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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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胡護工。 胡護工一聽季母這話,也沒懷疑,她也很喜歡毛豆,知道這是個招人疼的小孩,“毛豆聰明又可愛,要我說啊,您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季母聞言微微一笑,“借你吉言了?!?/br> “阮小姐呢?”胡護工又好奇問道。 季母表情驟變,一臉晦氣的模樣,“你提她做什么,她倒是個會偷懶的,照顧我兒子一個晚上就喊累,還說要請護工,當(dāng)我家是財主呢,我不肯,她索性都不回來做飯了,小胡,這人啊,就是這樣沒碰到什么事之前,都看不出來誰好還是不好的,這一遇到事,什么妖魔鬼怪都現(xiàn)身了?!?/br> 胡護工詫異道:“不會吧?” “誒,不說了。”季母擺擺手,“我兒子還在醫(yī)院,她天沒亮就說去上班,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上班,不過這請護工我還是不能妥協(xié),小胡,我馬上要去醫(yī)院了,這樣,這幾天我也不用你照顧,你就幫忙做做飯?!?/br> 胡護工不疑有他,連忙點頭,“成,那是我給您送去嗎?” 季母搖頭,“中午我湊合一下就行了,那個人下班早,她回來拿?!?/br> 胡護工立馬應(yīng)了下來。這一行她也做了好幾年了,照顧病人哪有做飯輕松,她沒想到這婆媳倆吵一次架,反而是她占了便宜,自然是高興的,要是老太太跟阮素沒鬧矛盾,以老太太的性子,絕對會讓她去醫(yī)院照顧季明崇的。 就這樣的,季母跟胡護工叮囑了要做什么菜后就走了。 胡護工也不算是個很細(xì)心的,于是也沒發(fā)現(xiàn),季母讓她做的這幾個菜里,也有阮素愛吃的。 - 阮素在吃午飯的時候,收到了朋友發(fā)來的消息。 朋友跟她一樣都是社畜,雖然是做新聞這一行,不過能查到的事情也有限,林向東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朋友說,林向東也算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他在跟阮蔓談戀愛之前,也談過兩個女朋友,當(dāng)然都不算太認(rèn)真,在分手的時候,林向東也沒虧待前女友,盡量都給了她們一些東西,甚至最近他的一個前女友結(jié)婚,他也隨了份子錢,看起來還不少。 至少在朋友查到的有限資料中,林向東并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 阮素之前也聽阮樹陽提過,林向東很有能力,并且人還不賴。 雖然她也不知道林向東為什么會喜歡阮蔓,不過就目前了解的來說,林向東的確是有野心的人。 過去林家跟季家并沒有太多往來,不過她從季母口中了解到,林董事長過去跟季父也算是有過交情的,而且林董事長很在意林家的名聲,據(jù)說當(dāng)年,林向東的生母是用了一些手段才懷孕的,林向東的存在令林董事長曾經(jīng)費盡心機想要維持的好丈夫人設(shè)徹底崩塌。 為此林董事長十分惱火,從不讓林向東母子進出老宅,甚至家里的紅白喜事,都不會讓他們出現(xiàn)。 當(dāng)然在阮素看來,這個林董事長也挺讓人一言難盡的…… 不過林董事長現(xiàn)在為了家族利益,選擇有意識地培養(yǎng)更有能力的林向東,想必就更在乎林向東的名聲。 林向東的出身不好,是私生子,別看林向東跟阮蔓訂了婚,其實誰都知道,那所謂的訂婚禮上,林董事長連面都沒露……也就是林董事長還在猶豫繼承人的人選,不然這場訂婚禮都不會有。阮素知道這些事后也很納悶,阮蔓應(yīng)該知道林家的爭斗正處于白熱化階段,她怎么敢做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事,不怕拖林向東后腿,不怕自己的豪門夢碎? 對阮素來說,林向東有野心更好,因為這樣他才會有所顧忌。 要想讓阮蔓老老實實的,就必須得讓林向東知道,所有的一切還是得從源頭上解決! 阮素在去林氏之前,還特意在地鐵上看了好幾個視頻,視頻里都是潑婦撒潑……她覺得她哪怕學(xué)到其中的一點精髓,都足夠她今天用了。 她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林氏。 看著這高聳佇立的大樓,要說她一點兒都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不得不進去,不得不找林向東撒潑,季明崇才醒過來,還不知道會恢復(fù)成什么樣子,現(xiàn)在不管是誰,都得老老實實的! 她走進林氏大樓,抓緊了包帶,臉上還是從容的表情,對前臺小姐說:“我找林向東,你跟他說,我叫阮素?!?/br> 她相信,只要林向東在,她報出她的名號準(zhǔn)沒錯。 思及此,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如果他不見我,我就只好去找林董事長了,我有林董事長的聯(lián)系方式?!?/br> 前臺小姐之前也聽說過,林向東的未婚妻就姓阮。 