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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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喜顛顛他,笑道:“小主子醒了,跟老奴住一晚行不?” 崽崽迷迷糊糊的,歪頭看向他身后,當(dāng)瞧見娘親時,咧開嘴,“娘?!?/br> “寶寶~”掌珠跟在張懷喜身后,逗他玩。 “吖——”崽崽伸手,要回到娘親懷里。 掌珠沒接,塞給他一個布老虎,“寶寶跟張爺爺住一宿,好嗎?” 聞言,張懷喜和蕭硯夕同時一愣。 蕭硯夕斜睨身側(cè)的女人,知她是可憐孤寡的老太監(jiān)。 張懷喜心有觸動,逗崽崽道:“老奴晚上給小主子變戲法,好不好?” 懵了的崽崽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忍心再逗他,張懷喜轉(zhuǎn)身,將他遞給掌珠。 掌珠下意識接過兒子,靜默一息。 崽崽聞到娘親身上的清香,往上拱了拱,雙手環(huán)抱住娘親脖頸。 張懷喜懷里空落落的,保持著淡笑轉(zhuǎn)過身,眼中盡顯失落。 進了客房,關(guān)上門,掌珠將崽崽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問道:“張公公當(dāng)年是如何入宮的?” 宮里的宦官,多半是因家境貧寒,走投無路,才去挨那一刀,入宮為奴的。沒有家人擔(dān)保,一般是入不了宮的。 蕭硯夕坐在床邊,一邊逗崽崽,一邊回答他的疑問:“說來你可能不信,張懷喜出身公爵之家,生父世襲伯位,家境殷實。” 掌珠不可置信,“那為何會......” 蕭硯夕摟住兒子,嘆道:“他是私生子,被伯府主母設(shè)計,送進了宮?!?/br> 總帶慈愛笑容的老宦官,竟還有這等遭遇...掌珠悶聲問道:“是小時候就被設(shè)計了嗎?” 蕭硯夕摟著兒子躺在床上,單手撐在額骨上,情緒不明,“不是,送進宮前,已經(jīng)跟人定了親?!?/br> 掌珠心里咯噔一下,“所以,張公公當(dāng)年是有未婚妻的?” “嗯?!?/br> “嫁別人了?” “要不然呢?”蕭硯夕斜盱她,“有幾人能做到,不染風(fēng)月,惟一人白首,不離不棄?” 掌珠瞥他,“反正陛下是做不到的?!?/br> “呵。”蕭硯夕抬起長腿,搭在她腿上,“給爺揉腿,爺或許能考慮,寵你到人老珠黃?!?/br> 這張嘴...... 掌珠氣不過,想拍他的嘴,可沒等她動作,一旁翻滾的崽崽“啪”一下打了爹爹的嘴。 蕭硯夕“嘶”一聲,用指腹點了一下自己的唇,瞪向兒子,“敢打你老子?” 崽崽正玩呢,看爹爹“橫眉冷對”,不但不怕,還嘿嘿傻樂。抬手拍拍自己的嘴,又去拍爹爹的。 蕭硯夕任兒子狠狠拍了兩下,不怒反笑,按住兒子,拍了一下屁墩,力道拿捏的極輕。 “穿開襠褲的小娃娃,再敢觸犯龍顏,朕把你送進凈事房去。” 凈事房? 掌珠嘴角一抽,拿起枕頭拍了男人一下,“你敢!” 蕭硯夕擋開枕頭,把母子倆按在床上,一人一下,“看朕敢不敢!” 崽崽嘿嘿樂,小女人卻臊紅了臉。 “蕭硯夕!” “敢直呼君王名諱,欠收拾?!笔挸幭τ执蛄艘幌拢虻谜浦榛ㄈ菔?。 崽崽坐起來,變身小蠻牛,用頭頂?shù)鲃荼Wo娘親。 寶貝沒白養(yǎng),掌珠又羞又感動,扭頭瞪著男人,“暴君?!?/br> 蕭硯夕勾唇,“正好,那你來做賢后好了。” “......” * 休整兩日。人馬繼續(xù)趕路,馬不停蹄,終于在除夕夜之日,趕到茺州,發(fā)放糧食、接濟災(zāi)民。 災(zāi)民們站成幾排,看著黑壓壓的禁軍,無人敢上前哄搶。 杜忘帶著妻子,匆匆來看女兒,為了避嫌,只能站在遠(yuǎn)處,從人群中尋找女兒的身影。 只見運載糧食的馬車前,戶部官員忙前忙后,有條不紊地分發(fā)糧食。而他們之中,一道鵝黃色身影,占據(jù)了人們的視線。女子身后背著一個小嬰兒,手里拿著名冊,正在核對茺州災(zāi)民的戶籍。 