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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刷子去清理米開朗基羅老板新買的磨豆機(jī),最近他才學(xué)到即使只是將咖啡豆磨碎的過程都有講究,不同的刀片能切削出不同的顆粒切面,不同地粉末切面會影響沖泡時濃縮的醇度。他正彎著腰戴著手套如考古學(xué)家般把殘留的咖啡粉從刀槽里刷走,有人從背后拿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說這磨豆機(jī)用來磨豆機(jī)怎么樣?豆?jié){你知道吧……我們下次趁文藝復(fù)興哥不在弄點黃豆來磨磨看?” 一個女生的聲音略帶困惑地響起 “誰是文藝復(fù)興哥?” 陳子靖條件反射一個原地立定轉(zhuǎn)身。 “你來的好快!” 黎湉眼神躲閃,看向另一邊。 “我就在這附近?!?/br> “那你先坐一會兒,我再過半小時來找你,想吃些什么?” 正巧靠落地窗的一桌人走了,陳子靖領(lǐng)她坐到那里,收拾掉桌子上凌亂的茶杯和桌上的三明治屑,又用去油噴的劑擦了兩遍。 “這長桌子平時只有三個人才能坐的,就給你走個明目張膽的后門吧。好啦,你還是喝摩卡嗎?” 黎湉低低頭 “隨便吧,我會付錢的。” “你在說什么呢,我們店還有剛進(jìn)的rou桂卡布基諾蛋糕,味道也很不錯,大小姐您請稍等吧?!?/br> 說完他自顧自地夸張一鞠躬,原本臉上寫滿了憂郁二字的黎湉終于被他逗地微微揚起了嘴角。 陳子靖轉(zhuǎn)身走向柜臺也兀自困惑。真是奇怪,明明是這家伙無理由忽略了他整整一個星期啊,但為什么只要一見到那張小媳婦兒似的包子臉,他就連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第84章 “如果他沒有敵人,那一定是他的工作微不足道” 黎湉沒有不高興。 她只是感受非常復(fù)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面對陳子靖。 雖然劉炎和周徐良就是兩個無恥混蛋,但有一點他們命中了核心——陳子靖真的從來都沒有在朋友圈發(fā)過一點關(guān)于她的信息。 好吧,其實這么說他也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是他的朋友圈里誰的信息都沒有發(fā)過,只有陰陽師搞活動時的轉(zhuǎn)發(fā)推廣。 黎湉之前只想是陳子靖貪玩,一個男生的朋友圈太活躍的話好像也不太對勁。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為了盡可能多的釣妹子,那他為什么要在一開始裝富二代?他會是不是故意制造自己不玩朋友圈的假象,好讓黎湉以及其他被騙的女生不去在意自己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朋友圈中? 順著這樣的邏輯思考下去,黎湉就像是自己打了個戈爾迪之結(jié)再把自己的頭想辦法套進(jìn)去,只差兩腿一蹬就能不上不下地被吊在半空,一口氣牢牢地噎在喉嚨里。 「你到底為什么要裝富二代?」 她在對話框里打下這幾個字再刪去,酷樂貓頭像咧開嘴朝她賤兮兮地笑著。 上星期劉炎說陳子靖在那家意大利老板的咖啡店里打工,黎湉決定眼見為實,她連續(xù)下課后去南街逛了三天,終于在周六被她透過玻璃窗一眼逮到了他。 陳子靖站在整齊排放著一包包咖啡豆的木架邊。穿著熨燙服帖的白襯衫配上黑色圍裙制服,黑白兩色使他看起來帶著北歐風(fēng)格的簡約干練。黎湉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但這么一個氣息純澈又帶有一點高傲不羈的少年,身邊會被一群女大學(xué)生們簇?fù)碇彩请y以怪罪的。 她心里澀澀的,也不知是她這個女朋友當(dāng)?shù)奶t鈍,還是他太喜歡把自己弄成像一個謎團(tuán)般難以預(yù)測,甚至就連他的對頭都比她了解的要多。她隔了一段距離徘徊,想要離去卻又不忍離去。 黎湉好想徑直走進(jìn)店里,但她不敢,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很慫很慫的人,既沒有勇氣解決問題,也不愿就這樣得過且過,于是只得縮回冷戰(zhàn)的蝸牛殼里折磨自己折磨別人,當(dāng)然前提是陳子靖真的也愿意被她折磨。說不定還有黎咸黎酸黎苦等著奔向他的懷抱,陳子靖打字快啊,又不是聊不過來。 冷戰(zhàn)賭的不過就是對方在不在意,發(fā)起者隱藏情緒,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山洞里像守著珍寶般閉口不言,拒絕溝通。以靜制動,任由對方費盡心思地尋找建立談話的突破口。但若是被冷戰(zhàn)者兜了一大圈子,好幾個月之后再見到她摸摸頭不好意思地一笑“?。磕阍诤臀依鋺?zhàn)???我還真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呢”,那冷戰(zhàn)的發(fā)起者恐怕得吐血三升倒地而亡了。 所以他在店里忙忙碌碌地毫無察覺,黎湉渾渾噩噩繞著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店東游西蕩,此時手機(jī)忽然震動了。 「有空嗎?來意大利咖啡店,咱們聊聊?!?/br> 黎湉帶著一點破罐破摔的勇氣推門而入。 卡布奇諾蛋糕帶著rou桂粉的香味,這種異域風(fēng)情的香料暖暖地撩人心口,意式甜膩的蛋糕都品出了豐富的味道 黎湉觀察到陳子靖為幾位客人介紹咖啡口才一流,但干起體力活來都顯笨拙,笨手笨腳地端咖啡,笨手笨腳地洗杯子,每次他送飲料時意大利老板都滿臉驚恐地看著他,恨不得在胸口畫十字求上天保佑的樣子。 就連輪到他休息時自己端著一杯拿鐵走到她桌邊來時,都幾步一晃幾乎把拉花都給搖勻了。 陳子靖放下那杯多災(zāi)多難的咖啡,并沒有半點慚愧地朝她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虎牙。 “摩卡還好喝嗎?” 黎湉決定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