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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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再明白不過,她默許了。 春宵一刻,男人最好說話,帝王也不例外。 蕭硯夕順勢攬住她,附在她耳邊輕笑,“朕盡量?!?/br> 兩人向后退去,帷幔隨之落下。 倏然,一道清脆聲響起—— “哇——” 拔步床上,掌珠推開男人,攏好衣襟,顧不得穿繡鞋,光腳跑到嬰兒床前,先是檢查崽崽尿沒尿,隨即抱起哭紅小臉的崽崽,輕拍他的背,“寶寶餓了吧?” 崽崽摸到掌珠的臉,哭聲漸小,嗚嗚咽咽,開始扒拉掌珠的衣襟。 掌珠抱著孩子走到屏風后,屏風后只有一盞宮燈,將母子的身影映在了輕紗屏風上。 蕭硯夕仰躺在床上,長腿耷拉在床沿,抬起手捏住眉心,臉色陰郁。 等了半晌,不見母子出來。心下煩悶,起身整理儀容,招呼沒打,大步離開,掀開珠簾時,用了幾分力道。 珠簾無規(guī)律地拂動,在燈火下,熠出璀璨的光芒。 聽得腳步聲漸去,掌珠抱著崽崽走出來,躺在床鋪上,半擁著一會兒吃奶、一會兒睡著、一會兒又醒來吃奶的小家伙。 吃飽的小家伙,全然沒了睡意,也不知父皇的氣悶,拱著屁墩往母親懷里鉆,還咧嘴傻樂。 掌珠滿眼是愛,盯著自己的崽,“寶寶給娘親表演個翻身,好不好?” 小家伙聽不懂她的意思。 掌珠親自示范在床上打滾,然后跨下床,趿拉上繡鞋,沖他拍手,“寶寶試試,來呀?!?/br> 小家伙伸伸胳膊,蹬蹬腿,嘴里發(fā)出“嗯”的長音,費勁兒往一旁翻。 掌珠咯咯笑,“寶寶能行,過來?!?/br> 伴著母親的鼓勵,小家伙還真就在百天的夜里,學會了翻身。 看著成長中的孩子,掌珠眼眶發(fā)酸,鼓勵般親了一下崽崽的額頭,“吾兒真棒?!?/br> “嘿——”崽崽發(fā)出氣音,趴在床上使勁兒拱屁墩。 掌珠抱起他,笑得合不攏嘴。 倏然,身形一晃,眼前發(fā)花,視線隨之變暗,她趕緊放下崽崽,坐在床邊捏額頭。 剛剛的眩暈是偶然嗎? 掌珠深吸口氣,對著珠簾喚道:“高嬤嬤。” 高尚宮低頭走進來,“娘娘叫老奴?” “我有些頭暈,先睡會兒。你今晚留下守夜吧。” “諾?!备呱袑m看掌珠臉色煞白,擔憂道,“要不要請個執(zhí)勤的太醫(yī)?” 掌珠記得,今兒在宮里執(zhí)勤的太醫(yī)是君轍,搖搖頭,“不必了,我睡會兒就好?!?/br> 高尚宮扶掌珠躺下,熄滅連枝大燈,“娘娘安心睡,老奴候在屋里,不會出岔的?!?/br> 等掌珠闔上眼,高尚宮抱起玩得正歡的崽崽,放進嬰兒床里,坐在一旁輕輕搖晃。 崽崽抬起腿,開始吃腳丫,高興的不行。 高尚宮笑著逗他,忽然聽得一聲蛐蛐叫,嘴角的笑漸漸收斂...... 翌日一早,翊坤宮炸了鍋。 淑妃和小皇子不見了影蹤......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火葬場篇,即將開啟。 給大家推薦我的完結(jié)文《和離后我母儀天下》,就是女主踹掉渣男,不回頭的故事。 聽得此言,蕭硯夕虎軀一震。 【哈哈】 感謝在2020-11-24 23:14:17~2020-11-25 23:19: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237126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扶絡 10瓶;小魚干 8瓶;時光~流逝^w^ 3瓶;32736793、4684542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東方欲曉, 細雨已淅淅瀝瀝下了一個時辰。蕭硯夕身著月白寢衣,未束發(fā),陰冷地坐在龍床邊上, 手里捏著一紙信箋。 信箋上寫有一排工整的小楷:自古皇家多寡恩,妾身攜子斷情絲。經(jīng)年不見,與君無期——掌珠親筆。 明掌珠走了? 帶著皇家的崽子走了? 蕭硯夕捏著信箋, 反復看了幾遍,薄唇溢笑。 字跡是她,語氣亦是她, 可...... 把守翊坤宮的侍衛(wèi),盡數(shù)跪在龍床之下。其中一人因體力不支, 突然暈厥倒地, 吸引了蕭硯夕的注意。 “累了?”蕭硯夕語調(diào)不明地問。 幾近暈厥的侍衛(wèi)趴俯在地, 不敢接話。 他們已經(jīng)在燕寢跪了一個時辰,滴水未進, 膝蓋生疼。 蕭硯夕起身,將信箋扣在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的頭頂, 修長的手指漸漸收攏,揪著副統(tǒng)領(lǐng)的頭發(fā),“昨夜是你在宮中執(zhí)勤, 各大宮門皆由你管轄,你倒說說,是怎么失守的?” 