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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黑,委屈你了?!?/br> 阮青轉身就要走,打算去把另一間臥室收拾出來將就一晚。 司銘慢吞吞的話在她身后響起:“剛剛我好奇,把另一間臥室的鑰匙弄斷了,卡在里面,打不開?!?/br> 阮青:“???” 她真的…… 無語。 “我睡沙發(fā)!” 你休想得逞! “沙發(fā)我剛剛喝水不小心倒上面了,這會兒全濕了?!?/br> 阮青猛地轉頭,指著他,氣得說不出來話:“你……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男人嘛,就是這么粗心大意,”司銘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你這么溫柔,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聽聽,這是什么話? 這是人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這種話怎么會從他的嘴巴里面說出來??! “你這個老男人!真不要臉!” 阮青已經(jīng)拿他沒辦法了,只能對他進行言語上的攻擊。 “那你這個小女人不是和我很配?” “……” 司銘把另一半被子掀開,拍拍空著的半邊床示意她:“上來啊,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我們可以復婚?!?/br> “這是非法同居!” “你不說又沒人知道?!?/br> “……” “怎么,要我抱?”司銘作勢要下床抱她,“也不是不可以。” 阮青一想到他只穿了四角褲,立即自覺地跑上床蓋好被子。 “不準碰我!” “你想多了,老夫老妻的,誰還能有歹意嗎? 阮青便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又想到自己一把年紀居然說這種話,瞬間也十分尷尬起來,便轉過身背對著他。 “我關燈了?” 接著便聽到他把書放回了床頭柜上,關了燈,縮下去躺下了。 阮青毫無睡意,睜著眼盯著窗戶發(fā)呆。 她忘了拉窗簾了。 月光從窗戶投進來,房間里就沒有那么黑暗。 她十分無聊,十分忐忑,十分尷尬,十分緊張,十分無奈。 但是,這些最后都變成了十分的竊喜。 時隔六年多,他們再度躺在同一張床上,這感覺,和以前的每一個夜晚都不一樣。 以前他總是很晚回家,洗完澡以后總是累得很快就睡著了,她卻睡不著,只能亂想。 這會兒她也睡不著,也亂想,但卻和從前不一樣。 從前她亂想,都是在懷疑他外面有人了,而此刻她亂想,卻想的都是他剛剛做那些事。 后背這時貼過來一個溫暖的胸膛,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將她往懷里帶。 她立刻想要逃離,他卻緊貼上來。 她不停后退,他步步緊逼,直到她縮到床邊,退無可退。 “你說過不碰我的。”她提醒他。 “那是要臉的人才能做得到的事,我不一樣,我不要臉?!?/br> “……” 還真是不要臉。 “你不是說,老夫老妻的,起不了歹意嗎?” “不要臉的人說的話你也信?” “……” 他低著頭,埋在她身上瘋狂嗅她的味道。 她還是習慣用以前的沐浴露,這香味是他熟悉眷念渴望的。 他簡直不能自拔,直到…… “你是狗嗎?” 司銘愣了一下,隨即微微笑起來,湊在她耳邊小小聲:“汪汪汪!” 阮青:“……” “你別害怕,我就是想你了,抱會兒就好,不亂動,好嗎?” 阮青猶豫了一會兒,低聲應到:“嗯?!?/br> 司銘沒有睡意,知道她這會兒整個人都是軟軟的,十分好說話,便開始溫聲誘哄她說出這十八年來她隱瞞的真相。 她果然很聽話,被他哄著,那些委屈全部都被她傾訴出來。 他靜靜地聽著,心里便開始一寸一寸地疼起來。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以前過得有那么煎熬。 她總是溫柔笑著,什么也不說,他就以為她一直都很開心。 世界上怎么會有自己這樣的蠢貨。 到了最后,她流著眼淚被他抱在懷里,緊緊貼著,他就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她的后背哄她睡覺。 “以后都不會那樣了,阮阮?!?/br> 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著,她卻還是聽見了。 “嗯?!?/br> “睡吧,我在呢。” 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晚安,阮阮?!?/br> 阮青睡得不是很好,夜里一直做夢,半夜驚醒,發(fā)現(xiàn)在即還被他抱在懷里。 他睡得很沉,但是她一動,他就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她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確認他還在身邊,這不是一場夢,她便放心地繼續(xù)睡了。 這次就沒做夢,一夜好眠到天亮。 封杏一大早便起床做早飯,因為昨晚說好今天要去見司青mama,她緊張得一晚都沒睡好。 他說他mama很溫柔,可是她沒接觸過和她mama同齡的女性,心里很慌,怕相處不好。 她做好早飯去敲司青的門,司青看起來像是還在睡,聲音有些慵懶,拖著嗓子在里面喊:“門沒鎖?!?/br> 封杏握著門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