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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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家里也同樣不窮,他父親就是進士,曾經(jīng)官至光祿寺少卿。 高拱家的房子要比張居正的宅子還要大,是當年他父親在京師當官的時候購下的。 而且他在裕王府講學,裕王府隔三差五也都有賞賜,他不過是替著整個京師的官員義憤。 再這么下去不能聊了,張居正連忙說道:“肅卿兄,慎言!” 高拱也明白自己失言,捐款這事情確實不好議論,你說君父家的宅子燒了,捐錢給君父分憂也是臣子的本分。 高拱只是不滿六部九卿衙門這種逼捐的行為。 高拱比張居正還要大十二歲,但是性格上反倒是不如張居正穩(wěn)重。 他發(fā)完了牢sao說道: “胡宗憲給戶部上書,要以浙江鈔關(guān)稅為抵押,發(fā)行抗倭捐,這事情在戶部爭論了好幾天,聽說嚴閣老和戶部尚書把這件事上奏到陛下那邊,這才通過了。” 高拱是裕王的講讀,自然要比張居正的消息靈通些。 高拱知道張居正關(guān)注鈔關(guān)稅法,他打聽到了消息就過來告訴張居正這個消息: “聽說能這么快通過,南京戶部那位方侍郎也附屬贊同是主要原因,你不是說那位方侍郎是滿朝財臣第一嗎?他竟然會同意胡宗憲這么干?” 高拱和張居正都是翰林官,也就是未來的儲相。 儲相畢竟還不是相,他們一個裕王府講讀,一個翰林院編修,自然沒資格執(zhí)政。 嘴炮鍵政就成了他們經(jīng)常做的事情。 張居正極力贊頌方望海,認為他的鈔關(guān)稅法是“天下第一良法”,還說方望海是大明“第一財臣”。 張居正也是聰明到極點的人,他很快明白了高拱的意思,在之前方望海因為升遷太快,所以沒有派別烙印。 如今他讓出鈔關(guān)廳的利益,幫助胡宗憲在浙江抗倭,高拱擔憂的是方望海和胡宗憲合流,也就是投靠了嚴黨。 這才是高拱最擔憂的事情,如今有著嚴黨印記的胡宗憲在浙江抗倭,如果再有了方望海這個“理財能手”的幫助,嚴黨就更加勢大了。 作為清流一黨,高拱自然為這件事憂慮。 “肅卿兄,我知道你急,但是先別急,可否將抵押鈔關(guān)稅發(fā)債的事情,詳細說給我聽?” 高拱坐下來,將胡宗憲上書的全部內(nèi)容,詳細的講給張居正聽。 聽完之后,張居正說道:“妙啊!” 高拱又著急,張居正說道: “依我看,此舉反而是方望海借了胡宗憲的勢,如此在浙江鈔關(guān)稅法成也!” 高拱還是不解,張居正解釋道: “從這次江南的經(jīng)驗看,若不是這次倭寇入侵,讓鈔關(guān)廳辦起來團練,鈔關(guān)稅早就破產(chǎn)了!” “收稅這件事,手里沒刀子不行!” “如今用鈔關(guān)稅抵押發(fā)債,那胡宗憲手里的浙兵,就等于成了方望海的刀子,必然能從浙江商戶身上割rou!” “肅卿兄,你說是誰幫了誰?” 高拱還是說道:“可若是來年浙江巡撫衙門不還錢呢?” 張居正說道:“發(fā)的債是蓋的鈔關(guān)廳的大印,如果浙江巡撫衙門不給錢,那鈔關(guān)廳完全可以自己發(fā)后一年的債,也能補齊鈔關(guān)稅???” 高拱恍然大悟,張居正又說道: “而這個債,也是很妙的,誰能發(fā)債,誰就能募到錢,國初的寶鈔沒有任何鈔本,依然能維持用了兩朝,如今有鈔關(guān)稅做抵押,誰掌握了發(fā)債的權(quán)利就等于掌握了金礦??!” 高拱聽完了張居正的解釋,恍然大悟的說道: “叔大兄的意思,還是方望海占了便宜?” “也不算占便宜,只是沒吃虧,這位方侍郎真是奇人!” 