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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伏波在線閱讀 - 第161節(jié)

第161節(jié)

    何靈徹底說不出話來,她是真沒想到這事是幫主而非沈鳳傳出來的,這豈不是污了自己名節(jié)?

    像是猜到了何靈在想什么,伏波笑著靠在了椅背上:“你要記得一點,這世上‘貞潔’是最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沒有任何男人會在乎這個,它只是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鎖,為了給男人們傳嗣。不把它放在心上,閑言碎語就傷不了你。真正該牢牢掌控的,是權(quán)力和地位,只要我還是赤旗幫的幫主,就沒人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連所謂的‘酒后失言’都不敢。所有的尊卑都是男人定的,他們也比任何女人都懂得,且遵守這里面的邏輯,也就是上位者能踐踏世間大部分準則,無所忌憚。”

    何靈張了張嘴,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其實比旁人更懂命比貞潔重要,但是哪能想到幫主還能反向利用這些。而她的的確確用了,用得讓人說不出話來。

    見還在發(fā)呆的小丫頭,伏波道:“所以別整日想著什么清譽名聲,當旁人眼中的道德楷模。要有野心,要有攻擊力,要不斷爭搶撕咬,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東西。權(quán)力就是這副模樣,沒人能體體面面的得到它,與其落在那些小人手中,還不如落在咱們自己手里。只要別忘了本心,就沒什么不能去做的?!?/br>
    這話說的極為平靜,也極為坦蕩,何靈看著對方面上的笑容,漸漸也笑了起來,用力的點了點頭。

    第二百八十八章

    伏波這個赤旗幫幫主的到來,自然也引起了番禺城中的動蕩,且不說那些被震懾的噤若寒蟬的商賈們,就連鼓動出兵的世家高官也不免生出了些心驚之感。實在是這一仗打的太快太干脆了,根本就沒有兩強相爭的味道,反倒把長鯨幫徹底趕出了南海,讓赤旗幫獨霸一方。

    事到如今,在想靠朝廷,靠水師制衡赤旗幫已成奢望,怎么跟這位新任的海上大豪相處,就成了當務(wù)之急。偏偏這是個女子,又是邱晟的閨女,如何交涉還真成了問題。折騰了兩日,最后還是選了個代理人,來打探赤旗幫的意圖。

    再次見到陸儉,劉知府臉上也賠了笑,殷勤道:“賢侄快來嘗嘗這茶,正經(jīng)的鳳凰山春團,可是千金難求啊。”

    陸儉臉上笑容不變,謝過之后淺嘗一口,就贊道:“果真是上品,到叫小子享了口服。”

    劉知府哈哈一笑:“你若喜歡,我讓人包上二兩。倒不是老夫吝嗇,實在是茶少,得來不易啊?!?/br>
    鳳凰山的茶可是貢茶,能弄到二兩已經(jīng)是手腕通天了,也足顯對方的誠意。陸儉笑著謝過,這茶得來當然不是看他的面子,而是看他身后之人。商場上,伏波自然能出面威懾,到得官場,就不可能面對面的過招了,總要有人做個代理。因而今日的對談,也就有了旁的意味。

    兩人都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但是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說了半晌,才進入了正題。

    劉知府干咳一聲,狀若隨意的問道:“如今匪患已平,不知海上能否安穩(wěn)下來?若有什么需要疏通的,老夫雖然不才,也是能說上幾句話的?!?/br>
    “虧得叔父出力,長鯨賊才能這么快剿滅,這份情誼小侄自然謹記在心?!标憙€笑了笑,“至于海上嘛,沒了賊寇,哪還能鬧出風(fēng)浪呢?叔父只管安心。”

    這就是承諾赤旗幫會維持原狀,不大動干戈了?劉知府略略松了口氣,卻也提起了心神,只因?qū)Ψ經(jīng)]有回答另一句。所謂“疏通”,自然就是招降事宜了,當真一點也不考慮嗎?

