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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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是他沒合格,自己該怎么安慰他呢? 目送著傅江衍走入考場,轉身正欲離開,杜問夏看到喬裝打扮的李長硯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腳步一頓,沒想到李長硯還有這種愛好,杜問夏索性不打算走了,開始傳音入密和他閑聊。 “偷偷跑來外門教書好玩么?” 冷不丁的耳邊傳來這么一句,李長硯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輕咳一聲,面色如常地發(fā)完考卷,在前面的桌案坐下,李長硯莫名有種做壞事被老師抓住的心虛之感,一臉誠懇地回道:“不好玩?!?/br> “……”千言萬語沒了發(fā)揮的余地,杜問夏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 瞇眼忽得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杜問夏翹著唇角一字一句地緩緩開口道:“既然掌門都來了,我這太上長老可不能缺席,我也要來外門教課,你給我想辦法?!?/br> “……”滿腦袋問號,李長硯沒想到老祖宗一開口竟然是這么一句。 思索了一下,若是被師伯他們知道自己偷偷來外門摸魚,還帶壞了老祖宗,李長硯不由打了個顫。 “怎么,你不愿?”許是許久沒有等到回應,老祖宗的聲音帶著些微不可查的不悅。 身后被汗水浸濕,李長硯很是沒有骨氣地選擇了低頭:“這事包在我身上。” 師父師伯啊,不是他帶壞老祖宗。是他弱小可憐無助,不得不屈服于老祖宗的yin威??! “嗯”,很是愉悅地應了一聲,杜問夏想起了自己罩著的那個小少年,眨了眨眼道,“長硯,幫我看看傅江衍的卷子答的如何?!?/br> 不知道為何老祖宗會關注這么個平平無奇的少年,李長硯裝作巡考,慢慢悠悠得起身踱步。 “啪嘰。” 這是書掉在地上的聲音。 “砰通?!?/br> 這是把書推入抽屜,用力過猛的聲音。 “嘩啦啦?!?/br> 這是把卷子翻的嘩嘩響,把小抄藏在卷子下面的聲音。 “……”這才注意到這些弟子作弊的手段層出不窮,李長硯的臉瞬間黑了。 長袖一揮,將那些作弊的弟子從門口丟了出去,他沒了往日恣意隨性的風流姿態(tài),冷冷掃了在下面sao動的那幾個人一眼。 寒氣逼人,只覺脊背一涼,那幾人連忙低頭,不敢再頂風作案。 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傅江衍的桌子旁邊,李長硯迅速將他卷面上的內容掃了一遍。 耳邊是老祖宗含著擔憂的聲音,李長硯微微挑了挑眉,緩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怎么樣?能合格嗎?” “我覺得……”故意拖長語調,李長硯緩緩開口,感覺到老祖宗的情緒越來越不妙,他連忙繼續(xù)道,“您可能對他的水平有什么誤解。他這個卷面,考甲等都沒問題?!?/br> 沒想到自家小少年的水平高得如此出乎她意料,杜問夏愉悅地彎了眉眼,仿佛他夸的是自己。 不愧是她罩著的好孩子,就是優(yōu)秀! 開始思索給他什么獎勵,她神游太虛,便是李長硯在呼喚她,都愣是沒有聽見。 “你既是這般在意這個弟子,為何不把他收到門下?” 回過神來便是聽到這么一句,杜問夏神色微黯,懶懶道了句:“我喜歡?!?/br> 事實上,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過做傅江衍師父的想法。