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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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面,賈琮其實與賈蘭走得更近,賈環(huán)則與迎春關(guān)系更親,只是如今賈蘭隨著賈珠離開了京城,賈琮沒了玩伴,自然開始粘著賈環(huán)這個年紀更長、身份卻相當?shù)母绺纭?/br> 賈環(huán)見到迎春,笑著喊道:“二jiejie,你怎么這個時候到花園來了?你牽著的小姑娘是誰?身后那些哥哥jiejie又是誰家的?” 迎春有些為難地看向林柳:“環(huán)哥兒只是與我關(guān)系更親近些,其實并無惡意?!?/br> 林柳點頭:“無事,他不認得我們,問上一句實屬正常。” 一直默不作聲的探春卻撇了撇嘴,看向賈環(huán)的眼神滿是嫌棄與不滿。 對上探春的視線,賈環(huán)不由瑟縮了下,但很快便挺胸抬頭,直接忽視了她的不滿,反倒眼巴巴地看著迎春與林柳。 林柳笑著沖兩個孩子招了招手:“你們也一起過來吧?!?/br> 她本就守著一群孩子,也不介意再多兩個。 賈環(huán)與賈琮兩個孩子第一次遇上不嫌棄他們身份的人,雙眸一亮,立刻吧嗒吧嗒地跑到了林柳面前。 賈環(huán)抬頭看著林柳:“大jiejie你是誰啊,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林柳伸手摸了摸賈環(huán)與賈琮的頭,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母親與你父親是親兄妹,你該叫我一聲表姐?!?/br> 賈環(huán)立刻知道了林柳的身份,拉著賈琮表姐表姐地喊得甜。 認完親,迎春便帶著林柳等人到了花園。 如今時節(jié)正好,花園里面的話也盛開得格外喜人。 除了賈環(huán)賈琮,幾個孩子都是擅長作詩的,聊著聊著,很快便聊到了作詩上面。 湘云性子更豪爽一些,干脆提議大家玩飛花令。 林柳本來不想摻和游戲,但迎春拉著她,非要她一起玩,林柳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 好在只是玩兒飛花令,而不是作詩,不然她就算是掃了大家的興,也不愿意在這一群才女中間出丑。 …… 玩游戲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沒多久便到了午膳的時間,鴛鴦帶著玻璃等丫鬟過來請他們回榮慶堂吃飯。 林柳與迎春帶著幾個姑娘往榮慶堂的方向走,賈環(huán)賈琮兩兄弟不得老太太喜歡,只能不舍地告辭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柳跟著幾個小姑娘玩得還算開心,卻沒想到她們回到榮慶堂的時候,對上卻是龜齡與雙胞胎一臉不耐的表情。 唯一表情還算不錯的,就是年齡最小的貓壽了。 但他臉上也是一臉茫然,似乎并不理解三個哥哥為什么突然生氣一般。 林柳作為親眼看著幾兄弟長大的長姐,最清楚幾兄弟的性格,正常情況來說,幾兄弟都是非常懂禮貌的,輕易不會在長輩面前露出這般失禮的表情。 如今都顧不得坐在上首的賈母了,顯然四兄弟之前肯定受了不少氣。 再看賈母與賈敏的表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林柳牽著黛玉坐到賈敏身邊,小聲問道:“母親,龜齡幾個之前去哪兒了,怎么瞧著心情不好?” 賈敏看了眼賈母,同樣壓低聲音回答:“之前你們走后,我便讓小廝送龜齡幾個去了賈家的族學(xué)。我本來是想著府上唯一的男丁還在族學(xué)上課,不好將人叫回來,這才讓人帶著你幾個弟弟過去玩,這樣也不至于聽著我與你外祖母聊天覺得無聊?!?/br> 誰曾想兄弟四個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關(guān)鍵是回來后一直板著臉,她與母親問話四兄弟張嘴半天卻一直開不了口,像是遇上了什么不好言說之事。 賈敏盯著林柳:“龜齡最聽你這個jiejie的話,你拉著他出去問問,看他們兄弟四個在族學(xué)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兒,才讓他們這么生氣?” 林柳看了眼老太太,起身沖著龜齡招了招手。 