    稍一猶豫,劉知府還是道:“賢侄也是個明白人,老夫還是要勸上兩句,有些東西雖然看起來沒甚用處,但是掛在身上,總是個擋箭的牌子。就像那許黑,不也因個海防游擊的身份,讓上面難以應(yīng)對嗎?有了這一層皮,關(guān)系自然而然也就通暢了?!?/br>
    陸儉看著對方誠懇神色,不由微微一笑:“這事太過復(fù)雜,我一個外人又豈能說動?再怎么說,那也是血海深仇啊,摻和得多了反倒惹惱了人家?!?/br>
    劉知府立刻神色一凜,小心道:“那一位透了什么口風(fēng)?”

    他也不想用“那一位”相稱,沒得弱了氣勢,卻也沒別的法子了。畢竟稱呼女子只能看對方的父親夫婿,不是哪家的小姐,就是哪家的夫人,偏偏這位邱小姐特立獨行,給自己起了個諢號,連姓都改了,直呼邱小姐反倒太過敏感。可他也是堂堂知府,總不能也跟著叫伏幫主吧?就只能選了這么個避諱的叫法。

    陸儉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其實也不用說得太明白。且不說那滅門的大仇,只是封賞就難以講清楚。難不成要封個誥命,奪了人家的兵權(quán)?”

    劉知府牙根一酸,也不由點頭。是這個道理啊,且不說邱家的血海深仇,難不成還能封個女將軍出來?若真給個誥命,就是明目張膽的奪兵權(quán)了,放在早先還能談?wù)劊旁诔嗥鞄鸵呀?jīng)統(tǒng)御南海,成為一方霸主的時候說出來,可就要冒犯人家的虎威了。再怎么說,那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沒得得罪人家。

    想明白這一點,劉知府看陸儉的眼神都不免多了幾分同情,許久才道:“話雖如此,現(xiàn)在的局面總歸讓人憂心……”

    話雖隱晦,但包含了不知多少深意,陸儉卻只是一哂:“若給個官銜就安穩(wěn)了,也不會鬧出長鯨賊的禍事。只要能安安穩(wěn)穩(wěn)做生意,沒人跑來招惹,人家自然也不會翻臉。”

    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海貿(mào)這樣大的利潤,不知多少人紅了眼,豈能拱手讓出?還不是想用手中的權(quán)來拉攏引誘,盼著能馴服那海上的蛟龍。然而赤旗幫太不一樣了,根底就跟尋常海盜不同,打又打不過,拉也拉不動,真是讓人坐立不安啊。

    不過這些事,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知府能掌控的,在心底嘆了口氣,劉知府又堆起了笑:“誰不是求個安穩(wěn)呢?這世道如此亂,似番禺這樣的地界也不多見了,還要賢侄費心斡旋,能安安穩(wěn)穩(wěn)才好?!?/br>
    一方大員好聲好氣相求,卻也沒讓陸儉生出什么得意之情,相反,那種失落感愈發(fā)的強了。只因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之人。

    這一戰(zhàn),不論是動用交趾的根基,還是出頭露面在番禺周旋,陸儉都費盡了心思,也壓上了所有身家,若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只憑這些,就能讓他在番禺城里說一不二,不再是江東陸氏子弟,也不再是陸侍郎那不孝子,而是執(zhí)掌商場,能在一地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

    誰料事與愿違,赤旗幫勝的太過干脆,也太過徹底,所有光芒都聚在了那女子身上,讓他的手腕心思都變作為人作嫁的陪襯。跟來的沈鳳,更是連那份“獨一無二”都打破了,更是讓他地位尷尬,只能愈發(fā)的依附在對方身上。這些是她原本就計劃好的嗎?