倒不是不愿,只是她從前那幾個徒弟給他惹的爛攤子太多,幾乎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以至于她早已對天地立誓,不再收徒。眼下,她便是反悔也晚了。 * 考場前面的靈香緩緩燃盡,鐘聲清脆悠長,考試結束之時已是接近午時。 招手將所有弟子的卷子全部納入手中,李長硯抬手將還在作答那弟子的筆擊飛了出去?;沃凵染従復T外走去,他瞥見站在門口笑瞇瞇看著他的老祖宗,莫名脊背一涼。 幸好老祖宗并沒有心思理他,跑得比兔子還快,李長硯苦著臉先跑為敬。 琢磨著給老祖宗安排個什么課程,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 春光融融,雖是正午,陽光卻不顯毒辣。 杜問夏懶懶仰躺在樹上,面上叩了本書遮擋陽光。雖是一副隨性懶散的姿態(tài),但那周身的氣度,怎么都遮掩不住,想來十萬年前的仙人約莫便是這樣。 傅江衍一出門便是見到這么一幕,眼睛微亮,嘴角漫上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笑意,他飛身掠上枝頭,坐在了仙人的身邊。 “考完了?能合格么?”懶懶起身,裝作毫不知情,杜問夏隨意地開口問。 “恐怕不能?!?/br> “……”沒想到少年卻是一臉誠懇地說了這么一句,杜問夏被哽得艱難地吐出一句,“你別太難過?!?/br> 然而傅江衍此刻的想法卻是截然不同。想起先前考完那些師兄師姐們對的頭頭是道的答案,他發(fā)現(xiàn)自己寫的好像不在任何一個之中。再一聽身邊盡是哀嚎遍野,傅江衍心下不由遲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難點沒有發(fā)現(xiàn)。 利落地跳下樹,跟著傅江衍去膳堂,杜問夏的衣擺一如花瓣綻放。 * 飯畢,杜問夏又是一副懨懨的困倦模樣。 懶懶打了哈欠,眼淚汪汪地振作起精神,杜問夏總覺自從自己來到這十萬年后,是愈加的懶散了。 從前她是個修煉狂魔,不僅將師父會的所有東西學了個遍,更是連師叔師伯他們都看家本領都學了個遍。 后來無人可以教她,她便自己泡在藏書閣,創(chuàng)出了獨屬于她自己的《云笈七簽》。 可一件事做第一遍時,足夠讓人有激情;做第二遍時,只叫人索然無味。 約莫是過去艱苦奮斗了太多年,把自己的神經(jīng)崩得太緊了,如今她只想做一條快樂的咸魚,看著自家的小朋友成長便好。 艱難地從軟榻上爬起來,走到院子里,杜問夏眼尾微紅,步伐虛浮仿佛踏在云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努力甩了甩腦袋,繃著臉一臉認真地開口,她終是略微清醒了些,開始向傅江衍介紹今日要學的劍法:“‘諸佛祖,眾仙真,若無此劍道難成。剖除人欲全天理,掃蕩風云升太清。’今日我所授予你的,便是這先天遁神劍法。我先來演示一遍?!?/br> 袖袍翻飛,杜問夏飛身挽了個劍花,翩若驚鴻。周身清氣一如飄帶飛舞,卻又帶著斬斷萬千妖魔的鋒利,杜問夏身上的慵懶一掃而空,目光縹緲而高遠,幾乎乘風而去。 平平一劍揮出,似是空氣也被斬斷,空間也出現(xiàn)些許波瀾,傅江衍不自覺被這攝人的氣勢逼退一步,背后已是被汗水浸濕。 收劍又恢復了那副軟塌塌的咸魚模樣,杜問夏虛空輕點,將那劍法傳入了傅江衍的眉心,繼續(xù)道:“這套劍法的精髓,并不在于刻板的招式,那是那種精氣神。你好生揣摩,晚些時候下山斬殺妖魔之時,這劍法會有大用?!?/br> “是。”感覺到頭腦里多出了很多東西,傅江衍有一瞬間的暈眩。感受了一下腦海中那一個個重逾千斤的金字,他這才知曉,方才仙人那信手拈來的劍法,到底有多么的不易。 欣喜于自己終是有了一個攻擊手段,傅江衍閉目感受了一下那股意境,驀然揮出一劍。 眼睜睜地看著他“啪嘰”一聲被這強烈的氣勁帶的摔倒在了地上,杜問夏差點被口水嗆到,笑出聲來。 “……” 眼前的場面似乎與很久以前的一個畫面重合,杜問夏忽然惡趣味地瞇眼道:“阿衍,之前我教你的那九式動作,你練得如何了?” 作為一個無比隨性的師父,她過去的那些年,對徒弟基本都是放養(yǎng),再加上無比縱容,出了事都給他們解決殘局,以至于他們花式搞事長歪,也就可以理解了。 仿佛腿沒了反應,杜問夏剛舞完劍便癱在了躺椅上。本以為會像看到傅江衍和過去那幾個徒弟一樣各種扭曲和摔倒的反應,杜問夏很是驚訝地看到,他行云流水地將那九個動作做了出來,幾乎成為本能。 “你……”聯(lián)想到過去他那不斷摔倒爬起的反應,杜問夏大概可以想見,他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心情復雜,莫名有些心疼,她很是懊惱自己當年怎么就亂發(fā)天地誓言呢! 又一想他早已把這九式練得這般爐火純青,自己卻是不知,她不由有些自責。 她可真是太不關心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開學,單機手殘作者只能盡量三日更了,抱歉。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晨光熹微,從床上爬起來的杜問夏此時內心是崩潰的。 早知去教書要起這么早,昨日她就不該腦子一抽提出這么一個要求。 不知道為何今日仙人起得這般早,傅江衍雖說疑惑,卻也沒有多問,擰了把毛巾給她擦臉。見她臭著臉,一副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他忍不住抿了抿嘴。 “仙人,抬下手?!?/br> 迷迷糊糊地任由少年擺弄,很快杜問夏的衣服便被套好了。頭皮酥酥麻麻的很是舒適,杜問夏暈乎乎地坐在凳子上,乖巧地讓傅江衍給她束發(fā)。 玉制的蓮花冠拿在手心微涼,傅江衍低頭顫動著睫毛,一臉認真。 長發(fā)如瀑,帶著絲綢順滑閃亮的光澤,在他指尖穿過。他心頭微動,忽得有些理解,為什么仙人喜歡揉他發(fā)頂。 “早膳是生滾魚rou粥,嘗嘗?” 調羹被送入手中,杜問夏舀了一勺輕抿一口。魚rou粥鮮嫩爽滑,溫熱熱一下子熨帖入了心里。 滿足地喟嘆了一聲,杜問夏清醒了許多。望著眼前低頭用著早膳,面龐如玉的少年,她有些愉悅地露出了一絲惡劣的笑容。 也不知這小家伙過會兒看到教課的是她,會是什么反應呢?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杜問夏這才不緊不慢地關上門,往外走。 * 李長硯給她弄的這門課,名曰上古修真史,目測是他現(xiàn)想出來的。 遠遠便聽到里面喧嘩的聲音,杜問夏微微頓住步子挑了挑眉,這才推門而入。 道袍上的仙鶴暗紋隨著杜問夏的步伐擺動似是展翅欲飛,瑩白色的布料看著卻是隱隱泛著水光的色澤,杜問夏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喧囂聲瞬間消失,杜問夏那清淡如風的表情,在看到言夢瑤時,有了一瞬間破裂。 “……”上次戒律堂遇到的那小姑娘怎么在這兒? 思索了一下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可能性,杜問夏有些遺憾地將目光掠過了她。 感受到傅江衍帶著錯愕和茫然的目光,她莫名心虛地舔了舔嘴唇。 自己被抓去戒律堂的事情,可定然不能被他給知道了。不然,她這為人師表的形象,可就要不保了。 見下面那個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恨不得激動地站起來向自己揮揮手,杜問夏感覺自己頭更痛了。 “貧道虛懷子,今日我們要講的是,上古修真史?!?/br> 這道號是杜問夏臨時起意亂編的。 有些茫然仙人什么時候換了個道號,傅江衍那雙琥珀一樣的眼眸微微張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