(zé)對外的聯(lián)系、接洽,而齊南就負責(zé)內(nèi)部的行政及設(shè)計工作,兩年前,嘉露比出現(xiàn)了,她就像一陣春風(fēng)吹過齊南的心中,齊南根本不敢表達出自己對她的愛慕之意,但是凱森卻不斷鼓勵齊南去勇于表達,就這樣齊南和嘉露比開始熱戀起來,他們甚至訂了婚,卻在偶然的一個夜里,齊南卻在凱森的住處見到嘉露比與凱森背著他做出不可原諒的事,她非但不知羞恥,還說一席話狠狠地刺傷了齊南。” “她說了什么?”她的口氣相當(dāng)義憤填膺。 “她說,齊南根本是個見不得人的怪物,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名建筑師,她根本不屑和他在一起,隔天,她便和凱森一起遠走高飛,此時齊南才發(fā)現(xiàn)凱森早已背對著他私吞了不少公款,甚至留下不少爛攤子讓齊南收?!?/br> “真是可惡、可恨到極點了!”葉莎梅又說:“但他也不該因一桿子打翻一條船呀!不是每個女人都跟嘉露比一樣?!?/br> “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一個平凡人身上,也許傷口會很快痊愈,但齊南不同,他的臉使他從小就遭到父母的遺棄,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嘲笑,所以嘉露比和凱森的背叛令他把自己禁錮起來。” “難道沒有人可以讓他再度開啟心扉嗎?”她竟覺得整顆心莫名地擰疼著,甚至淚水也不自覺的浮上眼眶。 “也許你可以?!比A特直諱的指出。 “我?”葉莎梅眨眨眼,喃喃念道說:“怎么可能……” “天下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愿不愿去做的事?!?/br> “華特……”憂愁爬上她的臉。 “莎莎,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改變齊南,我相信你?!?/br> 葉莎梅首次說不出話來,只能震驚地看著華特充滿信心、帶著微笑的臉。 ☆ ☆ ☆ 原以為只是為了逼迫她去相親而設(shè)下的圈套,沒想到林父真的因中風(fēng)而住進醫(yī)院,甚至生命垂危。 林雅楓不斷地自責(zé),哭腫了雙眼。 “我真是太不孝了,爸爸病了這么嚴(yán)重,我竟然還以為他是在騙我跟我開玩笑!”她捶著加護病房外的墻壁悲傷不已。 “雅楓,你冷靜一點?!备稻S恒面對這突發(fā)的狀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刻全成了屁話。 “我怎么冷靜?你親眼見到我爸的樣子,我怕他會——” 傅維恒及時用手掩住了她的口,安慰她說:“別這么消沉,剛才護士不是說過,伯父的病情已穩(wěn)定住了,你就不該再往壞處想。” 林雅楓已經(jīng)紅腫的眼睛卻沒有停止掉淚。 “別哭了,你必須要堅強,否則你父親知道了一定會難過?!彼贸鍪峙翞樗萌ツ樕系臏I水。 他溫柔的眼神,還有體貼的舉止成了林雅楓最大的支柱。 “維恒,謝謝你。” “傻瓜,說什么謝謝?!彼耆珱]察覺自己用什么語氣在和她說話?!斑@樣吧!我讓你休假幾天,好讓你好好照顧伯父?!?/br> “可是公司——”她知道最近公司接了好幾筆生意,傅維恒相當(dāng)需要她的幫忙。 “公司的事你不用cao心,我可以應(yīng)付得來,你只要安心的照顧你父親即可?!?/br> “你可以嗎?”她還是不放心,只因怕他太勞累。 “如果我真的忙不過來,我可以打電話向你‘求救’的是不是?”他試著用輕松的口氣紓解她的煩心。 “謝謝!” 他板起臉孔,故作生氣狀,“再說謝謝,我就真的生氣了,朋友之間是必須互相幫忙的?!?/br> 朋友!他還是當(dāng)她是“朋友”而已。 不過她應(yīng)該滿足了。 “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伯父?!?/br> “你明天還要來?” 傅維恒一揚眉,“不只明天,只要我有空,我可能天天都來,怎么,你不歡迎嗎?” “當(dāng)然歡迎?!彼铺闉樾?。 看來他們朋友的關(guān)系似乎漸漸在改變,這真的是她始料未及的。 也許有那么一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只是朋友。 她真的希望。 ☆ ☆ ☆ 好刺鼻的味道…… 傅加那像只小貓咪皺皺鼻子,慢慢地張開眼睛。 只見一只拿著毛巾的手正慢慢地由她的額頭滑到她的頸子,然后…… “停!住手!”她猛地用手拍掉毛巾,忙不送翻身跳下床?!把︷┲?!你這個大色狼,你想干什么?” 薛皓中不知該破口大罵,亦或掐死她。 他可是抱病在照顧她。 “你乖乖給我躺回床上去,你現(xiàn)在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