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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可走到病床邊,微笑著:“你還記得我嗎?” 景易打量她,開口:“不記得” 干脆,利落的。 心口好像被什么撞了下,焉可盡量讓自己不要表現(xiàn)出異常,生病的是他,她要照顧他的情緒,讓他放心:“沒關系,等你病好了就會記起我的” “你不要擔心,施冽你還記得嗎,看你的樣子你不記得了是不是,他以前生過和你一樣的病,比你還嚴重但是他已經(jīng)好了,你很快就會...” “你有別的事嗎?” 他打斷她的話,不耐煩的。 焉可所有的話被堵回去:“沒,沒什么事” “那請你出去”,景易又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只留給她陌生的目光,冷漠的語調(diào)。 焉可站在原地,腳挪不動。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提起精神:“對了,你還沒有問我是誰呢?我叫焉可,我們是同學,是同桌,我們以前可是經(jīng)常在一起...” 景易下了病床,不耐煩的,繞過她離開。 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被她煩走了。 景易走到門口時恰好護士進來,二人相撞護士手里的東西掉到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護士趕緊蹲下去撿,景易低頭看了一眼,連抱歉都沒說。 焉可想起了施冽,也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焉可追出去,大人們恰好討論完病情回來,景易被他還記得的家人拽住,才停下來。 回去的路上,焉一錄開車,焉可和傅霖坐在后排, 焉可問:“媽,怎么樣,他什么時候做手術(shù)?” 傅霖握著女兒的手,告訴她:“可可,他們決定不手術(shù)了” “不手術(shù)?”,焉可震驚道:“那他的病怎么辦?” 傅霖: “景易的病沒有子冽的重,不會影響記憶的持續(xù)性,他也還記得家人,所以只要時間足夠,他會慢慢康復的,就像你一樣” “并且,手術(shù)總歸是有風險,子冽當時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些年景易一個人承擔的太多,無論是他的爸媽還是景傾都覺得虧欠,所以他們不想讓他承擔風險,而是想陪著他,讓他一點點好起來” 焉可認真的思考她的話,點頭:“手術(shù)有風險,那就不要做手術(shù),那他要多久能好起來?” 傅霖握緊他的手,停頓了一下,說:“預估的時間,八年” 焉可感覺身上冷了一下。 傅霖趕緊又說:“可可,你別擔心,具體還要看實際情況,就比如你當時用量預估的時間是四年,但實際上只用了三年時間就好起來,這和你身邊人給你的關愛是分離不開的”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陪著景易,不要給他壓力,讓他體會到關愛和關心,好嗎?” 焉可點點頭,不再問了,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初秋的天空真高,連太陽都那么遠。 她忽然想起,他們還沒去釣魚,電影也還沒看完... 幾天后, 焉可回到學校,來到教室,把景易所有的書都工整放好,桌面只留了第一節(jié)課要用的數(shù)學書和一支筆。 他今天會回來上學。 但景易第一節(jié)課沒來。 焉可把數(shù)學書換為語文書, 可他第二節(jié)課也沒來。 上午的書換了四遍,身邊座位一直空著。 焉可把老師講的重點在他書上標記好,這樣等他來了以后看著方便。 焉可沒去吃午飯,怕錯過他。 下午上課時間漸近,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空的教室座位又被重新坐滿。 上課鈴聲響起之前,她終于等到他了。 景易從前門進來,沒背書包,沒穿校服。 他停在門口,向里看,焉可明白了,他在找座位,他不記得了。 焉可抬手示意他,他看到了,但目光很快掠過她,徑直走向教室最里邊的最后一排,那里有一個單獨的空著的座位。 那是呂洋的,他是通校生,回家吃午飯還沒回來。 景易走到座位后直接趴下,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一點興趣沒有。 上課鈴響,呂洋跑進教室,看到自己座位上趴著景易,他愣了一下,歡快的跑過去:課代表,你怎么坐我這兒了?” 景易沒動,依舊趴著。 呂洋推他:“易哥,睡著了?已經(jīng)上課...” 桌子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呲啦一聲,椅子被彈出好遠,景易站起來,看向他。 冷漠的,易怒的。 呂洋被嚇了一跳,退后一步,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易:“課代表,你,你怎么了?” 景易臉上帶著明顯的煩躁。 呂洋尷尬的笑了一下:“你,你怎么好像不認識我?” 景易沒說話,拉回椅子,重新趴在桌子上,臉朝窗外。 呂洋不敢再叫他。 回頭,焉可身邊的座位空著,于是呂洋走過去。 走到座位邊上時,呂洋和焉可說:“易哥好像是想和我換座位,那我...坐在這兒了?” 焉可沒說話,看著景易的方向。 呂洋看田一麟,想找他商量:“易哥和可姐怎么啦,生氣啦?” 田一麟也是一頭霧水,壓著聲音:“...我怎么知道???” 焉可不說話呂洋以為自己得到默許了,剛要坐下來,焉可忽的把椅子挪開,又把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