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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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天琊卻暗沉著臉道:“這個(gè)人是個(gè)麻煩,走了正好。” 蘇念珠轉(zhuǎn)頭,眼神幽幽,“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個(gè)人身上有股大糞味?” 孫天琊面無表情低頭看手。 他臟了。 第26章 (一點(diǎn)小懲罰...) 蘇念珠回到乾清宮時(shí), 天色正暗。孫天琊與她已在半路上分別,她一人回來時(shí),冷不丁見乾清宮門口站了一個(gè)人。 男人立在風(fēng)口, 身上披了一件大氅, 大氅半濕,青絲眉梢都是雪色,甚至連眼睫上都被沾了一層瑩白雪漬。 極素的白,配上男人溫潤俊朗的臉, 仿佛畫中人。 “珠珠,你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碑嬛腥碎_口說話了, 并朝她走來。 “我想著你meimei的腿摔壞了, 你該是十分擔(dān)心的,我本想帶你出宮去看看她,可等了這么久, 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标憦募巫叩教K念珠面前, 俯身垂眸看著她, 臉上帶笑, 眸色卻深。 那笑意不達(dá)眼底, 在蘇念珠看來, 盡是淡漠和威脅。 蘇念珠額頭落下豆大一滴汗, 她快速轉(zhuǎn)動(dòng)腦筋, 張嘴道:“這不是……你的生辰要到了……” “我的生辰是六月初六?!?/br> 意思是還有半年。 蘇念珠更加緊張,“我送的生辰禮要提前半年起準(zhǔn)備才好?!?/br> 陸從嘉瞇眼,盯著蘇念珠看了一會(huì)兒陡然笑了,“原是如此, 那我真是萬分期待。”說到這里,陸從嘉抬頭看一眼天, “時(shí)辰不早,我也不久留了,珠珠早點(diǎn)歇息。” 陸從嘉終于準(zhǔn)備要走,蘇念珠輕輕吐出一口氣,卻不想男人突然頓住,轉(zhuǎn)頭看她。 蘇念珠被男人的反復(fù)無常驚得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整個(gè)人身體靠到寢殿門上。 陸從嘉朝蘇念珠靠近,單手撐在那扇華麗的雕花殿門上,周身的檀香味鋪天蓋地而來,似乎要把蘇念珠淹沒。他俯身望著她,語氣溫柔,似耳語,“珠珠,你很久都沒有叫我一聲,嘉郎了?!?/br> 嘉,嘉郎? 蘇念珠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用力瞪著面前的陸從嘉,面部線條十分僵硬地扯動(dòng)著嘴角,然后委曲求全,萬分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gè)字,“嘉郎?!?/br> 陸從嘉臉上笑意更甚,他苦等了一日的煩悶和暴躁似乎在此刻被驟然消解。男人伸手,指尖從蘇念珠額頭滑過順到鬢角,替她將鬢角處的冷汗用指腹擦去,然后才帶著一臉笑容離開。 陸從嘉一走,蘇念珠整個(gè)人身體一軟,順著寢殿大門往下滑去。在地上坐了一會(huì)兒,她緩過神,覺得陸從嘉應(yīng)該是不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 外頭風(fēng)大雪大,蘇念珠方才被嚇得一身冷汗,真是越吹越冷,她立刻轉(zhuǎn)身推開殿門,卻冷不丁又被在門后的陸棠樺嚇了一跳。 已入夜,乾清宮內(nèi)只留一盞琉璃繡球燈。陸棠樺坐在輪椅上,左手自然垂落,右手持著血鋒,背對著光色,整個(gè)人隱在黑暗之中,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他暗黑的身影被暈黃色的燈光拉得極長,重疊著三層影子,飄飄忽忽,氤氳不散。男人緩慢抬眸,在光色中露出半張臉。 陸棠樺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到無波無瀾,讓人心生怵意。 殿內(nèi)很靜,只有蘇念珠略大的呼吸聲。如果說剛才的陸從嘉是一條陰暗的毒蛇,那陸棠樺就是一匹兇猛的餓狼。 不一樣的是,蛇不認(rèn)主,狼卻忠心。 陸棠樺抬手,右手的血鋒被他慢條斯理的橫置到膝蓋上。 血鋒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劍,削鐵如泥,雖有一身銀白劍身,但卻是從血海尸山內(nèi)走出來的兇器。 “回來了?!标懱臉彘_口,聲音沙啞。 “……嗯?!碧K念珠緩慢應(yīng)一聲,上上下下打量陸棠樺,覺得這個(gè)男人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可她又說不上來。 忙活了一天,蘇念珠也沒空去管陸棠樺的身心健康問題了,只想著舒舒服服泡個(gè)澡,然后睡一覺。 身上的衣裳被雪水淋濕,厚重地搭在身上。蘇念珠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件新斗篷,褪下舊的,披上新的。然后一轉(zhuǎn)頭,見陸棠樺還待在原來的位置,就那么定定地盯著她看。 眼神太古怪,蘇念珠莫名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道:“今日沒見到郝老將軍。” “哦?!