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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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猜到仙人約莫是故意隱藏身份,他眨了眨眼,乖巧地垂下頭認(rèn)真聽講。 “都道這上古之時,清濁未分,是曰太始;清濁始分,清升濁降,是曰太易;陰陽合和,天地交匯,是曰太初;形質(zhì)初成,尚未成體,是曰太素……” 這東西杜問夏講的枯燥,還不到一刻鐘,下面就趴倒了一大片,便是這講課之人再美得動人心魄,也擋不住他們與會周公的決心。 一陣“呼?!甭暣似鸨朔?,杜問夏眉頭跳了跳,還沒來得及發(fā)作,便見戒律堂的人沖進(jìn)來,把人拖了出去。 “……”火氣還沒醞釀出來,便被迅速澆滅,杜問夏饒是見慣了大場面,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若是她沒看錯,言夢瑤那小丫頭好像也被帶走了。 見下面的弟子們被戒律堂的人嚇得一個個求生欲極強(qiáng)地鯉魚打挺豎了起來,努力瞪大眼睛望著她,杜問夏莫名良心痛了一下,決定講些特別的,讓他們精神一點。 “天地大變之前,靈氣充沛,未有雜質(zhì)糅合其間,是以每十年便有一人渡飛升大劫。而我們御清觀,便是這方天地之間最強(qiáng)的一方勢力,無出左右?!?/br> 見下面弟子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杜問夏深深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道:“大乘之輩,天下有十,而御清觀獨占其五。” “那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衰敗成了這樣?”下面有人激動地開口問道。 回憶了一下御清觀現(xiàn)在不靠譜的掌門和這些不靠譜的弟子,杜問夏眉頭一跳。 “這大概就要問你們自己了?!?/br> 鬼知道這十萬年間,這群敗家子都做了些什么?她也很想打人??!怎么能混得這么差,還要她自掏家底,補(bǔ)貼他們。 “這十萬年來,靈氣凋零。千年間,便是極品靈石也銷聲匿跡,修真之道式微。你們可想見見傳說中極品靈石的模樣?” 這下子所有人都清醒了。眼睛亮得像是看到獵物的餓狼,杜問夏感覺自己若是真的掏出極品靈石,他們怕不是要撲上來。 “……” 果然沒有人不喜歡靈石。 這群弟子更是一點平淡虛無、精神內(nèi)守都沒學(xué)會。 看著他們拿著極品靈石不愿放手,快要流口水的表情,杜問夏忽然有些佩服李長硯居然能夠忍受得了教這群家伙。 見他們對自己露出了崇拜的表情,杜問夏實在難以想象,這原因竟是不是因為她旁的什么本事,而是僅僅因為一塊極品靈石。 接下來的時間,是在詢問這極品靈石來歷中度過的。心力憔悴,深切體會到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像傅江衍那么乖巧的,杜問夏覺得教課這種要人命的事情,還是不適合她。 靈香剛?cè)急M便奪門而出,杜問夏一如背后有惡鬼在追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要去找李長硯,讓他把自己這課停了。 望著杜問夏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背影,連同陪他一起去膳堂也顧不上,傅江衍愣了片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忽得悶聲笑了。 他的仙人為了他這般努力,晚點他定然要好好回報她。 * 一路飛掠到清虛峰時,杜問夏心虛了一瞬間。 她剛才好像是又御劍超速了吧? 不走尋常路,沒有慢慢從山腳往上爬,杜問夏直接落在峰頂。 桃花漫山,如霞似火,幾乎燒紅了整座山頭。 杜問夏在花間走著,偶爾花瓣簌簌落下。 不過她此刻想的卻不是什么人間美景,而是暗自可惜,這桃樹只是花好看,結(jié)不出桃子。 “師祖,這里這里!” 見那便宜掌門一臉傻笑,遠(yuǎn)遠(yuǎn)在朝自己揮手,杜問夏莫名想起了那群弟子,眼皮微微跳了跳。 緩緩踱步靠近,杜問夏看到他是在釀桃花酒。 “師祖我跟你說啊,這桃花酒花香四溢,酒味甘醇,實乃人間絕色!您要不要嘗嘗?” 