高拱突然低聲說道:“我聽說,這鈔關(guān)稅法也不是方侍郎提出來的?!?/br> 其實張居正之前已經(jīng)收到了汪道昆的信,知道鈔關(guān)稅法是蘇澤提出來的。 不過他當時還是不太相信,蘇澤那時候連個舉人也不是,名聲也不大。 高拱神神秘秘的說道:“是方侍郎的女婿,今科福建解元蘇澤蘇汝霖提出來的,在江南的時候,也是蘇汝霖幫著方侍郎出謀劃策,最后才扳倒岳州人的?!?/br> 張居正想了想,裝作不知情的說道:“等等,這蘇汝霖,就是寫了《牡丹亭》和《南柯夢》的蘇澤?” “正是他!” 張居正一改之前的平淡語氣,有些期待的說道:“能在福建中解元,日后必能中進士,日后同朝為官的時候,可要多親近親近!” 高拱也連連點頭,這等精通理財?shù)哪艹?,若是能為裕王所用,肯定能大大增加裕王的實力?/br> 京師 第260章 鹽法開中制(新卷求票,今天晚上加更) “夫人,東西已經(jīng)全部搬上船了?!?/br> 侍女翠屏向方若蘭報告,方若蘭點點頭,又檢查了一遍行李清單,這才說道: “夫君說坐船只需要十五日就能抵達上海縣,既然如此還是坐船省事些?!?/br> 雖然方若蘭說的輕松,但是一眾下人還是對坐船有些畏懼。 方若蘭母家是泉州,泉州本身就有出海的傳統(tǒng)。 所以在年后蘇澤向方若蘭建議,在長寧衛(wèi)直接坐船前往上海的時候,方若蘭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如今已經(jīng)過完了元宵節(jié),年前的時候方若蘭就隨著蘇澤返回長寧衛(wèi)過年。 一開始的時候,蘇澤還在緊張方若蘭會不會見到林默珺。 后來發(fā)現(xiàn),還是蘇澤多慮了。 大明朝婚后的女子雖然要比結(jié)婚前自由些,但是方若蘭作為官宦人家的女子,即使回到長寧衛(wèi)也很少出門。 除了跟隨蘇澤上了一次山,見了見蘇澤栽種的海外農(nóng)作物之外,方若蘭也頂多和林彩娘聊了聊。 至于林默珺不過是本地的衛(wèi)所百戶,方若蘭更是沒有了解的興趣。 在長寧衛(wèi)一直住到了正月十五,蘇澤接到了福州府的消息,陶公公在福州府籌備的一批糧食要運往江南,于是蘇澤正好從長寧衛(wèi)出發(fā),和這支船隊一起出發(fā)前往上海。 若是這條航線安全,那日后蘇澤就可以快速的往返福建和上海了。 這一次蘇澤坐的依然是長寧衛(wèi)那條福船,不過經(jīng)過林宗遠的改造,將福船的船上甲板都換成更結(jié)實的橡木甲板后,這艘福船也加裝了四門新買的西洋艦炮。 作為大炮主義的忠實擁護者,蘇澤又在船尾增加了一架佛郎機炮。 這樣的火力在東亞海域已經(jīng)是相當可以了,再加上隨船而行的五十名鳥銃手,護送蘇澤一家前往上海。 出航的時候,林默珺也沒有出現(xiàn)在碼頭上,這都讓蘇澤覺得松了一口氣。 這一路航行沒遇到什么危險,方若蘭還是第一次乘坐海船,對于海上的一切都非常有興趣。 不過實際上海上的景色非常的單調(diào),除了藍天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很快方若蘭就對這些重復(fù)的景色感覺到了厭煩。 所幸這次航行的時間也不長,等到二月份的時候,船隊抵達了上海。 嘉靖三十七年二月,就在蘇澤一家在上海碼頭卸運行李的時候,剛剛過完年,各部衙門開始重新上班之后,幾道命令就從京師六部發(fā)出,飛快的向南京和十三道布政使衙門急遞而去。 這些命令這么著急,自然是為了籌備重建三大殿的事情了。 首先是工部的命令,要求江西、福建、云南等省進貢皇木以資大工。 特別是云南的木材比較多,工部除了命令云南要將木頭采伐出來,還命令沿途的兩廣,也就是廣東廣西兩省要出錢出力,負責將木頭運送到京師。 