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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作者:習慣就好了,摸摸。 某王:??? 第38章 雖未著蟒袍, 但那副眉眼與渾身的威儀,在這慶州城中絕找不出第二人。 “王, 王爺?” 此時,包括邢漪容在內(nèi)的三女都狠狠愣住。 還是安若先反應了過來, 側(cè)身向他福了個禮,“王爺。” 三女回神,這才也紛紛跟著行禮, “見,見過王爺?!?/br> 這語聲中慌亂更甚于驚喜,而幾人面上的神色, 更是變幻的有些精彩。 ——壞了, 王爺今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前一點消息也沒聽說啊,剛才的話不知他聽見了沒…… 很顯然,獨孤珩已經(jīng)聽見了, 此時目光涼涼掃過她們, 又張口問道, “你們方才在說什么?” 周二姑娘及表妹羅姑娘頓時一噎, “我, 我們……” 使勁絞著手里的帕子, 不知怎么答。 還是邢漪容開口道,“啟稟王爺, 今日我們幾人本想來買些衣料,未成想遇見了阮姑娘,此前小女與阮姑娘曾在太妃那里見過一面, 周二姑娘與羅姑娘卻并不識,小女就為她們介紹一下……” 語罷不等獨孤珩發(fā)話,她又趕忙轉(zhuǎn)向安若道,“方才言語之間或有不合適,還望阮姑娘寬恕一二,這二位姑娘其實并無惡意,只是我處理不當,十分抱歉?!?/br> 安若心道,邢漪容果真還是比那兩個聰明些,只是可惜她現(xiàn)在的道歉有些多余。 看獨孤珩的樣子,就知道他方才已經(jīng)全聽見了,且他也不是會被隨意糊弄的人。 只不過對方既已這樣說了,她也不可能不回應,便也開口道,“邢姑娘客氣了,其實事實如此,小女祖上經(jīng)商,從小眼見父母為生意辛勞,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一點淺薄的本事,如今長大,自想替長輩們分擔些,但小女這些都是吃飯的本事,實在比不上幾位姑娘書香門第大家做派,還望姑娘切莫妄自菲薄?!?/br> 這…… 邢漪容暗暗一頓,面色愈發(fā)難看起來。 好個阮安若,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居然在諷刺她大家做派! 這是看見王爺在身邊,有了人撐腰,愈發(fā)與她拿喬嗎? 可情況已是如此,為了挽回在王爺面前的形象,她也只能先忍了下來,還撐出笑來道,“阮姑娘說的是。” 獨孤珩看在眼中,并未說什么,然面色卻并未有緩和。 邢漪容不好再開口,卻眼睜睜的看著安若問他,“不知今日王爺大駕所為何事?” 眾目睽睽之下,獨孤珩眸色一下變暖,和聲與她道,“今日出府體察民情,不知不覺走到了你們這兒,便想著進來看看。” 三女看在眼中,心間愈發(fā)不是滋味。 看來這阮安若果然有一套,試問這慶州女子誰曾見過主上如此神色說話? 安若卻忍不住在心間腹誹,他真的是“不知不覺”走到這里的? 然不管怎樣,他人都進來了,且裝模作樣的將殿中打量一遍后,又問她,“令尊今日不在?” 安若,“……” 他這是健忘,還是沒話找話,爹眼下不是在番市處為他效力著嗎? 尤其眼下關口才開,兩國的貿(mào)易正熱,爹也跟著擬定各類規(guī)章條款,接連幾日都是夜深才回家,連晚飯都好久沒有他們同吃了。 只是腹誹歸腹誹,她可不敢戳穿他,便只好也跟著裝模作樣道,“家父正巧不在,王爺可是有什么事?” 獨孤珩輕咳,“是有些事。” 安若,“……” 她還能說什么。 他要真找爹有事,直接傳爹到王府不就是了…… 她甘拜下風,只好道,“后院有花廳,不知王爺可賞臉飲杯熱茶?小女這就差人去叫家父過來。” 這正中獨孤珩下懷,他欣然頷首道,“可。” 安若默默嘆氣,又去問旁立的三女,“不知三位姑娘可愿賞臉同去?” 三女,“……” 她們倒是想,可她們不傻,王爺這擺明要與阮安若獨處,且方才那般臉色,她們再跟過去,豈不是送死? 是以縱使不愿,三人還是笑著搖頭道,“不必勞煩,我們看織品便是?!?/br> 安若說好,又招來了店中掌柜交代一番,再又對三女道,“幾位需要看什么衣料,吩咐我們掌柜便是。” 語罷不再多說,只引著獨孤珩去了后院。 而眼睜睜看著二人離開,其余各人心內(nèi)滋味,卻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 后院不若前院繁忙,安若將獨孤珩請到花廳,又差人上了熱茶,兀自立在一旁。 他眼下是鎮(zhèn)北王,不再是船上的“表哥”,她自是不能與他同坐的。 而下人們都立在遠處,兩人一坐一立,如此一來,氣氛似乎并不是如獨孤珩想象那般。 偏生姑娘還故意揶揄他,輕咳了咳道,“小女這就去差人找父親,只是有些距離,可否請王爺稍等?” 獨孤珩,“……” 嘖,表妹好像學壞了。 他也只好輕咳道,“不必了,同你說也是一樣?!?/br> 說著將目光看向她,想了想,卻先問道,“方才可生氣?” 安若一怔。 不知為何,明明方才面對著邢漪容還沒什么的,但此時經(jīng)他一問,她心間忽然有些復雜。 就仿佛才跟人吵過架,轉(zhuǎn)頭又遇見了家里人那般,有些想傾訴的委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