副統(tǒng)領(lǐng)忍著頭皮的疼, 猙獰著表情道:“末將昨夜照常執(zhí)勤,連只雀鳥都沒放出去過,不可能失守!” “好,很好?!笔挸幭θ^握得咯咯響, 面上卻在笑,“若是讓朕查到,淑妃是從宮門被人擄走的,唯你是問!” 擄走? 眾人皆愣。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掌珠是主動離開的,怎會變成被人擄走? 蕭硯夕松開副統(tǒng)領(lǐng)的頭發(fā),慢悠悠來到閔絡面前,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朕讓你貼身保護淑妃,你是怎么交差的?” 閔絡低頭,“末將一時大意,被高尚宮偷襲后頸部,當即暈厥。末將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 辦事不利? 蕭硯夕冷笑,昨晚,哪怕她哼一嗓子,就會有無數(shù)的侍衛(wèi)沖進寢宮。再者,高尚宮即便有些拳腳功夫,在閔絡面前都屬花拳繡腿。 被偷襲? 騙鬼呢。 蕭硯夕斜睨著她的發(fā)頂,剛要開口,張懷喜突然走進來,躬身道:“陛下,該上早朝了......” 再不動身,滿朝文武就要等了個寂寞了。 蕭硯夕某種憤怒未斂,走到妝奩前,拿起玉扳指,冷嗖嗖道:“來人,將閔絡暫收刑部大牢,必要時可上刑。” 御前侍衛(wèi)面面相覷,還是依照帝王的意思,將人帶了下去。 蕭硯夕戴好玉扳指,習慣性轉(zhuǎn)動兩圈,從支起的綺窗向外看,漆黑的鳳目泛起凜冽。在他看來,掌珠雖不服管,但笨得很,身上又沒多少銀兩,怎么可能買通高尚宮,一起逃出宮! 再者,即便高尚宮已進宮數(shù)十載,也不可能不動聲色地將人帶走。 只有一個理由可以使他信服—— 高尚宮伙同他人,拐走了掌珠和崽崽。 走在通往金鑾殿的甬道上,蕭硯夕放慢腳步,思緒飄遠。高尚宮曾是已逝閔太妃的大宮女,閔太妃去世后,留在尚衣局供職,因辦事能力強,受太上皇賞識,接管了翊坤宮所在的西六宮。自己從未將目光落在過她的身上,還真是小看了她。 蕭硯夕最擔心的,不是高尚宮挾持掌珠,意欲勒索。而是擔心她背后有股隱形的勢力。 敢威脅皇帝的人,要么腦子壞了,要么野心膨脹。蕭硯夕寧愿是前者,因為后者,八層與各地的諸侯王有關(guān)。 一旦達不成交易,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就會用他女人和兒子的血,祭帥旗。一想到白胖胖的兒子被那些混蛋嚇哭,蕭硯夕渾身血液倒流。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可能被那些混蛋欺負...蕭硯夕不敢深想?;盍硕迥?,還沒有什么事,讓他倍受煎熬??蛇@樁事,他有點膽顫,甚至無法忍受誰碰掌珠一下。 早朝后,年輕的帝王站在玉階上,凝望遠方。 百官沒像平時那樣,各回各的衙門,而是站在帝王身后等候指令。 半晌,蕭硯夕轉(zhuǎn)眸,目光落在景國公臉上,嚴肅道:“來啊,請景國公去一趟大理寺衙門?!?/br> 景國公錯愕地瞪圓眼睛,面對逐漸逼近的侍衛(wèi),低聲呵斥:“爾等焉敢......” “方勁!”蕭硯夕打斷他,“你敢忤逆朕?!” 景國公抿緊唇,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淑妃失蹤一事,與老臣無關(guān),望陛下明察秋毫!” “無關(guān)與否,等去了大理寺再說?!笔挸幭[手,示意侍衛(wèi)上前。 見勢,侍衛(wèi)們聽命架走了一臉憤怒的景國公。 眾臣無不震驚,但也實在想不出,除了號令二十萬禁軍的景國公,還有誰有此本事,能在不驚動門侍的前提下,帶走宮妃和皇子。 看守各處宮門的侍衛(wèi)長,皆出自三千營,乃景國公的舊部。此事一出,景國公的嫌疑的確最大。 可景國公哪里是任人捏扁搓圓的人? 帝王不顧他的顏面,當眾將他遣去大理寺,無疑是與他撕破了臉皮。若是錯怪了人,就更加難以收場。 方氏一族,為百年將門。族中出了不少驍勇悍將,這些人全部聽命于族長景國公。景國公被抓,這些人豈會善罷甘休。 個中要害,蕭硯夕豈會不知。但敢傷他皇兒者,格殺勿論! 日光耀目,蕭硯夕微瞇長眸,心下有了一個決定,即便誤會了景國公,也要借此削弱他在朝中的勢力。方氏一族,眼下不著手滅其威風,日后必成禍端。 諸事纏身,蕭硯夕抬起玉手,捏了一下眉骨。那縈繞心頭的擔憂,絲毫未減退。 前半晌,各大衙門派兵,挨家挨戶搜查可疑之人。城門前,侍衛(wèi)逐一盤查進出城的百姓。一時間,皇城內(nèi)外,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