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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斗不如養(yǎng)崽崽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薛織看向掌珠,露出一對小梨渦,“請給我拿十盒桃花膏,十盒妝粉,還有十根螺子黛,都要最上乘的。”

    大戶人家的女子出手闊錯(cuò),掌珠并不詫異,將東西打包好,遞給她,“一共十兩銀子。”

    薛氏眼都沒眨,為侄女付了錢。

    掌珠頷首,目送她們離開。

    里屋的莊大娘走出來,“這是首輔家的夫人和侄小姐,貴氣吧?宋首輔的千載難逢的好男人,府中只有一妻,連個(gè)姨娘都沒有,也不在外面尋歡作樂?!?/br>
    掌珠愣住,想起恒仁帝同她講的話,不自覺摸了摸荷包里的令牌。

    血色殘陽,胭脂鋪打烊,掌珠拎著莊大娘掐的包子,蓮步款款地往回走,途徑空巷時(shí),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她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兩雙眼睛。

    那兩人倚在十字巷口,像在交談,實(shí)則賊眉鼠眼,恰好與掌珠的視線撞上。

    掌珠心一提,加快腳步,豎起耳尖,聽著身后的動靜。

    兩人沒有追上來。

    她稍微松口氣,可沒等捋順,前面巷子口突然出現(xiàn)一人,衣衫半敞,醉醺醺朝她走來。

    他們或許是一伙的。

    掌珠心慌不已,強(qiáng)作鎮(zhèn)定,徑自從醉漢身邊經(jīng)過,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倏然,一股熏香襲來,是醉漢衣衫的味道。

    掌珠捏住鼻子,小跑起來,青絲和腰間的香囊不?;蝿樱嗍访嬖谘矍邦嶔?,額頭沁出一層汗。

    快到宅子時(shí),不知自己是否甩開了三人,也不知該不該回宅子,若是讓他們鎖定她居住的地方,日后頻頻來滋擾,豈不糟了……還是說,他們早就瞄上她了?

    無論哪樣,都是她無法承受的。

    慶幸的是,宅子外站著兩名扈從,看衣著,應(yīng)該是蕭硯夕的人。

    她心頭一松,加快腳步。

    兩名扈從尋聲望去,見掌珠匆匆跑來,再看她身后,跟著三個(gè)陌生男人。

    兩人同時(shí)走向掌珠,“姑娘莫怕,且回宅子,我們來處理?!?/br>
    掌珠點(diǎn)頭,跑進(jìn)宅子,合上門,背靠門板滑向地面,心跳久久不能平復(fù)。

    門外響起爭執(zhí)聲,緊接著是討?zhàn)埪暎胧菦]事了......

    “叩叩叩?!?/br>
    扈從從外面叩動門環(huán),“姑娘放心吧,他們不會再出現(xiàn),殿下在內(nèi)院,你快進(jìn)去吧?!?/br>
    掌珠隔著門板道了聲“謝”,魂不守舍地走進(jìn)垂花門。

    蕭硯夕一身錦袍玉帶,飄逸如鶴,正彎腰侍弄缸里的錦鯉,聽見腳步聲,稍稍抬眸,“才回來?”

    掌珠挪步過去,臉色慘白無血色,唇瓣倒是殷紅嬌艷,沒提剛剛的糟心事,小聲問道:“殿下怎么過來了?”

    “我的宅子,我不能過來?”

    “...能?!?/br>
    蕭晏夕放下魚抄,走進(jìn)正房凈手,掌珠亦步亦趨跟在后頭,等著他的吩咐,寄人籬下,這點(diǎn)眼力見還是有的。

    “還習(xí)慣嗎?”蕭硯夕伸出手,沁入水盆,又搓了兩下澡豆,清貴的人,凈個(gè)手,都極為優(yōu)雅。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在店里幫工,能拿多少月給?”

    掌珠舔下唇,許是屋里悶,有些喘不過氣,“才去了幾日,店主沒提這事兒?!?/br>
    “悶葫蘆,商人就捏你這種好欺負(fù)的。”蕭硯夕擦干手,“這事兒還需要我找人出面談?”

    “下次見到店主,我當(dāng)面問問?!闭浦樽プト箮?,沒底氣道,“我再在這里借宿幾晚,等鋪?zhàn)永锏碾s物間騰出來,我就搬過去。”

    蕭硯夕一愣,沒想到她有搬出去的想法,“隨意?!?/br>
    掌珠展顏,小臉干凈清純,一雙水杏眼大而明亮,像是能吸食魂魄,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蕭硯夕從她臉上移開視線,坐到金絲楠木榻上,拿起玉如意捶腿,“老爺子來信,還是想給你尋個(gè)人家,說說吧,你有沒有這個(gè)想法?”

    蕭硯夕此人,談?wù)撘患碌拇螖?shù)絕不過二,在她這里,算是破例了。

    掌珠渾身發(fā)燙,有些心不在焉,“殿下不必為我cao持這事兒,掌珠自知卑賤,登不得臺面?!?/br>
    “孬包?!?/br>
    “......”

    掌珠不想理他了,一撥撥熱浪席卷心頭,呼吸不太順暢,她用手扇了扇風(fēng)。

    蕭硯夕發(fā)現(xiàn)異常,蹙眉問:“你臉紅什么?”

    掌珠雙手捂臉,“有嗎?”

