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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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串寢回來的潘彥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敏銳地察覺到寢室有些什么變了。 陶溪和往常沒什么兩樣依舊在寫卷子,但徐子淇竟這么早就爬到了床上,還嚴嚴實實地拉上了床簾。 潘彥沒忍住嘴賤:“溪大,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寢室好像陰氣有些重,似乎多了一位深閨怨婦?” 他等著大陰陽師徐子淇跟他打擂臺,結(jié)果徐子淇竟什么都沒說,悄無聲息的像個洞房夜的啞巴新娘。 嘖,真沒意思,潘彥搖了搖頭。 “欽禾,你今天怎么回來的晚了這么多?”?羅徵音看著剛進門的林欽禾,她雖然問了,但并不指望林欽禾會給什么具體的回答。 “學校有點事?!?/br> 果然,林欽禾言辭模糊地回答道。 羅徵音沒有放心上,因為她心里掛著別的事,神色憂愁道:“樂樂晚上請假回來后一直不舒服,晚飯也不肯吃?!?/br> 楊多樂從小就心臟不好,也有哮喘,這些年來羅徵音和方家伯父伯母都一直精心照料著楊多樂的身體,有什么要求都盡力滿足順著來,因為醫(yī)生說過楊多樂的病最忌諱的就是情緒過于激烈。 “我去看看他?!?林欽禾將書包隨意放在沙發(fā)上。 羅徵音松了口氣,在所有人都慣著楊多樂的時候,只有林欽禾從不慣他,所以楊多樂也只怕林欽禾。 “對了,欽禾,書房里的錄音機你還用嗎?保姆問我要不要收起來?!?羅徵音跟在林欽禾后面問道。 前段時間林欽禾從儲物間里翻出來一個舊錄音機,每天晚上都進書房,似乎是錄制磁帶,一弄就很久,有一天還錄到一點,她雖然好奇但沒問,只以為林欽禾是一時興起對這些復古的工具感興趣。 “暫時不用了。”?林欽禾從餐桌上拿起保姆第三次精心準備的餐盤,向二樓走去。 作者有話說: 終于趕上趟了 第17章 楊多樂正坐在床頭玩手機游戲,看到林欽禾進來趕緊將手機藏進被子里,埋怨道:“欽禾哥,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 林欽禾沒有回答他,將床側(cè)的桌子架好,把餐盤放到桌子上,說:“把飯吃了。” 楊多樂皺起眉:“我心里不舒服,吃不進去?!?/br> 之前羅徵音來了好幾次讓他吃飯,但他就是不想吃,羅徵音也拿他沒辦法。 “為什么不舒服?”?林欽禾問他。 楊多樂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又看到楊爭鳴的新情人了,她為了討好我,下午竟來學校給我送東西,欽禾哥,那個女人和我mama長得特別像,我真的好惡心,惡心的想吐?!?/br> 林欽禾看著他沒說話。 楊多樂知道林欽禾從來不會和他談關(guān)于方穗的事,也隱隱感覺林欽禾并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但難受和不適堵在心口,他想宣泄出來: “我現(xiàn)在看到和mama長得像的人,都會不舒服。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陶溪的時候,就在想怎么會有這么像我mama的人,尤其那雙眼睛,真的太像了,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做的一個夢,夢到我不是mama的孩子,你們都離開我拋下我?!?/br> 楊多樂說到最后眼睛有些紅,雖然外公外婆和羅mama很少在他面前提起母親,但他從來都知道,他們多少會失望他不像方穗,不僅長得不像,也沒有方穗的繪畫和寫作天賦。 他也曾經(jīng)想努力學畫畫,小時候老師問夢想,他總說要成為一個像mama一樣的畫家。 可他真的沒有這個天賦,后來他干脆賭氣不畫了,他們也不會怪他,還會哄著他。 但他心里還是不好受。 楊多樂抬頭看向林欽禾,說:“欽禾哥,我每次看到你和陶溪說話,就會想起那個夢,就會忍不住難受?!?/br> 他希望林欽禾能說些什么安慰他,卻聽林欽禾平靜道:“你不能只因為一個夢,就讓自己難受,還對一個沒有傷害過你的人懷有敵意?!?/br> 楊多樂一愣,他這樣傷心,林欽禾卻這么冷漠,他忍不住生氣地拍了下桌子,餐盤里的筷子骨碌滾動,大聲道: “可明明是陶溪先對我有敵意!欽禾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跟他才認識幾天,就向著他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陶溪這樣戒備,似乎是一種本能,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好像這個人對他而言意味著危險。 而他明顯感覺到林欽禾對陶溪的些微不同,這讓他莫名緊張驚惶,仿佛預兆著自己將要被奪走什么。 林欽禾蹙起眉,聲音陡然變沉:“楊多樂?!?/br> 楊多樂愣住,他知道每當林欽禾喊他全名,就代表他真的生氣了。 而他害怕生氣的林欽禾。 楊多樂只好垂下頭,別扭地不說話。 “先吃飯,你已經(jīng)長大了,你mama一定不希望你這樣?!?/br> 林欽禾拿起餐盤里的筷子,遞到楊多樂面前,像以往每次對付楊多樂鬧脾氣一樣,只要說出他母親方穗,楊多樂多半都會聽話。 