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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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就是陰曹地府么。 陳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直到沈荔離開很久,陳芝仍在反復回想這個把她世界觀摁在地上摩擦的下午,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她精神分裂了?!精神分裂也有清醒的時候,這他媽這就是白日見鬼,她明明是親眼看見沈荔闔上雙眼,再親手!親手把她……早知道就不該省這筆安葬費,不把她直接放到那種地方去! 葉建華下班回家,陳芝立刻撲了上去,淚眼漣漣:“建華!建華!我今天見到、見到沈荔了!??!” 葉建華剛被領導一頓批,積攢了一肚子火,聞言只是煩躁地甩開她的手:“你剛睡醒?!讓你少看點恐怖片!” 陳芝手指著沙發(fā):“不是噩夢!是親眼看見的!親眼!她就坐在沙發(fā)上,就,就坐在那里?。 ?/br> 葉建華向沙發(fā)看去,自然只看到一團空氣,十分無語:“你干嘛這么神經質,成天想東想西,看你的電視劇去!” 陳芝抱著他胳膊:“我哪兒有成天想東想西,這是第一次好嗎?呸!根本不是亂想!咱們趕緊把這房子賣了吧!求求你!我們去找房屋中介!” 葉建華忍無可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葉建華覺得陳芝不可理喻,拒絕和她繼續(xù)溝通,卻沒想到陳芝神神叨叨個沒完,讓他球賽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閉嘴??!” 陳芝:“你如果不信我,我們去看監(jiān)控錄像!”正好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精神分裂了。 葉建華:“走就走!” 陳芝為了說服葉建華,拉著他去了小區(qū)的物業(yè)處。 看到監(jiān)控中養(yǎng)女容顏的那一刻,葉建華瞪大了雙眼,臉色變得分外蒼白,語氣比陳芝還要急切:“走走走,趕緊!我認識一個朋友,他認識靠譜的房屋中介!你再打電話給你媽,讓她去寺里拜拜……” - 銷戶期限一個月,沈荔“死”了不到一周,陳芝還沒給她銷戶,她正好不用解決戶口問題。 沈荔用剛剛陳芝上繳的現(xiàn)金在學校旁邊租了個大單間,之前的租戶也是這所學校的校友,房間里有現(xiàn)成的書桌,她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安頓好的時候,又過了一天,沈荔回到學校,整棟高三教學樓的教室里都沒有人。她問了清潔工才知道,全年級的師生都被召去開高考百日誓師大會了。 沈荔想,既然要參加這個世界高考,去壯一壯士氣是有很必要的。趁著大家都在,順便官宣一下她“復活”了,以免出現(xiàn)一次把人嚇到一次。萬一誰有心臟疾病,她可能賠不起…… 于是沈荔去了禮堂,班級的站位由班號決定,離門最近的就是她的班級——一班。隊伍里的同學時不時地抬頭,聽學生代表激情澎湃,又時不時地低頭,拿著各種口袋書、摘抄的單詞本進行背誦。大概是想著,既然犧牲了寶貴的時間來此開會,既要被打雞血,也要學到知識,才能不算白來。這便是高三重點班的氛圍。 班長站在領隊的位置,沒法光明正大地做其他事情,率先注意到了她,眼睛登時瞪大,沒控制住地往遠離她的方向退了一步,又揉了揉眼睛。班長是最前列,這一側目,后面的同學也跟著看過來。 趁著尖叫還未響起,沈(??????????????w????????????? )荔率先開口:“假消息,我沒死,不僅沒死,還治好了,謝謝大家前段時間的照顧?!?/br> 就算平時受到陳芝各種白眼狼言論的影響,在關鍵時候,他們還是熱心地給她捐助了不少醫(yī)療費。 班里同學無疑是興奮的,一個離自己如此近的生命忽然流逝,給他們的內心帶來了一定的沖擊,尤其是在臨近高考、內心比較脆弱的時候,有的人至今未緩過神來。沈荔平安無事,當然是最好。 “啊啊啊真的嗎??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之前嚇死我了!” 沈荔莞爾:“要不然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從地府來的?要信仰馬克思主義,信仰科學?!?/br> “可之前聽說下了病危通知書……你這是……回光返照?” 沈荔:“怎么說話的,我這是起死回生?!?/br> “對不起!” 一班的人興奮躁動,二班的人就看過來,二班的人一躁動,三班的人又看過來,在場的人頭如同多米諾骨牌,依次向同一個方向傾斜,這個消息很快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遍了所有人,教師組那邊也知道了。 