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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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在外面真的沒有別的狗嗎?” “死鬼,狗跟我們物種不同,你沒聽說過嗎,物種不同,不可以談戀愛!” “老婆,今天小素素開心嗎,我怎么感覺她的話好少,她以前不是話很多嗎?” “嗚嗚嗚!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今天素素被打了!” “什么?被打了,誰打小素素了??” 女戒指突然崩潰大哭:“我忘記了,你知道的,我記性不好,之前的事我都不太記得了!我只記得,毛豆問素素,是不是被人打了,臉都是腫的……嗚嗚嗚我好沒用!素素今天肯定被欺負了!” 男戒指趕忙出聲安慰:“別哭別哭,都怪我,我沒用,是我的錯!” 女戒指:“才不是你,是你主人沒用,不是你沒用,他還不醒來,素素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男戒指:“……我主人也很可憐啊,他想動不能動?!?/br> 女戒指:“哼,你主人就是不行……” 男戒指:“不能說男人不行的!” 這是很嚴肅的問題,不可以隨便亂說的。 …… 季明崇:“……” 他終于看向阮素,努力地在她白凈的臉上找被人打過的痕跡。 無果。 這五年里,他快穿過很多個世界,也見過不少人,阮素算得上是很漂亮的了,她皮膚極白,在床頭燈的照射下,好似透明。 被人打過嗎? 他不確定,但有一點,人會說謊,人的心也會說謊,可物品是不會說謊的。 女戒指應該也沒說謊,她真的可能被人打過,會是誰呢? 季明崇如果能說話,一定會問她,或者從別的途徑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現(xiàn)在,他什么都問不了。 他只能將這件事默默記住,等自己情況好一點了再打聽清楚。 阮素給他刷了牙,又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她探出手從床頭柜拿起一支男士洗面奶。 季明崇想要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阮素擠了一點洗面奶在手上,揉搓出泡沫后,又對上了季明崇的眼睛,她已經(jīng)淡定了許多,“……最好還是用洗面奶洗一下臉,放心,泡沫不會進到眼睛里去的?!?/br> 她一開始也沒想到要買洗面奶,去店里買男士面霜時,導購異常熱情,將洗面奶跟面霜的功效吹得只有天上有,她不是不能抵抗安利的人,只是鬼使神差的,還是將洗面奶給買了下來。 季明崇又能說什么呢,他現(xiàn)在全身動彈不得,只能隨便她怎么樣了。 他閉上眼睛,感受到一只手撫上了他的臉。 如果他現(xiàn)在身體是正常健康的,那他一定會全身僵硬,只可惜…… 阮素給他洗了那么多回的臉,手法是嫻熟的。 季明崇臉上除了眼周一圈都是泡沫,阮素給他清洗干凈后,他臉上便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清透心脾。 “現(xiàn)在給你擦面霜了?!?/br> 這一句話令兩個人都想到了那一幕。 他剛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那時候,她也在給他擦面霜。 洗臉的時候,阮素的手跟季明崇的臉之間,還有泡沫,這會兒她的手完全就觸碰到他的臉,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在他的臉上“造次”,從記事起,除了他媽以外,好像沒有第二個女性會與他這樣親近。 過去五年里,雖然他經(jīng)歷過很多個世界,但每一個世界里,他也沒跟其他女性這樣親近,更別說發(fā)生感情了。 他突然覺得,這樣是不行的。 他得盡快恢復才行,起碼也得生活能自理,不然這種事還不知道要發(fā)生多少次。 之前他退休的時候,時空局的上司就跟他說過,按照他的身體情況,本來他應該幾年后才能醒來的,并且醒來后,也不會像正常人那樣健康。不過有了那五年的經(jīng)歷,退休后也有不少補償,其中一個補償便是恢復健康,但是這個是急不來的,他只會比最好的病例恢復快一點點,不可能今天醒來,過兩天就能下床健步如飛。 他能這么快醒來,已經(jīng)花了很大的力氣了,不能太著急。 季明崇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阮素給他擦完霜后,又說道:“現(xiàn)在每天晚上還是要兩個小時就給你翻身按摩一次……” 季明崇看向她。 “其實,”阮素舒了一口氣,“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就把我當護工吧。” 她倒也不是跟季明崇心靈相通,只是代入他的角度,她就能猜得到他對于她的這種照顧,應該是不太習慣的。 季明崇聽了她這話,腦子里還來不及產(chǎn)生什么想法,就又一次聽到了那對戒指在聊天。 女戒指:“素素,mama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你明明是天使!狗男人不要太過分,我素素只是口頭上客氣客氣,要是真敢把素素當護工使喚,給爺爪巴!” 男戒指:“你不要這么暴躁嘛,我主人也沒說什么啊……” 女戒指:“滾開,上梁不正下梁歪,說不定你也是狗戒指!我好心疼素素啊,明明都是她在照顧狗男人,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好幾次??!” 男戒指:“……這個這個……” 季明崇:“……” 阮素之前對著昏睡的季明崇話很多,現(xiàn)在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了。還好季明崇很快地就閉上了眼睛,這屋子里的尷尬才稍稍散去了一些,阮素坐在一旁的折疊床上,給朋友發(fā)了一條消息,詢問眼動儀的事,朋友說,明天就能給她送來,還說cao作很簡單,小孩子學幾次就會用。這讓阮素放心了一些。 現(xiàn)在阮素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晚上醒來好幾次給季明崇翻身。 半夜,阮素迷迷糊糊的醒來,也沒有想起季明崇蘇醒這個事,像往常一樣拉著他,給他翻了個身。 