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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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夕撇給她一個長墊子,指了指春凳,“去那邊睡。” 掌珠抱起長墊子,倒頭就睡,今夜太刺激,她好疲憊。 夢里,她躺在貴妃椅上,額頭敷著帕子,渾身guntang。 宮女春蘭站在一旁小心伺候著,小崽崽趴在椅子上,像泄氣的小狗,嘟囔道:“母妃何時能退燒?” 春蘭輕聲安慰著。 掌珠睜開眼,揉了揉兒子的頭,“娘沒事。” 小崽崽立馬雙眼放光,“母妃醒啦!” 掌珠笑笑,有點虛弱,“娘想聽曲兒,寶寶給娘哼一個?” 小崽崽立馬哼起新學(xué)的曲兒,因天生五音不全,跑了調(diào)子不自知,很有自信地哼完一整首。 掌珠掐掐小崽崽的臉,“寶寶真乖?!?/br> “明掌珠!” 掌珠被一道低斥驚醒,愣愣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 氣氛一瞬間尷尬。 蕭硯夕被她掐著臉,表情能殺人。 她趕緊松開手,訕訕道:“我做夢了?!?/br> 蕭硯夕氣笑了,是啊,夢里還喊他寶寶呢。 誰是她寶寶?! 第8章 船艙內(nèi),蕭硯夕似笑非笑地問:“夢見什么了?” 明明語氣溫和,可掌珠愣是聽出一絲暗火,她咳咳嗓子,“夢見自己發(fā)熱了?!?/br> “嗯,挺準(zhǔn)?!?/br> 掌珠眨眨眼,捂住自己額頭,燙的不行。 蕭硯夕擰了錦帕,糊在她臉上,“發(fā)熱不好好睡,在這瞎哼哼什么?跑調(diào)了不知?” “......” “還是說,”蕭硯夕說樂了,唇畔帶著損人的笑,“你覺得自己音律齊全?” 被他這么一損,掌珠捂住臉,沒臉見人了。 蕭硯夕遞給她一顆藥丸,“吞了?!?/br> 掌珠坐起來,“這是什么藥?” “太醫(yī)院的退熱藥?!笔挸幭μ裘迹澳阌X得,我會害你不成?” 掌珠搖頭,“沒……” “嬌氣的?!?/br> 掌珠覺得他太過苛刻,剛要解釋,忽覺臀部傷口又疼又癢,想是發(fā)炎引起的發(fā)熱吧。 她忍著異樣,重新躺回春凳,難受地想撓。 蕭硯夕看她臉色通紅,默了默,扯下她頭上的錦帕,又浸在水里,擰干,再次糊她臉上。 尊貴的太子殿下從未親身照顧過誰,她算是頭一個。這份殊榮,掌珠一點也不想要。 “殿下?!?/br> “嗯?” 鼻音帶著nongnong的不耐煩。 掌珠小聲道:“有金瘡藥嗎?” “要來作甚?” 掌珠哪能說臀部發(fā)炎了,紅著臉,委婉道:“跳進(jìn)水里時,不小心刮破了手臂。” 蕭硯夕瞥她一眼,起身取來金瘡藥,扔她手邊,“自己能行?” “能!” 必須能。 蕭硯夕沒再管她,回到塌上,背對她闔上眼睛,鼻端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說不清是什么香料,幽幽花香,很好聞。 掌珠瞄了幾眼,確定他不會回頭,才擠出藥膏,將自己捂嚴(yán)實,小心翼翼脫掉褻褲,反手涂抹在傷痕上。 次日一早,燒還沒退,且越燒越重。 蕭硯夕下令加速返程,畫舫行了一日,終在日落西陲時,登了岸。 此時,掌珠已經(jīng)燒糊涂了,口里不停念著雙親,以及夢里的小崽崽。 等她退了熱,蕭硯夕讓人抬起春凳,連同她一起送去了自己在宮外的宅子。 外宅不大,是一座四合院,黑漆大門,黃銅門鈸,怎么看,也不像是太子的私宅,然而一進(jìn)門,別有洞天。 筒瓦影壁、彩繪垂花、環(huán)形游廊,庭種巨型香樟,周圍一圈簇?fù)碇G紅鳳尾,極為惹眼。