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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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都不能算是船,只是將一些木筏子連接在一起,然后拖在小船后面。 李舜臣又搜索了附近的漁船,將這支簡陋的船隊用繩索連接在一起,然后帶上全部的武器和補給,乘上了這些小船。 天公作美,梁上眾人一上船就刮起了東風,小船木筏載著這么一千人,從威海向東面的朝鮮飄去。 等到李成梁帶兵殺過來的時候,只見到了海灘上被梁山眾人拋棄的物資,李成梁怒不可遏,只好帶著明廷新軍繼續(xù)去鎮(zhèn)壓山東的其他流民叛亂。 明廷新軍畢竟是明廷花了大力氣培養(yǎng)的軍隊,李成梁親自指揮,山東的流民軍一個接一個的被撲滅。 雖然流民軍被撲滅,但是山東已經千瘡百孔,更多的人失去了土地變成了流民,更關鍵的是今年山東的春耕也都耽誤了。 李成梁只能一邊向明廷寫奏章要求糧食,一邊召集山東地方民政官員讓百姓補種春種,可今年秋季山東糧食欠收已經成了定局。 正在推行新政的張居正接到了山東的捷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雖然李成梁很輕易的鎮(zhèn)壓了山東流民起義,可是卻消耗了大量的補給和糧食,進一步加大了朝廷的負擔。 可是張居正卻無法斥責李成梁什么,如果是他在李成梁的位置上,也不能保證比李成梁做的更好更果斷了。 張居正只能派遣使者慰勞李成梁,又給新軍記了一波賞賜,將李成梁推薦晉升的名單照單全收。 張居正曾經和李成梁在山東的時候有過不愉快,原本明廷上的投機者還指望張居正和李成梁發(fā)生沖突,削弱張居正的權威。 卻沒想到兩人這一次合作無間,根本沒有鬧出任何的矛盾。 這下子那些投機者只能再次低下頭,在張居正這個強勢的丞相領導下繼續(xù)推行新政。 張居正將興辦新式工坊的權利下放給各地督撫,緊接著又親自舉行了這一屆的春闈。 這一次春闈足足錄取了五百名進士,這還是在傳統卷王省份南直隸、浙江、福建、江西全部都不參加的情況下,北方各省進士的數量第一次超過了南方。 其中陜西成了這一次春闈的最大贏家,雖然總人數上陜西進士的數量不如北直隸,但是科舉一二甲中,陜西人位列本地春闈的第一,狀元和探花都是陜西人。 本次春闈還有一個特殊之處,那就是皇帝沒有主持最后的殿試,而是由張居正親自現場出題,考的策論題目自然是如何推行新政。 就連朝廷最重要的開科取士,都沒有任何一個皇室成員參與,整個明廷對于張居正的權勢更加畏懼,甚至私下都傳說張居正有篡位的想法。 不過張居正倒是真的沒有篡位的想法,他還在為推行自己的新政焦頭爛額。 戶部總算是發(fā)行了一批新銀元和銅錢,雖然成色不足,遠遠比不上東南的銀元好用,但是好歹將銀錢流通了起來,保住了大明朝廷的財政運轉。 要不說人的潛力還是無窮的,在張居正的恐嚇下,明廷的戶部侍郎黃秉坤一方面拿出自己的家財,再加上從戶部下各工坊抽取的銀錢,總算是將鑄幣工坊運轉的本錢給湊齊了。 黃秉坤對于市面上銀錢不足的情況,想出的解決辦法就是融化東南發(fā)行的銀元,改鑄成摻雜了鉛和倭鉛的大明銀元,再通過大明官府投放到市場上。 這一招也算是歪打正著,雖然進一步敗壞了明廷的財政信用,可是倒也挽救了明廷搖搖欲墜的經濟。 一枚成色足的東南銀元,可以改鑄成十枚大明銀元。 緩解了京畿地區(qū)的錢荒之后,戶部更是嘗到了甜頭,更多的鑄幣工坊被建造起來,甚至成了明廷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 張居正雖然知道這樣做是飲鴆止渴,但是現在變法到處都要花錢,只能默許了黃秉坤的行為,甚至還偷偷嘉獎了黃秉坤。 就在明廷繼續(xù)折騰的時候,東南的讀書人齊聚南京,東南的第一次科舉考試即將舉行。 第426章 湯顯祖考申論 東南第一次開科取士,南京城內匯聚了從各省前來參加這次科舉的讀書人。 整個南京城內的客棧全部滿員,來晚的士子要么投宿寺院道觀,要么就只能租住民宅了。 其實在去年的時候,就有大量的讀書人聚集南京了,只是這一次的規(guī)模更大。 東南去年的政策,凡是有功名的讀書人,通過國子監(jiān)的入學測試,就能夠成為監(jiān)生。 在國子監(jiān)完成學業(yè),修完規(guī)定的學分之后,再根據績點和專業(yè)成績來決定就業(yè)分配的方向。 