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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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回兩國和親也算是是互惠互利的事,但堂利和大余不同,大余有選擇,堂利沒有。 要說得更清楚一些的話,就是大余可以接受和親,選擇防患于未然,但也可以拒絕和親,等逖之當真犯境再出兵擊敵,畢竟大余國力驚人,而那逖之,卻幾度都敗在大余將領(lǐng)手下。 但對于堂利來說,要是大余這回不出手,那他們指不定,全要被逖之給生吞了,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因此,見大余皇帝發(fā)了怒,堂利使臣一張黑臉都要給生生嚇白了,他連忙扯住自己這邊的公主,向梁致賠過不是,又唬著臉去瞪那堂利公主:“公主不要淘性耽誤大事,要嫁誰,由得了你作主么?” 而方才還囂叫著胡亂拿手指人的堂利公主,也瞬間鬢角生汗,不安地垂下了手臂。 在來大余之前,她聽說大余男子皆儒雅,而這個新皇,看著又更是個斯文模樣,不止如此,他兩個老婆一個說話比自己還沖,另一個嬌弱得被人一絆就摔,想來這皇帝也是個脾氣軟和好欺的,可沒想到對方這臉說變就變,令人猝不及防。 至此,堂利公主再是不樂意,卻也得乖乖向幾人賠罪道歉。 她再是任性,卻也反應(yīng)過來這國難當前,自己如果再鬧,觸怒大余的后果,她受不起。 * 和親之事落定,宴散,年輕的帝王匆匆離場,一眾赴宴人員也各自唱別,各回各府。 這晚,駱垣再度堵住了康子晉。 這回,是在岳府門口。 再度被截住,康子晉卻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位駱大郎君喘得厲害,很明顯,是一路急馬趕過來的。 他的面色不咸不淡,還主動問駱垣:“駱大郎君可是有事要尋本侯?” 駱垣緊緊盯著他手中的錦盒:“侯爺方才,可是向陛下請旨了?” 康子晉眸中露出星點笑意:“本侯有事在身,駱大郎君有話直說便是,何必與本侯拐彎抹角?” 駱垣咬牙切齒地指責道:“嘉嘉眼下病倒在榻,你這是趁人之危!” 康子晉問他:“是本侯趁人之危,還是駱大郎君心有不甘?” 駱垣憋著一把勁,直接嗆了過去:“是又如何?” 康子晉:“她可曾回應(yīng)過你?” 駱垣:“她知道我的心意?!?/br> 康子晉并不把駱垣這話當回事,他眉心緊擰了三分:“須知這男女間的感情之事,若論起是否甘心,卻是變了層味道的。心意相通固然最好,可若她那心另有所屬,而你又心有不甘,如此,算不算強求?駱大郎君,你當真歡喜她,便不該生那不甘來,她不是你想占有的物件?!?/br> 駱垣攔住欲走的康子晉,逼問道:“博安侯口舌了得,我自是比不上的,可這不甘,你沒有么?嘉嘉臥病在床,根本無法言語,你竟還向圣上求賜婚,還說不是趁人之危?” 看了看天時,康子晉神色微冷:“本侯是她命定之人,何來的趁人之危?” 說完,他再度抬腳欲走,卻也再度被駱垣橫刀給攔了下來。 康子晉眉間一凜:“駱大郎君今日這是存了心,定要與本侯較量一番不成?” 從剛才在宴殿里頭聽到賜婚之事起,駱垣就神思不屬,潑天的火氣怎么都壓不下去,這會兒只當他拿著的錦盒里頭是賜婚的圣旨,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總之是康子晉一想走,他就橫臂去阻、甚至探手去取那錦盒,次數(shù)多了之后,二人手腳相接間,卻已經(jīng)開始過了好幾招,且大了收不住的架勢。 尤其,是在康子晉把錦盒給了祝金后,他想去攔祝金,又被康子晉給反截下,二人打得更是激烈起來。 而就在這二人身旁,岳清嘉急得都要冒汗了,可她發(fā)出的聲音根本沒人聽得到,她試圖去拉架,二人也完全不受影響。 心里火燒火燎的岳清嘉急得大喊系統(tǒng),這回,系統(tǒng)來得很快。 不曉得是不是被兩位猛男打架的現(xiàn)場給刺激到了,系統(tǒng)的聲音似乎還有些難以察覺的興奮:“宿主我來了!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 岳清嘉連忙發(fā)指令:“快、快幫我把這兩個人給分開?!?/br> “呃…” 系統(tǒng)凝了下:“對不起宿主,我沒有這個功能?!?/br> 岳清嘉直跺腳:“你們不是造物主嗎?他們倆都是你們這個世界里的npc呀,發(fā)揮你的超能力讓他們倆分開不行嗎?” “這兩個人是為了宿主你打架的,恐怕…只有你能解決這件事。” “我怎么解決?” 系統(tǒng)突然不說話了,開始戰(zhàn)術(shù)裝死。 岳清嘉腦子里一激靈,急得手舞足蹈:“快、快把我給送回去!” 這回系統(tǒng)反應(yīng)無比快:“您確定嗎?” “確定!” 這倆貨都要從她們府前打到中街去了,再不阻止還了得? 系統(tǒng)疊聲:“好的好的,您閉上眼,我這邊開始cao作,倒數(shù)三十秒后就能回宿體了?!?/br> 岳清嘉聽話地閉上眼,開始默數(shù)十個數(shù):“三十、二十九……三、二、一。” 