楊多樂沉默地從林欽禾手里拿過筷子,低頭開始吃飯。 他可以任性,但不能對不起為生育他付出生命的母親。 林欽禾看著他吃了幾口后,才轉(zhuǎn)身出了門,羅徵音正悄悄站在外面,看到楊多樂在吃飯才放心下來。 母子兩人無聲地離開了楊多樂的房間,到客廳的時候,羅徵音問道:“那個陶溪究竟怎么樂樂了?為什么樂樂這么討厭他?” 她只聽了一半,沒聽到楊多樂前面的話。 林欽禾就知道羅徵音偷聽了,敷衍道:“沒怎么。”?他頓了頓,語氣沉了些,“你們打算這么慣他到成年嗎?” 除了在他面前,楊多樂幾乎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耍起脾氣來兩家人來回哄。 羅徵音怔了怔,嘆氣道:“他身體不好,自小就沒有mama,爸爸……還不如沒有,我們總要疼著他一點,對他好一點?!?/br> 林欽禾擰著眉頭,不想再聽這套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 陶溪晚上睡覺前一直在想怎么對林欽禾好,想來想去越來越覺得自己很沒用。 林欽禾什么都不缺,而自己什么都缺。 他想,或許他應該找一個懂這方面的人問一下。 第二天班上突然空出了一張座位,陶溪聽到人議論才知道,江馨云似乎要轉(zhuǎn)學了,原因不明,而陳雅純和張夢桐被學校領(lǐng)導批評一通下了處分。 其實昨天那三個人都找了自己道歉,但陶溪并沒有接受。 他本就不是什么豁達的人。 陶溪沒放心上,他滿心眼里只有學習和林欽禾,其中林欽禾比學習還要重要。 “需要幫打水嗎?”?陶溪在上午課間看了眼林欽禾只剩小半杯水的水杯,眨了眨眼睛問道。 “不用?!?/br> “哦?!?/br> 陶溪拿起林欽禾的水杯,頭也不回地向飲水間走去。 他發(fā)現(xiàn)了,林欽禾很多時候就是習慣性否定,并不是真的不想。 陶溪把林欽禾的水杯裝滿水后回到座位,放在林欽禾的課桌上,笑著說:“不用謝哦?!?/br> “……”?林欽禾低著頭翻了一頁書。 陶溪看著林欽禾,卻再次陷入沉思。 難道自己就只有打水小弟這個沒什么卵用的作用? 上課期間他不可能找林欽禾說小話,放了學他又和林欽禾不同路,何況林欽禾身邊還總有個招人煩的楊多樂。 學習?他自己都需要被林欽禾輔導。 生活?他自己都是扶貧對象。 陶溪將腦袋枕在胳膊上,偏著頭看林欽禾的側(cè)臉發(fā)呆,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想出來自己能為林欽禾做什么。 他決定還是要找個人問問,剛準備收回視線,卻突然發(fā)現(xiàn)林欽禾的耳尖好像有些紅? 九月的秋老虎確實有些厲害,但教室里有空調(diào)。 陶溪想了想,還是善解人意地問道:“需要我把空調(diào)溫度再調(diào)低一點嗎?你好像有點熱?!?/br> 結(jié)果林欽禾什么也沒說,竟直接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陶溪愣了愣,不知道林欽禾怎么了。 本著求知若渴的態(tài)度,他第一個找的是最熟的畢成飛。 “怎么對一個人好?這還不簡單,幫她抱英語作業(yè),夏天給她買冰淇淋,冬天給她買熱奶茶,打籃球逗她開心,她肚子不舒服就給她倒杯熱水……” 畢成飛滔滔不絕地傳授著自己怎么追金晶的經(jīng)驗,絲毫沒有意識到這經(jīng)驗并不成功。 陶溪想,他一定是腦子被門夾了才問畢成飛。 周日社團活動后,陶溪收拾好畫具準備走,卻被喬以棠攔?。骸皩W弟,中午一起吃個飯唄?!?/br> 陶溪看著喬以棠笑瞇瞇的臉,心中那種怪異感又冒出來了,他總覺得喬以棠看他的目光像醫(yī)學生看著小白鼠,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研究欲望。 他想起給林欽禾的檢討,立馬肅然拒絕:“我中午吃的都很隨便,學姐你肯定吃不慣。” 喬以棠并不放棄,循循善誘道:“我也吃的很隨便啊,嗦粉還是吃面,我都可以。你別緊張,只不過社長和社員談心是我們社的一貫傳統(tǒng),上次社團聚餐你還沒來,所以我一定要給你補上?!?/br> 陶溪仍在遲疑,又聽喬以棠自我推銷道:“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學姐我,學習、生活甚至個人情感,這些問題我都可以滿足你哦。” 陶溪被打動了。 他確實有非常要緊的問題要問,且喬以棠并不是他班上的人,這點讓他很放心。 一家便宜的路邊面館里,喬以棠嗦了幾根粉絲后,放下筷子伸出兩個巴掌,數(shù)了數(shù)指頭悠悠道: “這個問題你真是找對人了,我從小學到現(xiàn)在談過十個男朋友,現(xiàn)任男友正在文華大學醫(yī)學院讀大二?!?/br> 陶溪有些疑惑,他只是問怎么對一個人好,喬以棠數(shù)她的男朋友做什么? 喬以棠見陶溪面色茫然,便以為這傻孩子情竇未開,直接一語點破:“你有喜歡的人,想追她是吧?!?/br> 陶溪一怔。 沒錯,他因為喜歡林欽禾,才從清水縣一路追到這里。 “對,我想要一個人?!?陶溪語氣篤定,眼神堅定。 喬以棠筷子上的粉絲啪嗒掉進了碗里,她震驚地看著陶溪,覺得自己或許看錯了。 想要一個人,這句話怎么聽都……太露骨了點,往那方面想甚至還有點色|情,而說出這句話的人居然一臉單純地問她怎么對一個人好這種幼稚問題。 喬以棠斟酌了下,問道:“她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