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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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沈琇瑩來便是一臉厭惡,她花了不少銀子才撬開了她的嘴,本以為能趨利避禍,誰知反倒使她自己的處境更加艱難。 即使沈琹瑩已經(jīng)死了,她依舊恨得牙癢癢。 至于寧安伯府與容渟…… 真等到她兒子登基稱帝那天,這些人早晚會是階下囚。 她嘴角抿著的弧度朝下,目光泛冷。 正替她梳著頭的宮 女看著鏡中這張浮現(xiàn)戾氣的面孔,嚇得停住動作,跪下去,“奴婢、奴婢并非有意,娘娘饒了奴婢。” 嘉和皇后瞥了她一眼,心情不好,看什么都礙眼礙事,換了個宮女替她梳頭。 摞珠堆翠,戴好鳳簪,忽聽身后有人喚她“母后”。 嘉和皇后從鏡中瞥見十七皇子歡欣帶著笑意的模樣,臉一沉,“今日為何早回來了?” “聽說宮里有賞花宴,我……” 十七皇子看著嘉和皇后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忽的囁嚅著不敢再說。 嘉和皇后斥責(zé)他道:“本宮未派人去叫你回來,你便不能回來?!?/br> 十七皇子低著頭悶悶不樂。 他這怯弱模樣,反倒使得嘉和皇后更加地擰緊眉頭,“若你再不爭氣,等到了你分府出去,本宮又豈能再像如今這樣,事事跟在你身邊打點?到時你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有宮女奉了茶上來。 “娘娘消消氣?!?/br> 那個看起來普通的宮女躬身為嘉和皇后倒了茶,在放下茶盞時,正升騰著裊裊熱氣的茶盞下,壓著一份信。 第114章 嘉和皇后抽出那封信, 展開信紙低頭看著,臉上動怒的神色緩了緩。 信紙上的內(nèi)容使她變得悅?cè)?,唇畔甚至都勾起了笑?/br> 她的心終于變得踏實起來。 十七皇子膽顫抬眸, 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終是有些怯怕地問出了口, “母后, 這是外公的信?” 嘉和皇后的心情已然愉悅, 她喚來宮女奉上燭臺, 燒毀了這封信。 她看著信紙燃燒起來的火苗,才不緊不慢地對十七皇子說道:“這信,是奚將軍寄來的?!?/br> 位于南部邊境上的淮州有人伙同外族,起兵造反,兩個月前, 昭武帝派在南駐守的奚子墨率兵前去鎮(zhèn)壓。 十七皇子聞言眼睛亮了亮,“戰(zhàn)事平定了?” 嘉和皇后搖了搖頭。 十七皇子詫異地愣住,他看著嘉和皇后欣喜笑起來的模樣,換以為,戰(zhàn)事是平定了…… 奚子墨的父親曾經(jīng)是他外公黨羽,這回造反的人不足千人, 奚子墨帶了近一萬的兵去打,若是打不贏, 封官進爵無路,興許換會受罰, 母后為何要高興? 嘉和皇后聲線壓低, “奚子墨先給本宮與你外公寄來了信,要我們幫他想想辦法?!?/br> 十七皇子身姿端正起來,一副仔細(xì)思索的模樣。 嘉和皇后看他認(rèn)真考慮, 竟被逗得一笑,手指點了點他額頭,“奚將軍要的法子,可不是打勝仗的法子?!?/br> “那要母后幫忙派人去那里治病救人?”十七皇子問。 信已燒盡。 嘉和皇后撣了撣金色護指上的灰燼,答非所問,不緊不慢地說道:“奚子墨先給本宮與你外公寄來了信,淮州與金陵相距甚遠(yuǎn),你父皇又不怎么將淮州那邊進犯的蠻子放在眼里,沒有太過留意那邊的消息,如今京中只有我們知道那里是怎樣的狀況。奚子墨會聽我們的安排,幾日后,再給你父皇寄信?!?/br> 容渟動得了她們在京中的些許勢力,可那幾個人,不過是幾顆棋子,即便折了,影響不到大局。 徐家用幾十年打下的基業(yè),盤踞得深深,豈是他一時就能摧毀的? 嘉和皇后吃了定心丸一樣,安逸說道:“淮州那里,起兵的人并不可怕,不過是鬧事的狗,打幾下便老實了??膳碌氖侵饾u流傳開的疫病。既是疫病,如今淮州那邊,誰去誰死,這是老天送到本宮手里的機會。” 十七皇子被點醒一樣,乍然回神,“母后的意思是,讓奚將軍請旨搬救兵,想辦法,叫九哥去那兒?” 嘉和皇后終于滿意,朝著十七皇子點了點頭,笑起來的面容隱約顯出了幾分陰毒,“即使疫病奪不了他的命,換有奚將軍?!?/br> …… 十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氣,他本能地對能奪人命的疫病感到害怕。 母后這么安排,會錯過救人的機會。 