不過她見過林向東的未婚妻,不是眼前這一位……都姓阮,難道是親戚或者家人? 如果今天阮素要見的是林董事長,沒有預(yù)約,那前臺小姐肯定是不會搭理的。 可阮素要見的是林向東,前臺小姐就猶豫了,一聽阮素這話,最后跟旁邊的同事對視一眼,咬咬牙拿起了電話,給林向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林向東現(xiàn)在是部門經(jīng)理,可誰都知道,他很有可能也是繼承人,誰也不敢怠慢。 林向東從助理那里知道阮素來公司找他,還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他不喜歡阮家人,其中自然也包括總是欺負(fù)阮蔓的阮素。他知道,阮蔓生性善良,對阮家充滿了感恩,她也覺得虧欠了阮素,對阮素的挑釁還有欺負(fù)總是忍耐。 不過他也有點好奇,阮素究竟來找他做什么,她居然還說,找不到他,她就去找他爸? 他知道,阮素不是說大話,曾經(jīng)季父跟他爸的確有過交情,現(xiàn)在阮素有他爸的聯(lián)系方式,應(yīng)該也是真的。 最后,他讓助理下去了一趟,請阮素到他辦公室來。 阮素本來心里還在打鼓的,一見林向東真的讓她上去了,更加有把握了,不由自主的,她挺直了腰背。就算要當(dāng)潑婦,也要當(dāng)個有骨氣有禮儀的潑婦。 被林向東的助理領(lǐng)著來到辦公室,助理很快地就退了出去,頓時十幾個平方的辦公室里,只剩林向東跟阮素。 林向東坐在辦公椅上,他看向阮素,問道:“找我做什么?” 他想了想,難不成是來敲詐的? 這倒是有可能,季家的情況誰都知道,不太好,難道阮素是利用這一層關(guān)系借錢或者要一些實質(zhì)性的利益? 他之所以見阮素,一是擔(dān)心她真有什么事,如果鬧到他爸那里,不太好看,二則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阮素頂了跟季家的婚約,他跟阮蔓也沒辦法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爸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他跟一個有婚約的人在一起的,這點他是清楚的。 阮素已經(jīng)提前醞釀好了情緒,裝可憐這一套不適合她,她冷冷一笑:“跟我這裝什么?林向東,你跟阮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今天我來就是告訴你,你如果想為阮蔓出一口氣,就沖著我來!你沖一個六十歲的長輩做那種事,你算什么男人!” 林向東聞言一頭霧水,可被人指著鼻子罵不是男人,他也動怒了,猛地起身,雙手撐著辦公桌,他死死地盯著阮素,“你來是撒潑的?阮素,我看你是阮蔓的meimei,才讓你上來的。” 他表情是震怒的,但語氣卻還是盡量平靜。這讓阮素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開心,因為林向東越是正常,就越代表她這一招是對的。 阮素也懶得跟林向東多說,她一邊罵一邊從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u盤扔在他桌子上。 “不是你指使的,那還有誰?!你覺得我欺負(fù)阮蔓了,讓她受委屈了,你就這樣整我?我婆婆年紀(jì)大了,你是想弄死她對吧?還好我婆婆運氣不錯,只是骨折了,真要摔死了摔癱了,我就是拼了一條命也要把你告進監(jiān)獄去!”阮素越說越氣,“你還不讓我家安生,派人到我家來攛掇我婆婆跟我鬧矛盾,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做這種事情,林董事長他知道嗎?” “你做的事,我都有證據(jù)的,你賴不掉,我來就是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家里包括我有任何的意外,這事就沒完,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誰都別想好過,林董事長當(dāng)年跟我公公也不是全沒交情,我就不信他能看著自己兒子對故人一家這樣心狠手辣!” 她不會跟林向東說,那是阮蔓做的。 畢竟章建現(xiàn)在是他的司機,她一口咬定是林向東要為阮蔓出氣做這些事,才會讓林向東懷疑阮蔓。 該說的她都說了,證據(jù)也都扔在了他的桌子上,她不理會還沒回過神來的林向東,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理了理頭發(fā),挺直了腰背面帶微笑離開。 等她離開后,林向東也回過神來,他皺著眉頭,拿起桌子上的u盤陷入了沉思中。 他是男人,就算阮素來這里撒潑,他也不可能真的把她怎么樣,只是她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他將u盤插在電腦上,沒一會兒電腦屏幕上顯示文件里有幾個視頻,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他點開了視頻,待看清楚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后,他愣住了。 