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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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看著好笑,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 邢夫人與王夫人已經(jīng)到了榮慶堂,如今正坐在賈母兩側(cè),小聲說話逗樂。 賈敏與賈母見禮后,鴛鴦就讓人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賈母旁邊,賈敏也不推脫,直接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邢夫人許是早已習(xí)慣,只是坐在旁邊微笑。 王夫人卻皺緊了眉頭,視線落在剛進(jìn)門的賈敏身上,表情相當(dāng)不好。 林柳的視線卻落在邢夫人的肚子上—— 也是在見到邢夫人之后,林柳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還曾在她身上用過一些異能。 若是沒有意外,邢夫人的肚子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懷了一個孩子。 但瞧著邢夫人自己,以及身邊丫鬟婆子的表現(xiàn),卻仿佛完全沒有這回事兒一樣。 林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笑著看向旁邊的迎春:“迎春meimei,我記得府上養(yǎng)著幾個太醫(yī)?那你們一般是多久請以此平安脈呢?” 迎春疑惑地看著林柳,但還是認(rèn)真回答了這個問題:“一般是半個月請一次平安脈,像是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大太太二太太這種年紀(jì)大了的,三五天就會請一次,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會請?zhí)t(yī)過來看?!?/br> 林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br> 如果邢夫人真的懷孕了,怎么也該查出來了。如今他們還是這種表現(xiàn),只怕是因為她并未懷孕。 林柳對自己的異能還是很有自信的,得知自己使用異能后,邢夫人卻還是沒有懷孕,自然想要弄清楚其中原因。 于是笑笑之后,她又問道,“我記得大太太嫁進(jìn)榮國府也有五六年了吧?怎么一直不曾懷孕?可是身體有什么問題?府上太醫(yī)沒有幫她調(diào)養(yǎng)嗎?” 第70章 迎春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邢夫人, 表情木木的:“父親最喜納妾蓄婢,如今院子里的貌美丫鬟與妾室都快要住不下了,他整日流連在妾室房中, 幾乎樂不思蜀,哪兒想得起自己還有一個夫人呢?” 說著,她壓低聲線,“聽說父親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不曾到母親房中歇息了, 就算母親想要懷孕, 也毫無辦法?!?/br> 因為這,邢夫人在榮國府的下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之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想要吩咐下人去做,沒個好處,下人也是推三阻四,完全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說是榮國府的大夫人,實則比起孫媳輩的王熙鳳與李紈, 都還要不得臉。 林柳愣住,完全沒想到邢夫人沒懷孕竟然是因為,賈赦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去邢夫人的房里? 她有些啞然,自己倒是一片好心,沒想到還是敗在了賈赦對邢夫人的不喜之上。 林柳又不能讓人憑空懷孕, 賈赦不與邢夫人同房, 自然沒辦法懷上孩子。 她當(dāng)初給邢夫人送異能的時候,可沒想過這個結(jié)果。 畢竟她穿到紅樓世界后使用了這么多次異能, 卻從未失手過,誰能想到還有夫妻可以兩個多月也不同房的呢? 邢夫人許是察覺到了林柳的視線, 轉(zhuǎn)頭沖著她笑了下。 林柳看著她明明不過三十, 神態(tài)穿著卻已經(jīng)像是個四五十的的婦人, 就連眼神也失去了光亮,變成了一潭死水…… 她嘆了口氣,今日再試一次吧,若是還不能懷孕,也只能說邢夫人天生沒有子女緣分了。 之后林柳找了個機會,再給邢夫人用了一次異能。 但條件仍舊是,半個月內(nèi)必須同房。 