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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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看的起勁的時候,書院的老師突然喊道:“李舜臣!” 青年立刻站起來,《南柯夢》從書桌掉落在地上,看到老師的臉色,李舜臣就知道自己要挨抽了。 等到其他學(xué)生散去,李舜臣被老師喊到后面的書房中,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老師說道: “你家祖上做過高品的東班大員,你祖你父都是學(xué)問精深的人,你怎么如此頑劣不愿意讀書?” 看著老師,李舜臣突然說道:“老師,讀書有什么用?我祖父讀書無辜被彈劾,您學(xué)問好,不也是被驅(qū)逐出朝廷了嗎?” “你!” 李舜臣也干脆豁出去了,他對著老師說道:“老師,朝綱不振,時局動亂,學(xué)生以為光是讀四書五經(jīng)已經(jīng)沒用了!” 眼看著戒尺就要落下了,李舜臣閉上眼睛,卻沒有感受到手掌的熾熱。 “那你說說,要如何才能救朝鮮?” 李舜臣拋出了準備好的答案:“新學(xué)!” “老師,我想要去福州,去新軍學(xué)校學(xué)習(xí)新學(xué)!這才是救國之道!” 本來李舜臣以為自己會被老師斥責(zé),或者干脆被書院開除,這樣也算是遂了他的愿。 沒想到他的老師卻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志氣?!?/br> 說完這些,李舜臣的老師說道:“既然這樣,你去仁川吧,我有一個舊友,也準備去福州開拓貿(mào)易航線,你可以乘坐他的船去福州?!?/br> “至于你能不能加入新軍學(xué)校,那就看你的造化了?!?/br> 李舜臣呆著看著自己這個古板的老師,沒想到他竟然支持自己去福州? 這名滿頭白發(fā)的書院塾師看著窗外說道:“既然四書五經(jīng)不能救朝鮮,你就去試試新學(xué)吧,萬一能成呢?” 此時在倭國,狹桶間之戰(zhàn)中,戲劇性的擊敗了稱霸東海道的今川氏的織田信長,正在攻打美濃國的齋藤家。倭國內(nèi)部還在戰(zhàn)成一團,但是已經(jīng)有不少倭國大名開始認識鳥銃和火炮的重要性了。 就在身處于倭國京畿地區(qū)的織田信長,也喊來了自己的親信家臣,剛剛通過結(jié)婚獲得姓氏的木下藤吉郎。 “猴子,大明東南開海,我有意讓你去一趟福州?!?/br> 木下藤吉郎因為長相滑稽像是猴子,而被織田信長戲稱這個綽號。 木下藤吉郎大驚。 織田信長哈哈大笑說道:“讓你去福州又不是去做海盜,我是讓你去福州的港口看看,能不能買些鳥銃和火炮回來。” 木下藤吉郎松了一口氣說道:“主公,大明人會和我們做生意嗎?” 織田信長哈哈一笑說道:“若是大明肯定不會,但是東南新軍肯定會。” “我已經(jīng)看過《討逆檄文》,那位蘇澤大都督看來是想要和我們倭國一樣,建立幕府掌攝大明國政了?!?/br> “既然他已經(jīng)說了萬國通商,如此人物自然不會出爾反爾的!” “無論是鳥銃還是火炮,又或者是其他火器,無論多少價錢都要買回來!” “雖然你和寧寧新婚就要讓你遠派,但是為了織田家的事業(yè),辛苦了!” 木下藤吉郎連忙跪倒,以頭搶地說道:“為主公辦事,萬死不辭!” 世界風(fēng)云變幻,時間邁入了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年。 即將決定大明帝國的決戰(zhàn),正在暴風(fēng)雨前最后的寧靜。 此時雙方都在積極調(diào)兵遣將,為開春之后的軍事行動做準備。 今年元宵節(jié),京師和南京都沒有進行鰲山燈會的慶?;顒?,剛剛過了元宵節(jié),各部衙門開始辦公之后,皇帝就急召內(nèi)閣輔臣和各部大臣入宮開會。 商議的自然就是決定大明命運的春后戰(zhàn)事了。 今天還是正常兩更,這一章是過渡章節(jié),畢竟本書不僅僅局限于大明。 大航海時代,目標自然是星辰大海了! 第337章 嘉靖四十二年的第一場會 嘉靖四十二年,內(nèi)閣只有首輔徐階和次輔袁煒,輔臣只有趙貞吉一個。 袁煒,字懋中,浙江余姚人,是嘉靖十七年的探花。 袁煒本來被嘉靖皇帝點為狀元,但是在最后的禮儀性質(zhì)的臨殿答對中出言不遜,被貶為了探花。 袁煒的性格就是如此,見他人所作,稍不稱意,便大肆詆毀、譏誚。 他才思敏捷,也因為文采好,在之前的“青詞吃雞大賽”中平步青云,一步步高升。 不過如今袁煒的地位卻很尷尬,他是浙江余姚人,也就是如今朝堂上不受待見的“浙黨”。 然后袁煒主持了嘉靖三十七年的會試,申時行、許國、王錫爵,都是他的得意門生,之前他也和三人非常的親近。 如今申時行已經(jīng)確認從賊,剩余的兩個家伙也被錦衣衛(wèi)暗中跟蹤看管起來。 袁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上書給許國王錫爵作保,朝廷才沒有罷他們的官。 