龜齡下意識皺眉,沖著林柳搖頭。 林柳頓了頓,大致猜到龜齡幾個在賈家那個烏煙瘴氣的族學(xué)到底遇上什么:做不過是一些男男之間,也許涉及金錢、有辱斯文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腌臜事兒。 猜到后,她不禁皺緊了眉頭。 林柳再次坐到賈敏身邊,低聲開口:“母親,龜齡幾個既然不愿說,您與外祖母又何必多問?若是可以開口告訴你們的,龜齡如何會瞞著你們?如今不愿開口,只怕是那些事情連你們也不好告訴?!?/br> 賈敏一愣,轉(zhuǎn)頭看向賈母。 雖然兩人說話聲音壓低,但賈母又不耳聾,自然聽得到兩人的談話。 賈敏轉(zhuǎn)頭,正好對上賈母看過來的眼睛。 此時的賈母,表情已經(jīng)不大好看了。 賈敏自己并不知道龜齡幾個在族學(xué)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兒,自然無法與賈母說,知道的只有龜齡幾個,他們也不愿意說。 賈母若是想知道族學(xu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自然只能自己讓人去打聽。 不過…… 賈母沖著丫鬟招手:“先讓廚房擺飯吧。不管這樣,也不能忘了吃飯?!?/br> 一頓飯畢,賈敏帶著幾個孩子趕緊告辭離開。 賈母也不挽留,略說了幾句話便讓鴛鴦帶著賈敏一行人離開了榮國府。 等回到林家,賈敏沒忍住,拉著龜齡再問了一遍:“你之前在族學(xué)到底遇上了什么?可是讓人欺負了?” 龜齡表情不好,卻仍忍耐著搖了搖頭:“有老太太身邊的小廝帶著,誰敢欺負了我們?” “那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只是說出來會污了您的耳朵?!饼旪g嘆氣,“母親您別問了,以后您到榮國府去,帶上jiejie與黛玉也就夠了,我們兄弟幾個還是不去了?!?/br> “我們年紀大了,不好留在榮慶堂與姐妹相處,又不能進后院,榮國府的長輩也不大像樣,至于那族學(xué)……不提也罷?!?/br> 一直到最后,賈敏也沒能從兒子口中知道在族學(xué)發(fā)生的事。 林如海回來后,龜齡倒是將自己在族學(xué)的所見所聞告訴了他,但即使是林如海,在知道族學(xué)發(fā)生的事后也沒有告訴賈敏,反倒同意了龜齡以后不去榮國府的提議。 別說林如海父子了,就連賈母在讓人打聽之后,也是直接讓人將寶玉從族學(xué)帶了回來,然后另外聘請了一個西席,也沒將當天發(fā)生的事告訴賈敏。 對于龜齡幾兄弟之后很少到榮國府的決定,老太太也罕見地沒有多說什么。 賈敏就是這么一頭霧水地,帶著林柳與龜齡并雙胞胎兄弟,與林如海一起去參加了賈蓉與秦可卿的婚宴。 這場婚禮異常盛大,不但四王八公全都到了,連忠順親王也親自上門道喜。 這樣的待遇就是尋常宗室娶妻嫁女都沒有,難免讓人對寧國府與秦家的這場婚事充滿了猜疑。 不過林家上下對其中的細節(jié)很是清楚,倒是并未對這些真正實權(quán)在握的王爺們的到來感到奇怪。吃完喝完,直接告辭走人就是,并不打算在寧國府多留。 誰知林如海正要與賈珍告辭離開的時候,卻被忠順親王攔了下來。 哪怕今天是賈政兒子的大喜事,忠順親王見到賈珍的時候也是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高傲模樣,反倒是見到林如海的時候,忠順親王的態(tài)度變得相當溫和,不但對他噓寒問暖,還對林如海之前在沿海地帶推廣鹽田法一事大加稱贊。 林如海本來還覺得奇怪,一直到忠順親王狀似無意地在他耳邊提了一句:“因為鹽田法推廣之后生產(chǎn)出了許多質(zhì)量上乘的海鹽,產(chǎn)量不到兩個月便超過了淮揚報上的一年總數(shù),所以皇上決定徹底取消巡鹽御史這個官職,原本的鹽引也會暫停發(fā)放?!?/br> 雖然之后忠順親王又夸林如海實在為老百姓做實事,鹽田法推廣后造福了許多本來炒菜都舍不得放鹽的窮苦百姓,但…… 林如海很明白,忠順親王找到自己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那段皇上決定取消巡鹽御史與鹽引的話。 忠順親王是在提醒自己。 林如海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件事。 淮揚那邊的官員與府上失去了自己賴以生存的鹽,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他們畢竟遠在江南,也沒辦法對身在京城,且位居一品的林如海做什么。 