就看她能不能抓住這機會了。 邢夫人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今天視線幾乎就沒有從林柳身上離開過,旁邊的丫鬟問她,邢夫人也只是搖頭,暗暗將林柳之前的異常記在心里。 賈政的五十大壽,寧國府的人自然是要過來參加的。 林柳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相貌兼具黛玉與寶釵之美,被稱作紅樓第一美人的秦可卿。 寧國府的人是一起過來的,賈珍與尤氏相攜而來,賈蓉與秦可卿跟在他們身后。 秦可卿言笑晏晏,臉上滿是新嫁娘的嬌羞與幸福。 她本就生得國色天香,今日更是美得驚人。她從門外款款而來之時,扶風(fēng)擺柳,哪怕是林柳這個見慣了美女的人,也不由看直了眼。 而此時的賈蓉,眼底也滿是春風(fēng)得意,與秦可卿對視之時,這對小夫妻之間也流淌著脈脈溫情,與讓人臉紅心跳的柔情。 看著兩人如今恩愛不疑的樣子,誰也想不到日后二人會形同陌路,秦可卿成了賈珍禁裔,賈蓉也在妻子重病的時候,字字句句都在惡毒地詛咒妻子早死。 不過很快,林柳的視線就從秦可卿的身上漂移,最后落在了她身后的一個小廝身上。 這小廝,看著有些眼熟? 她正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本來含胸低頭的小廝卻突然抬頭,直直地對上了林柳的眼睛。 林柳嚇了一跳:“季……” 好在最后一刻,她將話咽了回去,沒有暴露季崧的身份。 旁邊丫鬟聽到聲音,湊到她跟前詢問:“大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林柳搖搖頭:“沒,只是剛才突然看見一只蚊子,不過已經(jīng)飛走了,不礙事?!?/br> 丫鬟聞言,這才退下。 林柳再次看向季崧,她怎么也想不到,幾年之后,自己竟然會在秦可卿身后見到季崧。 季崧沖著林柳悄悄打了個手勢,便悄悄退出了榮慶堂。 林柳會意,之后找了個機會,讓丫鬟與賈敏說了一聲,便悄悄從榮慶堂離開,一個人去了花園的東北角。 她到的時候,季崧果然已經(jīng)在了。 此時的季崧已有十七八歲,青春期剛過,身高一下竄到了一米八幾,之前彎腰駝背的時候看不出來,如今挺直背脊站在林柳面前,竟讓人生出幾分壓迫感。 尤其對上他那一雙徹底褪去稚嫩,只剩鋒銳與審視的眼神,那種被壓迫的感覺變得猶如實質(zhì)。 他還長得相當(dāng)好看。 雖然季崧用林柳教他的化妝手法,將自己五官的精致之處掩藏了大半,但林柳仍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五官的優(yōu)越之處。 此別經(jīng)年,季崧也已經(jīng)長成一個優(yōu)秀的大人了。 見到林柳,季崧下意識笑了起來:“我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竟然還能認(rèn)出我來?!?/br> 畢竟兩人多年未見不說,他臉上還化了妝,與原本的樣子不說相差十萬八千里,但除非對他非常熟悉之人,否則絕不可能認(rèn)出他的身份。 季崧曾以如今的相貌進(jìn)入過外祖家,外祖家卻無一人認(rèn)出他的身份。 他還以為自己的偽裝很好呢,沒想到竟然只是一眼,便被林柳給認(rèn)了出來。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新奇,又隱隱有些激動。 雖然季崧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激動個什么勁兒。 林柳見到季崧后,卻沒那么多感想:“我們好歹也相處了好些年,你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十多歲了,如今五官除了比之前張開了些,變得立體精致了些,又有什么差別?別忘了,你的化妝手法還是我教你的呢?!?/br> 季崧笑了笑,并未告訴林柳,自己若是盯著如今這副模樣,哪怕是與外祖父外祖母面對面地站著,他們也根本認(rèn)不出他的身份。 甚至,連一句眼熟的話都不曾說過。 林柳不知季崧心思,直接問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寧國府?若是我沒看錯,你之前是跟在秦可卿的身后出來的?你是秦家的小廝,還是寧國府的?” 季崧臉上的笑容消失,半晌后抬頭,環(huán)視一周后,確定無人聽見自己的說話聲,這才開口:“我到京城后,便與父親以前的舊部聯(lián)系上了,本想打聽一些當(dāng)年的隱秘,卻發(fā)現(xiàn)父親嘴嚴(yán),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們只言片語?!?/br> “后來我喬裝打扮,去了外祖家?!?/br> 說到這兒,季崧皺了下眉,“我在外祖家待了兩年,由一個雜役爬到舅舅身邊的心腹,倒是也查出了一點東西,但很快就被舅舅懷疑,為了自己的安全,我只能選擇離開?!?