但是袁煒也日益不受待見,每天去內(nèi)閣也就是裝裝樣子,政事上他基本上不插手。 趙貞吉入閣之后,袁煒更是連內(nèi)閣都很少去,告病在家。 不過這一次的元宵會議,袁煒是不得不參加了。 六部中,吏部尚書嚴訥,戶部尚書是趙貞吉兼任的,禮部尚書李春芳,兵部尚書楊博,刑部尚書黃光升,工部尚書雷禮,也全部在殿內(nèi)在列。 其中兵部尚書楊博,就是之前執(zhí)行了朝廷命令,掘開淮河大堤阻擋倭寇的南京兵部尚書。 楊博背鍋下臺后,因為他了解江淮戰(zhàn)事,又很快被啟用為兵部尚書。 常年道袍的嘉靖皇帝,也難得換上了龍袍,在太監(jiān)們的簇擁下來到了殿內(nèi)。 眾人跪下來口呼萬歲,皇帝高坐在御座之上,清了清嗓子說道: “今日之議,史官皆不在列,也不入起居注和實錄,眾卿家可以暢所欲言?!?/br> 皇帝這句話說完,眾人更是緊張。 正常的國家會議,史官都是要在旁記錄的,會議內(nèi)容都要編入實錄中,作為日后修史的素材。 皇帝這么說,更是說明今天會議的內(nèi)容事關(guān)重大,而且弄不好就要留下千古罵名。 果然,嘉靖皇帝說到:“今日之議,就是九邊精銳南下之后,和蘇賊決戰(zhàn)的地點?!?/br> 果然是這個議題。 眾大臣都沉默了起來,大家都很清楚,這樣重大的國策,一旦戰(zhàn)事有什么差錯,那提出國策的人必然要背鍋。 大家都已經(jīng)位極人臣了,只要賴在位置上就能行,根本沒有必要冒險。 看到群臣都不吭聲,皇帝心情更差了,他看了一圈還是先點了內(nèi)閣首輔徐階的名字。 “徐閣老,你是閣揆,你有什么想法?” 徐階也是老油條了,他直接說道:“臣不通兵事,不敢妄言,朝廷定下決戰(zhàn)地點,臣等必將做好后勤輜重的準備?!?/br> 徐階的老油條不出皇帝的意料,但是此時皇帝還是表現(xiàn)出了對他的不滿。 看向四周,皇帝還是點了專業(yè)對口的老臣,兵部尚書楊博。 楊博管著兵部,他自然不能再以“不通兵事”推脫了,楊博只好說道: “臣以為,賊兵火器兇猛,但是裝填需要時間,若是能以騎兵沖鋒入陣,必定能夠攻破敵陣?!?/br> “所以臣認為應(yīng)該在適宜騎兵沖鋒的地方?jīng)Q戰(zhàn)。” 楊博這句話等于沒說,從決定調(diào)集九邊精銳南下的時候,用騎兵對付鳥銃手的戰(zhàn)略就定下來了。 “說地方!” 楊博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臣以為,江淮水網(wǎng)密集,不適宜騎兵沖鋒,決戰(zhàn)之地應(yīng)該放在濟寧州?!?/br> 濟寧州,就是現(xiàn)在濟寧市,是魯國的故都,也是運河水網(wǎng)上的重要城市,地處于齊魯平原地區(qū),是大明在山東的重鎮(zhèn)。 楊博這個提議,也是兵部反復(fù)討論確認的。 之所以不將決戰(zhàn)地點放在徐州,還是運河的問題。 在宋代之前,徐州的運河是溝通淮河和泗水,一路北上的暢通水道。 但是在南宋的時候,因為北方游牧民族政權(quán)的治理水平低下,導(dǎo)致了黃河泛濫的問題,先后發(fā)生了黃河奪泗入淮,又奪淮入海。 原本通暢清澈的泗水和大運河徐州段,也變得泥沙淤積,也也阻斷了整個徐州運河的通暢。 因為河床升高,所以必須要不斷的加固堤壩,導(dǎo)致徐州城北部的河流就同黃河一樣是地上懸河。 而徐州的淤塞,導(dǎo)致了大運河在徐州這一段變得非常難走,有時候船只都無法直接通航,需要經(jīng)過專門的水道人力拉過淤塞的航段。 在蘇澤穿越前那個歷史時間線上,萬歷年間就是因為運河徐州段經(jīng)常的壅塞,最后開鑿了經(jīng)過臺兒莊的泇運河,繞開了運河徐州段,也讓徐州從這個時候開始失去航運中心的地位。 不過在這個時候徐州依然是航運的樞紐城市。 楊博和兵部商議不在徐州決戰(zhàn),就是因為徐州段的運河難走,將兵馬和輜重武器運到徐州耗費巨大,所以兵部才覺得應(yīng)該在濟寧決戰(zhàn)。 但是兵部這個建議剛說完,趙貞吉立刻站出來表示了反對。 “臣反對!” 皇帝看向趙貞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趙貞吉說道:“濟寧府是魯西北的屏障,若是濟寧府丟了,北直隸將無險可守,到時候朝廷又要如何?” 皇帝皺起眉頭,不過趙貞吉說的沒錯,如果在濟寧決戰(zhàn)輸了,那蘇澤的軍隊就可以沿著大運河一路上北上進軍京師,那時候朝廷要怎么辦? 總不能學(xué)著元順帝北狩吧? 趙貞吉說道:“臣以為,應(yīng)該在徐州決戰(zhàn),以徐州之地利,進可以騎兵沖鋒決戰(zhàn),退還可以用徐州城防守?!?/br> 在場的大臣紛紛點頭,就連楊博也說不出反對的意見。 至于大運河難走,實在不行就苦一苦百姓好了。 但是眾大臣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連趙貞吉也突然閉上了嘴巴。 在徐州決戰(zhàn),就意味著要放棄整個南直隸,這其中包含二京之一的南京,以及大明祖陵鳳陽。 丟掉南京和鳳陽的責(zé)任不小,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