蹦腥司徛鲁鲆粋€(gè)字,雙眸瞇起,指腹摩挲在血鋒上。 蘇念珠的視線下移,盯著血鋒問,“陛下,您不好好歇著,拿著血鋒待在殿門口干什么?” 不問還好,一問,陸棠樺立刻就炸了?!半拮鍪裁催€需要跟你報(bào)備嗎?” 蘇念珠:……男人的心,六月的天,海底的針。 “不用,臣妾去沐浴了?!碧K念珠抱著自己的干凈衣物去隔壁側(cè)殿沐浴。 乾清宮內(nèi)有一天然湯池,蘇念珠猜測這可能是一塊溫泉池,被圈起來變成乾清宮內(nèi)的一處洗漱沐浴之地。 唉,當(dāng)皇帝就是好的,還能獨(dú)享一湯池。 . 陸棠樺聽著不遠(yuǎn)處傳來的清冽泉水之音,還有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哼唱聲,原本就難看的臉越發(fā)難看起來。 呵,嘉郎,她怎么就沒叫過他樺郎呢? 男人想起剛才透過寢殿縫隙看到的場面,立刻瞪圓雙目,惡狠狠磨牙,手里的血鋒都要被他捏碎了。 那個(gè)陸從嘉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后面,居然還擺出那副表情來惡心他! 陸棠樺清楚記得,男人在說出“嘉郎”那兩個(gè)字時(shí),雙眸輕挑,看向的是他。 陸棠樺知道自己身體離恢復(fù)還有極長的一段距離,若是與陸從嘉硬拼也是打不過他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持了血鋒守在寢殿門口,只等陸從嘉那廝有逾越之舉,便與他拼個(gè)你死我活。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陸從嘉不用硬刀子殺人,反用軟刀子割他。 蘇念珠那一聲“嘉郎”真真是扎到了他的心坎里。 那天還說跟自己合作,轉(zhuǎn)頭就跟別人嘉郎啊,o啊的,o他媽! 陸棠樺覺得很生氣,非常生氣,可當(dāng)他看到蘇念珠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和無辜的大眼睛時(shí),又硬生生將那股氣給咽了回去。 是他太慣著她了,是時(shí)候該給她一點(diǎn)懲罰了。 陸棠樺舉起手里的血鋒來。 被擦得噌亮的血鋒上印出陸棠樺那張陰冷到極致的面容。 . 蘇念珠沐浴完出來,渾身舒爽,簡直就跟重生了一樣。 她喜滋滋地坐在梳妝臺前梳順了長發(fā),然后走到自己的臥床前掀開被褥,正準(zhǔn)備歇息,突然感覺到手掌濕濕的。 “嗯?”蘇念珠伸手摸了摸被褥,直摸到一股潮濕的黏膩。 怎么回事?床怎么濕了? “周玳?周玳?”蘇念珠起身去喚周玳,卻不想喚了許久也沒人應(yīng)。 “去哪了?!碧K念珠嘟囔一聲,彎腰在被褥上摸索。這一塊濕的地方濕的非常徹底,從上到下,全部浸濕,連一塊干凈的床墊子都沒給她留下。 蘇念珠沒辦法,只能去柜子里找新的被褥。 可她打開柜子一看,里面別說是被褥,居然連衣服都沒了,空蕩蕩的仿佛是被強(qiáng)盜掃過一般。 蘇念珠一臉呆滯地扭頭看向陸棠樺。 男人已經(jīng)躺上床了,半張臉埋在被褥里,聽到蘇念珠的動(dòng)靜后掀了掀眼皮,不在乎的道:“怎么了?” “陛下,我的臥床濕了?!?/br> “哦,天氣太潮了吧。” “還有衣柜里頭的衣服呢?”怎么連一件斗篷都沒給她留下?她明明記得剛才自己去沐浴前打開衣柜的時(shí)候還看到很多件的。 “哦,衣服呀?!标懱臉逖谠诒蝗煜碌氖州p搓了搓,“明日天晴,朕讓周玳趁著天氣好,幫你把衣服送去浣衣局洗了?!?/br> 蘇念珠:……這么急?大晚上就送過去了? “那我明日穿什么?” 男人努力抑制住自己得意上翹的唇角,“朕怎么知道?!闭f完,陸棠樺看一眼蘇念珠的臥床,大發(fā)慈悲道:“朕今日就允許你跟朕一道睡吧?!?/br> 第27章 (可以找一個(gè)人...) 蘇念珠突然瞇眼, “陛下,我臥床上的水,不會(huì)是你倒的吧?” 陸棠樺急了, 立刻狡辯, “朕堂堂天子,怎么會(huì)干這種事!” 蘇念珠盯著他,不言語,直盯得陸棠樺面露心虛之色才緩慢收回目光。 陸棠樺抬手擦掉額角滑落的那滴冷汗, 一口氣只松了一半,突然, 蘇念珠猛地彎腰往龍床底下伸手, 陸棠樺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胳膊。 “你要干什么?”陸棠樺一臉緊張。 蘇念珠無辜道:“臣妾方才瞧見床底下有只老鼠?!?/br> “堂堂乾清宮,怎么可能會(huì)有老鼠?!?/br> “那說不定是蟑螂。” “也不會(huì)有蟑螂。” “也說不定是只貓。” “怎么可能有貓……”陸棠樺話還沒說完,蘇念珠突然又聲東擊西。她的另外一只手去掀陸棠樺的被子, 另外一只腳往床底下一伸, 然后使勁一勾, 就勾出來自己的一件……內(nèi)衣。 還是她最喜歡的那件帶小碎花的。 蘇念珠:…… “不是這樣的, 你聽我解釋!”陸棠樺也顧不得捂著自己的被子了, 他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我全都拿了, 不是只拿了這個(gè)?!闭f完, 陸棠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立刻閉上嘴。 真相大白。 蘇念珠從陸棠樺的龍床下拖出一堆自己的衣服,她將臥床上濕漉漉的被褥扔到地上,準(zhǔn)備明日曬曬日頭, 然后將衣物盡數(shù)堆到臥床上。 別說,這些衣服暖乎乎, 軟絨絨的,比被褥都舒服呢。 蘇念珠就這樣嵌在一堆衣物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