白光刺眼、身體騰空,移動、緩慢下落—— “宿主,可以了,您睜眼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的氣息大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嗅到了叭 *罒▽罒* 劇情基本走完,在制糖了,爭取明天發(fā),不曉得能不能甜到大家,但我明天準備叫三杯全糖奶茶先感受一下= ̄w ̄= 第69章 干擾 ---------- 幾天不睜眼, 身體感覺格外沉重、眼皮一時半會兒還掀不開,掙扎的當口,岳清嘉聽到房間外有人在說話。 是凌姜和祝金。 祝金好像在囑咐凌姜什么, 離得有些遠,她只捕捉一些‘符’、‘沖喜’之類的話。 岳清嘉無瑕去聽, 她全幅心力都在跟眼皮做斗爭,就在昏黃的燭光都進了眼縫的時候,突然一片人形陰影靠了下來。 接著,有什么東西被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再接著, 她整個人像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給壓制和束縛住了似的,剛睜開一條縫的眼皮瞬間耷拉了下去, 這回,連睫毛都沒勁抖了。 系完繩結(jié),凌姜遲疑了下:“方才…小姐的睫毛是不是顫了一下?” “有嗎?” 邀春護著燭燈靠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沒有動靜啊,你是不是瞧錯了?” 岳清嘉:“……” 她一頭霧水:“這怎么回事, 我怎么沒法動彈了?” 系統(tǒng)的聲音也慌得不行:“這、這、這、宿主,可能是您脖子上戴的那個東西干擾的…” “?” 岳清嘉傻了:“我脖子上戴的什么?” 系統(tǒng)告訴她:““戴了一塊四角形的、黃色的符?!?/br> “這玩意兒…怎么回事?” 系統(tǒng)被問得開始冒冷汗:“這符里頭有極強的念力,跟我們的蘇醒程序?qū)_了, 導(dǎo)致您本次的蘇醒沒能順利完成?!?/br> 還有這種cao作? 岳清嘉蒙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狀況連連, 系統(tǒng)簡直苦不堪言:“就是、就是讓人把您脖子上戴的那東西拿走就好了…” 岳清嘉催促著:“那你倒是快給我拿走啊?” 系統(tǒng)聲音委屈得不行:“宿主,我只是個系統(tǒng), 我沒有實體的…” 岳清嘉:“不是,你們就沒有外掛什么的嗎?” …有的,比如堂利那事兒就是。 可系統(tǒng)不敢說。 它偷偷消失了幾秒,然后回來告訴岳清嘉:“宿主,我去看了一眼, 外面那兩個沒有再打了,您可以放心了?!?/br> 岳清嘉松了口氣,可馬上又躁得不行:“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一直這樣躺尸么?那什么符什么念力,怎么還能壓得住你們?你是不是在說鬼話呢?” 系統(tǒng)顫顫巍巍地解釋道:“其實、其實每個書中世界都會存在不可抗拒、還難以意料的bug的,有些是npc的意識覺醒,有些,就真的是無法解釋的神秘力量了,比、比如您現(xiàn)在碰到的,就是后面的狀況…” 說完這話,它連忙補充道:“宿主您別慌,我再回去找找辦法,您等我一下。” 這回,不等岳清嘉說什么,系統(tǒng)悄沒聲就溜了。 而內(nèi)室中,有人進來了。 是康子晉。 他進去后,先是問了問岳清嘉這幾天的情況,爾后向榻旁走去。 凌姜和邀春對看了一眼后,雙雙退出了內(nèi)室,守在房門口。 康子晉在榻前凝視了岳清嘉一會兒,就在岳清嘉都感覺自己要被盯出個洞來的時候,他才在榻旁坐了下來,然后,伸出手觸上了岳清嘉的臉,帶著溫度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挲、游移,岳清嘉要是有反應(yīng)能動彈,肯定整個人要變成熟蝦。 令人酥麻的觸摸之后,岳清嘉聽到一聲低低的悶笑:“怎么躺了幾天,還是這么圓.潤?!?/br> 岳清嘉:??? 男人又開口了:“就是這臉太白了些,要不要讓你的丫鬟給你上個妝?” 頓了下,又否決了自己的建議:“唔…不急,過幾天,你要是還沒醒的話,咱們就能成婚了,到時候,讓她們給你多打點胭脂?!?/br> 岳清嘉:??? 男人開始喋喋不休:“嘉嘉,瑞金樓新打了一批金飾,你不想去瞧瞧么?還有金梁橋下那間潘隆齋我也差人買下了,聽說你最愛那里頭的黃糕麋,等你醒了,讓他們做許多送到府里給你吃,可好?”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二人指腹交蹭:“博安侯府還等著你掌事呢,還有那些個鋪子,又快到要收利的時候了,你不想算一下盈利,看我有沒有騙你么?” “——崇度大師說了,你只是暫時魂魄離體,興許還就在我周圍盤桓的。你這幾日可有跟著我?見了我那幅模樣,可有在心里取笑過我?” 男人聲線昵喃,握著她的手捏了捏:“還有今日,你可有聽到那周如清說的話?你再不醒,可是存心想讓我博安侯府絕后?” 耳邊又是低沉的兩聲笑,男人聲音中還帶著絲絲縷縷、有向往的笑意:“我夢到咱們成婚以后,你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名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咱們的小丫頭名喚康慕雅,小公子名喚康慕誠,俱是乖巧聽話的小娃娃,一點都不讓我二人費心?!?/br> 聽了許久solo的岳清嘉:…… 這倆名字是沒錯,但這描述得…確定是同一對龍鳳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