緊接著,為了籌措修建宮殿的費用,戶部又命令在南直隸增發(fā)鹽引,要求南京戶部將這些鹽引賣出,用出售鹽引的錢來在江南募集資金。 最后一件事就是全國性的捐款還在擴大,在京師百官帶頭捐出自己的俸祿以助大工之后,南京六部衙門也帶頭開始“自愿捐款”,而十三省衙門自然也不能落后,全國轟轟烈烈的“自愿降薪”給皇帝修宮殿的活動開展起來。 大明官員們以“皇帝的恩情還不完”的心態(tài),“主動”把自己的俸祿捐給皇帝修宮殿,皇帝自然也是非常的“感動”,多次表示“朕不差這點銀子”! 只可惜群臣實在是太過于“熱情”,皇帝也是為了不讓臣下“為難”,最后還是接受了這筆主動降薪的捐款,將這筆銀子用來修宮殿去了。 除了群臣慷慨解囊,身處于皇城根下,平日沐浴在皇帝恩情中的京師百姓們,也“自愿”加入到?jīng)]錢出力的行列中。 皇帝在二月一日下旨,征調(diào)六萬民夫加入京營,和京營的士兵一起接受工部的征調(diào),修建三大殿去。 在京師的百姓紛紛開始逃亡,對于這些不能夠主動為君父分憂,甚至還要逃跑的百姓,京師各級衙門出動出擊,紛紛用鐐銬和枷鎖讓他們悔改,被抽丁的富戶也只能乖乖的交錢免役。 不過這一切還和遠在上海的蘇澤沒什么關(guān)系,方若蘭下了船之后,就坐上了前往南京的馬車。 方若蘭對于江南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不時的挑開車簾看著外面,比起福建的多山,一望無際的江南水網(wǎng)風景確實非常好。 等到抵達南京城的時候,方望海已經(jīng)提前得到了消息,派遣管家在南京城外迎接。 見到家里的老管家之后,方若蘭自然又是百感交集,雖然從她出嫁到現(xiàn)在也才過了兩個多月,方若蘭卻感覺和父母分別了這么長的時間。 方若蘭已經(jīng)出嫁,再住在方望海的府中,別人就會說蘇澤是倒插門了。 好在蘇澤如今也不差錢,直接在距離方望海府邸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座新宅,方若蘭讓翠屏安頓行李,就和蘇澤一起上門拜會方望海。 “夫人在后宅等著小姐,姑爺請隨老仆去書房,老爺?shù)戎娔?。?/br> 如此焦急的要見自己,恐怕自己這位老丈人又遇到什么麻煩事情了。 果不其然,在書房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方望海,對方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汝霖快看看這個!” 蘇澤接過來一看,這是內(nèi)閣發(fā)往南京戶部的公文,內(nèi)容是要南京戶部出售江淮鹽引,為修建大工籌措五萬兩銀子。 “這么多?”蘇澤倒吸一口氣。 方望海也皺眉不展的說道:“是啊,自從倭寇肆虐江北,江淮鹽法一直不通,光是承兌以前賣出去的鹽引都不足,朝廷發(fā)的新引要如何賣出去?” 也難怪方望海憂慮,因為南京戶部的一個重要差事,就是負責整個南直隸的鹽務(wù)。 鹽,這個從春秋戰(zhàn)國開始就被認定為戰(zhàn)略資源,漢代確定了鹽鐵專營的政策之后,鹽稅就一直都是國家財政的重要組成部分。 自唐代安史之亂后,唐代財政名臣第五琦在江淮建立鹽院,江南地區(qū)進行鹽務(wù)改革之后,整個江南地區(qū)的鹽稅更是占到了全國的一半以上。 蘇澤在穿越前對明代鹽法也只有部分了解,于是他向方望海打聽起情況來。 “岳父大人,這江淮鹽法淤塞是怎么形成的,可否和我好好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