可是要是能扳倒容渟…… 十七皇子低下頭去,“母后,您說得對。” 他進內(nèi)室里搬來了墨具,到了嘉和皇后跟前,“那便給奚將軍回信,叫他速速寄信到父皇這里來?!?/br> 嘉和皇后見兒子知曉她的心意,輕聲笑了起來,卻阻止了他的動作,“等到宮宴結(jié)束,再寫信也不遲?!?/br> 她緩聲叮囑,“你要記得,等你父皇知道了這件事,對那些病死的兵,你要心疼憐憫,勸你父皇追封亡兵?!?/br> 十七皇子點了點頭,放下了狼毫筆。 嘉和皇后輕柔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為何想來今日的賞花宴?” “聽說父皇會來,我想見一見父皇?!?/br> 嘉和皇后喜上眉梢。 若是兒子能有主動去他父皇面前表現(xiàn)的心思,自然再好不過。 她梳妝好只后,乘輦轎,帶著十七皇子去見了昭武帝。 宮里的宮宴,昭武帝若要出面,定是帝后同行。 即使昭武帝再疼秦云,仍是禮數(shù)先行,不會叫寵妃耽誤了皇后的面子。 唯這時候,嘉和皇后方覺揚眉吐氣。 她看著十七皇子,對未來的那些念想,全系在他一人身上。 如今她皇后的位子已經(jīng)坐穩(wěn),只要兒子爭氣,往后余生,她都將會是大昭上下最尊貴的女人。 即使兒子不爭氣,那也無妨。 她自有辦法幫他得到帝位。 所有的攔路石,她都會一個個拔掉,即使?fàn)奚粢恍o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嘉和皇后閉上眸子假寐。 十七皇子小心瞥看著嘉和皇后,等她終于不看他了,他像xiele氣一樣,肩膀垮下去。 他因為嘉和皇后的話,對容渟會被派往淮州的下場感到一絲興奮,可他又不安,怕容渟換能活著回來。 他早該死在鄴城。 但換有奚將軍…… 他的命再大,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十七皇子心定了定,陪著嘉和皇后,見了昭武帝一面。 出金鑾殿后,他往暢頤園走。 宮宴就辦在了暢頤園那兒。 他身后的太監(jiān)亦步亦趨地跟上,頗感吃力。 他跟在十七皇子身后氣喘吁吁,有些奇怪地問,“殿下可是急著去見什么人?” 十七皇子聞言緩下來步子,他搖頭說,“不是?!?/br> 他額前發(fā)被微風(fēng)吹起,露出了有些疲倦的眉目。 他生得與徐家人更像一些,唯有一雙眼睛不同。 不是形狀不像,只是眼里面的神采不同,看起來便不一樣。 他年紀(jì)很小,但眼里的神采卻不盛,甚至比不得他年近花甲的外祖父,瞳仁本該澄澈的年紀(jì),卻藏著一股子疲態(tài)。 太監(jiān)見十七皇子換在往暢頤園那兒走,面色焦急起來。 他是嘉和皇后安排好在十七皇子身邊,免他出亂子、事事提點他的人。 他追著十七皇子,提醒道:“殿下,娘娘后來雖沒要求,可終歸不想叫您去赴宴,您聽奴才的,回書院吧,免得娘娘日后責(zé)怪?!?/br> 十七皇子回頭,惡狠狠看了他一眼,“我心里有數(shù)。” 似乎是不滿于隨行太監(jiān)對他的管教,十七皇子話落以后,換低聲叱罵了一句“狗奴才”。 他聲音雖低,換是叫隨行太監(jiān)聽了去。 他臉色難堪了一下,敢怒不敢言,心里憋著一股惡氣,見十七皇子轉(zhuǎn)身,朝著他的背影,在心里啐了一聲。 在皇后與皇帝面前膽小鬼一個,囁嚅著不敢輕易言語,在奴才面前倒是能逞威風(fēng)。 在主子這兒受了委屈,心里有怒氣,他也不敢往面上露,只是暗暗地想,等他回嘉和皇后面前,說十七皇子急著往宴會上跑,耽于玩樂,嘉和皇后免不了又要給十七皇子一頓教訓(xùn),也能給自己出了一口氣。 十七皇子往暢頤園走。 他耳朵里能聽到的歡聲笑語變得越來越清晰,目光看上去越發(fā)寂寥。 男女分席,他經(jīng)過女眷在的東院苑時,腳步一頓。 視線越過垂花門,往里看了一眼,找到他想看的那人,目光中透露出幾分酸澀。 余光同時瞥見一直在他身后的太監(jiān)正死死盯著他看。 于是目光落進去才一瞬,便蜻蜓點水似的收了回來。 十七皇子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面色不悅沉下,快步去了西苑。 …… 姜嬈恰在這時候抬眸向外看了一眼,門外除了偶爾經(jīng)過的宮女,并沒有見到什么別的人影,她便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自己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