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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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上有漂亮的酒窩,讓人心情舒朗。 傅嘉延看著她的笑顏,也忍不住笑。 一陣連拍后,沈荔看著照片里的少年,終于滿意。 傅嘉延看著她輕松的神色,卻有感而發(fā):“這段時間辛苦了。” 急于把海量的內(nèi)容灌輸給她,連休息的時間都剝奪了。 “我都沒說你辛苦?!鄙蚶笥X得自己明明是受益者,“算了,不和你說客套話,我們是上來放松的。” 她的話音尚未落下,傅嘉延出其不意地往她身上砸了一個雪球。 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感覺不到疼。 但他已經(jīng)因這偷襲……笑彎了腰? “好啊你?!鄙蚶螽?dāng)即揉了個雪團,扔了回去。 這是他們漫長寒假中的最后一次休憩。 從天臺下來的時候,兩人身上碎滿了大大小小的雪籽。 二月開學(xué),備戰(zhàn)的陣地從圖書館移到了競賽班,他們沒有再去教室里上過課了。 省選越來越近。 也能隱約瞧見國賽的影子。 趙晗越她們只能在深夜晚睡的時候看到沈荔的身影,悄聲和她說一句晚安。 被溫暖的善意環(huán)繞,沈荔也不覺得有多疲憊。 很快到了三月。 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氣溫回暖,萬物復(fù)蘇。 傅嘉延忽然提議道:“明天出去踏青?”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日更新。 微虐預(yù)警,但很快就過去了,完結(jié)也不會很遠了^ ^ 感謝九夙寶貝的營養(yǎng)液~ 第六十六章 ... 若是在過去, 這是再自然不過的提議,但現(xiàn)在,沈荔感到些微訝然。 以傅嘉延近來掐著表的狀態(tài), 提出放松已經(jīng)是罕見的事情,更罕見的是,明天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哪怕不用去八班上課,競賽班也并沒有放假。 但省選在即, 競賽班老師沒有把重點放在傳授知識上,更多時間讓他們自主練習(xí)。請一天假, 并不會錯過重要課程。 沈荔一開始拒絕,是因為習(xí)慣了緊鑼密鼓的生活,讓她在省選前不到一個月的時候, 花整整一天的時間出去放松,覺得有點兒奢侈。 倒不是真的學(xué)成了書呆子,而是這時候的時間確實珍貴,一切都該有輕重緩急之分。等到塵埃落定, 多休息幾天也未嘗不可。 但傅嘉延執(zhí)意,一慣冷靜的黑眸中,難得含了些示弱的成分。平日神采奕奕的神色中, 也恍然多了些疲憊。 很顯然,造成這一切疲憊的根源,不僅是即將到來的省選, 更因為她。 她的成績像乘坐火箭一樣飛速竄了起來, 傅嘉延有五分功勞往上。 沈荔覺得自己再拒絕下去, 就是白眼兒狼了。 于是,他們挑了個沒什么行人的去處,正兒八經(jīng)地“踏青”。 ——是字面意義上的踏青。 三月的原野遼闊廣袤, 春色和煦,觸目所及是鮮嫩的綠意,萬物都充滿勃勃的生命力。 他們選擇來這里,是因為長久以來面對電腦,用眼過度,需要放松。 這一天沈荔的心情都是輕松愉悅的,省選步伐鄰近,只會提醒她對時間更為珍視,并沒有帶來太大的緊張。 將寧靜與安定打破的,卻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充卻占有欲和侵略性的吻。 那個吻里,她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情緒,心跳陡然加速,不知漏跳了多少拍,混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慌。 不受控地喘息嚶嚀,推開他,但卻不如之前那么容易掙離。 傅嘉延壓根兒不讓她走。 直到很久以后,眼角有了霧意,才重獲自由的空氣。 她聽見傅嘉延低低啞啞地道:“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甚至是挺卑劣一個人。” “有些事情,不是說不出口,不是被消聲,而是我一直瞞著你?!?/br> 沈荔想起了床頭柜上那張被精心裱起來的照片,男孩兒是他,男人是他的父親,諸如這些過去,傅嘉延從沒有主動與她說過。 但她覺得無可厚非。 上輩子經(jīng)歷之種種,她也不愿向他人袒露,哪怕是親近之人?;蛟S外界的安慰可以讓她獲得短暫的慰籍,卻有可能讓他人背上沉重的負(fù)擔(dān),至少她是這樣認(rèn)為的。 沈荔以為是指這個——但她猜錯了。 “你一定好奇,以前那姑娘到底和我賭了什么,才讓你在這段時間里失去了主動離開的權(quán)利?!?/br> 沈荔抬起頭。 “其實真相是,什么也沒有,是我猜到你失去部分記憶,出于私心騙了你?!?