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云雨過香閨嗔郎勝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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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霄走到自家花園荷塘邊上碧紗廚的時候,瑩瑩和順安正凝神屏氣地在外頭守著,見他過來,急忙打手勢。 李瑞霄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進(jìn)去一瞧,喬子清倚在一張?zhí)梢紊险L拇核?/br> 喬子清顯然是畏熱得很了,只穿了個大紅主腰并鯉魚水波紋羅裙,立領(lǐng)紗衫都被解下來撂到一邊去了,懷里抱著一個竹夫人,牙雕的孔雀羽扇子落在地上。就這樣,喬子清兩靨還是紅撲撲的,腦門上一層薄汗。 李瑞霄也不驚擾她,靜靜地坐在一旁,從桌上的冰鑒里撈了冰湃的果子菱角來吃。這紗廚傍著水邊,四面都是紗帳子,涼風(fēng)習(xí)習(xí),又阻隔蚊蟲,坐在里頭消夏很是適宜。 李瑞霄見她不知做了什么夢,突然渾身顫了一下,左腳孩子氣地一蹬一蹬,卻依然沒醒,不由地起了戲謔之心。 喬子清這些時日燕居在家,又因苦夏晌午頭吃不下什么東西,就愛到碧紗廚里賞景做耍。誰料這日不知不覺甜甜地睡過去了,夢見一只黑白點(diǎn)子哈巴狗兒跑來,尾巴一搖一擺地乞食。她把這狗兒抱到懷里,這狗兒好動地很,直往她裙腰里鉆。 那狗兒口渴地厲害,找到一處兒暖烘烘的桃花源就舔?qū)⑵饋恚灰粫壕褂兴畠恒殂榱鞒?,舔得更起勁了。喬子清被弄得渾身燥熱不已,口中輕哼了幾聲。 耳邊一聲輕笑:“這樣還不醒?” 喬子清這才清醒了。定睛一瞧,原是李瑞霄站在一旁,手探到自家裙底作怪,不由地笑罵:“你這怪狗兒。” 李瑞霄沒聽清,“你又我說什么壞話?” 喬子清笑道:“我夢見你是只哈巴狗兒哩!” 李瑞霄哈哈大笑起來,硬是和喬子清擠到一張?zhí)梢紊希阉龜埖綉牙铩?/br> “我是哈巴狗,你是我老婆。那你是什么?” 喬子清嘻嘻笑著捶他:“我才不是你老婆,我是你親娘!” 李瑞霄隔著布料去咬她乳尖,口中道:“嗯,你是我親娘。”子清被弄得癢癢的,左躲右閃,“這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來?” 他勾唇壞笑:“看你睡得香,我自是來睡你的。”子清聽著不像話,嗔道:“你卻也不怕熱?!?/br> “我戴著托子,你看是不是涼涼的。”說著,李瑞霄把袍子下擺系到腰間革帶上,拉下自己褲腰。喬子清順從地張腿接了,卻蹙眉道:“生受我!這樣每回都有些痛!” 李瑞霄這會兒哪里還顧得上這些,邊抖腰邊道:“過會兒讓你舒爽,還要謝我?!?/br> 子清不知他哪來那許多葷話,把胸脯喂到他嘴邊,才算是止住了話頭。 喬子清自從葉法蓮家回來,就干脆不去署里了,整日地待在李瑞霄府上。她頭上也改了髻,不再梳姑娘家的辮子。二人行動坐臥與尋常夫妻別無二致。 順安聽見里頭的嬉笑之聲,臊得面頰微紅,抬眼去覷瑩瑩的神色,道:“干爹干娘兩個可真好啊。” 瑩瑩正低頭全神貫注地觀察地上的一排螞蟻,聽了這話頭也沒抬,道:“我們大人和善得很!不似你們督主那樣,整日兇巴巴的?!?/br> 順安見這小妮子渾然尚未開竅的懵懂樣子,不由地嘆氣。 平昭帝躺在貴妃榻上,數(shù)名宮人左右侍奉,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他年事漸高,雙眼渾濁委頓,嘴角聳耷著,面目枯羸,手足卻都有些浮腫。 