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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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實在有些頭疼,隆慶帝剛登基的時候,確實展現(xiàn)了一些新朝氣象,他大幅度縮減了宮內的開支,改變了嘉靖朝宮內開銷巨大,嘉靖經常從戶部挪用銀子自己用的問題。 但是從今年元宵的鰲山燈會之后,隆慶帝也逐漸大手大腳起來。 先是招募了一大批宮女進宮,緊接著宮內的各項開支也開始暴漲。 這樣漲下去,馬上也要和嘉靖在位時候差不多了。 但是宮內的開支高拱沒辦法直接駁回,他只能給戶部批示,讓戶部從各種費用中挪用一些補上。 接著高拱又攤開一本空白奏章,開始給皇帝寫奏章,勸說皇帝要節(jié)約,不要胡亂給親戚賞賜。 等到忙完了這些事情,高拱房間里的擺鐘發(fā)出銅罄聲,高拱抬起頭一看,現(xiàn)在已經晚上十點了。 擺鐘也是最近在京師流行的東西。 這種擺鐘比起水漏鐘,計時更加的準確。 黃銅的鐘表外殼顯得高檔貴氣,京師的達官顯貴都會買上一座,彰顯自己的身份。 至于這座鐘到底是哪里生產的,京師的達官貴人都眾口一致的說是西洋商人賣到大明的。 不過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座鐘肯定是東南生產的,有人拆開座鐘,發(fā)現(xiàn)內部零件上有東南工匠刻的名字。 之所以說是西洋商人賣過來的,還是因為朝廷發(fā)布的禁止銷售南貨的禁令。 可是市場上的南貨依然屢禁不止,就連宮里每個月都要采購大量的火柴。 一座精美的座鐘需要上百兩銀子,高拱自然是買不起的。 這座鐘是某一天突然送到高拱家宅前,在座鐘中還有一封家書,高拱知道這應該是在東南的兒子送來的,于是將座鐘放在了書房中,而不是和其他達官貴人一樣放在客廳中撐門面。 高拱發(fā)現(xiàn)座鐘計時真的很方便,他也曾經讓京師工匠研究,但是京師工匠卻紛紛表示座鐘太復雜,而且需要的零件太精密,明廷根本仿制不出來。 和東南的技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高拱心中更是焦慮,他處理完了六部送來的公文,看向如同小山一樣的言官奏章,頭再次疼了起來。 這些都是彈劾張居正的奏章。 丟失武昌的消息傳到了京師,明廷自然是再次震動。 而荊州巡撫徐學謨,彈劾張居正的奏章也送到了京師。 徐學謨彈劾張居正,延誤戰(zhàn)機,在優(yōu)勢的時候不立刻進攻武昌城,讓景王投降了東南,以至于丟失了武昌這座湖廣重鎮(zhèn)。 這份彈劾奏章是上的題本,送到內閣之后還要抄送六科給事中和都察院,言官們也都看到了徐學謨的奏章。 一時之間,京師嘩然,言官紛紛開始上書,彈劾張居正。 就連高拱都控制不住手下的言官,因為丟失武昌的責任實在是太大了! 丟了武昌,就今年的夏糧秋糧征收就有了問題,明廷沒了湖廣這個糧倉,還怎么和東南爭奪? 高拱也很無奈,但是他必須要保張居正。 高拱現(xiàn)在突然明白了當年嚴閣老當政時候的感受了。 張居正是高拱最重要的政治盟友,如果不能保住張居正,對高拱自身的威信是巨大的打擊。 而在湖廣的張居正支持,也是高拱能夠大力推行新務運動的關鍵。 內閣之中,楊博老邁,但是內閣四輔張四維虎視眈眈。 六部之中,因為高拱推行新務,也得罪了很多官員。 要不是靠著手里掌握京察,又有張居正在外支持,新務根本推行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對于一個政治集團,如果高拱不出手保下張居正,那投靠他的官員就會離心離德。 你這個帶頭大哥連自己人都保不住,別人還怎么安心給你賣命? 而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自己人,高拱雖然為官清廉,但是也明白這個道理。 高拱又拿起來筆墨,再次給皇帝寫了一份密揭,內容自然是勸說隆慶皇帝不要治罪張居正,讓他繼續(xù)在湖廣奪回武昌戴罪立功。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座鐘再次響起,已經是夜里十一點了。 高拱看著處理完畢的奏章,卻感覺自己好像一晚上根本沒干什么事情。 再次揉了揉眼睛,高拱再次翻開一本奏章,他的眼皮一跳。 《請開礦稅疏》。 這是山東巡撫韓楫的上書,韓楫是高拱的門生,也就是高拱的“自己人”。 韓楫的奏章內容也是關于解決朝廷財政問題的,他的辦法也很簡單,開礦。 韓楫說在山東境內發(fā)現(xiàn)銀礦,請求朝廷派遣礦監(jiān),在山東開礦征稅。 高拱可不是傻子,他在翰林院的時候就經常研究朝廷的典章,當然知道銀礦是什么情況。 