沈荔的班主任頗為震驚,她上次見到沈荔的時候,小姑娘面容蒼白,沒有多少生氣,眼睛卻亮亮的,平和漂亮。她一激動,眼淚掉了下來。 這時候學生代表發(fā)言結束,年級主任給每個人發(fā)了一張紅色的布條,每個班級下發(fā)幾只馬克筆,讓大家寫上理想學校,他會收集起來掛在學校教學樓前的大榕樹上。希望高考后大家來還愿,把好運和祝福傳給后一屆的學子。 沈荔剛剛寫完自己的布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一閃而過,是這個世界的裴星洲。 他們本就是一個世界的人,只不過她在這個世界同樣姓沈名荔,裴星洲的原名卻非裴星洲。后來他們穿到了同一個小說世界,又因為裴星洲在突如其來的車禍中救下了她,兩人一齊回到了這里。 但在此之前,沈荔并不知道裴星洲已經回來了,仍惦記著他的安危,看到他的一刻,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當即把??·???寫好的布條交給從主席臺上走下來收的教導主任,然后向門口跑去。 “喂喂喂這位同學你去哪里?大會還沒有結束!”教導主任舉著話筒,看見沈荔跑向一個男生,喊著一班班主任的名字,“你們班學生怎么回事?!快過來管管。” 他一低頭,看見了布條上漂亮的有力的字體,忍不住驚嘆出聲:“????p大!” 這是他收到的第一張寫有tp字樣的布條。 禮堂里更是一片嘩然。 “沈荔是競賽生吧?有降分嗎?” “沒有啊,競賽那段時間她家里好像出事了,其他學校也沒有,因為高三病了?!?/br> “沈荔確實好慘,但想裸分上p大,難度未免太大,多錯幾個選擇就沒了,誰能保證高考剛好發(fā)揮沒有失誤啊,年級第一都不敢這么填……” “哎,反正填了沒什么損失,期許總是要有的?!?/br> 禮堂前空曠的廣場上,沈荔緊盯眼前身著白色襯衣的少年,聲音輕微哽咽:“你是不是裴星洲,是不是裴星洲——” 很神奇,自從知道魂穿是任何時空中都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她竟然要用另一個世界的身份來確認一個人。 她認真道:“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要是欠你一條命,我賠不起。” 這個世界的裴星洲是許家長子,父親是許氏集團董事,在他十歲的時候與生母離婚,娶了年紀輕輕的后媽進門,對他各種冷眼相待,也很快有了新的孩子。裴星洲和母親感情深厚,雖然心懷芥蒂,卻無從插足父輩感情,沒有立場擁有過多怨言。直到后來一系列的豪門恩怨害他生母雙眼失明,他才徹底看清這場利益游戲,與許氏斷絕往來。生父除了按時往他卡上打撫養(yǎng)費,不再關心過問。 沈荔和裴星洲出身有別,寄人籬下的經歷卻意外共通,高中時萍水相逢便成了朋友。裴星洲幫了她很多忙,替她抵擋流言蜚語,聽她傾訴消極情緒,沈荔知道他是一個外表溫和內心倔強的人,也是一個溫暖完美的朋友。他們關系一度很好,直到高三那年裴星洲因為母親的治療轉學,聯(lián)系慢慢弱了下來。沒過多久她又病了,還要準備高??·???考,時間緊張,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 以裴星洲的表現(xiàn)來看,他應該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而比她穿書的時間更早。裴星洲在穿書世界的性格和以前相較發(fā)生了極大變化,且樣貌姓名不一致,這是為什么她一直覺得熟悉,卻遲遲沒有認出來的原因。 裴星洲撫慰性地擁住了她,一向自持的情緒罕見地有了波動,事實上他們都為彼此的安危而憂心,短暫的擁抱后,順勢談起了那個偏激的少年。 在這個世界可以自若地交談所有信息,但遺憾的是,他們都沒有聽說過傅嘉準其人,獲知到的信息量少而統(tǒng)一,充其量只是了解到一個梗概。 誓師大會馬上結束,這個問題無法得到推進,裴星洲便把話題拉回現(xiàn)實:“你的養(yǎng)父母有沒有繼續(xù)為難你?” “有?!鄙蚶笾毖圆恢M,“所以我想先好好高考,考得越好,話語權越大。如果省里能排上名次,到時候自然會有媒體記者來找我,我要曝光他們。” 裴星洲:“好,我會幫你?!?/br> 沈荔嗯了一聲,避開他的目光,沒有坦言自己準備回去。她的親人在那個世界,而裴星洲的親人——他的母親在這個世界。那些年的恩怨也同樣未了,他適合留在這里。 - 沈荔突然出現(xiàn),又貿然離開,班主任果然找她談話。因為沈荔大病初愈,班主任擔心挫傷她的心情,不好直白地表達早戀影響學習,語氣溫溫吞吞。結果尚未表達出口,便聽見沈荔淡聲道:“不要揣測我,會影響我學習?!?/br> 班主任:“……” 在嘉年中學變態(tài)難度的月考的千錘百煉下,沈荔翻了翻這個世界的模擬卷,竟然覺得簡單許多。