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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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澤也來不及后悔了,低價賣鹽是急于脫手,反正自己也賺了。 再說自己在鬼市賣鹽,肯定會影響朱七一伙人的生意,被盯上也是早晚的事情,還不如早點端掉這伙倭寇。 林德清收攤,上次的鬼市管事立刻過來收稅,這一次他生意興隆,管事開了五百文的稅單,林德清按照蘇澤的吩咐,乖乖留下錢,迅速牽著騾子離開了鬼市。 就在林德清離開鬼市后,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從鬼市路邊爬出來,立刻跟上了林德清。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蘇澤跟在兩人身后,隨著他們向黑夜深處走去。 今日是月末,正是月亮最黯淡的時候。 皓月無光,則星光燦爛。 林德清提著燈籠牽著騾子,成了黑夜中指路的燈光,兩個跟蹤的漢子跟的很緊。 等到遠離了鬼市,這兩個漢子立刻鉆進了林子里,不一會兒套上了縣衙差役的衣服,點上燈籠追上了林德清。 林德清懷揣巨款夜行,本身就瑟瑟發(fā)抖,突然聽到了身后“站住”的叫聲。 林德清回頭看到兩個差役打著燈籠過來,心中更加的惶恐。 這年頭縣衙差役的名聲也就和土匪差不多,只是比倭寇稍微好點。 “查路引!速速拿出來!” 聽到是查路引,林德清立刻用本地方言說道:“兩位差爺,草民就是縣里的,不用路引吧?!?/br> 假扮差役的兩個漢字拖著時間,前鹽工現(xiàn)倭寇的朱七,帶著剩余的兄弟埋伏在草叢邊。 雖說做了倭寇,但是朱七一伙人的裝備依然停留在做鹽工時期的水平,大伙兒拿的都是攪拌鹵水的木棍。 只有朱七拿著一把短刀,這是他殺了看守鹽場的小太監(jiān),從他身上奪來的防身兵刃。 “上!” 扮作差人的兄弟已經(jīng)纏住了林德清,朱七立刻吩咐屬下沖上去。 制鹽賣鹽是朱七一伙人生存的依仗,眉月島上沒有淡水,也種不了糧食,吃穿用度都要靠賣鹽的錢來購買。 朱七用了各種手段,總算是壟斷了這個鬼市賣鹽的渠道,卻又被蘇澤橫叉一杠子。 朱七賄賂了鬼市收稅的管事,卻也討不到林德清的情報,今天只能帶上兄弟,先搶劫了林德清,再逼問他到底是哪里搞來的低價精鹽。 朱七一沖出來,兩個裝作差役的同伙立刻要去抓林德清。 不過林德清提前就聽到了蘇澤的哨聲,立刻騎上騾子逃跑。 兩個假差役和朱七剛剛匯合,喊殺聲就從四邊樹叢林傳來! 這群長寧衛(wèi)的普通衛(wèi)民們,穿著從衛(wèi)所借來的棉甲,手持狼筅、魚叉和鋤頭沖出來。 夜色中看不清他們手里的農(nóng)具,這些衛(wèi)所的軍余百姓又隨著蘇澤cao練了兩次,比上次械斗的時候還有氣勢,甚至要比縣里官兵還齊整些。 假差役真倭寇遇到了假官兵,蘇澤用哨聲居中調(diào)度,迅速將朱七這伙倭寇包圍住。 看到官兵突然殺出,朱七首先想到自己遭遇了官軍埋伏,他嚇的魂不附體,手中的短刀都要拿不住了。 蘇澤舉著火把,冷冷的喊道:“放下武器,速速投降!抗命者殺無赦!” 第042章 去縣城(二合一章節(jié)求追讀) 這場戰(zhàn)斗自然沒有任何懸念。 朱七一伙人幾個月前還在鹽場里攪拌鹵水呢,又怎么打得過蘇澤訓(xùn)練出的衛(wèi)所鄉(xiāng)兵。 雖說蘇澤的“兵法”也就是lv2的水平,但是結(jié)陣的長寧衛(wèi)鄉(xiāng)兵,對付區(qū)區(qū)三十個手持木棍的倭寇,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到半個時辰,包括朱七在內(nèi)的倭寇全部落網(wǎng)。 【戰(zhàn)勝倭寇,兵法經(jīng)驗 5,lv2,50/200】 又收獲了一波經(jīng)驗,蘇澤就押送朱七一伙人,趁著夜色返回了長寧衛(wèi)。 等返回長寧衛(wèi)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 幾聲寂寥的雞鳴聲,叫醒了海上的紅日,蘇澤一行人剛進衛(wèi)所,就引起了早起衛(wèi)民的圍觀。 眾人來到家祠之后,一眾倭寇被關(guān)到了后院,既然官府不收,蘇澤準(zhǔn)備關(guān)上他們幾天,然后和羅漢腳們一起開墾荒田去。 林德清將賣鹽所得錢當(dāng)眾交給了蘇澤,蘇澤又將一包裹的錢交給了家老阿公。 打開包裹中的銅錢,長寧衛(wèi)眾人紛紛露出驚艷的目光,沒想到蘇澤在灘涂上搗鼓不到一個月,竟然賺了這么多錢!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捅惹f稼漢有生財?shù)霓k法! 不過對于蘇澤這樣的讀書人,長寧衛(wèi)百姓是生不起嫉妒之心的,誰讓人家讀書人有本事呢! 海邊曬鹽的法子不難學(xué),但是如何祛除苦味,制造精鹽,這對長寧衛(wèi)百姓來說就是仙法了。 