院心一口彩釉魚缸,里面游著幾條錦鯉,為靜添了一抹動。 正房五間,東西廂各三間,均為空置。 這里沒人居住。 聽聞貴族子弟喜歡養(yǎng)外室,卻不知太子殿下還有其他外宅嗎? 扈從將掌珠抬進(jìn)正房客堂,放下藥和銀兩,匆匆回宮復(fù)命,留下掌珠一人。 掌珠爬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宅院,眼底有些空洞,她不想留在這里,又無處可去。 暫且養(yǎng)傷吧。 費力站起身,走進(jìn)檐廊,倚在曲欄上,凝著那顆從南方搴芳的香樟樹。 院中飄著松醪味,許是隔壁鄰居家釀的酒。 她推開西廂,內(nèi)寢放著一張梨花木大床,湛藍(lán)色帷幔半掩,卷起的一邊,擺放著炕柜、鏡奩和衣笥,倒是一應(yīng)俱全。 她從包袱里拿出兩套潮濕的衣裳,走進(jìn)湢浴,稍許,端著盆走到庭院里,將洗好的衣裳掛在竹竿上。 之后,她在灶房內(nèi)尋到銅壺,坐在泥爐前準(zhǔn)備燒水,剛一坐下,屁股火辣辣的疼。 “嘶——” 她只好站起來,彎腰燒水,幸好泥爐旁有橄欖炭,也幸好,她出生在書香世家,認(rèn)識這種炭。 傍晚,她擦了身子,換上被秋風(fēng)吹干的單薄寢衣,趴在床上休息。 一連住了十日,才見到一身月白寬袍的蕭硯夕。 要不是張懷喜提醒,蕭硯夕真的沒空想起她。 掌珠拘束地站在客堂里,為男人斟茶,“殿下請?!?/br> “怎么?”蕭硯夕坐在太師椅上,修長的手指摩挲盞沿,“把自己當(dāng)家主了,還要給我斟茶?” “不敢。” 看她雙手交疊,像個婢女,蕭硯夕嘖一聲,“你這樣小家子氣,怎么送進(jìn)大戶人家?” 掌珠微微瞠目,“我不想去大戶人家伺候?!?/br> 俊美的面容浮現(xiàn)一抹不耐,他哪是那個意思,“想進(jìn)寒門也成?!?/br> “殿下誤會了?!闭浦橹溃洸拍芎暹@位大爺開心,于是放糯了語氣,“我想去店鋪里幫工,學(xué)門謀生的手藝?!?/br> 蕭硯夕單手撐頭,盯著門外的香樟,漫不經(jīng)心道:“我讓你去大戶人家當(dāng)小姐,你倒好,想出去拋頭露面。” “......” “隨你。” 反正,他就是在完成恒仁帝交代的事,她想去哪,隨她便是。 掌珠沒想到他會這么安排自己,一時間啞口無言。 蕭硯夕盱她一眼,“又改變注意了?” 面對選擇,傻子才會選后者吧。掌珠知道,以蕭硯夕的權(quán)勢,想將她送去哪家當(dāng)養(yǎng)女都易如反掌,只是...... 她悶聲道:“我還是去外面當(dāng)學(xué)徒吧,心里踏實?!?/br> 十五六的年紀(jì),給大戶人家當(dāng)養(yǎng)女,總覺得怪怪的。 蕭硯夕點頭,“成,想學(xué)什么?” “胭脂水粉。” 話落,她明顯感覺男人嗤笑了下。 * 幾日后,張懷喜送掌珠去了京城最有名的私坊胭脂鋪做幫工,店主不常在,由三名婦人幫忙打理。 女人堆里,免不了聊是非,尤其是這間胭脂鋪,招待的都是各府的貴婦嫡女,沒多久,掌珠就將京城大戶的情況掌握個七七八八。 這日晌午,首輔夫人薛氏帶著侄女薛織來挑胭脂,薛氏四十有一,身著彈墨羅紋大袖衫,頭戴掩鬢,雍容華貴。 她身邊的姑娘二八年紀(jì),分髫髻,齊劉海,身著碧色交襟曲裾,頸飾珠玉瓔珞,嬌俏如春日海棠。 店里的幫工在雜物間忙活,臺面只留掌珠一人。 因為容貌出挑,姑侄倆忍不住多看了掌珠幾眼。 掌珠垂著眸,將存在感降至最低。 薛織附耳跟薛氏說了幾句,像在夸贊掌珠長得美。 薛氏笑著點頭,揉揉她的頭,“快挑幾樣,也好趕著午膳前送你回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