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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德抿緊嘴唇,夏純哪里有電話。 保安記得夏純下午拿著房產(chǎn)證,和購房合同過來登記過電話,嘗試著撥通了電話,只得到一句回復:“不認識,可能是壞人,請您千萬別放進來?!?/br> 這么一說,保安哪里還有好臉色,夏以德吃了一頓大虧,差點鬧到報警。 一頓折騰無果,夏以德頂著寒風冰雪回去的。 回家后,他又挨了柳秀娟的一頓罵,又跟她信誓旦旦地保證:“等她十八歲再收拾她!” . 夏純正在收拾主臥,夏以德一家子的東西都丟出去之后,整個家都干凈整潔了。 她躺在爸爸mama曾經(jīng)睡過的婚床上,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 早知道自己過日子是這么的舒服,她早就該鼓起勇氣擺脫他們。 “謝謝你啊,豆豆?!边@是她跟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傅聞聲淡“嗯”一聲,叮囑說:“專心學習?!?/br> 夏純閉眼嘟噥:“上學后,他們可能回去我學校找我麻煩吧?!?/br> 傅聞聲也想到了這點,他安慰她:“別擔心?!?/br> 夏純:“嗯?你又有什么好辦法?” 傅聞聲:“我讓人每天接你放學?!?/br> 夏純心臟又慢一拍,“那,那,你……”你會來嗎。 到底沒問出口。 “晚安,豆豆。” 夜深了,開學在即,夏純要睡了。 傅聞聲也睡了,和夏純聯(lián)系之后,他的白天總是陪著她,晚上多少會有些困,作息漸漸改好了一些。 . 高三開學很早。 上學的第一天,傅家的車就來了,很低調(diào),是一輛白色的凱迪拉克。 夏純一下樓就上車,到學校門口就下車,全程沒有在去學校的線路上露過面。 在夏以德他們沒找上門之前,一個好消息來到夏純的耳朵里。 她被西大錄取了,不出意外,以后可以當老師。 本來是好消息,夏純跟傅聞聲分享了,可她言語之間似乎沒有過分的喜悅。 傅聞聲一下子就猜到:“不喜歡西大?” 夏純抱著娃娃,趴在書房的臺燈下,眨著眼說:“我思考了很久,想放棄西大,我想學法律?!?/br> 離開夏以德一家子之前,她只想快點逃離他們,隨便上個能保障生活的大學都可以,現(xiàn)在有了存款,她想學心儀的專業(yè)。 “本地沒有太好的政法大學?!?/br> “嗯,所以……要去外地才能上好的政法大學。” “哦,想去就去吧?!?/br> “可是……”去了外地,好像心理上也離他遠一點了。 “不要有顧慮?!?/br> 夏純咬著唇,做了決定。 還是考政法大學。 當老師也很好,可是對傅聞聲來說,應(yīng)該沒什么用。 如果當法務(wù)人員,至少對他工作有益,也正好是她喜歡的專業(yè)。 . 有了目標,夏純學習起來更加的有動力,在高三剩余的時間里,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傅聞聲偶爾出現(xiàn),幫她補課。 夏以德一家子,好像蟄伏的野獸,暫時按下了聲息。 每天夜晚,夏純都在傅聞聲派來的車輛里,安全到家。 車輪向前,她的視線也永遠向前。 而傅聞聲的車,打著一束近光,就跟在后面,影子一樣,低調(diào)又耐心。 從冬到春,從春到夏。 樹木花草幾經(jīng)變換,生機盎然。 夏純迎來了高考那天。 說不緊張是假的,夏純太緊張了。 她沒有帶洋娃娃,只帶著一顆灼熱的心,一顆向著傅聞聲生長的心。 剛進入考場的那一刻,夏純幾乎喘不過氣。 后來就鎮(zhèn)定下來,順順利利地把這兩天像平常日子一樣過去了。 考試結(jié)束的那一刻,整個校園的學生都陷入了瘋狂。 撕碎的試卷混合著揮灑的熱淚飄揚,吶喊伴隨著振奮。 夏純行走在即將離別的校園里,感慨萬千。 差一點,她人生的路就不知道要走到何方了。 但現(xiàn)在,她無比的確定,她會走到他身邊呢。 夏純出了校門,上了傅家的車。 她抱著洋娃娃告訴傅聞聲:“不出意外,應(yīng)該考得上。” 傅聞聲“嗯”了一聲,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教的學生,不會差。 “十八歲是哪一天?” “?。渴藲q啊。后天?!?/br> “暑假沒安排吧?” “暫時沒有呢。周海叔叔倒是說過要帶我出國一趟,我還沒答應(yīng)?!?/br> “在家等你的成人禮?!?/br> “什么呀?” 傅聞聲沒告訴她。 兩人結(jié)束交流后,傅聞聲接到了老爺子打來的電話:“電力局那邊,我打過招呼了?!?/br> 傅聞聲:“好?!?/br> 傅光宗不禁好奇:“對方什么人吶,值得你大動干戈,甚至……” 甚至答應(yīng)去傅氏集團工作。 傅聞聲:“一個……小姑娘討厭的人?!?/br> 傅光宗不可能沒掌握傅聞聲的動靜,不意外地問:“就是你每天去接她放學的小姑娘?” “嗯?!?/br> 傅光宗語氣有點糾結(jié)復雜:“她才十八歲,是吧?” 傅聞聲一句話給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定了性:“我的粉絲,年紀是比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