    然而現(xiàn)在,說再多也無用了,他投進去的已經(jīng)太多,赤旗幫也變得太過龐大,唯有繼續(xù)加碼了。臉上掛著依舊得體的笑容,陸儉繼續(xù)跟劉知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思卻早就跑到了別的地方。

    經(jīng)過這番交涉,不論那些大人物作何感想,都會默認赤旗幫的存在,并且在一段時間內(nèi)保持相安無事吧?伏波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下來估計就要回去收拾局面,安定人心了。他可不能繼續(xù)留在番禺,還是要跟去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至少不能讓沈鳳那家伙占了先機,撿了便宜。

    不出陸儉所料,在進行了幾輪磋商,也明確了番禺不會再生變后,伏波就準備打道回府了。瞅準了機會,陸儉也大大方方跟在她身邊,一起乘上了回程的海船。

    ※

    “聽說這次姓陸的和沈三刀都會參加慶功宴啊。”一群大小頭目聚在一起商討正事,李牛這家伙忍不住就扯偏了話題。

    鐘平呵呵笑道:“看李頭目說的,沈幫主是咱們的盟友,陸公子也出了大力,參加慶功宴豈不是理所應(yīng)當?”

    身為魚檔的大掌柜,這一戰(zhàn)鐘平可是孫二郎的副手,更是清楚陸儉在番禺的所作所為,也是嘖嘖稱奇。現(xiàn)在李牛提起了,難免也多說一句。

    有人搭話,李牛立馬來了精神:“聽說這倆人也是相交多年呢,嘖嘖,也不知關(guān)系如何,會不會鬧起來?!?/br>
    孫二郎冷冷打斷了他的八卦:“剛剛大捷,有什么可鬧的?都是盟友,好生招待也就是了?!?/br>
    李牛一聽這話就不答應(yīng)了:“陸公子可不能說是盟友了吧?怎么看也是自己人啊。當然,若是能把沈三刀也變作自己人就好了?!?/br>
    他可是跟著伏波一路走過來的,自然清楚陸儉的身份變化,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如今還不是變成了跟他們一樣的身份?青鳳幫也是,如今立足不穩(wěn),若是用些手段收了也不錯啊。

    都是老熟人,孫二郎哪能不知這家伙想什么,神色愈發(fā)嚴肅:“阿牛,幫主的事情也是你能胡說的?”

    李??s了縮脖子,嘟囔道:“我這也是為幫主著想,沒別的意思。”

    鐘平也出來打了個圓場:“李頭目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大戰(zhàn)之后局面有變,不少事情都要重新考慮。”

    “這種事,還輪不到咱們來考慮?!睂O二郎直接道。

    這話讓場中稍稍一靜,李牛干咳一聲:“行行行,是我多話了。嚴老弟,你那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嚴遠像是剛剛回過神,只簡單道:“辦妥了。”

    “那就好,這次慶功宴可要搞的熱鬧些,得好好安撫人心才是……”李牛又自己拐回了正題。

    孫二郎卻多看了嚴遠一眼,也沒多說什么,默默轉(zhuǎn)回了視線。

    第二百八十九章

    即便是戰(zhàn)后,羅陵島上也一日不得清凈,救治傷員,重整營寨,清點戰(zhàn)獲,還有大量的俘虜需要處置。除了幾位大頭目,田昱、王財之類的后勤長官也回到島上,進一步厘清亂局,處置雜務(wù)。

    在紛亂忙碌中,大勝后的亢奮,死里逃生的后怕,傷亡慘重的怒火,還有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氣,漸漸在心底堆積,也讓戰(zhàn)后的情緒變得復(fù)雜難明。這些可不是隨隨便便疏解就能搞定的,在人心鼎沸的前一刻,那個期待已久的消息傳來了。

    “幫主回來了!”

    就像卷起了一股狂風(fēng),所有的壓抑都被吹走,只剩下了狂喜。不知多少人聚在了碼頭,跟在頭領(lǐng)、船長身后,眼巴巴看向大船??康牡胤剑钡侥巧泶┘t裙女子步下舷梯,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一瞬間,不知多少人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幫主神武!”

    “赤旗幫萬勝!”

    “幫主長命百歲!”