第24章 幾個視頻,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了起來。 先是有人破壞了季家所在的樓道里的燈,導(dǎo)致季母從樓上摔下來骨折住院,后季家請了個護工,護工沒多久以后出現(xiàn)在視頻里,則是在跟一個男人進行著某種交易。 林向東還沒老眼昏花,至少看得出來這幾個視頻里出現(xiàn)的男人都是他的司機章建。 雖然視頻里也沒顯示樓道里的燈究竟是不是章建破壞的,那個護工跟章建交易了什么也不清楚,但林向東也想得到,阮素并沒有添油加醋,季家最近遇到的事情,絕對跟章建脫不了干系,也難怪阮素在查到這些以后,會以為是他從中做了什么手腳,畢竟章建是他的司機。 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去折騰阮素。 他的確看不慣阮素總是欺負(fù)阮蔓,可再怎么說,這也是女人之間的事,他根本不好摻和,更何況,阮素跟阮蔓還是外人眼中的姐妹,他更加知道,如果不是阮素,他跟阮蔓也沒可能在一起……基于種種原因,哪怕他再不喜歡阮素,再心疼阮蔓,他也不可能真的報復(fù)阮素,這根本就不是爺們兒該做的事! 可是沒有他的示意,章建怎么會、怎么敢自作主張的做這些事? 這些事他都看不下去,就像阮素說的,什么仇什么怨也沒必要對一個老太太這樣。 事到如今,林向東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這些事跟阮蔓有關(guān)系,他更寧愿相信,是章建擅作主張想為meimei出氣。 在他的記憶中,阮蔓連對素不相識的人都能施以援手,她很善良,她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呢? 他又想起了阮素的話,如果他不去阻止章建,要是章建再做這種不是男人的事,阮素鬧到他爸那里去,恐怕這事就不是這樣簡單就能收場的了。 跟林向東的茫然心煩不同,阮素在走出林氏大樓時,簡直從頭到腳都神清氣爽。 這事捅到林向東面前了,她能猜到,左不過就兩種結(jié)局,第一種,林向東看穿了阮蔓的本質(zhì),他果斷地跟阮蔓分手,不讓她影響到自己半分,然后沒了林向東這個后盾,阮蔓就成了紙老虎,根本不足為懼,第二種,林向東還是相信阮蔓,并且認(rèn)為整件事都是章建自作主張,那么他一定會做出什么事來,最后阮蔓也會知道,以她對阮蔓的了解,阮蔓為了不引起林向東的懷疑跟反感,至少也會老實一段時間,阮蔓說不定還得求菩薩保佑,季家跟她都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不然通通都得算在章建還有她頭上,到那個時候,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就算林向東現(xiàn)在相信這些事情跟阮蔓沒有關(guān)系,但他心里一定會埋下懷疑的種子,但凡阮蔓再做出一點點不好的事情,這個種子都會發(fā)芽。 這就是阮素的回?fù)簟?/br> 打蛇打七寸,阮蔓最在意的還是林向東,不是嗎? 跟林向東挑明后,阮素知道沒多久后阮蔓也會知道,胡護工也沒有什么作用了,因此回去拿湯拿飯菜時,阮素連一句話都不愿跟胡護工多說,也懶得再偽裝了,畢竟只要她愿意,她隨時都可以把胡護工趕走。 胡護工也察覺到阮素今天對她尤其不客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以為阮素猜到是她在上眼藥,那么阮素這個行為也就不奇怪了,她本來就心虛,也不敢多問。 阮素提著保溫桶,接了毛豆,一大一小就往醫(yī)院去。 毛豆現(xiàn)在特別盼著放學(xué),以前盼著放學(xué)回家看動畫片,現(xiàn)在就盼著去醫(yī)院看叔叔。 對毛豆來說,他不記得爸爸長什么樣子,也不太記得爺爺了,家里男性長輩就只有叔叔,現(xiàn)在叔叔醒了,他可太高興了,天天盼著叔叔快點出院,以后陪他去踢足球打籃球! 來到醫(yī)院,季明崇是醒著的,毛豆沖過去跟他說話,分享今天在幼兒園的趣事。 阮素跟季母去了病房外面,聊起了胡護工的事,阮素就將今天去找林向東的事也說了,季母聞言笑了笑,“是個好法子?!?/br> 阮素被季母夸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她也不太擅長處理這種事。 畢竟她過去的人生里,都沒怎么碰到像阮蔓這樣的人,就是她養(yǎng)母的哥嫂,也不會將事情做得太過分,都會有所保留。 阮素又說:“過幾天就可以讓胡護工走了?!?/br> 季母看了阮素一眼,說道:“那還挺可惜的,別的不說,她做飯手藝還是很不錯的?!?/br> 阮素被這話點醒了。 的確,現(xiàn)在季家正是缺人手的時候,胡護工哪怕就給做做飯,她跟季母都輕松很多。 “那,”阮素想了想,“就讓她再多做幾天飯,等到明崇可以出院的時候,至于胡護工那里,我覺得也不用給工錢了吧?現(xiàn)在能省一點就一點?!?/br> 季母微微一笑,“是這個理?!?/br> 她們就是不給錢,胡護工也不好意思扯皮拉筋。 誰叫胡護工已經(jīng)通過她們賺了阮蔓的錢呢。 婆媳倆對視一眼,都愉悅的笑了起來。倒也不是真因為省了這一個月的工資,就是爽快,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委屈都能還擊的,更多的都是打碎牙和血吞。 第二天,阮素帶來了眼動儀。