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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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當(dāng)真走投無路,不然,也不至于忍氣吞聲、死皮賴臉地求到他頭上來。 康子晉坐在桌邊,悠悠哉哉地,觀賞起岳清嘉吭哧吭哧洗鞋的背影。 這時,岳清嘉正對的院墻上有人影一晃,輕微躍地的聲音傳來,打墻頭跳下來身手矯健的人。 是出外辦事許久的祝金回來了。 祝金見了岳清嘉,也跟見了鬼似的退到墻邊,粗著嗓門問:“這他娘的不是那岳府小姐么?她怎么會在這里?” 岳清嘉手里一頓,揚起臉來和他打招呼:“這位大俠下午好?!?/br> 祝金一時被這明媚的笑容給晃到了眼。 他臉頰浮紅,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回了個笑:“下、下午好?!?/br> 祝金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到康子晉身邊,還沒說話,就得了個惹人心悸的冷眼:“事辦好了?” 祝金還有些暈乎乎的后勁,點點頭:“辦好了?!?/br> 要稟事肯定也不是現(xiàn)在,是以,祝金湊到棲桐身邊,朝岳清嘉那處打了個眼色:“什么情況?這岳府小姐賣身到咱府上做丫鬟了?” 棲桐瞪眼,低聲回道:“她想得美!府里要有這么個丫鬟,主子豈不是給她煩死了?你看不出來么?侯爺明顯是在耍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祝金:危。 第36章 聽棲桐這么說, 祝金把眼神投到那賣力做活的嬌小身影之上,不由心生憐惜,瞬間把之前因為岳清嘉而輸?shù)亩摄y子, 給拋到了腦后。 讓嬌滴滴的官家小姐去給自己洗鞋,侯爺也是真狠得下心。 就算不愛, 也不要傷害是不是? 祝金又挪到康子晉身邊求情:“主子,您瞧這日頭大得很,她一個細(xì)皮嫩rou的小姑娘,要是給曬傷了, 回頭出門是要被人取笑的。要不,讓她挪到陰涼處去?” 康子晉神色微冷:“怎么?你心疼?” 祝金耿直地答:“心疼談不上, 就是路見不平…” 康子晉不咸不淡地出聲問罪:“論起來,這還是你辦事不力,給我招的麻煩。” 祝金:“?” 康子晉眼也不抬:“不是吩咐你撮合她與那駱垣?為何她會纏著本侯?” 祝金脖頸一梁,訥訥地小聲辯解:“屬下確實是行了撮合之事的,那駱大郎君與這岳小姐青梅竹馬, 且屬下看得真切,那駱大郎君定是對岳小姐有心。至于為何她會纏著主子…許是、許是主子您太有魅力,讓她招架不???” 康子晉這回抬了眼:“是么?” 祝金嚇得雙肩一聳, 被盯得有些發(fā)毛, 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被棲桐給生拽回來:“你等著看戲就行, 別多嘴?!?/br> * 頂著大日頭洗完靴子,岳清嘉腦門上都出了層細(xì)密的薄汗。 她也來不及揩汗,雙手捧著兩只洗好的靴子去展示給康子晉看:“侯爺驗收下,還滿意嗎?” 康子晉略掃了眼:“有勞?!?/br> 他吩咐棲桐:“送岳小姐出府?!?/br> 岳清嘉蒙了:“誒?侯爺還沒說什么時候去救我爹爹呢?!?/br> 康子晉眼也不抬:“本侯只說要考慮,并未說今日便給回復(fù), 岳小姐未免過于心急?!?/br> 岳清嘉霎時窒住。 反應(yīng)過來后,她咬牙切齒:“侯爺要是覺得我洗個靴子還不夠有誠意,那你把衣服脫了,我保證幫你洗得干干凈凈的?!?/br> 捋袖揎拳的架勢,看起來他要是不脫,她就要親自上手來剝了。 康子晉盯了她許久,莫名問了句:“岳小姐在府里時常做活?” 岳清嘉一愣,繼而點頭。 在原本的世界里,家務(wù)活都是自己干的,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這么大個崽,還能做家務(wù)都不會? 康子晉似乎對這個話題起了興致,繼續(xù)追問道:“岳小姐都會做些什么?” “一般家務(wù)活都會做啊,除了縫縫補補,都沒什么問題?!?/br> 岳清嘉回完,又忍不住鄙夷起這人來。 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光長了張俊美臉蛋,哪天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搞不好要活活餓死。 康子晉拄著下巴想了許久:“可會伺候人?” 岳清嘉明顯能感覺到康子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想到這人平時的作風(fēng),岳清嘉立馬警覺起來:“你說的,是哪種伺候?” 靠?這逼不會有什么下流想法罷? 康子晉反問她:“岳小姐想的,是哪種伺候?” “當(dāng)然是正經(jīng)的伺候,不對,你問這個做什么?” 岳清嘉腦子里的火花炸了:“你什么意思?