    那聲浪雜亂不堪,卻也翻滾如雷,熾烈如火,像是把所有情緒都融在其中,虔誠的有若敬拜神明。有人哽咽,有人淚流,有人聲嘶力竭,然而人人唇邊都帶著笑,眼中都閃著光,亦如那高亢的歡呼聲。

    行在夾道相迎的狂亂隊列中,那道紅影宛若劈開了黑海,任由聲浪狂卷,依舊步履穩(wěn)健,堅定如常。

    跟在伏波身后,陸儉都不由輕輕呼出了口氣,這一戰(zhàn)打下的何止是官場、商場中的威名,這些如癡如狂的追隨者,才是讓人畏懼的存在。又有多少人,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保住本心?單論氣量,世間也罕少有此等人物了。

    比起陸儉的驚詫,沈鳳反倒淡定許多,海上大豪若是沒有籠絡(luò)人心的御下本事,哪能打出一片天地?只是此次大勝帶來的勢力急劇擴張,反倒成了一重隱患,他來這里除了套近乎外,也是想看看伏波能否解決這危機的。

    不過他們怎么想并不重要,當伏波這個赤旗幫之主歸來時,就到了慶功的時節(jié)。

    大戰(zhàn)之后是需要安撫人心的,唯有無上的榮耀才能告慰死者,犒賞功勛。

    ※

    坐在那張古古怪怪的木輪椅上,石昊只覺胸膛鼓脹,臉色赤紅。她當然想過自己會被幫主嘉獎,甚至成為親兵,卻沒想到連路都走不動的自己,會被人推到臺前,在千萬人的注視下得到封賞。

    然而她的確別人推了上來,跟那群一同參加夜襲,還活下來的選鋒一樣,被推上了高臺。臺下是一雙雙灼灼的眼,臺上則是一群身居高位,面色肅然的頭領(lǐng)。而她敬仰的人,正站在身前,朗聲說著什么。

    石昊頭暈的厲害,比那夜泡在海水里還暈,耳朵嗡嗡作響,幾乎聽不清對方的話語,然而她還是知道,這是為她,為他們“授勛”。什么叫授勛?石昊說不清楚,然而她知道這是比“烈士”,比“英雄”還要高的頭銜,是可以光宗耀祖,能在祠堂中占據(jù)一席之地的獎賞。她一個小小的珠女,竟然也能得到如此榮耀?

    在狂喜和不可置信,以及暈頭暈?zāi)X的激動中,石昊看著那奪目的紅裙向自己靠近,頸間一沉,一塊大大的銅牌子掛在了胸前。

    “干得好。”

    那人對她微笑,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向下一人走去,石昊卻覺得胸前和肩頭像是著了火,渾身都抖了起來。不顧旁人的目光,她伸手抓住那牌子,舉到了面前,只見“一等功”三字銘在正中,三個她學(xué)過,也認識的字跡。

    淚忍不住就涌了出來,石昊哭了,淚流滿面。她可是在臺上,被這么多人看著,怎能哭成這樣?然而下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那些或站或坐的同伴,那些脖子上也掛上了牌牌的家伙們也哭了,比她哭的還要大聲。不知怎的,石昊又笑了起來,死死按住了那塊牌子,男人又怎么樣,還不是會流血受傷,會痛哭流涕?她可沒輸給任何人!

    嘉獎功臣的時間不短,然而每一次登臺,每一聲唱名,每一塊燦燦發(fā)光的勛章,都牽動了臺上臺下無數(shù)人的心。這一戰(zhàn)獎賞的方式,跟以往每一次都不同,更莊嚴肅穆,也更激動人心。沒有擺在人前的一箱箱金銀,只有放在托盤上的銅牌。然而那牌子的重量,絲毫不遜于真金白銀。

    等頒獎結(jié)束,伏波再次站到了眾人面前:“擊潰了賊寇,奪下了瓊州,南海盡歸我赤旗幫所有,這一戰(zhàn)爾等皆為功臣,即可守土,亦能開疆!不過奪了地盤,也要能護得住,今后幫中船隊將分出民船、商船,并獨設(shè)赤旗軍。軍中只收精銳,下轄五大艦隊,平素由林猛、孫二郎、李牛、嚴遠、鐘大亮分領(lǐng),每個艦隊額定戰(zhàn)船三百,自番禺到合浦,皆是赤旗幫的疆土?!?/br>
    轟的一下,臺下炸開了鍋,誰能想到赤旗幫也能建軍,這是要跟朝廷比拼嗎?也是,朝廷禁海,這大??刹痪褪撬麄兊牧?!