災(zāi)民,有糧可領(lǐng)。但凡是濫竽充數(shù)的刁民,被她查出,會被侍衛(wèi)拉到一旁挨板子。 這女子看著好說話,卻能恩威并施,頗有大家之風(fēng)。 遠(yuǎn)處,杜忘和慕煙相視一眼,露出欣慰的神情。 他們的女兒長大了。 杜忘送妻子回到府上,叮囑幾句,就帶領(lǐng)衛(wèi)兵去往郊外一處山賊的落腳點。 昨夜據(jù)探子報,前些日子洗劫富商糧倉的勢力,就是這撥山賊。而他們真正的身份,很可能是落草為寇的魯王舊部,或是閔氏培養(yǎng)的勢力。 無論哪撥人,都必須在帝王責(zé)問前,將之圍剿。 城內(nèi)。 發(fā)放完糧食,掌珠拖著疲憊的身子,與蕭硯夕來到驛館。之前,崽崽因為沒見過這么多人,有些害怕,一直粘著掌珠,不肯從她身上下來。無奈,掌珠只好背著兒子,加入戶部官員行列,一忙就是一整天,累得腰快斷了。 卸下崽子,蕭硯夕拎起兒子,往他小屁股上打了兩下,“平日那么聽話,關(guān)鍵時候卻鬧人,看把你娘累的?!?/br> 崽崽“嗚嗚”兩聲,像是知道自己不懂事了,怯生生地瞅著爹爹。 “好了,寶寶又不是故意的。”掌珠抱回崽崽,溫聲問道:“被你父皇打疼了吧?” “嗯...”崽崽扁著嘴,小聲應(yīng)了一句,還擠出兩顆淚豆子。 掌珠哄了哄,小家伙立馬笑了。 蕭硯夕揪揪他的小耳朵,“明日去郊外放糧,還磨人不?” 崽崽窩在娘親頸窩,埋頭不回應(yīng)。 翌日一早,卻不磨人了。張懷喜抱著他,站在驛館門口,握著他的小手,與眾人擺手道別。 戶部官員都說,小蕭霖有圣上幼年的風(fēng)范——以大局為重。 蕭硯夕坐在汗血寶馬上,望著遠(yuǎn)方,沒有因為官員的話語開懷。 崽崽太小,還承受不起江山的重任。自己能做的,就是給他一個舒適、快樂的童年。至于以后,且行且看吧。 就這樣,眾人忙碌了十日,走遍茺州附近數(shù)座城池,終于在初九的晚上,發(fā)放完最后一袋糧。 當(dāng)晚,完成剿匪歸來的杜忘,與女兒和外孫匆匆見了一面,就趕到圣駕前稟奏要事去了。 那撥山匪,是魯王舊部中憎恨帝王家的殘余勢力。經(jīng)此一遭,魯王留下的隱患就此徹底解決。 蕭硯夕下旨,令杜忘在半年內(nèi),找出閔氏培養(yǎng)的勢力集團,一并鏟除。 正月初十,隊伍啟程歸京。 掌珠抱著崽崽,站在車廂的后廊上,眺望茺州城,“寶寶,等來年,娘再帶你回來探望外公、外婆?!?/br> 崽崽指了指茺州城,又指了指娘親,“吖?” 掌珠笑,“嗯,娘親是茺州人氏?!?/br> 崽崽懵懂,用頭撞了一下娘親的肩頭,嘻嘻笑著。 冬陽照耀在母子的身上,別樣溫煦。 行了十日路程,隊伍停在一座城門前。蕭硯夕倚在馬車前,對張懷喜道:“想回去看看就去吧。” 張懷喜凝著城門口,戚戚一笑,轉(zhuǎn)身背對城門,“不了,老奴孤單慣了,沒有親人?!?/br> 蕭硯夕和掌珠沉默。 忽然,小崽崽伸出手,拽住張懷喜的發(fā)冠,“爺?!?/br> “......” 掌珠顛顛兒子,“寶寶剛剛喊什么?” 崽崽低頭摳手指。 剛剛是幻聽嗎? 就在眾人以為崽崽只是隨便吐出一個音節(jié)時,崽崽小嘴一努,“爺?!?/br> 張懷喜老淚縱橫,哪受得起這個,悄悄揩掉眼角的淚花。為了緩解尷尬,“要不,老奴還是進城一趟吧,給陛下買點城中特產(chǎn)?!?/br> 蕭硯夕挑眉,“朕缺那點特產(chǎn)?” 張懷喜笑瞇瞇道:“老奴的心意?!?/br> 蕭硯夕坐回車廂,讓侍衛(wèi)牽給他一匹馬,“給你半日時間?!?/br> “謝陛下。”張懷喜牽過馬,想要獨自一人進城。 崽崽又拽住他,吐出兩個字:“爺啊——” 眾人欣喜,小皇子又進步了。 掌珠欣慰兒子的成長,把兒子塞進張懷喜懷里,“跟張爺爺進城玩去?!?/br> 崽崽趴在張懷喜肩上,沖娘親小幅度擺手。 這是張懷喜,手把手教給他的告別動作。 八、九個月的寶寶,總是能讓人收獲驚喜。 因兒子也要進城,蕭硯夕給張懷喜加派了人手。 張懷喜坐在高頭大馬上,胸前系著襁褓袋子,把崽崽裝在里面,頗有氣場地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