/br> 但也正因為那一點點的發(fā)現(xiàn),季崧非常確定,自己一家人的死亡,與外祖絕對有著逃不開的關(guān)系。 想到這兒,季崧眼神黯淡:之前林柳提醒他說,外祖家也許不值得信任的時候,他雖然也選擇小心謹(jǐn)慎,可心里未必沒有一點兒僥幸,可如今…… 他已經(jīng)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家寡人了。 林柳對上季崧眼神,不由在心里嘆了聲氣。 季崧卻很快拋棄無用的情緒,繼續(xù)解釋道:“我離開外祖家后,便想起你之前曾提過,我父母也許的死亡也許與寧國府相關(guān)的事兒。我猶豫之后,托人進(jìn)了寧國府?!?/br> “只是,”季崧皺眉,“寧國府的管理雖然混論無比,但也正因為這樣,賈珍等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相當(dāng)固定,幾乎不會換人。我留在寧國府差不多一個月,卻完全沒辦法接觸到賈珍,所以最后改變方向,混進(jìn)了秦家?!?/br> 林柳皺了皺眉:“秦家?你是以什么身份進(jìn)入秦家的?” 季崧斂下眼瞼,道:“我本想趁著秦家買人的時候進(jìn)入秦家,但等打聽之后,卻得知秦家自從十幾年前將府上下人全換了一遍后,便再也沒有從外面采買過下人。聽說就算想要換人伺候,也只會從秦家的莊子上挑人?!?/br> 想到秦可卿的身份,林柳倒是不覺得奇怪:“到底涉及到了皇家,秦業(yè)不管再怎么小心都算正常?!?/br> 季崧也不覺得這有什么:“所以我在知道這個消息后,便想法子與秦業(yè)養(yǎng)在外面的那個花魁身邊的心腹搭上了關(guān)系,之后又與秦家的一對夫妻認(rèn)了干親,這才得以在秦可卿成婚的時候,以陪房的身份進(jìn)入寧國府。” 秦業(yè)養(yǎng)在外面的花魁? 林柳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深處將找人扒拉出來—— 若是沒記錯,這便是秦可卿的生母,也即是所謂的先太子當(dāng)年春風(fēng)一度后,懷上先太子遺孤的那個“幸運女人”。 林柳撇撇嘴,笑道:“難為你還能想到這條線索了?!?/br> 季崧?lián)u搖頭:“多虧了你當(dāng)初將秦可卿的身份告訴了我,否則我哪兒能知道三家關(guān)系,又怎么想得到曲線救國?那秦業(yè)倒是對花魁十分信賴,我搭上花魁的關(guān)系后,幾乎沒被秦業(yè)調(diào)查,便直接與那對夫妻一起被選中,成為了秦可卿的陪房?!?/br> 說來也奇怪,他以前在寧國府的時候,想要接近賈珍那是千難萬難,可如今跟在秦可卿身邊后,卻時不時就能見到賈珍,就算想要從賈珍身邊的小廝丫鬟口中打探消息,也比以前容易了無數(shù)倍。 許是以前林柳給了他太多建議,所以季崧想起此事后,便毫不猶豫將這點告訴了她,說完還提了一句:“我總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卻又想不明白?!?/br> 林柳微笑:“你當(dāng)然想不明白,畢竟你是個人,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知道畜生是什么想法?” 季崧震驚地看著林柳:“你怎么突然罵人?” 倒不是說不能罵人,只是林柳以前從未對人口出惡言,如今不但罵人,語氣還這般嚴(yán)厲,難免讓他吃驚。 林柳看了季崧一眼,嗤笑:“因為賈珍是個色中餓鬼,又有那聚麀之誚的癖好,他時常出現(xiàn)在秦可卿身邊,只怕居心不良。” 季崧懵了一瞬,旋即覺得反胃:“你說的是真的?” 林柳斜睨著他:“你若是不相信,之后認(rèn)真觀察,難道還看不清賈珍看秦可卿的眼神,是否是一個公公看兒媳的眼神?” 林柳說得信誓旦旦,季崧下意識便相信了她的說辭。 只是…… “秦可卿面兒上的身份到底是先太子遺孤,賈珍就算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又怎么敢對她生出這種心思?”季崧覺得荒謬,“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林柳也覺得賈珍膽子太大,哪怕他知道秦可卿是個假郡主,可太上皇與皇上又不知道,他這般亂來,一旦傳出去,太上皇與皇上難道還能輕饒了他?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是沒有原因。 林柳嘆道:“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就算賈珍對秦可卿做了什么,為了保住自己與娘家的名聲,也為了自己的性命,秦可卿都不可能將此事告訴第二個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