可原本靠著江南鹽政過著奢華生活的太上皇,卻不一定不能對林如海做什么。 但林如海早在這樣做的時候,便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如今的情況,對此自然不算擔心。 不過忠順親王過來告訴一聲,也是好心,不管他目的為何,林如海都笑著道了聲謝,承了忠順親王的人情。 忠順親王滿意告辭,又去與其他賓客聊天去了。 林如海卻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嚴肅。 龜齡伸手拽了拽林如海的手,提醒道:“父親,現(xiàn)在還在寧國府婚宴上呢?!?/br> 林如?;厣?,伸手摸了摸龜齡的頭:“我們馬上回……” 話沒說完,之前見到忠順親王過來的賓客紛紛走過來,試圖與林如海攀談—— 他本就是內(nèi)閣大學(xué)士,官位足夠大,之前忠順親王這個頗得皇上重視的親王也對他態(tài)度親近,其他人自然想要與林如海拉上關(guān)系。 面對絡(luò)繹不絕想要上前攀談的客人,林如海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人打發(fā)干凈,而這時,賈珍又找了上來。 若說林如海對賈赦賈政兩兄弟的態(tài)度只是不耐煩,加避之不及的話,他面對賈珍的時候,態(tài)度就要冷漠多了。哪怕賈珍都已經(jīng)滿臉帶笑地出現(xiàn)了在林如海的面前,他也不打算與之多說什么,而是開口想要告辭。 賈珍卻仿佛知道林如海對自己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給他開口告辭的機會。 剛走到林如海的面前,賈珍便直接伸手拉住了林如海的手腕往北靜郡王等人的方向拖:“林姑父在沿海一帶做出的功績實在讓人佩服,北靜郡王等人早已經(jīng)想要與林姑父見上一面了,這次機會難得,林姑父便給侄兒一個面子,與他們見見吧?!?/br> 林如海聽到是去見北靜郡王,立刻止步甩開了賈珍的手,賈珍還想再抓,卻被旁邊追上來的龜齡伸手擋開:“珍表哥,我兩個弟弟仿佛吃壞了肚子,正吵著要找父親呢,你有什么事兒以后有機會再說,我先帶著父親去看弟弟了。你先忙!” 說著拽著林如海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林如海愣了下,旋即失笑,也不掙扎,直接任由龜齡拖著他往前走。 只是林如海雖然逃過與北靜郡王見面,卻也錯過了告辭的最佳時機,如今只能坐回自己的位置,等著新郎出來敬酒。 林如海作為賈蓉長輩,自然也要喝他的敬酒。 這本沒什么奇怪的。 只是讓林如海疑惑的是,賈蓉在敬酒的時候,賈珍這個父親的視線不知為何,不但沒有落在賈蓉身上,反倒時不時就往后院新房的方向瞟。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林如海還是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相比較林如海這邊破事兒一堆,女眷這邊就安分多了:沒法子,寧國府如今當家做主的是賈珍的繼妻尤氏。 作為繼妻,她身份本就要比原配低上一頭,偏偏她娘家還沒剩什么人了,面對這些真正的高門夫人,她再謹言慎行也不為過,哪兒敢讓人鬧出事兒來? 唯一讓人有些不高興的,大概就是尤氏為賈敏母女安排的位置,是與邢夫人、王夫人同一桌了。 邢夫人還好,只是看向林柳的眼神有些熱切而已;王夫人看向賈敏與林柳的眼神卻多了幾分嫉妒,卻又有幾分莫名其妙的高傲,兩種情緒混雜在她的眼里,又落在賈敏母女身上,實在讓人不舒服到了極點。 因為王夫人,林柳看邢夫人都順眼了不少。 正巧她坐在邢夫人身邊,干脆找了個幾乎給邢夫人體內(nèi)送了一些異能,還特意指定了男孩兒,只要這半個月內(nèi)同房,總能懷上孩子—— 賈璉都已經(jīng)成婚了,邢夫人就算懷上男孩兒,也無法動搖賈璉的地位。不然,林柳還真不一定愿意用異能讓邢夫人懷孕。 婚宴結(jié)束,林如海立刻帶著妻兒告辭離開。 之后一個月一直風(fēng)平浪靜,林家與賈家也再無交集,直到賈政五十大壽,賈敏才帶著所有孩子去了榮國府。 一進榮國府,龜齡便帶著幾個弟弟直奔榮慶堂,坐下后便完全不打算挪動屁股,仿佛整個人都長在了上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