接下來蘇澤將從朱七一行人身上繳獲的幾百文錢分給了出戰(zhàn)的衛(wèi)所鄉(xiāng)兵,又掏腰包讓他們飽餐了一頓早飯才離開,蘇澤在長寧衛(wèi)的威望更上一個臺階。 等到眾人散去,蘇澤對家老阿公說道: “這伙匪徒竟然有縣衙差役的公服,這背后來歷怕是沒那么簡單?!?/br> 家老阿公摸著胡須說道:“咱長寧衛(wèi)是軍衛(wèi),抓捕倭寇天經(jīng)地義!縣里的情況也復(fù)雜的很,倒是不怕他們報復(fù)?!?/br> 緊接著家老阿公從袖子里掏出兩份文書,交給蘇澤說道: “阿澤仔,你是讀書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蘇澤愣了一下,這段時間他忙著肝技能,只想著制鹽賺錢,倒是沒有想那么多。 家老阿公繼續(xù)說道:“讀書人總是要進學(xué)的,阿公知道長寧衛(wèi)留不住你。這兩份文書,一份是衛(wèi)所出的保書,是證明你九姑婆侄子身份的?!?/br> “一份是衛(wèi)里開的路引?!?/br> 家老阿公又掏出一封信說道: “早年間老百戶曾經(jīng)資助過縣學(xué)里一名廩生,你要參加童子試需要有人作保,拿著這封信去,那人定會給你作保的?!?/br> 蘇澤有些感動,長寧衛(wèi)竟然給自己都安排好了。 大明朝的學(xué)校制度復(fù)雜,要獲得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就不容易。 首先要能參加科舉,必須是身世清白的讀書人,這就要求里保出具保書,證明這個讀書人品行端正,祖上也沒有犯過事。 緊接著還需要一名縣學(xué)的廩生作保,這樣才有資格參加縣里舉行的縣試。 縣試之后是府試,過了這兩關(guān)之后,就是一省學(xué)政主持的道試。 通過道試的才能叫生員,也可以叫做“秀才”,這樣就可以進入各縣學(xué)府學(xué)就讀了。 廩生,就是在縣學(xué)中就讀的秀才了。 別看清末總說是窮秀才,但是在如今這個時代,秀才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首先這個廩生是有朝廷撥款的,屬于公費讀書,每個月祿米。 明初《送東陽馬生序》里的馬生,就是一名廩生,“縣官日有廩稍之供”,就是說每個月都有祿米供應(yīng)。 從明中期開始,將廩生的祿米折為祿銀,每個月都有二兩銀子的補貼。 除此之外還有免稅、免役的特權(quán)若干,可以說是成為生員,才算是步入士人行列。 而整個縣城,廩生也才二十人,廩生在縣試前給人作保,這也是一筆額外收入。 福建是科舉大省,這筆收入也相當(dāng)可觀了。 家老阿公為了自己參加縣試,把保書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說對蘇澤相當(dāng)照顧了。 而另外一份文書是路引,這是為了蘇澤前往縣城的出行證明,也是給蘇澤把手續(xù)準(zhǔn)備齊全了。 蘇澤恭敬的對家老阿公行了一禮說道: “阿公,今日長寧衛(wèi)的恩情,蘇澤絕對不會忘?!?/br> 家老阿公摸著胡子說道:“若是日后你顯達了,能想起長寧衛(wèi),那就足夠了。” “明天顯揚要去縣里交械斗罰銀,你也和他一道去縣里看看,把童生資格辦好了再一起回來吧?!?/br> 蘇澤連忙點頭,自己穿越了這么久,終于能去縣城看看了。 蘇澤返回了家廟,正準(zhǔn)備收拾東西,卻撞上了氣鼓鼓的小羅頭林良珺。 “阿澤哥昨天為何不帶我去鬼市?” 上來小蘿卜頭就質(zhì)問道。 蘇澤倒是耐心的說道:“昨日是去剿倭寇的,帶你去干嘛?” “就是打倭寇為何不帶我!我可是下任百戶!” “去去去,毛還么長齊就要打倭寇?!?/br> 不過林良珺很快就調(diào)整了情緒,眼睛一轉(zhuǎn)說道: “阿澤哥,聽說你要去縣城?只要你帶我去縣城,之前的事情就一拍兩散如何?” “什么一拍兩散,是一筆勾銷!” 蘇澤舉起手就要拍林良珺的腦袋,他立刻跳開說道: “你去縣城的事情,這可都是我哥請家老阿公辦的!你還不快謝謝我!” “你哥?”蘇澤想到了某個挺拔的背影,不過這熊孩子還是要揍,他一把抓住了林良珺說道: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讓為師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師重道!” 教訓(xùn)了一番小蘿卜頭之后,蘇澤說道: “你要去縣城干什么?” 林良珺說道:“縣城可多好玩的了!從我爹死后就再也沒去過了。” 蘇澤抬起頭,看到林良珺低著頭的樣子,忍不住心有些軟了。 長寧衛(wèi)的事情蘇澤也都打聽的清楚了,林良珺剛出生母親就染病而死,父親剛剛戰(zhàn)死,就剩下一個林默珺相依為命。 林默珺這個女百戶整日不是在校場練兵,就是出海巡防,這才讓林良珺成了衛(wèi)所的混世魔王。 這個弟子平日里雖然調(diào)皮,也給蘇澤貢獻了不少“開蒙”的經(jīng)驗值,想到這里蘇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