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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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眠不管不顧,轉(zhuǎn)身就跑,卻不想剛跑兩步,眼前一黑,直接撞到一個溫?zé)岫謭詫嵉膽驯Ю铩?/br> 他只覺鼻子一痛,眼眶瞬間就紅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緊緊箍在了對方的懷中,臉頰與寬厚的胸膛貼得更加緊密。 他心下一緊,還沒說什么,就感到一只溫?zé)岬拇笫謩幼鬏p柔地拂過他的耳畔,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帶著些安撫的意味兒:“別怕?!?/br> 沈聽眠一愣,聽出了來人的身份,僵硬的身子慢慢緩和了下來。 “斯越哥……”他抬起頭,悶聲喚道。 傅斯越垂眸,對上少年紅潤還帶著些水汽的眸子,周身的氣勢一沉,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輕柔,輕輕揩去他眼角的淚珠,語氣輕柔:“沒事吧?” 他走出包廂后就聽到拐角處的動靜,急忙趕來只隱約聽見什么“乖乖配合”“談?wù)劇敝惖脑?,等越過拐角,就見少年一腳踹了過去,匆忙往回跑的樣子。 沈聽眠只覺得鼻子還生疼的慌,不知道傅斯越的胸口怎么能那么硬,眼角的生理性淚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搖了搖頭,抽了抽鼻子,悶聲道:“沒事。” 話是這么說,但那副模樣卻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可憐兮兮,傅斯越看著,心下更是一軟,還有一陣后怕。 他要是再來晚一點…… 這么想著,傅斯越大掌安撫地揉著沈聽眠的腦袋,眼眸輕抬,冷沉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孫耀明身上。 孫耀明早在看到傅斯越的那一瞬就認出他來,又看著那小子和對方親密的姿態(tài),整個人都懵了一會順,等反應(yīng)過來后,又是控制不住地發(fā)抖,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 他哆哆嗦嗦地開口:“傅、傅總……” 傅斯越緩緩問:“說什么了?” 孫耀明咽了口唾沫,勉強扯出一抹笑:“沒、沒說什么,就是、就是之前做了點錯事,想彌補一番……”他忙道:“我這邊手頭上有一個項目,是個男主的角色,覺得和沈聽眠挺合適的,就想著、商量商量,商量商量?!?/br> 他笑得討好,傅斯越緩緩道:“是嗎?商量不成,就想來硬的?” “誤會誤會!”孫耀明連忙擺手,神色焦急:“都怪我、我急了點,沒別的意思,我的錯我的錯,傅總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他說著,又小心翼翼地看著傅斯越的臉色,腦中靈光一閃,又對著沈聽眠道:“聽眠啊,之前是我不好,剛才態(tài)度也急了點,但我沒惡意的,真的沒惡意的!” 沈聽眠抽了抽鼻子,感覺好受了很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傅斯越懷里退了出來。他想擦去眼角的淚,手臂剛抬起來,卻忽地被人握住。 “手上怎么回事?”傅斯越看著白皙手腕上的那一圈紅痕,眸色微沉。他看著孫耀明,臉上帶著明顯的冷意:“你碰他了?” 孫耀明瞬間瞪大了眼,心下懊惱不已:“我我就是不小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這么脆弱。要不現(xiàn)在去醫(yī)院?我這就安排人去醫(yī)院?” 傅斯越?jīng)]管他,只垂眸看著沈聽眠,聲音放柔了許多,問:“他做什么了?” 沈聽眠皮膚容易留痕,他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但看著傅斯越這般緊張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時,還有些自己都未察覺的暖意。他抿了抿唇,低聲將事情陳述了一遍:“他想讓我不要再追究之前那件事,我不同意,他就拽著我不讓走,要請我去談?wù)??!?/br> 孫耀明聞言,心里咯噔一聲,簡直欲哭無淚。 “是嗎?”傅斯越抬眸看他,冷聲道:“這件事是我要追究到底的,孫總是不是也想請我去談?wù)???/br> 孫耀明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他連忙道:“不敢不敢,都是誤會、誤會……” “誤不誤會的,孫總?cè)ズ蛨?zhí)法機關(guān)的人說吧?!备邓乖降氖猪槃菹禄圩∩蚵犆叩氖郑骸拔覀冏??!?/br> 傅斯越并未和他糾纏,但這態(tài)度卻讓孫耀明心中一寒,傅氏在商界是什么地位,別說他的公司本來就不干凈,就算原本干干凈凈的,被傅氏針對,恐怕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 “傅總,傅總!”他猶豫著想要追上去,卻又怕更加惹對方不快,只能急得在原地直踱步,提高聲音探著脖子道:“誤會,都是誤會啊!” …… 傅斯越拉著沈聽眠往包廂里走,想緊緊握著他的手,卻又顧忌著他手上的傷,只能松松垮垮地圈著他的手腕,生怕弄疼了他。 等推開門進了包廂,盛尋聽到動靜抬眸看去,見到兩人一起回來,懶散道:“我就說不會有什么事……”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傅斯越臉色難看,沈聽眠也是眼眶紅潤,好像哭過的樣子,聲音一頓,忙站起來:“怎么了這是?” 傅斯越?jīng)]說話,把他按在座位上,沈聽眠倒是回頭對他笑了笑,道:“沒什么事?!?/br> “別動?!备邓乖桨欀颊f了句,看著他手上的紅痕,不悅道:“他掐你了?” 盛尋這才看到他手上的痕跡,嘶了一聲:“這是怎么了?” 兩人都沒心思管他,沈聽眠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就只是拽著讓我不讓我走而已。而且也就看著嚇人了一些,其實不疼的?!?/br> “不疼?”傅斯越抬眸看了他一眼,拇指輕輕摩挲著,擺明不信。 他指腹溫?zé)?,還帶著些薄繭,沈聽眠被他弄得有些癢,不自在地縮了縮手,卻并未伸回來。他微微抬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灑下了一層陰影,軟聲說著:“真的不疼的,我的皮膚就是這樣,同樣的傷在我身上看起來就比別人更恐怖一些,不用管它,過兩天自己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