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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英明果決,利用閆徐二黨之爭穩(wěn)固朝堂,明面上不問政事,可天下大事哪一件逃過他的眼睛了?如今的皇帝沒有先皇的半分英明,卻妄想效仿無為而治,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皇帝卻不這么覺得。他是愈發(fā)的頑劣任性,貪得無厭。終日里飲酒作樂,終于把自己的身子也搞垮了。劉貴妃還記得剛才皇帝中風時的模樣,竟然是赤/身/裸/體,爬倒在那伶人的身上! 劉貴妃徹底的絕望了?;实刍奶?,太子年幼,首輔徐階雖然恪盡職守兢兢業(yè)業(yè),皇室卻無法容忍他一家獨大。 皇帝這一病雖然死不了,可短期之內(nèi)無法言語,也不能走動,與廢人無異。 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劉貴妃現(xiàn)在最關心的,是自己兒子的前程。 劉貴妃的目光望向唐挽。朝廷里文武群臣上百,唯有這個人,值得她信任。 她低頭擦了擦眼淚,喃喃道:“大人,您要幫我?!?/br> 唐挽低身拱手:“貴妃娘娘有何吩咐,但說無妨。臣萬死,也定要替娘娘達成心愿?!?/br> 劉貴妃望著唐挽,低聲道:“陛下這一病,怕再也無法視朝了。我和李皇后商量,想讓太子監(jiān)國,大人以為如何?” 唐挽低身說道:“皇帝病重,太子監(jiān)國,史書上也有先例。如今內(nèi)閣由徐閣老打理,其實皇后和貴妃大可放心?!?/br> “閆黨之禍由在眼前,叫我如何放心?”劉貴妃也不想再打什么啞謎,咬了咬唇,放才說道,“如今這六部九司,各個省道,全都由徐閣老的門生把持。大人不也是徐閣老的門生么?” 唐挽頓了頓,低身道:“確實如此。貴妃若不信臣,臣明日便遞折子請辭?!?/br> “大人又何必說這樣的話,”劉貴妃微微一嘆,“滿朝上下,我最信你。不然也不會將太子都交給你了?!?/br> 唐挽緩緩直起身,抬眸,直視劉貴妃的雙眼。劉貴妃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仍是凝了眸光,回望于她。 唐挽唇邊含笑:“貴妃娘娘這樣說,臣不勝榮幸,也不勝感激。卻不知能為娘娘做些什么?” 劉貴妃上前一步,道:“妾身想要大人一個承諾?!彼曇舻统?,“若有一日,徐階對我母子不敬,請大人一定要站出來,保護我們?!?/br> 主少國疑,老臣當?shù)馈①F妃見過了太多人心險惡。她絲毫不懷疑徐階的忠誠,卻也不敢太過相信人性。 一味黑時猶有骨,十分紅處便成灰。 唐挽靜默地望著她。劉貴妃的心跳得飛快,幾乎奪胸而出。 許久,唐挽終于點了頭:“貴妃娘娘得了臣的承諾?!?/br> 劉貴妃微微松了口氣,便覺心口一松,一時竟有些站立不穩(wěn)。唐挽看她搖搖欲墜,忙伸手扶了一把:“貴妃小心?!?/br> 唐挽的手白皙秀氣,帶著得體的溫度,印在她的手臂上。劉貴妃的神思恍了一恍,垂眸道:“多謝……” 第151章 蘇榭從宴席上回到家, 越想越覺得窩火。好好的, 皇帝怎么突然就中風了?自己那一番籌謀,也全都付諸東流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等么?皇帝的病恐怕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蘇榭一直熬到了晚上, 終于還是吩咐了長隨備轎, 往徐階府上而去。 他已吃過幾次閉門羹了,清楚自己在老師心中,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大的分量了??扇缃襁@局面,他非得再試一試。 他好不容易熬到了重回京城的機會, 不能就這么浪費了。 徐府管家今日的態(tài)度,卻與之前不大一樣了。他笑眉笑眼地引蘇榭去偏廳坐了, 還專門上了一盞茶, 請他稍候。 也果然是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回來, 恭敬地請?zhí)K榭入書房一敘。蘇榭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 快步超過了管家。他不需要帶路,那間書房他太熟悉了。被外放的日子里,他幾乎夜夜都在夢想著能回來。 “老師!”蘇榭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徐階從書案后抬起頭,渾濁的雙眸透過鏡片望向他:“嗯,牧洲來了?!?/br> 蘇榭快步走入房中,在徐階身前下拜。再起身, 努力平復了心情, 問道:“宮里形勢如何?” 徐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示意他坐下。蘇榭掀袍落座。徐階將眼鏡摘下來, 說道:“皇上不能上朝了?;屎蠛唾F妃的意思, 是要讓太子監(jiān)國?!?/br> 蘇榭心頭一凝,覺得十分惋惜。老師在裕王身上投入了十年的心血,好不容易將他扶上帝位。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太子今年才剛剛六歲,正是倚重老臣的時候。后宮里那兩位又都是女流之輩,插手不了前朝的事。這對老師來說,未嘗不是個好機會。 蘇榭想明白了這一層,不禁心潮澎湃,忙說道:“老師,這正是個機會??!” 徐階點了點頭:“你倒想清楚了?” 蘇榭說道:“太子年幼,權柄必然下放內(nèi)閣。老師正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整治整治?!?/br> 徐階雙眸渾濁,仿佛透過他看向某個虛空的所在,道:“你說,該先整治誰?” “馮楠!”蘇榭毫不猶豫,“此人心高氣傲,難以馴服。久居高位,恐怕會成為我們的隱患?!?/br> 這一點,徐階自然也清楚。他當初主動讓馮楠入閣,其實是一種政治手腕。他以為馮楠會對自己心生感激,甚至拜入他徐階的門下。誰料想這人卻是個屬狗的,翻臉不認人不說,居然還慫恿文官連番上奏,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