/br> “就算你和我不在一起也不會怎么樣,而且事實恰好相反——”傅嘉延眼睛發(fā)紅,沒有把后半句說完,只是道,“我現(xiàn)在必須把選擇權(quán)重新交給你。” …… 沈荔確實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但怎么說——她也不能穿回到過去,指著傅嘉延的鼻子罵道:“不許騙我,請說實話,否則絕交——” 亦或是現(xiàn)在就指著他道:“你是個騙子,欺我瞞我至此,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太瓊瑤劇了。 當(dāng)羈絆已經(jīng)產(chǎn)生,這個問題就失去了它原來可能擁有的意義。 也完全沒有糾結(jié)的點。 從她說認(rèn)真試試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用敷衍的心態(tài)去愚弄感情。 這于她而言,或許只是多知道了一些真相,一如知道了某場月考的考試成績。 至于傅嘉延撒了這么大的謊——讓他跪幾天榴蓮罷了。 理雖如此,她的胸口依然墜得慌。 以為接下來也會是如常日子,卻沒想到那是最后一天的晴朗天氣。 - 春天的雨水,一旦開始下了,便黏黏糊糊地下個沒完。 第二天的競賽課,傅嘉延沒來上,手機也關(guān)機了。 沈荔擔(dān)心他出了什么事,課間去了趟八班,李珂南看到她很是驚喜,“好久不見。” 沈荔向他探聽:“你知道傅嘉延去哪兒了嗎?” 李珂南卻愣?。骸八麤]去競賽班?” 沈荔:“沒有,他請假了,我聯(lián)系不上他?!?/br> 李珂南搖頭:“他昨天沒回宿舍,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沈荔:“沒回宿舍嗎?可是我昨天和他一起回了學(xué)校。”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是回過了,但沒有留宿。昨天晚上有個女人來過我們宿舍,把傅哥喊走了?!崩铉婺霞m正了自己的語言表達,“穿著高定,氣場比較強勢,五官和傅哥也有相似之處,我猜可能是他……媽?” 沈荔:“他……”母親? 她又想起了那張合照,雖然有些冒犯,但她確實以為傅嘉延的生母已經(jīng)故去了。 如果還活著,為什么春節(jié)的時候也沒有出現(xiàn),傅嘉延說沒有家人,也是……騙她的? 她終于意識到隱瞞的糟糕之處了,哪怕被瞞住的大概率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 起初沈荔以為傅嘉延電話打不通,是因為手機沒電關(guān)機,再或是到了信號不好的地方。 卻沒想到一消失就是幾天,連呂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因為家里的原因請假了。 省選步入倒計時,沈荔沒法抽身去找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只能在機房里,日復(fù)一日地備考刷題。 和傅嘉延同時消失的還有茶柔。 上周天氣還晴和的時候,城市里飛絮漫天。挺柔和浪漫的景象,卻給人們的出行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困擾。 據(jù)說茶柔飛絮嚴(yán)重過敏,為此休學(xué)了一周,一周之后再聽到的,便是她轉(zhuǎn)學(xué)的消息。 是的,她再次轉(zhuǎn)學(xué)了,來嘉年的一百多天后,去了一個新的城市。 不是w大附中,楚佑在那里,江瑟不同意她去。 七班人對此充滿唏噓,高中階段的轉(zhuǎn)學(xué)在他們來看并非一件輕松簡單的事情,茶柔卻不僅來得突然,離開得也很突然。 就這件事情討論了幾天,茶柔慢慢地從他們的話題中淡出了。 茶余飯后,這個名字也不再出現(xiàn)。 人永遠是向前走的,絕大多數(shù)萍水相逢的人只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一時的喜惡評判和宏觀的人生相形起來,顯得渺小而無足輕重。 茶柔的離開,卻讓樊玲松了口氣。 她知道這可能是一種非常自私的情緒,但輕松的快感還是無端地從心底涌上來,解釋不出緣由,就像石塊下的幼苗破土而出,結(jié)束了某種長期蟄伏在黑暗中的未知的壓抑。 傅嘉延的失蹤并沒有在校園里帶起多大的話題。他很長時間沒有再去八班,競賽班的選手被省選勒住命脈,神經(jīng)緊繃,沒有功夫把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逢人就說。他們對于八卦信息的敏感程度也很低,傅嘉延的請假,在他們看來和自己請病假沒有分別。 以前會有女生跑到教室門口偷看傅嘉延,但自從省選倒計時拉響,呂赟把機房附近各處走廊掛上了閑雜人員不允入內(nèi)的警示牌,以免交談聲干擾到他們的學(xué)習(xí),她們沒有機會,所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