他見身前的宮女皮膚白凈細(xì)膩,有心招幸,便從那宮人的手上摸了過去。 “你喚作什么?” 那宮人既羞且喜,低頭答道:“回陛下,奴婢靈娟?!?/br> 平昭帝執(zhí)起那細(xì)嫩的小手,溫?zé)狨r活。因為惶恐和羞怯,在他蒼老的手掌上微微顫抖,年輕且有力。 “多大年紀(jì)?” “回陛下,十七了?!?/br> 平昭帝看著靈娟嬌羞的面容,呵呵笑了起來,正待繼續(xù)細(xì)細(xì)詢問。誰料突然間渾身上下一股蝕骨麻癢襲來。衰邁的皇帝涕淚交橫,兩眼翻白,口涎滴滴答答沾濕了龍袍前襟,那緊緊抓著靈娟的手不住地抽搐著。 靈娟嚇得癱軟跪伏在地,卻也不敢把手抽出來。 平昭帝用嘶啞的聲音喊:“傳、傳、傳趙……趙得祥!” 趙得祥躬身上前,手指拈出一小撮回春散,在掌心揉了揉,往平昭帝鼻尖下頭一抹。平昭帝打了個噴嚏,慢慢舒緩過來,微微氣喘。 趙得祥尖細(xì)粘膩的聲音響起:“陛下,奴才去取長壽丹來!”說罷取出一個水晶瑪瑙嵌寶葫蘆小瓶,從里頭倒出一個通體赤紅,異香異氣的小藥丸來,服侍著平昭帝吃了。 皇帝在榻上安靜地閉目,似乎在回味品嘗那長壽丹的滋味。趙得祥吩咐左右在殿里四處點(diǎn)了些安息香。 平昭帝吃了那丹藥,渾身松快,手足也恢復(fù)了些氣力,便抬手讓趙得祥扶自己起身。 “唉,朕的身子是越發(fā)的不中用了?!?/br> 趙得祥道:“皇上龍體康泰,福祚綿長。昨日太醫(yī)的平安帖還道您比那年輕人的身子都還好些,不過近日出去活動得少了,想來是身上有些無力罷?!?/br> 平昭帝道:“卿家說的是,這便扶朕出去走走。” 趙得祥忙不迭地應(yīng)了,一群人擺好儀仗,舉著黃羅蓋傘,浩浩蕩蕩地往御花園里走。 左右侍奉的宮人心知平昭帝走不得遠(yuǎn)路,便一路設(shè)下肩輿涼棚,擺好桌椅棋盤,以供皇帝休息。 趙得祥道:“陛下龍體安康,乃萬民之福也。萬萬不能說出方才那樣的話了?!?/br> 平昭帝道:“朕身邊也只有你能這樣推心置腹,其他人的不過是些阿諛奉承的違心之言?!闭f罷便要賞賜。 趙得祥急忙跪下磕頭道:“奴才萬萬不敢承受!不過是打小兒伺候您的情份,陛下讓小的跟著這么些年,已是極大的恩寵——” 平昭帝動容道:“當(dāng)年伺候朕的老人,不過只剩下你一個了?!?/br> 說著,眾人來到園中歇山亭初,只見里頭煙霧裊裊,一群布袍草履的道士圍著一個小丹爐正在作法,看見皇帝一行,紛紛起身下拜。 那為首的道長聲如洪鐘、面容清癯,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不過他脖子上長了好大個痦子,痦子上長了好長的黑毛,顯得不是什么雅相,不過道士大多都是如此,也不奇怪。 皇帝開口問道:“張神仙,這丹藥可是快成了?” 那張道長道:“回陛下,這大內(nèi)紫氣日盛,待煉好七七四十九天,出爐定然保準(zhǔn)陛下藥到病除……” 話音沒落,趙得祥便呵斥道:“胡言亂語!陛下龍體康泰,哪里有什么?。 ?/br> 那張道長嚇得跪地不起,連道:“草民失言!罪該萬死!這爐丹藥定然助陛下固本飛升。” 平昭帝卻并未在意,只是道:“張神仙乃是好意,無心之言,不必追究?!?/br> 張道長磕頭謝恩,連道:“陛下仁德?!?/br> 平昭帝臉上露出笑容,道:“張神仙可還有上次給朕的奪天丹?朕用了夜御數(shù)女,具大而久戰(zhàn),效果甚佳?!?/br> 1.奪天丹為明清時期陳士鐸《辨證錄》中記載的一種丹藥,其功效是治療陽痿以及男子不育,是中醫(yī)學(xué)上的,將之作為道家丹藥乃筆者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