病床也不大,不過季明崇不胖,還有些消瘦,阮素就更纖細了,從自己的被窩鉆出來,習慣性地躺在季明崇旁邊,她給他翻身側(cè)著躺著,正好兩人就靠得很近,阮素探出手去給他按摩胳膊。 季明崇剛才就醒了。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只見給他按摩胳膊的人,還閉著眼睛,給人一種還在睡夢中的錯覺,而她做的這一切,似乎都是習慣本能。 如果阮素這會兒睜開眼睛,就會再一次跟季明崇來個四目相對。 可阮素累極了也困極了。 以前讀高三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本領,天還沒亮就起床,在宿舍的洗手池那里閉著眼睛就可以刷牙洗臉…… 她沒有睡著,也沒有完全蘇醒,大概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不過,她始終記得兩個小時就要給季明崇翻身按摩,所以現(xiàn)在即便手機鬧鐘不振動,她也會醒來,然后她的意識在休息,她的身體自發(fā)的就去做完這一系列的事。 意識是很奇怪的。 這一刻的阮素還以為是在季家,不是在醫(yī)院。 她跟季明崇也都是躺在一張床上,所以當她給季明崇翻身按摩之后,并沒有下床回到折疊床上去,而是繼續(xù)躺在床上,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念頭是:怎么有點擠? 這兩天她比平常還要辛苦得多,白天要去上班,晚上也睡不了整覺,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幾乎都沒怎么睡。 她太困了也太累了,并沒有想那么多,繼續(xù)沉沉入睡。 …… 躺在她旁邊的季明崇雙目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這讓他還怎么睡得著? 雖然從他媽還有女戒指的話里可以推測出,他跟阮素已經(jīng)躺在一張床上好幾個月了,可那時,他是沒有意識的,也是昏迷的……現(xiàn)在他有意識,他蘇醒了,身旁躺著個女人,他實在習慣不了,也忽視不了。 第23章 阮素有相對而言很規(guī)律的作息,她所在的體檢中心基本上早上七點半就要上班。 早上六點,手機鬧鐘還沒響,她就醒了,總覺得渾身酸痛,睜開眼睛一看,便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地靠著季明崇,等意識徹底回籠后,她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醫(yī)院,難怪她覺得不舒服,這個病床太小了。 她有些尷尬。 其實現(xiàn)在她再跟季明崇睡一張床就很不合適了,都怪她,可能晚上以為是在家里,一時半會兒還沒將習慣改過來。 還好現(xiàn)在季明崇沒醒來,她以最快的速度溜下床。 季明崇也是很晚才睡著的,身體太過疲倦,以致于當阮素醒來時,他也沒被吵醒。 阮素梳洗一番后,站在病床前陷入了為難中。 以前季明崇還沒蘇醒,她不管多早給他刷牙洗臉都可以,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她這么早——對,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半,外面天都沒亮,她給他刷牙洗臉,一定會吵醒他,這樣合適嗎? 正在阮素犯難的時候,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她回過頭一看,是穿著白大褂的盛遠。 盛遠也是剛從家里來到醫(yī)院,見阮素拿著生理鹽水還有毛巾,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猶豫糾結(jié)。 再看向病床上還沒醒過來的季明崇,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主動伸出手,說道:“給我吧,我聽伯母說,你在體檢中心上班,那現(xiàn)在時間應該有點趕了吧?” 阮素松了一口氣,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盛遠,她撇過頭,見季明崇還沒醒來,刻意壓低了聲音,將一些注意事項說給盛遠聽。 盛遠一陣恍惚。 阮素臉上白凈,可能是剛醒來沒多久的緣故,她的聲音沒白天那樣溫軟,反而帶了些沙啞,這種聲音傳到他的耳膜,令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盛遠對聲音很敏感,他平常休息的時候,也喜歡去收集一些他認為好聽的聲音。 “盛醫(yī)生?”阮素喊了他一聲。 “恩,我知道了?!笔⑦h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又指了指進門桌子上的一個紙袋子,溫聲道:“剛買了兩份早餐,你拿著吃吧,都是醫(yī)院食堂的?!?/br> 阮素也不扭捏,點頭道了一聲謝。 她知道,盛遠跟季明崇是多年的好友,這個人更是仗義,這幾年都是他為了季明崇的情況東奔西走,甚至還去了國外。季母也很喜歡他。雖然她跟他只是接觸了幾天,但她能感覺到,這個盛醫(yī)生是個很好的人。 她還要去上班,也不好一直在病房呆著,將事情交給盛遠后,這就拿起大衣跟包離開了醫(yī)院。 - 季母心里惦記著兒子,天沒亮也就醒了,照顧著毛豆吃了早餐,又送他上了幼兒園的校車后,這就往回走了,碰到了胡護工,胡護工昨天只見到了阮素,這看到季母這有精氣神的模樣,不由得愣了一愣,“您今天的氣色真好,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嗎?” 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季母稍稍收斂了臉上的喜色,聲音也平淡了許多,“我家里還能有什么喜事,不過是毛豆剛才說了幾句貼心話。” 關于季明崇蘇醒過來這件事,季母跟阮素都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暫時不要讓外人知道,尤其是阮蔓,季母也看不上阮蔓,可正是因為阮蔓不聰明,那就更需要提防了,誰都知道,一個沒有腦子的蠢人比一個有腦子的壞人要麻煩得多,沒有腦子就不會顧忌那么多,更何況,阮蔓是又蠢又壞,一般正常人都預料不到她會做什么事的。 胡護工現(xiàn)在明顯是阮蔓安在季家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