要讓我伺候你不成?” 康子晉不緊不慢地喝了茶水,才徐徐笑言:“我這人挑剔,一直尋不到合適的女侍,我這兩個小廝都是手粗的,本侯瞧著,岳姑娘方才那扇子,打得就很不錯,這鞋靴,洗得倒也算干凈?!?/br> 見岳清嘉不回答,康子晉輕飄飄地提醒道:“岳小姐可是放不下官家小姐的架子?岳大人若是定了罪,岳小姐也許還真要賣身予人做丫鬟。且那大理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岳大人在里頭多待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罪,岳小姐…好生想想,本侯可以給你一日時間,最遲明日。等你考慮好了,再答復(fù)本侯?!?/br> 句句戳心。 岳清嘉剛才只是在消化他的話而已,聽了這幾句提醒,還真是‘十分在理’呢。 她心口瞬間揪起:“我給你當(dāng)丫鬟,你就會救我爹?” 康子晉語焉不詳,并不肯承諾,只道:“本侯可讓人查一查這其中的事,但能否救人,卻不好說。” 人是你害的,你當(dāng)然可以救了。 見他答應(yīng)了,岳清嘉舒了口氣,毫不猶豫地:“不用考慮,我答應(yīng)的?!?/br> 似是沒想到她會答應(yīng),又或者說,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答應(yīng)。 康子晉眼里似乎閃過一絲訝色。 但很快,他便神色如常地評價道:“岳小姐孝心感人,令本侯好生敬佩?!?/br> 能救老爹,能和攻略對象近距離接觸,這樣的好事,她當(dāng)然沒什么好考慮的。 只是…… 岳清嘉先給戴了個高帽子,恭維地問道:“侯爺是正人君子,這伺候,應(yīng)該是正經(jīng)伺候罷?” 這話一出品,她就被身前人的目光給罩了個實的。 那目光從上巡到下,岳清嘉從中讀出了嫌棄的意思。 岳清嘉有些發(fā)窘。 這不能怪她多想,實在是這人又陰險又浪蕩。 她雖然要攻略他,但沒想過要色.誘,多個心眼問一句,也是正常的罷? 岳清嘉頂著那尬死人的目光干笑兩聲:“侯爺別誤會,我沒有質(zhì)疑你人品的意思,那啥,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她急于表現(xiàn),目光烔烔地:“先掃地?還是先擦東西?” 康子晉伸手止住,又噙笑去調(diào)侃道:“岳小姐對自己的新身份倒是適應(yīng)得快。今日便算了,明日開始當(dāng)值,辰時正到申時末,是岳小姐的當(dāng)值時辰,要做些什么,棲桐會告訴你的。” 說著,他喚來棲桐:“既是侍女,進(jìn)出便不得再往正門了,你帶岳小姐去認(rèn)認(rèn)西角門,順便給她領(lǐng)一套府里侍女穿的衣裳。” 棲桐和祝金面面相覷,都對這猝不及防的事態(tài)發(fā)展感到懵圈,可這時也不好開口問,只能領(lǐng)命照辦。 * 辦完事后,棲桐把岳清嘉送到西角門外,肅著臉道:“岳小姐這便回罷,莫要忘了明日的當(dāng)值時辰?!?/br> 捧著丫鬟衣裳的岳清嘉倒是客氣得很,還沖他彎眸笑:“謝啦。” 棲桐不像祝金,面對岳清嘉的笑容發(fā)射,他無動于衷,眉毛絲兒都沒有動一下。 待回了院里,等祝金稟完事后,他進(jìn)去伺候,才憂慮重重地問出自己的疑惑:“方才聽主子的意思,是要出手救人?難道是真被那岳府小姐給惑住了?” 康子晉牽了牽唇角:“我?guī)讜r說過要救人?” 棲桐搔脖子:“您不是說,要著人查一查這其中的事?” 康子晉清了清嗓子,答道:“我只說要查一查罷了,岳大人是彭慈月在都京的倚仗,本侯擔(dān)心,這事并不簡單?!?/br> 棲桐問:“主子是擔(dān)心,有人借這個機會對付二皇子?會不會繞得有些遠(yuǎn)?” 康子晉略一沉吟:“此事若影響到了彭慈月,致弟那邊,定然也不會袖手不理。” 原來是這個原因。 棲桐舒了口氣:“主子言之有理。” 康子晉吩咐道:“總之,岳大人之事有些蹊蹺,先著人探一探?!?/br> 棲桐領(lǐng)命退了出去,正喜于自己主子沒有被女色所迷之際,又聽人來傳話,說太夫人喚他過去。 一天被傳兩回,棲桐還以為是禮單出了什么問題,便著急忙慌地趕了過去。 到正院中,發(fā)現(xiàn)祝金也在,還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樣子。 而太夫人雖笑呤呤的,他卻分明嗅到些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路。 棲桐硬著頭皮上去請安:“太夫人?!?/br> 宋氏直奔主題:“聽說你方才去領(lǐng)了套女侍服,還從西角門把岳小姐給送走了?” 棲桐沒想到宋氏竟然半點不避諱,說得這樣清楚,不禁打起磕巴來。 宋氏也不逼問,只笑著看向二人,來了個明知故問:“你們主子現(xiàn)今年歲幾何?” 棲桐與祝金對視一眼,低著頭答:“主子已二十有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