她住在學校旁邊,每天步行去學校只需要五分鐘,陳芝和葉建華被她震懾,忙著聯(lián)系房屋中介,不敢來打擾,便給專心學習創(chuàng)造了環(huán)境與條件。 很快迎來二模,很快出分,班主任看到成績單的一刻,手里的搪瓷杯墜落,震響了整間辦公室。 別人還沒問怎么回事,她先行感慨出聲:“怎么回事???????” 沈荔進步也就罷了,竟然進步到了年級第一! 沖到年級第一也罷了,竟然比第二名甩開了三十多分! 數(shù)學物理都是滿分!這是什么逆天的分數(shù)! 沈荔也很快被邀上年級大會,被問到有什么想說的,她實話實說:“選擇不該錯,下次可以發(fā)揮得更好?!?/br> 師生:“??????天秀!” “有什么心得體會?” 沈荔:“找準方向,然后練?!?/br> 前排男生嚎了一嗓子:“大佬??!您這是大病之后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趺床〉???我也想病一場!” 沈荔:“不要說這種話,呸掉?!?/br> 男生愣了一下,倒是乖乖聽話:“……呸。” 禮堂里響起一片笑聲。 三模,沈荔當真發(fā)揮得更好,全科選擇沒有扣分,總分直飆七百二,像一臺莫得感情的考試機器,正確率高到一種恐怖的境界。 第二次經驗分享會,主持人猶猶豫豫:“這次選擇總沒錯了,是考得很好了吧?” 沈荔仍是實話實說:“這次理科考得還行,但作文沒發(fā)揮好,還要練?!?/br> 全校哀嚎:大哥!你作文發(fā)揮好就七百五了! 沈荔卻并非開玩笑,她開始踏踏實實地肝作文,積累素材。先練抓題,再練梗概,其次練速度,最后練卷面。 最后在高考的時候,交了一份完滿的答卷——她是把高考當成模擬考來考的,而且是最嚴謹,最真實,最仿真的一次模擬。 高考在六月八日下午五點準時結束,正是陰歷四月二十五的酉時。 那一刻沈荔坐在考場座位上,她便以考場座位為原點,以自身朝向確定三點方向,向未知的方位走去。 學校門口擺滿各色小攤,街道不算潔凈,人群熙熙攘攘,充滿了煙火氣息。 沈荔順著三點方向走,最后走進了一家逼仄狹小的書店。 書店里的書擺放得雜亂無章,并不齊整,但沈荔一眼看中了一本書。 她忽然能理解武林高手發(fā)現(xiàn)絕世秘笈的時候,那本秘笈是如何閃著金光了——這書在她眼里便是閃著光的。 書脊破舊,紙頁泛黃,安靜地在一群教輔書里突兀地躺著。 書名七個大字:《女主她有金手指》。 不錯,正是她穿的那本書。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九夙(4),云深一夢(2)灌溉營養(yǎng)液,謝謝?。?/br> 第七十章 沈荔向書店老板買下了那本書, 迫切的心情讓她沒空打點晚餐,從街邊小攤隨手打包了一份章魚丸子,回到家便開始看。她很快知道了全部劇情, 也知道了傅嘉延的身世。 傅嘉延母親姜晗從記事開始便憧憬豪門,卻由于父輩的娃娃親,被迫嫁給普通人家傅濟行,只有婚姻沒有愛情, 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對丈夫態(tài)度始終冷淡, 傅嘉延于她而言,同樣是包袱一樣的存在。 后來姜晗才知道傅濟行背靠豪門,因為種種原因產生隔閡才鮮少來往, 但依然分得了一大筆財產,其中房產最多。然而傅濟行意外離世,生前留下的遺囑中,把全部財產都留給了傅嘉延, 沒有屬于她名字的一星半點。想起自己這輩子的獻身,姜晗心中憋屈,身為一個母親, 對自己親生兒子的隔閡便是那時候產生的。 沒過多久,姜晗有了新歡傅成宴,隸屬傅氏家族在北方的一系旁支, 和傅濟行離得遠, 背景卻更為強大。姜晗未婚先孕, 生下傅嘉準,其后三年,終于憑借驚艷的外貌和出眾的能力躋身豪門。她本來是為了金錢嫁給傅成宴, 卻在這個過程中為他所吸引,愛上了這個男人。 但姜晗想不到,傅成宴娶她,既不是因為她的美貌,也不是因為她的事業(yè),比她年輕貌美、家世更好、沒有離???????過婚的小姑娘并不難找,更不是因為她為他生了一個兒子。而是意外得知她有一個拖油瓶,姜晗自以為會讓她掉身價的傅嘉延。傅成宴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在內心扭曲,虐童成性,尤其喜歡漂亮的小孩,傅嘉延雖不是他的子嗣,卻是幾十年來見過最俊美出眾的。 傅成宴的眼神中時常流露出不同于常人的情緒,傅嘉延很快察覺這一點,小學就選擇住校,回家以后便黏在姜晗身邊,哪怕姜晗并不喜歡他,但這是保護自己的辦法。傅成宴多次安排與傅嘉延單獨相處都沒有成功,被丁點兒大的男孩耍得團團轉,氣急敗壞,不顧那天所有人在家,把傅嘉延擄進了狹小的儲藏間。 面對中年男人的威脅,傅嘉延摜起花瓶就往他身上砸,卻是砸偏了,擦著傅成宴的腦門而過,碎在了墻上,發(fā)出巨大聲響。傅成宴額角確實見了血,但傷得不重,比這嚴重的是他幼年被父親虐待,對青瓷花瓶有心理陰影,看著這碎裂的花瓶,撞擊的聲響,突發(fā)心臟疾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