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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她真的生病了? 難怪她的腦子像被人用大錘子錘過,而身體也像火在燒…… 一思及此,她滿臉怒火排山倒海而來。 從小到大,她可是出了名的健康寶寶,什么病菌對她都沒有威脅力,曾經(jīng)她還榮獲“百毒不侵”的外號,卻沒想到今天會栽在薛皓中的“吻”中。 “母老虎,快躺回床上,我還沒幫你擦拭身體呢!” “你幫我——” “別瞪著我看,我只是遵照醫(yī)生的指示做而已,何況我發(fā)燒時你還不是替我擦拭身體,現(xiàn)在我們算扯平了?!?/br> 這算哪門子的扯平? “薛皓中,你——你竟趁人之危吃我豆腐,你——你——”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是不是又要罵我色狼?”他嘆了口氣,大有好人難為的沮喪。 “你本來就是色狼,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嗎?”要不是她渾身軟綿綿,她真想再狠狠給他一腳?!拔覞M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希望你快退燒,其他的我根本想都沒想過,你何必斤斤計較呢?”在他自己還未退燒卻只掛心她之下,竟然還被如此指責,真是好心當成驢子吠! “你是男生,你當然不用斤斤計較!”水珠開始在她眼眶里打轉(zhuǎn)。 一見到她眼淚都快掉下來,薛皓中只有舉手投降。 “好吧!你是不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了?沒人要了?我娶你好了?!?/br> “誰要嫁你!”她微覺惱怒,“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我也不會嫁你的?!?/br> 這句話他曾經(jīng)也說過,但話不能說得太快。 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鐵證。 在他對她表明心意,在他吻了她之后,她居然還是“不屑”嫁他。 簡直叫他想一頭撞死算了。 他可能真的如她所說的,腦子燒壞了吧? “看在你生病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了?!彼诮o自己找臺階下,“你不嫁給我是你的損失,你好好想一想?!彼麣膺葸莸刈吡顺鋈?。 這下傅加那可真是徹徹底底的驚訝了。 如果以前她聽到薛皓中這么對她說話,她可能會沖上前和他大打一架,不嫁他,她有什么損失? 但現(xiàn)在……似乎有那么點不同了。 好像真的不嫁他,她真的會有損失,而且還會損失慘重。 mama咪呀! 什么跟什么? 她該不會也是腦子燒壞了吧? 怎么自己會有如此亂七八槽的想法——一切好像真的亂了…… ☆ ☆ ☆ 葉莎梅像吃了秤鉈鐵了心,一臉繃得緊緊的,表情可是相當?shù)膱猿帧?/br> “我要你陪我到醫(yī)院去換藥?!彼@句話是對著齊南說的。 “華特會陪你去的?!饼R南毫不考慮的說。 “我不要華特陪,又不是他害我腳受傷的,他有什么義務(wù)陪我?”葉莎梅決定要效法愚公的精神。 一旁的華特眼中充滿了笑意,似乎已了解到她真正的企圖。 “你為什么要這么固執(zhí)?” 微笑爬上葉莎梅的臉,“那你呢?你不也是很固執(zhí)?” “我不會陪你去的?!彼脑捪喈攬詻Q,他從不出現(xiàn)在公共場所。 “無所謂,如果你真的狠得下心看我的傷口因不換藥而發(fā)炎潰爛,那你可以不陪我去。” “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那你就陪我去醫(yī)院?!彼椭浪⒉皇且粋€“無心”的人。 “華特——” “少爺……” “你帶她去醫(yī)院?!?/br> “你要華特怎么‘帶’我去醫(yī)院?抱我嗎?他年紀太大了,抱不動我的啦!” “阿諾,你來抱她?!?/br> 阿諾為難地站在原地,雖然他不是很了解他們爭執(zhí)的內(nèi)容,但他已接收到華特眼中傳過來的訊息。 “阿諾你別過來喔,不然我會報警?!边@招她是完全沒列在計劃中。 齊南一愣,“你打九一一做什么?” “叫警察來評理,這里是美國嘛!你們不是最愛玩這一套,我相信警察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這完全是從經(jīng)驗中得來的。 “你何苦一定要為難我?” “太夸大其詞了吧?陪我去醫(yī)院換藥怎么算為難?”她見招拆招。 “好,”他終于妥協(xié),“我陪你去,不過我在車子里等你。” 她搖搖頭,“不行!我要你陪我進醫(yī)院才算數(shù)?!?/br> 齊南的嘴角抽動著,惱怒地用手摸摸自己的側(cè)臉。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威脅他。 而他也從來沒有向哪個人妥協(xié)過。 而她,一個初識的女孩竟令他備受威脅,更無法相信的是他卻向她妥協(xié)。 “哎?。 比~莎梅使出最后的絕招,“我的腳,我的腳……”她齜牙咧嘴地,雖然“痛”字沒有出口,但她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你,我陪你去?!彼脨雷约汉莶幌滦木芙^她。 “不可以留在車上,要陪我進醫(yī)院喔!”她竟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饼R南咬咬牙,點頭答應(yīng)。 “打勾勾!”她伸出小指?!熬右谎择嗰R難追。別告訴我你要用八匹馬追,我不吃這一套的?!?/br> 她純真、無邪的笑臉和言語像一顆小石子投入齊南如死水的心,泛起了漣漪,一波、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