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覺著李長硯這掌門做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也沒什么不好,杜問夏覺著自己作為師祖,還是自己多勞累著點算了。 “好啊。”倒是沒有拒絕,杜問夏靜靜坐在旁邊看他把陶罐封口,埋到桃樹下。 見他利落地起身,換了一棵樹開始挖,很快刨出一個陶罐子得意洋洋地打開,倒?jié)M一杯送到她面前,杜問夏微微挑眉,這酒看著還真不錯。 酒香四溢,卻又不顯濃烈,還帶著淡淡的甜味,望著杯子淡粉色的酒液中隱隱有花瓣沉浮,杜問夏不由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唇齒留香,回味悠長,靈氣徐徐裊裊地在口中綻放,杜問夏暗罵了一聲這敗家子竟然還用靈藥釀酒。 “如何?可還入得了師祖的眼?” 眼瞅著李長硯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迷離的桃花眼更是因為飲了酒帶著一絲風(fēng)流倜儻,杜問夏很是誠實地沒有撒謊:“確實不錯。” 被杜問夏夸獎了以后,更是眉飛色舞,李長硯心中愉悅極了,忽得想起自己愁了幾天的事,他一下子又苦了個臉。 “師祖,三個月后又要宗門大比了,可怎么辦???” 有些訝異李長硯竟然會愁這個問題,杜問夏很是不可思議。 雖說她知曉御清觀這些年落敗了不少,但畢竟沒有實感,印象里還是那個全盛時期無人敢惹的龐然大物。 “咱們御清觀以前表現(xiàn)很差?” 疑惑地開口,杜問夏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臉漲得通紅,似是很是難以啟齒,李長硯莫名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嘴快。 在老祖宗面前丟人,可真是太羞恥了! “最后一名?”小心翼翼地開口,觀察杜問夏的臉色,李長硯成功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言難盡的情緒。 “你們是怎么做到的?”努力把嘴里那口酒壓下去,這才開口,杜問夏實在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能干。 見李長硯一臉無地自容,她輕輕嘆了口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我在,不會再最后一名了。” 見他迫不及待地答應(yīng),又是敲背又是給自己倒酒,杜問夏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給自己下的個套。 煞風(fēng)景地開口,他忽然賤賤地低聲問了一句:“師祖今兒去上了一課感覺如何?” 說到這,杜問夏便感覺自己火氣又上來了。 “上古修真史,你這課選的可真是妙啊?!?/br> 杜問夏笑得明媚,卻莫名讓他感到一股殺氣,硬著頭皮開口,李長硯感覺自己好像要完:“不算妙不算妙。您這……不是專業(yè)對口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李長硯小朋友:嚶嚶嚶,我錯了。啊,別打臉!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嗯?”涼涼地橫了他一眼,杜問夏成功地讓李長硯閉了嘴。 被師祖這冰涼刺骨的一眼看得渾身發(fā)毛,李長硯連忙賠笑,笑嘻嘻地轉(zhuǎn)換話題道:“快要到飯點了,師祖就在我這兒用個午膳唄?!?/br> 修真之人在筑基以后已是可以以天地靈氣為食,故而也只有外門設(shè)有膳堂,為的便是保證靈體的通透純粹。 然而李長硯作為一個放浪形骸的掌門,根本不在乎這個。事實上,他不僅不辟谷,反而吃出了花樣,吃出了水平。 見他殷勤地開始往桌上擺了一樣又一樣,杜問夏險些意志不堅定地打算答應(yīng)。 漫不經(jīng)心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淡的柔和,杜問夏手指輕點桌面道:“不了,家里還有一個小朋友?!?/br> “別啊,嘗嘗唄。” 不得不說,這十萬年來,雖然他們的修為是越來越低,但這對于吃的講究,卻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她當(dāng)年的水平。 