中國本來就是貧銀國,而且銀一直都是貴金屬貨幣,已經開采了千年。 山東是什么地方?要是有礦還輪到現(xiàn)在給你大明開采? 容易開采的銀礦,秦漢唐宋就開采完畢了,哪里還輪到現(xiàn)在? 當年嘉靖在全國開礦,浙江一地花了六千兩銀子開礦,最后挖出的銀子總共才五千兩。 但是高拱對于這份奏章猶豫起來,萬一真的有礦呢? 如果真的和韓楫說的一樣,山東發(fā)現(xiàn)了大銀礦,不就能解決大明的財政問題嗎? 高拱也有些病急亂投醫(yī)了,他沒有寫批示,而是直接將這份奏章送到宮里,請隆慶皇帝親自批示。 接下來的一封奏章,又讓高拱有些頭疼。 《請裁驛站疏》。 這是高拱陣營中,都察院一名監(jiān)察御史里行所上的奏疏。 嚴格的說,這封奏疏并不是要將驛站全部裁撤掉,因為驛站是大明傳遞公文的血脈,如果沒有驛站朝廷的公文就完全無法下達了。 這份奏章是減少朝廷撥給驛站的經費,將驛站完全變成百姓承擔的徭役。 高拱對這份奏章也猶豫起來,驛站系統(tǒng)一年也要吃掉朝廷大量的經費,這確實能夠省下不少開支。 但是高拱也很清楚,如今驛站系統(tǒng)能夠勉強維持,都是靠著朝廷的撥款,讓那些在驛站工作的人還能有一口飯吃。 在陜西這種遭災的地區(qū),在驛站甚至還是一份不錯的工作,還需要花錢找關系才能進去。 如果完全變成民間承擔,驛站又會成為盤剝百姓的負擔。 甚至在地方官吏的層層加碼下,成為為害地方的惡法。 高拱提起筆,還是建議皇帝暫時不要對驛站系統(tǒng)動手。 處理完這些事情,座鐘發(fā)出悠揚的銅罄聲,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了。 與此同時,梁山泊中,聚義廳燈火通明,李舜臣高居頭把交椅,整個聚義廳已經聚集了幾十人。 第404章 李舜臣聚義梁山泊 李舜臣和木下藤吉郎等十五人來到了梁山泊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廢棄的山寨。 不過這肯定不是《水滸》中的山寨了,山寨被廢棄了很久,還有火燒的痕跡,應該是以前曾經有人上山做賊,后來被官軍搗毀了。 李舜臣一行人就在梁山駐扎了下來。 很快李舜臣就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山頭,就是大大有名的梁山,他的面色非常復雜。 《水滸傳》成書于元末明初,不僅僅在大明,在整個東亞都是聲名赫赫。 李舜臣在朝鮮就讀過《水滸傳》,自然知道梁山泊的故事。 自己好好的東南正規(guī)軍,怎么就上了梁山呢? 木下藤吉郎就比較沒文化了,他沒有聽過梁山的故事,但是聽了李舜臣的解釋,他眼睛一亮說道: “我們在明廷就是反賊,反賊上梁山不是正好嗎?” 李舜臣嘴角微微抽搐,木下說的似乎沒毛病。 接著木下藤吉郎說道:“要不我們也打出梁山的旗號?替天行道?如今山東有不少流民,我們就用這個旗號召集百姓上山拓荒?” 李舜臣愣了一下,木下藤吉郎這個辦法似乎不錯? 自從明廷在山東進行堅壁清野之后,整個山東流民遍地。 山東官府也害怕再出一個宋江,在梁山泊附近派兵把守,驅趕在梁山泊附近開荒的百姓。 但是現(xiàn)在的梁山泊,已經和宋代不同了。 在宋代的時候,梁山泊是一片汪洋大澤,水系縱橫,有山有水易守難攻,所以才成為著名反賊基地。 但是隨著時代的變化,梁山泊的水位降低,曾經的汪洋大澤成了一個個小水泊,梁山本身并不高峻,這里的地形也不如宋時險要了。 雖然不如宋時險要,但是明廷官府對于逃入山中的流民,也是無力清剿的。 而官府不入山清剿,還有一個原因是梁山在東平州、壽張縣、汶上縣、東阿縣、鄆城縣之間。 梁山是五縣交界的地方,可以說是五縣共管,也可以說是五縣都不管。 木下藤吉郎上山打獵的時候,就經常遇到躲在山中的流民。 他很自然的向李舜臣建議,在梁山中招募流民。 李舜臣想了想,最后還是同意了木下的建議,不過他也害怕被明廷清剿,沒有打出“替天行道”的旗號,只是默默的招募流民。 可沒想到,李舜臣這么一行人在梁山中開始招募流民,很快就有大量的流民沖入梁山之中。 剛開始的時候,李舜臣還有點擔心,怕自己的名氣大了引來明廷官府的清剿。 可是很快李舜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明廷官府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伙人。 這下子李舜臣放下心來,很快梁山中就積累了好幾百人。 眾人帶領這些流民們種植糧食,維修山寨,搭建房屋,梁山的名氣更是在附近從傳開,又吸引了不少流民向這里聚集。 李舜臣將殘留的破舊山寨改為“聚義廳”,又從流民中選出三十六名流民頭目,在梁山上劃分區(qū)域各自開荒狩獵,整個梁山更加秩序井然。 可是接下來的劇情,突然變得魔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