雖然在蘇澤看來,這種選拔體系和培養(yǎng)體系更加的科學,但還是拗不過歷史和時代巨大的慣性。 大量讀書人依然不肯入監(jiān),參加科舉才是正途,這是這個時代讀書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入監(jiān)授官都是不入流的“邪路”。 蘇澤也無法大部分人的看法,而且東南確實很缺乏官員,只能繼續(xù)開科取士。 只不過這一次科舉,蘇澤依然有自己的堅持。 首先是科舉的內容,雖然蘇澤很不喜歡八股文,但是依然要承認大部分讀書人一輩子都在鉆研八股文,如果貿然改變科舉的內容,會引起巨大的混亂。 而且統一的考試范圍,也是對整個讀書人群體的最大公平。 作答的格式依然是八股文,但是考試的大綱則改為了《三經新注》上的新學。 對于這一點,從蘇澤建立大都督府,出版《三經新注》這一天開始,整個東南的讀書人就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地方上的官學和私人書院早就開始講授《三經新注》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但是和明廷考上進士就一步登天不同,東南的科舉只是拿到了官場的入場券。 這一次的科舉錄取人數是四百人,前一百人為甲類,后三百人為乙類。 甲類可以直接進入七部、五寺和兩監(jiān)的部門工作,但并不是直接授予具體官職,而是授予“見習”的職位。 見習享受九品官員的待遇,可以領到薪水,見習的期間為一年,一年之后還要參加各部門的內部考試,是為“選調”。 按照東南內閣的新規(guī)定,七部五寺兩監(jiān)的官員,從以下三類人群中選拔,參加“選調”考試,通過選調考試的可以成為七部五寺兩監(jiān)的正式官員。 第一類就是原本在這些部門工作的吏員,工作年限達到三年的,三年考評都是優(yōu)秀的可以獲得推薦參加選調考試。 第二類是國子監(jiān)定向規(guī)培的監(jiān)生,完成國子監(jiān)的學習之后可以授予州府縣的職位,但是要進入七部五寺兩監(jiān),則需要再參加定向的規(guī)培。 比如想要進入戶部工作的監(jiān)生,需要參加有關財政稅收等算學內容的規(guī)培學習,完成規(guī)培才可以參加戶部的“選調”考試。 第三類就是甲類進士了,甲類進士完成一年“見習”之后,就可以直接參加“選調”考試。 也就是說在理論上,進士出身、監(jiān)生出身和吏員出身,想要進入七部五寺兩監(jiān),都必須要通過“選調”考試,而只要通過“選調”的就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甲類進士比起前兩種的優(yōu)勢在于,如果在見習部門的選調考試沒有通過,可以選擇繼續(xù)在本部門見習一年,或者選擇其他部門重新見習。 而吏員和定向規(guī)培的監(jiān)生,則只能一直報考所在部門的“選調”考試。 而“選調”考試的內容,自然就不是八股文了。 主要都是以相關部門的實務為主,加上策論和政論的題目,因為選調考試的目標人群已經不是全體讀書人了,而是現在或者未來的官員,所以必須要貼近工作實務。 不過選調考試雖然是各部門分開考試,但是所有的題目都由教育大臣領導禮部下的考試院統一出題,統一批改,杜絕各部門內部舞弊私授官職的可能。 后三百人的乙類進士,同樣要和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地方上的吏員一起競爭地方上的職位。 地方上的職位則以省為單位出題,而且東南的官員體系也不會給新進士直接授予縣令這樣重要的職位,往往是從學政、縣尉這些基層的官員開始做起。 對于這樣一次科舉考試,東南讀書人們可以說是喜憂參半。 相比明廷的一步登天,所謂“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事情不可能再發(fā)生了。 即使是前一百名的甲類進士,也需要完成見習期,還要通過選調考試才能成為七部五寺兩監(jiān)的正式官員,接下來還有漫長的升職之路,才有可能做到文管體系的高級官員。 而且東南已經明確取消了包括現任官員在內的,進士、舉人、秀才的免稅免役特權。 但是喜的是如今整個東南的官制初設,到處都缺官缺人,蘇澤又擴大了各級官府的編制,增加了進士錄取的人數。 