見他這般熱情,杜問夏毫不客氣地從儲物戒指里取掏一個食盒,一盤一盤地往里放,直到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不剩,她感覺李長硯心痛得快要哭出來了。 像是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反應(yīng),杜問夏嘴角微揚,緩緩?fù)鲁隽艘痪洌骸岸嘀x款待?!?/br> 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李長硯聽到老祖宗佯做疑惑地一句:“這么看著我作甚。怎么,你還沒辟谷?” “……”千言萬語只能往肚子里咽,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之前偷偷給自己留了一點的先見之明。 悠然地拎著食盒,一臉愉悅,杜問夏忽得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對了,那課你給我停了。” “……”哭喪著臉,覺得師祖可真是反復(fù)無常,李長硯覺得自己可太難了。好不容易想辦法把她給弄了進(jìn)去,她竟是又不樂意干了。 像送瘟神一樣地把杜問夏送走,李長硯一下子癱在椅子上悲痛地掩面。 早知道就不口快邀請她了。 忽得想起之前頭痛了許久的宗門大比終于有了人解決,他又笑咧了嘴,猛給自己灌了口酒。 * 落到院門前,推門而入,杜問夏看到傅江衍在院子里練劍。 劍光閃爍,行云流水,傅江衍一身道袍翻飛,那氣勢與杜問夏那種縹緲出塵不同,反是有些剛強(qiáng)凌厲。 不過杜問夏很顯然想的不是他此時劍氣凌然,蕩破萬千邪祟的畫面。滿腦子都是他先前“啪嘰”摔倒在地的場景,她心下好笑,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進(jìn)步實在是快得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 想了想從儲物戒指里將食盒提了出來,她微微揚手道:“阿衍,你午膳用了嗎?” “還未?!币粍ξ枇T,傅江衍衣擺翻卷,像是云浪洶涌。見仙人手里提了個食盒,他的臉色露出了些微訝異的神色。 推開房門,一眼便望見了桌案上那熟悉的食盒,杜問夏莫名有些心虛,回頭望了傅江衍一眼。 掀開盒蓋,隱約可見熱氣裊裊升騰,杜問夏感覺自己的心也被這暖融融的霧氣給蒸的濡濕。 “阿衍,這個給你,是我從便宜掌門那兒順的。”愉悅地享用著少年給她準(zhǔn)備的飯食,從各類rou食到瓜果一應(yīng)俱全,便是色澤都是那樣合她心意,杜問夏把自己先前手里拿著的飯盒塞到他手里。 雖說李長硯那家伙用得靈材高級許多,口味約莫也還不錯,但那入目盡是大魚大rou,還是不免讓她有些不適。她還是更喜歡在飯后用些酸甜口的水果的。 視線被飯盒底下的幾個水靈靈的桃子吸引,她心下滿足地喟嘆了一聲。她實在沒想到,先前自己在清虛峰饞的桃子竟是這么快就吃到了。 在修真界,四季溫度可憑修士心念而動,高品階的修士,更是揮手之間能夠移山填海。不過他們往往很少為了吃,耗費如此多的靈力這般做。想來這初春的水蜜桃,也是那群修煉不怎么樣,但很是喜歡研究吃喝玩樂的修士們搞出來的。 心下感嘆了一下他們也是有點優(yōu)點的,杜問夏輕輕撕了外面那層薄如蟬翼的皮,咬了一口。 是水汪汪的甜,一下子甜入了心底。 杜問夏沒想到,這少年竟是連她喜歡吃軟桃都記入了心底。 忽得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她窘迫了一瞬間,莫名覺得自己為人師表還真是有些不稱職。 不過此時傅江衍的注意力卻全在掌門二字上。抿了抿嘴一臉鄭重,他緩緩掀開食盒,看著不像是要用飯,而是在打開什么不得了的禮物。 被里面琳瑯滿目的菜品晃花了眼,他忽然覺得自己準(zhǔn)備的那份實在有些拿不出手。濃郁的靈氣從飯盒里霸道地?fù)涿娑鴣恚槐囟嘞氡阒锩嬗玫亩际切┧J(rèn)不出來的極品靈材,他抬頭望了望仙人想要說些什么,卻見她很是愉悅地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幾乎把他準(zhǔn)備的飯菜一掃而空。 “阿衍,你嘗嘗看他的手藝怎么樣?要是還不錯,我下次還去給你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