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mama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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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蘭馨打來的。 盯著來電顯示,我接通電話:“喂。” “姐,有可可的消息了嗎?” 蘭馨在電話那邊焦急的問。 我靠著洗臉臺,將散亂的頭發(fā)往后捋:“暫時還沒有?!?/br> 蘭馨在電話里安慰我:“姐,你別著急,可可聰明,或許就是一時貪玩,說不定待會就回去了?!?/br> 我聽著這些蒼白的安慰話,想到老師說可可常常坐在校門口,心一陣一陣抽痛。 “蘭馨,我先掛了?!?/br> 我掛掉電話,并沒有再回休息室,我做不到在這里坐以待斃。 我離開了公安局,此時已經(jīng)下午三點鐘了。 距離可可失蹤已經(jīng)七個小時了。 可可是早上不見的,七個小時,可可一定餓了,再找不到人,天黑了就更危險了。 可可怕黑。 海城這么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拿著可可的照片,逢人就問,說不定就有希望了。 我在街上問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有一個路邊攤的男人見到過可可,不過他見到可可都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前的事了。 我問他可可最后往哪邊去了,我根據(jù)他的描述,又問了不下百來個人。 天色暗了下來,路燈已經(jīng)亮了。 我望著車來人往的馬路,忽感絕望。 我懷念可可還有蘭姨都在身邊的日子,每天下班回去,都能吃上蘭姨做的飯,蘭姨常說,可可常常趴在窗口等我回去。 那時的可可不過才三歲。 腦中忽然想到什么,我立馬打車去了以前住過的出租房。 那是我跟蘭姨還有蘭馨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可可上學(xué)后,蘭姨每天帶著她上下學(xué)。 我不知道可可會不會去那里,只是抱著一絲希望趕了過去。 下了車,我立即朝出租房跑,這里的樓梯燈又壞了,一片漆黑,我一口氣跑上了之前住的樓層,這里早就換了租客。 而我一路過來,根本也沒有看到可可。 可可離開這里時才三歲,后來我?guī)е诩t鼎天下居住,再后來,趙亞茹把她帶去了霍家老宅。 那么小的她,怎么還記得這里。 我失望地走下了樓,站在出租樓前,彷徨的望著這一條長長的巷子,以前認識的鄰居大部分搬走了,添了不少新面孔。 “可可,你到底在哪里,mama錯了,你回來好不好?!?/br> 我閉上眼睛,任由眼淚肆意。 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mama,mama?!?/br> 我猛然睜開眼睛,循聲望去,一名身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朝我這邊跑過來。 “可可?!?/br> 我揚起笑,腿還沒有邁出去,一個女人從我身邊跑過去將小女孩抱起:“彤彤,誰讓你跑出來的,以后不許亂跑知不知道?!?/br> 不是可可。 臉上的笑僵硬在嘴角。 小女孩歡喜的抱住母親的脖子,甜甜地親了一口:“彤彤想你了,mama,可不可以不去上班,在家里陪彤彤啊。” “mama要養(yǎng)你,不能不上班的,不過mama答應(yīng)你,以后每天都早點回來陪你好不好?!迸艘灿H了一下小女孩的臉蛋:“mama回去給你做飯好不好?!?/br> “好?!?/br> 我站在原地,看著女人抱著她的孩子進了屋,那一瞬,我的心仿佛被撕裂。 原來在我們都想把最好的物質(zhì)給孩子時,她們其實只是想要我們的陪伴。 我以為將可可交給霍容修,那就是對可可最好的。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經(jīng)歷過被拋棄,我原本該最能體會孩子的需求,卻依然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曾經(jīng)我恨我的母親拋棄我,哪怕再難,我也希望她帶著我,只要跟母親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是開心的,苦點,窮點,都不怕的。 我明明知道,卻依然讓我的女兒受了一遍被拋棄的滋味。 兜里的手機再次響起,是霍容修打來的:“可可找到了?!?/br> 聽到這五個字,我喜極而泣,立即趕去了霍容修那里。 下車看到霍容修懷里的可可,聽到可可喊我的那一聲:“mama?!?,我沖過去一把抱住了可可。 可可柔軟的小身子被我緊緊抱在懷里那一刻,我哭了,曾經(jīng)矛盾的,迷茫的,也都在這一刻全部都撥開了云霧。 “可可,我錯了,是mama錯了,對不起,對不起?!?/br> 我差點就釀成了終身遺憾,失而復(fù)得的那一份喜悅讓我重新找到人生的起點。 遁入什么空門,看破什么紅塵,我又逃避什么,有什么資格逃避? 我不是霍容修的妻子,可我是可可的母親,我是一位母親,是不能當逃兵。 “mama,你怎么哭了,你為什么不來看可可,你去哪里了啊。”可可用小手替我擦淚,滿心歡喜地說:“mama,我就說看見了你,小美還不信,看,我找到mama了。” 小美就是告訴我可可去找mama的小朋友。 我捧著可可的小臉,霍容修將她養(yǎng)得很好,白白嫩嫩的,個子也長高了不少,之前遠遠地偷看哪里有抱在懷里仔仔細細看欣喜。 “mama是高興,見到可可,mama高興,可可,對不起,mama錯了。”我抱著可可連親了幾口:“mama以后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br> “好?!笨煽蓺g喜地撲進我懷里,粘著我,就連霍容修想抱,她都不要。 可可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霍容修說:“先帶可可去吃點東西?!?/br> 我跟霍容修擔心了一整天,可可一點都沒有走丟的害怕感,在她的認知里,她只是出來找mama了,不過提到吃的,倒是委屈的摸著肚子喊餓了。 我抱起可可,有些猶豫地坐上了霍容修的車子,他帶著我們?nèi)ジ浇牟蛷d吃飯,其實我跟霍容修也是一直沒有吃飯,為找可可奔忙了一天。 我的碗里忽然多了一塊rou,我抬頭,正好撞進霍容修深邃如墨的眼眸里。 “你也吃點。” 說實在的,如果坐在我旁邊的不是霍容修,而是真正的霍厲延,我會覺得自己此時是最幸福的人。 我所愛的人都在身邊,丈夫,女兒,人生也圓滿了。 可偏偏,老天給我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 我點了點頭,將碗里霍容修夾的rou吃了。 可可吃了半碗飯,在外面走了一整天,也累了,離開餐廳時,趴在霍容修的背上睡著了。 霍容修將可可輕輕地放在車后座,我站在車門旁,并沒有上車,他看著我,也沒有說話,找了一天,懸著的心放下來,欣喜之后,疲憊隨之而來。 我瞄了眼車里的可可,鼓起勇氣說:“我要自己撫養(yǎng)可可?!?/br> 霍容修似是早就料到了我會說出這樣的請求,并不覺得訝異,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倚著車門說:“海棠,可可需要母親,也需要父親?!?/br> 言下之意,是讓我回去。 可還怎么回得去? “霍容修,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拆穿你不是可可父親這事,正如你剛才所說,可可還小,她現(xiàn)在需要一名父親,我撫養(yǎng)可可那是因為我才是她的母親,我疼她,我會盡力給她最好的一切,但我不能為此跟你去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假夫妻,等可可長大了,她也會知道這一切。” “假夫妻?”霍容修低笑了一聲:“海棠,在我眼里那些不能舍棄的回憶,原來于你而言,是負累,是不能提,不能正視的齷齪之事是不是?!?/br> “難道不是嗎?”我深深吐了一口濁氣:“霍容修,我不想跟你爭吵,更不想當著可可的面跟你爭吵,這些都沒有意義,以后你會是可可的父親,但不會是我的丈夫?!?/br> 霍容修忽然冒出一句話:“如果沈少航死了呢?” 我一怔,他還是以為我是因為沈少航才不接受他。 “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人,也改變不了這個結(jié)果?!蔽叶⒅难劬?,一字一句地說:“你在我眼里,從今以后,只會是厲延的哥哥?!?/br> 霍容修驟然扼住我的手腕,語氣陡然間變得冰冷,咬牙切齒地問:“那我們一年之久的夫妻算什么?我們失去的孩子又算什么?你能當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嗎?” 霍容修提到這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錐子狠狠地鑿我的心,那個無緣的孩子曾在我肚子里待了八個月,我又怎么能當做他不存在。 那些與霍容修或甜或傷的回憶,我也根本抹不去。 我疲于任何語言,麻木地像個冷血動物:“不過夢一場,夢醒了,夢里如何,誰又會去在意,在今天之前,我都在半夢半醒之間,如今,夢醒時分了,霍容修,我能對你做到最大的讓步就是讓你做可可的父親,別再苛求了,都放下吧?!?/br> 夢醒時分,是最痛的時刻,只要熬過去,一切才能重新開始。 霍容修盯著我看了許久,才緩緩地松開我,我們都礙于車內(nèi)熟睡的可可,并沒有過激的爭吵。 他說:“可可就是我媽的命,今天你也看見了,就算我同意,她也不會同意你把可可帶走,到時只會對可可造成傷害?!?/br> 想起趙亞茹對可可的那一份在乎,我知道,霍容修說得是事實。 我也領(lǐng)教過趙亞茹的手段,我能承受,可可承受不了。 “那你想如何?” 霍容修凝視著我,薄唇緊抿,思忖了一會兒說:“一三五孩子去你那,其它的時間,可可必須回霍家,可可在你那的時候,必須有我陪在身邊,否則我不放心?!?/br> “你這是要將可可分成兩半?”我氣不打一處來:“霍容修,你按的什么心。” 霍容修勾了勾唇:“我給了你兩個選擇,是你自己不選第一條,那我也沒辦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