如果考不上進士,還可以去考國子監(jiān),完成國子監(jiān)的學業(yè)也同樣能夠進入官僚系統,就是需要耽誤更多的時間學習。 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做吏員,也有從吏員轉為官員的上升途徑。 這和以前大明只有科舉一條路,所有人都去卷科舉不同,只要是肯讀書肯做事,反而更有出頭的機會。 因為還有后面的選調考試,所以進士考試取消了殿試,只考一場貢試,就在南京貢院內舉行。 考不上貢試的還可以參加五月份的國子監(jiān)入學考試,又或者報考各省七月份組織的吏員考試。 如今齊聚在京師的讀書人,都準備留在南京好好備考,爭取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之所以這次科舉這么卷,還是因為蘇澤對鄉(xiāng)試和縣試體系也進行了改革。 取消了免稅免役的特權,考上秀才也能直接出來當官了,所以蘇澤干脆大大增加了鄉(xiāng)試的通過人數。 但是和以前一樣,只有縣試的前五十名,才能進入縣學學習,這些縣學生會進行三年課程的學習,在縣學學習的縣學生可以領到祿米和文具的補助,可以安心脫產學習,完成學業(yè)之后還會發(fā)結業(yè)證書。 縣學生和其他秀才都可以參加鄉(xiāng)試,通過鄉(xiāng)試的舉人人數也大大提高,同樣是最優(yōu)秀的舉人可以進入府學進行脫產學習。 所有讀書人都明白,一旦縣試和鄉(xiāng)試的改革開始,很快秀才和舉人就會不值錢了,今年如果考不上進士或者監(jiān)生,那明年就會更多的舉人來一起卷。 按照蘇澤的設計,以后縣學就相當于初中文憑,府學等于高中文憑,國子監(jiān)則相當于大學文憑。 禮部也在逐步增加各地縣學的數量和府學縣學生員規(guī)模。 實際上隨著大量工坊的出現,不僅僅是官府,工坊和商行也需求大量能寫能算的人才。 識字能讀能寫的還可以選擇進入東南新軍,東南新軍也有一套相當完備的晉升體系,在東南軍人的地位也很高。 但是在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的思想,讓最優(yōu)秀的讀書人還是更愿意進入仕途,這一點即使是蘇澤穿越前的那個時代也沒能改變。 蘇澤能做的,只能給識字人口提供更多的選擇,畢竟有選擇總要比沒選擇好,讓那些卷不過科舉的讀書人也能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東南就能凝聚更多的人心。 四月六日,南京貢院終于打開大門,十五歲的江西臨川舉人湯顯祖,排著隊進入貢院。 湯顯祖出身于江西臨川的書香門第,他十四歲就中了秀才,次年就考上了舉人,然后就是東南大軍進入江西。 科舉走了一半,頭頂上的天就換了,不過湯顯祖倒是很早就接觸了蘇澤的文章,他對于蘇澤所寫的《牡丹亭》《南柯夢》非常癡迷,后來也認真鉆研《三經新注》,聽到了南京要開科取士的消息,過完年就趕往南京參加這一屆的貢試。 十五歲的舉人無論是明廷還是東南都是非常矚目的,教育大臣申時行看到年輕的湯顯祖,也對他微微點頭露出鼓勵的笑容。 湯顯祖雖然不認識申時行,但是身穿朱紅色官袍被眾多官吏簇擁的,肯定是東南的大員,湯顯祖也回以一個感激的笑容。 雖然已經極力改善貢院的條件了,但是這么多人擠在一起考試,環(huán)境再怎么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南京貢院的考棚里還是配備了鯨油燈和火柴,還有提供熱水的保溫鐵桶,好歹不用頂著蠟燭吃著冷食考試了。 湯顯祖鋪開油墨飄香的考卷,果然和經義有關的題目都是出自《三經新義》。 湯顯祖更有底氣了,這一次的考卷題目也都和東南新出版的書籍一樣,都加上了句讀來隔開句子,這大大加快了閱讀的速度。 而且東南的這次科舉也不需要再背大明那一套厚厚的避諱名單了,再也不會因為不小心寫到避諱詞句而被黜落,這也給考生和閱卷官減少了負擔。 湯顯祖自信的答完了經義的題目,來到最后一段策論的題目。 這道題目讓湯顯祖有些驚訝,因為這道題的和以往的策論都不同。 湯顯祖想起貢試之前坊間的傳言,聽說這貢試的最后一道題目是蘇澤親自出的,現在看來這道題還真有可能是大都督親自命題的。 這道題目的題干很長,論述的是安南的問題。 和策論簡單的題目不同,這道題目的題干很長,將多段史料都羅列了上來。 從秦漢安南設交州,到二征之亂,到伏波將軍馬援入交州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