    “自己去看。”

    掌珠轉(zhuǎn)身走進(jìn)內(nèi)寢,照了照銅鏡,鏡中的自己雙頰酡紅,媚眼如絲,胸脯因喘息上下起伏,這哪里是良家女子該有的樣子……

    掌珠暗道糟了,那醉漢的熏香可能有問題。

    蕭硯夕抱臂靠在隔扇上,深邃的眼鎖著她,挖苦的話張口就來,“你這是鬧的哪出,吃錯(cuò)藥了?”

    掌珠轉(zhuǎn)過身,雙手反撐在妝臺上,維持平衡,“殿下能幫我找個(gè)郎中嗎?”

    “什么?”

    怕他不信,掌珠走近他,仰頭道,“我好像中藥了?!?/br>
    姑娘輕啟朱唇,氣息帶香,眼尾暈染開兩抹紅,像被風(fēng)吹顫的嬌花,稍一揉搓,就能散架。

    她腳底不穩(wěn),晃晃悠悠,鼻端的龍涎香沖擊大腦,想要…靠近他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抱歉抱歉,但字?jǐn)?shù)肥肥的,是不是鴨

    第9章

    看她額頭冒汗,蕭硯夕原本沉寂的眼底泛起一絲波動,抬起尊貴的手,施舍般覆在她額頭,掌下guntang。

    額頭的涼意讓掌珠感到舒服,不自覺溢出一絲呻.吟。

    氣氛凝固了。

    掌珠找回些許理智,羞恥地低下頭,啞了嗓音,“求求殿下?!?/br>
    蕭硯夕推開窗欞,吩咐道:“去請個(gè)太醫(yī)來。”

    窗外的扈從立馬消失了身影。

    秋風(fēng)凜冽,蕭硯夕關(guān)上窗,剛轉(zhuǎn)回身,一抹溫軟徒然入懷......

    掌珠撐不住了,搖搖欲墜,理智決堤,只覺得抱住的物體清涼好聞,想要汲取更多。

    她閉著眼,往那人懷里拱,側(cè)臉貼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他的心跳聲,催促了她體內(nèi)的躁動。

    蕭硯夕不是毛頭小子,這種事也非第一次見,他伸出一根如玉手指,抵在她眉心,將她推離,沒曾想,她又纏上來。

    他扣住她肩膀,大力推開,呵斥道:“放肆?!?/br>
    掌珠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只想放任自己墮落深淵,去采擷淵底的冰涼。推搡間,交領(lǐng)襦裙敞開,露出薄薄的小衣,小姑娘雖然瘦,但該長rou的地方發(fā)育良好,紅兜遮不住全部春色,總要泄露兩分。

    嬌媚如妖,是對她此刻最好的詮釋。

    蕭硯夕稍稍仰頭,深吸口氣,再次將她推開。面對投懷送抱的女人,哪個(gè)成年男子能做到柳下惠,何況是人間絕色。

    掌珠的美,是人們口中的狐媚相,偏偏又勝在清純空靈,一嬌一純,最是致命。

    蕭硯夕從不自詡正人君子,女人于他,是解語花,卻沒有一個(gè)能進(jìn)駐心中,成為那一抹難能可貴的朱砂痣。

    掌珠踮起腳,扯住他衣襟,迫使他彎腰。

    鼻息交織,亂了呼吸,她不知要如何紓解痛苦,出于本能,哽咽地求了一聲。

    蕭硯夕被她那聲貓叫撓了一下心頭,酥酥癢癢,他磨磨牙,扣住她的后腦勺,“太醫(yī)要到了,老實(shí)點(diǎn)!”

    掌珠呼吸紊亂,攀住他的肩,迷離道:“我難受...”

    他知道。

    他也難受。

    堂堂太子殿下被女人攪得進(jìn)退不得,還是頭一遭。

    她要不是恒仁帝的恩人,可能早被他扔進(jìn)井里了。

    下一瞬,小姑娘趔趔趄趄撲向他,他下意識扶住她的腰,向后退步,后背抵在窗欞上。

    掌珠在他懷里抬起頭,唇色嬌艷欲滴。

    奢靡的內(nèi)寢,一身月白華服的貴公子,被一粉裙小姑娘壓在窗欞上,傳出去,像什么話。

    蕭硯夕忽然惱火,扣住她,用力一翻,要壓也是爺壓你。

    可就是這樣一翻轉(zhuǎn),女子的外衫徹底滑落,露出瑩白肩頭,滑膩如羊脂玉。

    蕭硯夕眼熱,將她翻個(gè)面,按著她的脊椎,像要按碎那一處。

    掌珠的手不小心推開窗子,整個(gè)人趴在上面,挺起了翹翹的臀。

    蕭硯夕倒吸口涼氣,把她拽回屋,砰一聲關(guān)上窗,單手撐在窗框上,另一只手?jǐn)堉募?,以防她再做出剛才的姿勢?/br>
    沒眼看!

    迷離的人兒太過磨人,生生將太子爺逼出一身熱汗,汗?jié)窳私z綢褻衣。

    到底是誰中了招?

    屋內(nèi)窒息般曖昧。美色當(dāng)?shù)?,像在血?dú)夥絼偵蠞擦艘簧子停蚜死碇恰?/br>
    動作先于意識,蕭硯夕抬了手,將將握住一邊,等再過幾年,估摸是握不住了。

    掌珠嗓子眼溢出輕吟,比貓叫還要迤邐,眼里帶著乞求。

    蕭硯夕低咒了句,騰空抱起她。

    剛邁步,門口傳來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