    不只是誰高聲叫了起來:“鎮(zhèn)海將軍萬歲!”

    既然成軍,他們的首領(lǐng)自然就是將軍,而“鎮(zhèn)海將軍”這個名號代表的是什么,赤旗幫里無人不知。

    這是邱大將軍的名號,如今被幫主繼承,豈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也唯有這名號,才配得上幫主!

    呼喊聲漸漸從雜亂變得齊整,震天動地,讓人生出敬畏。坐在臺上,沈鳳的眼睛也變得幽深了起來,他是經(jīng)歷過赤旗幫的慶功宴的,也比旁人更清楚兩次慶功的不同。

    不論是授勛還是改制,赤旗幫已經(jīng)不再是海盜做派,不再是大碗喝酒大塊吃rou的粗豪灑脫,而有了規(guī)制,有了條例,變得自成一體了。他想到的那個坑,伏波并沒有踩進去,更沒有被抵達頂點的聲望和權(quán)力迷花了眼,也許這就是她之前說過的不同,是自己和許黑都沒法理解的東西。

    等所有制度完善,赤旗幫也就不再是個區(qū)區(qū)船幫,而成了另一個王國,一個獨立在朝廷之外的小朝廷。什么鎮(zhèn)海將軍?這分明是南海王啊。

    若她的勢力繼續(xù)擴張,是否還會吞并別人的地盤,成就更大的功業(yè)?這一刻,就連沈鳳也不由輕呼了一口氣,以后青鳳幫和赤旗幫的關(guān)系,恐怕也要生出不同了。亂世英豪,果真非同小可。

    然而比起沈鳳的感慨,陸儉的神色更為冷肅。哪怕身為赤旗幫在番禺的代言人,他也未曾真正接觸赤旗幫的核心,更不知道改制之事,此刻心中翻騰,著實難以言說。伏波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動聲色的,他垂下了眼簾。

    第二百九十章

    既然是慶功宴,就少不了扎堆灌酒,沈鳳等一干外來的立刻成了群起攻之的目標。同樣是此戰(zhàn)功臣,陸儉面前的人就少多了,畢竟是世家子嘛,有幾個在他面前能不別扭的?再者說他也是銀行主事,管錢的和領(lǐng)兵的走得太近可不妥當,都是聰明人,不會在這種場合犯糊涂。

    然而越是如此,陸儉就越不能干坐著,反倒大大方方敬了一圈,對田昱、王財這些“同僚”尤為客氣。當然,田昱沒擺什么好臉色,王財則笑呵呵給足了面子,一點也沒仗著民生銀行拿驕的意思。

    等幾輪過罷,陸儉面上也稍稍有了些醉意,之后就帶著一成不變的淺笑端坐側(cè)席,看臺上臺下熱鬧歡騰。以伏波如今的身份,自然沒人敢灌她,但是成千上萬的將士,總少不了呼喝舉杯,頻頻遙敬的。

    而每一次,在震天的歡呼聲中,伏波也都舉起杯,笑著一飲而盡,既不顯得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卻也沒刻意作態(tài),跟這些莽漢打成一片,反倒愈發(fā)的讓人心生敬畏。其中分寸拿捏,不得不說高明。側(cè)眼旁觀,倒是讓陸儉又多了幾分感慨,心底有些話越發(fā)難耐。

    歡慶一直持續(xù)到華燈初上,不知多少人滾到了桌子底下,也不知有多少杯盞翻覆,大醉酩酊。陸儉只是一直坐著,等伏波宣布宴畢,起身離席時才跟了上去。

    他喝得不少,卻遠遠未到酒醉,而有些東西,就要在這種時候才能說出口。

    誰料剛走出幾步,一只手就擋在了身前:“陸公子可是醉了,要不要人送你回屋?”

    陸儉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嚴遠一身酒氣,臉上卻冷冰冰的連點笑模樣都沒有。今日可是慶功宴,他這種被人團團圍住的大頭目,沒想到還能注意到這邊。

    陸儉笑了:“嚴兄多慮了,我只是尋伏幫主說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